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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为什么陌生


越是着急就越是想不起来。

白师兄御剑的捏诀在姜玄手心糊成一团,眼看着那人影晃动着似乎看向这边,自己的腿却像是生了根一样扎在地上。

一阵冷风让姜玄额角的冷汗都快结了冰。

不知道从袖口里摸到什么乱七八糟的符咒,小白跟着跳出来,姜玄只是一个眨眼自己就已经上了天。

什么鬼符咒,灵力几乎被抽出去了大半,移动速度是快,但稍微一个手抖操纵失误,她就只在纵轴上提升了高度。

姜玄腰侧被什么冷冰冰的东西缠住,淡色的灵力卷住她的身躯,慢悠悠的把她从天上拽了下来。

落地的速度很慢,她甚至有种自己被托着的感觉,但这反而让她更害怕了。

能摸到修真界亲传地界的高手并非池中物,更不是她一个小金丹能解决的家伙。

那人影身姿隐隐斜着,从很高的地方能看见水雾一样的垂袖被风吹拂着。

鼻梁很高,月色下能看见他皮肤白洁的一点隐约光亮。

离近一点,看见他抬着手,似乎捧着什么东西,眼神并不看着姜玄,不紧不慢的在指尖绕着薄雾似的淡蓝灵力。

姜玄悄悄顺着自己的袖口探进去,摸了两张大师兄给她的传音符烧了,但又下降了大约一层楼的高度,还是没有半点回音。

甚至,那拽着她向下的灵力停顿片刻后反而快了些。

她似乎该感谢着人影还是仁慈了点,只把她放在桥边,仍旧保持了一段礼貌的距离。

冷白的指尖探入摊开的掌心,然后捏起什么,扔在湖中。

湖心随着姜玄的呼吸慢慢泛起涟漪。

她看了一回,明白这人大概是在喂鱼。

红色的锦鲤团成一圈,在涟漪中心浮现,又坠入无边的湖底。

姜玄总觉得那锦鲤排列的样子像是一张人脸,背后发毛但是又不敢移动半分。

这人影的姿势也很是奇怪,大半夜的出来喂鱼,月色下漫步本该是很悠闲的场景,但偏偏那人并不倚靠着湖边桥的栏杆,站的像是从高处垂下来的一块丝绸。

不像是喂鱼,更像是祭祀鬼故事里会出现的场景。

眉骨遮住了大部分月光,几乎看不清眼睛和上半张脸,活脱脱就是一白森森的恶鬼。

“姜玄?”

那道温和的声线让姜玄差点腿一软摔下去。

景欲明眼底盛着湖泊下的月色,笑意显得并不真切。

这种时候被叫名字,姜玄没有拔腿就跑纯粹是因为被吓傻了。

要不是大师兄略微抬眼,姜玄还真的就认不出来,恐怕早就鬼哭狼嚎一路跑到师尊那去了。

“站在那做什么,怎么这么晚了还未睡下”

姜玄拍着胸脯余惊未消,但是对这似乎天然好脾气的大师兄下意识没什么防备,缓和片刻后抬脚就走了过去,没正形的靠在栏杆边上。

“大师兄,你刚才快吓死我了”

长发,皮肤白,站的端正的几乎像是浮着直立的动作,姜玄对这种处于待机状态的符修有种人类天然的恐惧。

只是离近了,看见景欲明面上温柔儒雅的笑意,姜玄心里这种莫名其妙的恐惧也消褪了不少。

“是吗……那明天让裴师弟开些药压一压,今天只是恰好路过这里喂喂鱼而已”

掌心往姜玄的方向倾斜了一点,杀生咒还藏在景欲明的袖子里,但那只手却只温顺的垂着,捧着颜色鲜艳的鱼食。

姜玄捏了一把,指尖在他掌心划过戳了戳,鱼食被她撒在很远的湖中心。

“睡不着,所以打算去找师兄师尊聊聊”

景欲明不知道姜玄这句话里的“师兄”是不是包括他。

包括他的话,他又排在第几个?

他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在介意一些没有必要的细节,但仍旧只是温温笑着,面上不显。

姜玄重生之后并没怎么过多的和景欲明相处,还是猫的时候,为了恢复姜玄更多都是在裴师兄的丹药阁里度日。

白师兄又是个爱聊天的话唠,即使姜玄之前说不出人话无法回应,白师兄也硬是能聊上一个时辰还意犹未尽。

这样对比下来,姜玄和景欲明相处的时间可以说是少的可怜。

大师兄本来就话不算太多,就算宗内弟子玩闹,他也只笑着一副纵容的样子,但该遵从规矩的时候大家又都意外的听他的话。

大师兄不在的话,掌门下令的执行效率都会差很多。

用一些内门的话来说,大师兄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大家又都不清楚他出身何处,总觉得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穿上锦衣的白面修罗道。

看起来那么好脾气的符修大师兄,天天在宗内炼杀生符,内门们能不害怕吗。

姜玄这些日子也是听了很多传言的,但大师兄话少这一点的确是个很大的好处。

还是猫的时候,姜玄反而很亲近景欲明,安安静静的,卧在旁边一睡就是一下午。

大师兄只是偶尔摸摸她的头,或者把她当镇纸挪一挪,其余时间都在看符书或者写字,简直是天然适合睡觉的白噪音。

“有心事?要不要和师兄说说,或许我能帮你”

他看见姜玄眼里的犹豫,她只摇了摇头,抓了一把鱼食,把心思跟着一起沉塘。

“没……不算有什么心事”

景欲明看起来的确很可靠,但姜玄心里在想的事情估计也是无法言明的。

要说的话能说到哪一层?

告诉他自己是魔修派来的卧底,又或者干脆全盘托出,说自己并不是“姜玄”,只是暂时占用了这具躯体。

姜玄这种抓不住的感觉让景欲明有些淡淡的焦躁。

明明已经把那些虚妄的恶念压下了不少,姜玄似乎还是永远无法全然信任他。

这种陌生的情绪在让景欲明变得奇怪。

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要什么了,只是希望自己能被需要,只是希望自己能被依靠而已,但他却次次都派不上用场。

杀生符,没办法抹去让姜玄担心的一切。

可以的话,别再那样为了让他安心敷衍的对他笑了,不要自作主张,不要再脱离他的视线,不要再偷偷死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姜玄的血液脉络里藏着他无法窥探的一切念头,他当然早就知道,姜玄在瞒着他,甚至瞒着所有人。

为什么没办法依靠他,为什么不能干脆把一切都交给他?

姜玄的每一次部署,都在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她又为什么那么不在意呢?

景欲明已经习惯了代替随意宗处理一切事情,挡在内门和师弟前面,让掌门有足够的时间面对自己的过去。

苦苦维持了这个残破了很久的昔日第一宗,现在一切都在变好,除了那个不让人省心的小师妹。

可以的话,他想为所有人解决一切,无论要杀掉多少人,燃烧到符骨破碎也无所谓。

他没办法再承受那种不被需要的感觉了。

“姜玄,你可以对师兄说真话的”

姜玄袖口里传音符剩余的灰烬被他用灵力调起。

“刚才,你在害怕没错吧”

姜玄身侧的退路被符咒拦住,深红色的血迹一样的字端正的贴在黄纸上。

“为什么,你对我会如此陌生呢”

姜玄的呼吸瞬间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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