987新火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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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历山大结婚大约一个月后,路德维希的工坊迎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工坊里添置了不少亚历山大设计的蒸汽动力精密设备,这些设备正陆续往赞赞各地的工厂推广。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泰因的整个工业区都完成了更新——要实现这一步,至少还得等几个月。
但对路德维希来说,有这些新设备已经足够了,他终于可以着手研制亚历山大推荐给军队的那些原型武器。
赞赞的军队迫切需要更现代化的火炮。
自从亚历山大意识到现有火炮已经跟不上步兵武器的发展后,这事就成了他的心头大事。
因此,他设计了一种水平滑动式后膛装填炮,原型大致参考了19世纪后期德国军队的装备。
以目前工厂的技术水平,这已是能造出的最好武器——更先进的型号需要复杂的后坐力装置,而眼下的工坊还造不出来。
过去一个月里,路德维希在生产和改进这种原型炮时,遇到了不少棘手的难题。
好在有他手下工程师团队的协助,再加上亚历山大时不时的指点,总算成功造出了几门可以进行现场测试的线膛水平滑块火炮。
这一天,试验场上风清气爽。
亚历山大和几位将军站在安全距离外,看着炮兵们忙碌地为一门火炮装填弹药。
路德维希穿着一身笔挺的正装,就像亚历山大婚礼上那般体面,站在一众军官面前,等炮兵们操作完毕,便清了清嗓子,自信满满地开始介绍。
“诸位眼前的,正是野战炮兵的最新创新!”他指着那门黝黑的火炮,声音洪亮,“这武器采用75x200分装式TNT炸药,射程能达到五英里,杀伤力比我们现在用的老式前装炮强太多了!”
他抬手示意了一下,语气里满是自豪:“过一会儿,大家就能亲眼看到它的威力。我希望通过这次测试,让各位见识到我们的士兵将在战场上拥有怎样的新火力——这火力,一定会为国王和祖国赢来更大的荣耀!事不宜迟,就让我们看看这新发明的厉害吧!”
说完,路德维希走到亚历山大身边坐下。
亚历山大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赞许地点点头:“这演讲很精彩,我的朋友。”
路德维希听后笑了笑,眼角的皱纹里盛着几分欣慰。
他转头看向那门静静矗立的火炮,黄铜炮身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每一道纹路、每一颗铆钉都凝聚着他和团队的心血。
为了让这些武器的工艺分毫不差,他熬过了无数个深夜,反复调试亚历山大引进的精密仪器——若没有那些能精确到发丝的设备,这样复杂的工程杰作,根本无从谈起。
片刻之后,炮兵队的口令声划破空气:“预备——拉!”
几名炮兵齐声应和,猛地拉动连接在操作机构上的绳索。
绳索绷紧的瞬间,炮身猛地向后一坐,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直冲云霄,炮弹拖着淡淡的白烟,像一道黑色闪电射向远方。
所有人的目光都追随着那道轨迹。
五英里外的靶场方向,突然腾起一团浓烟,紧接着传来沉闷的爆炸声。
通过望远镜能清晰看到,五套并排摆放的全身铠甲连同里面的稻草靶,在冲击波中瞬间散架。
等硝烟稍稍散去,原地只剩下几缕青烟——那些坚固的盔甲和假人,竟连一块可供回收的碎片都没留下。
亚历山大举着望远镜的手微微颤抖,当炮弹击中目标的那一刻,他忍不住低呼出声:“精彩!”
可好戏还没结束。
炮兵们动作麻利地取出发烫的空弹壳,通红的炮膛里还冒着热气,他们却毫不在意,迅速填入新的炮弹。
装填完毕的口令刚落,第二声轰鸣再次响起,炮弹落在距离前一发仅几英尺的地方,将目标残余的残骸彻底卷入熊熊火光中。
这样的场景一共重复了八次。
短短一分钟内,这门火炮竟发射了十发炮弹,每一次都精准命中,威力撼人心魄。
将军们站在一旁,脸上的震惊几乎掩饰不住——这样的速度、射程和破坏力,早已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一门炮的威力,竟比得上他们现在装备的一整支火炮连。
这场演示看似简单,路德维希心里却捏着一把汗。
他迫切希望能说服陆军将领们尽快展开大规模实地测试,因此当亚历山大转身与将军们讨论武器的测试与采购时,他悄悄在心里祈祷,愿一切顺利。
亚历山大难掩兴奋,张开双臂走向将军们,语气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像在与老战友闲聊般开口:“我早说过吧?这绝对是能改变战局的武器!有了它们,我们手里的旧式火炮就能卖给盟友,赚一大笔钱。”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锐利:“退一步说,就算盟友敢恩将仇报,我们也能在他们的火炮伤到我们之前,用这些家伙把他们的炮营炸成废墟!我们手里还有几百门老式的1417型12磅炮,卖给盟友绝对能出个好价钱。怎么样?该开始对这些新武器进行严格的实地测试了吧?”
将军们早已被火炮的威力震撼。
他们在心里盘算着:若是能用这种新炮替换掉现有的350门旧炮,再配上全员装备的针式步枪,那赞赞的陆军将所向披靡,世界上任何联盟都无法阻挡。
光是想想那样的场景,他们的脸上就泛起热切的笑容,纷纷点头赞同。
“陛下,您和路德维希勋爵研制的武器,一如既往地出色。”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将军上前一步,语气恭敬又激动,“我想代表在座各位说一句,我们已经迫不及待要开始实地测试这些精妙的武器了。”
亚历山大闻言,双手合十,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太棒了!很好,我会让国防部立刻安排测试。只要它们能适应战场条件,我们就下订单,把那些过时的前膛枪全换掉!先生们,这是一个新时代的曙光,而我们,正站在潮头!”
说完,他转头看向路德维希,朝他扬了扬下巴:“来吧,路德维希,我们去喝一杯。得好好庆祝庆祝,顺便跟你聊聊我的新想法。”
路德维希自然不会拒绝,跟着亚历山大走进了泰因城。
两人选了一家当地的酒吧,推门而入时,里面的喧闹声瞬间安静了几分。
亚历山大推行的新时尚尚未完全普及,酒吧里的普通工人大多还穿着文艺复兴时期的宽松长袍,袖口和领口绣着简单的花纹。
相比之下,亚历山大和路德维希的衣着显得格外讲究,甚至有些格格不入。
亚历山大此刻穿的是全套军装,款式与婚礼服相似,只是颜色换成了沉稳的黑色,深灰色的衣领和袖口上绣满了金色的缠枝纹,腰间的武装带锃亮,婚礼服上那些象征荣誉的勋章,此刻也一丝不苟地别在军装上。
这般装束出现在烟火气十足的酒吧里,显得格外扎眼。
但房间里没有任何人露出贪婪或嫉妒的目光。
恰恰相反,国王走进酒吧的瞬间,超过一半的人“唰”地站起身,抬手向他敬礼。
这些人里,许多曾在军队服役,或是仍在军中,对国王的敬畏早已刻进骨子里——只要他在场,这样的敬礼便成了本能。
亚历山大抬手示意众人不必拘谨,自己则大步走到吧台前。
木质吧台被磨得光滑,角落里还沾着几滴褐色的酒渍。
他往高脚杯里各倒了两指深的威士忌,琥珀色的酒液在杯壁上挂出细密的纹路,又点了一升冒着泡沫的啤酒,才转身朝路德维希举杯:“先暖暖身子。”
两杯酒下肚,辛辣的暖意刚在喉咙里散开,他便身子前倾,切入正题:“路德维希,你对金属弹药筒有什么看法?”
路德维希握着酒杯的手猛地一顿,酒液晃出杯沿,滴在他的袖口上。
他抬头看向亚历山大,眼里满是惊讶,下意识压低了声音:“你怎么知道……我一直在研究这个?”
亚历山大轻笑一声,将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喉结滚动的弧度清晰可见。
他又端起啤酒杯,猛灌了一大口,泡沫沾在唇角也不在意,才慢悠悠地说:“你发明了针枪,按道理说,下一步自然是想用金属子弹替代纸质弹——毕竟纸质弹的缺陷太明显了。还是说,我猜得太准了?”
路德维希愣在原地,半晌才缓过神。
确实,自从完成针枪的那一刻起,他就嫌纸质子弹受潮易坏、气密性差,闲暇时总在琢磨金属弹药筒,可试了好几次,都没能做出可靠的版本。
他盯着亚历山大,忍不住追问:“你知道解决办法,对不对?”
亚历山大只是笑着喝啤酒,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轻轻晃动,没有直接回答。
但这沉默已经足够说明一切,路德维希重重地叹了口气,眼里的困惑更深了,像是积攒了多年的疑问终于找到了出口:“那请告诉我,我的国王,您是怎么知道这么多事的……这么多,仿佛穷尽一生也学不完的事?”
亚历山大闻言笑了,忽然凑近他,声音压得极低,像在分享一个天大的秘密:“如果我告诉你,我来自未来,你会信吗?”
路德维希愣了愣,随即也笑了,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我不知道你这话是真的,还是在跟我开玩笑。但我知道,有一样东西比任何解释都更有说服力——你那些超凡脱俗的知识,确实在改变一切。”
亚历山大被他逗笑了,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力道不轻不重:“不管我是怎么知道的,金属弹药筒的事,我帮你。等你有了初步设计,就发给我,我来帮你改进。”
路德维希笑着点头,心里的疑云渐渐散去。
管他是来自未来,还是与魔鬼做了交易,只要亚历山大的改革能让赞赞人民过上好日子,对他来说,就足够了。
过去一个月,亚历山大忙得脚不沾地。
监督工业化的初始进程,处理铁路建设的各种琐事,几乎占据了他所有的时间,连作为丈夫和父亲的职责都渐渐疏忽了。
此刻,他正坐在书房里,指尖划过一份铁路建设的开支报告。
羊皮纸边缘已经被翻得起了毛,上面的数字密密麻麻,却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拿起银制钢笔,沾了沾墨水,在文件末尾签下自己的名字,笔尖划过纸面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时,他头也没抬,随口应道:“门开着。”
门“嘎吱”一声被推开,带着一阵饭菜的香气。
亚历山大抬头,只见阿德拉端着一个托盘站在门口,盘子里放着香肠、撒满奶酪粉的土豆泥,还有一块炸得金黄的肉排,旁边还摆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啤酒。
“已经中午了?”他这才意识到时间,起身时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抱歉,阿德拉,我本该去餐厅找你的,最近实在太忙了。”
阿德拉把托盘放在书桌上,不等他再说下去,便干脆利落地坐到他腿上,柔软的裙摆扫过他的膝盖。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按在他的嘴唇上,阻止他继续道歉。
那双与他相似的蓝宝石色眼睛定定地望着他,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我知道你在忙国家大事,不用道歉。要是没有你,赞赞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她拿起那杯啤酒,递到他唇边,眼神带着点小坚持:“至少,让我做点什么。你的工作重要,但不吃饭伤身体,怎么撑下去?”
亚历山大笑了,张嘴喝下她递来的啤酒,麦香混着微苦的滋味在舌尖散开。
他重新拿起文件,阿德拉便拿起叉子,叉起一小块肉排,小心翼翼地喂到他嘴边。
他小口咬下,生怕食物残渣掉在文件上,两人配合得默契又自然,书房里的墨香渐渐被饭菜的香气取代,连空气都变得温暖起来。
亚历山大的笔尖在图纸上沙沙游走,标注着铁路铺设的节点成本。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文件上投下菱形的光斑,将“5000古尔登”的数字照得格外醒目。
他伸手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指腹蹭过额角的薄汗——从清晨到正午,这已经是第三份资金审批文件了。
“该歇歇了。”阿德拉的声音像浸了蜜的温水,托盘轻放在桌面时,奶酪的咸香混着麦酒的微苦漫了过来。
她的目光不经意扫过文件上的数字,瞳孔猛地一缩,握着银勺的手指紧了紧,陶瓷碗沿被按出一道浅痕。
“我们能承担得起这样的开支吗?”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发颤,视线从数字移到丈夫脸上,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轻颤。
在她的记忆里,王室库房的钥匙从没有如此频繁地转动过,那些印着王冠纹章的金币,正源源不断地流向陌生的工厂和矿山。
亚历山大放下钢笔,指节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发出规律的轻响。
他抬眼时,眼底的疲惫已被笑意取代:“不用担心,亲爱的。”
阳光落在他挺直的鼻梁上,将语气里的笃定衬得愈发清晰,“独立战争时从西尔巴斯缴获的银矿,加上纺织厂和造船厂的月利,足够支撑这些开销。”
他伸手覆上她的手背,掌心的温度驱散了她指尖的微凉,“这不是消耗,是投资。想想看,当铁轨铺到边境,我们的士兵三天就能从东境调到西境,商队的布匹能在雪融化前运到北方——这会让赞赞像装上了轮子,把邻国远远甩在身后。”
阿德拉望着他眼中跳动的光,那光芒比桌上的烛火更盛。
她忽然想起去年冬天,他站在冰封的河面上,指着对岸说要建一座铁桥时,眼里也是这样的光。
她舀起一勺奶酪土豆泥,吹了吹才递到他唇边,奶油的香气裹着她的声音:“听你的。”
金属碰撞的轻响从隔壁工坊传来时,亚历山大刚在铁路文件上签下花体签名。
路德维希送来的金属弹药筒躺在绒布托盘里,铜制的筒身泛着冷光,尾部嵌着的雷管像颗突兀的黑痣。
他捏起弹药筒,指尖在接缝处摩挲片刻,眉头便蹙了起来——铜材太软,受压易变形,雷管外置更是容易受潮。
“得重来。”他转身翻出一张新的羊皮纸,炭笔在纸上划出第一道弧线时,阿德拉正支着下巴坐在一旁。
她看见他手腕轻转,一串精确到毫米的数字便跃然纸上:“基底用黄铜,延展性更好。”
他边说边勾勒出弹药筒的剖面图,笔尖在“底缘直径.608”处顿了顿,“这里要加厚0.3毫米,防止退壳时卡壳。”
炭笔沙沙作响,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辩论。
阿德拉看着他将路德维希的设计稿推到一旁,另起炉灶画出全新的弹壳:黄铜底座、实心铅弹、1-20的膛线缠度……
那些她看不懂的数字和线条,在他笔下却像活了过来,每一个弧度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必然。
当他在弹壳底部画下一个小圆杯时,阿德拉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好奇:“亚历山大,我现在看到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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