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如果我从未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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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卡雷左臂横于胸前,颔首肃立,但嘴角依旧忍不住勾起微笑。
透过落地窗的单向玻璃,血魔们发挥自身苦练的仪态与舞步,把一无所知的观众们钓成翘嘴。
高傲的、怕懦的、阳光的、冷淡的……不管何种气质的血魔都是舞蹈的主体,大部分子裔坚守岗位,目送猎物们上钩。
出于家族男性成员的一致投票,伴舞的名额大多安排给了比较危险的血魔小姐。一想到“婚礼讨伐”的时间将大大延后,杜卡雷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连游行节目的表演都真情流露了。
杜卡雷呀杜卡雷,你可真是个大聪明蛋子.jpg
*巴别塔粗口*的,神经病!干员们一同想到。
抓住杜卡雷哈哈大笑的时机。逻各斯把事态简短地解释了一遍。
杜卡雷闻言拧眉,视线略过一众古怪的小家伙,最后卡在逻各斯真诚的脸蛋上。
他的表情变得肉眼可见的嫌弃:“哦~我亲爱的小哀梵,你是否清醒?”
“我很清醒,杜卡雷阁下。”
兴许是小女妖的表现笃定又认真,杜卡雷有一点相信了,于是他伸手示意:“给我出示一下巫术急报吧。”
话音刚落,逻各斯看向令,令也看向他,随后岁片开始醉生梦死地呓语:“你也要吃我吗?”
不要去其它时间点逃避啊!
“……”杜卡雷不动声色地收手,转而语重心长地说道,“小哀梵,我很忙的。做完游行队伍的防护与统筹工作后,我还有其它的环节需要出席,再然后还要继续处理之前的烂摊子,以及坐办公——”
“大君——”
杜卡雷正在抱怨着,突然,花车休息室的房门被一把推开,一位没有穿奇装异服的原模原样的大君亲卫(亲卫本就带有仪仗属性,所以不用换衣服)快步走近。
亲卫见房间多了不少外人,放松的姿态一顿,他先是整理过披肩,再改口汇报道:“殿下,逻莉丝殿下和索娜夫…小姐请见。”
“请她们过来。”杜卡雷摆手。
“是!”
“等一下。”
亲卫正要领命离开,就被杜卡雷叫住了。
杜卡雷用手势示意亲卫稍作等待,抬眼看向逻各斯,猩红的瞳孔锁向他:“即便你所说的是事实,也得拿出足够的证据来说服我,但看你的前同事们的表现宛如事不关己的路人,显然剧情发展还没轮到你。等证据充足再来找我吧,逻各斯,你不是小孩子了。”
血魔大君目视亲卫,命令道:“珐蒙斯特,送客。”
“是!”亲卫点头,转身招呼,“逻各斯主领,请您和其他客人跟在我身后,防止影响游行。”
亲卫领着无关人士离开会议室,杜卡雷则回到落地窗前,继续观看族人钓凯子。虽然好戏还在上演,但大家长的心思却飘到了别处。
好吧!杜卡雷虽然恶言相向,但对逻各斯的说辞只是不尽然相信。再怎么说也是王庭最高领导人,信息摄入后经过审断,自然该在心中描个谱了。
首先岁片的消息大概率属实,既然消息传播者专门在这时送信,那定然是事件核心之一,知道他们高层之间的一手情报。
再然后是炎魔反叛,考虑到巫术急报的地位,逻各斯的法术造诣并不会认错,传播者应该只是添加了内容。
从之前令的反应可以得知,巫术急报的主人应该是岁片,否则无法通过认证来书写和发送。
很明显了,岁片内乱是真,炎魔内乱是假!
炎魔问题可以在之后的节日环节找霸图斯验证,而岁片问题的确是难事,当初击岁是举全国之力,全王庭都出了血,肉疼得紧。
杜卡雷又开始拽起脑后的假发片:现在有当初的条件吗?
“杜卡雷,又拽假发片,头疼什么呢?”
轻快爽利的调笑闯进安静的空间,音色很是中听。
杜卡雷回头扫视:逻莉丝还是老样子。甚至更不堪些,索娜要比平常精神,大抵是补觉了。
索娜仰视逻莉丝,惊讶地说:“原来那是假发吗!?”
“原来索娜不知道吗?长发也太娘们了,杜卡雷肯定是短发……难不成!你说的同床共枕是骗我的?”
杜卡雷呼出气来。他的表情分明没有变化,却依旧能从紧闭的双目中看到憔悴。至少旁人眼中如此。
门边不敢喘气的亲卫上前一步,硬撑道:“大君,女妖领唱和索娜小姐已经到了。”
“先出去吧。”
杜卡雷向亲卫点头,失职的血魔默不作声,弯腰快步退出门去。门一关,房间内的氛围就松缓起来。
“我们的确曾睡在一张床上。逻莉丝,你怎么有时间来找我了。”某人为解围讲出了不得了的话。
见杜卡雷插入话题,逻莉丝立刻转移目标:“难道我来找你不值得高兴吗?真让做妹妹的失望。”
但杜卡雷没有丝毫动摇,眉毛一拧,甚至有了兴师问罪的意味:“不高兴。我更关心你为什么擅离职守,以及为什么要穿小一号的纱裙,伤风败俗。”
特意打扮的暴魔登时闹了个大红脸,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我被姐妹们赶出来了!”
这份羞恼自然被杜卡雷看在眼里,于是血魔的面容变得怜悯了:“迫害还是如往常一样吗?”
“若是你承担文书工作,他们的态度会改善的。”杜卡雷才安慰完,就又在末尾补充一句。
这下彻底把逻莉丝磨得没脾气了,她只能皮笑肉不笑地阴阳怪气:“感谢您的劝告,杜卡雷部长。”
“不客气,逻莉丝。”杜卡雷高兴地翘起猫猫嘴。
聊完工作事务,得了胜似的杜卡雷低头俯视索娜,从火红的流星一路挪至拘谨的红宝石。
“早上好,索娜。”
“嗯……嗯。”
“要一起去街边逛逛吗?康拉德区在今天可是前所未有的漂亮。”
血魔牵住扎拉克无处安放的,汗津津的手心,抚住长期持剑战斗留下的茧痕。
这无疑让索娜慌乱了,她脱口而出:“这不会影响你的工作吗?”
“不会,快要到组织献花的时间了,我本来就要离开这里。”
血魔领着扎拉克打开房门,他先对被吓得不轻的亲卫嘱咐游行事项,便迈步离去,只落下沉默的暴魔一人观望。
“单线程的*女妖河谷粗口*!”她低声骂了一句,便也抬脚跟上。
逐渐远离喧闹的节日洪流,宽阔的街道暗下来了,特别改造的路灯提供着微弱的照明,万幸光芒下还有人气留存,不至于显得可怖。
“索娜的眼袋消下去不少,是在家里睡了好觉吗?”
杜卡雷的语气很温柔,索娜把目光从奇装异服的提卡兹身上收回,转到苍白的脸上,发现他在注视自己后,又别过视线不去看他。
温声细语的血魔大君吗?上一次见到还是在第一次见面时。心里高兴,却有股违和感挥之不去。
低头缩下肩,紧盯着揉捻衣角的指尖,索娜心虚地笑:“孩子们最近都开始听我劝教了,纳西莎今天要去上学,已经睡下,索菲娅她们回拉特兰城,希尔达被阿黛尔带着熟悉宿舍房,我就有空闲休息了。”
绝不是被洪水创晕后泡温泉又因为希尔达狂奔城区八百里加长跑最终被气晕的精神焕发!
但杜卡雷却听出了其它问题:“她们又让你为难了?”
所以你才会这样重视,这样温声细语吗?
索娜意识到问题的答案:杜卡雷从最开始就看出了她的心事,他从最开始就想这样询问。
难言的违和感消散,方才精神的尖耳朵也软下来,油亮的大尾巴垂在身后。她打了个冷颤。
杜卡雷感受她阴沉的情感,见索娜不答话,提议说:“我在这里等下逻莉丝。你如果带了钱,前面有家甜品店卖苦瓜汁,能帮我买一杯吗?”
“有带钱包的,你等我一会儿。”索娜一边翻口袋一边走了。
杜卡雷在原地等待两秒钟,估摸着承诺的时间差不多了,便转身去找逻莉丝。
这位女妖之主远远地吊在后头,面无表情的模样活像飘在博士身后的普瑞赛斯,就连身旁飘散的怨气都活灵活现,杜卡雷走到她旁侧时,她还在发愣。
“逻莉丝,今天有什么烦心事分享给我?”
杜卡雷给顺路买的浆果茶插入一根新的吸管,小心怼进逻莉丝嘴里,暴魔退开,默默盯着血魔。
半晌,她认真地说道:“今天我突然发现,我离你越近越痛苦,但见不着你时又会很空虚。”
“被迫害出心理疾病了?正巧旁边就是服装店,我陪你把这身伤风败俗的衣服换了,顺便改善一下心情。”
杜卡雷皱眉思索,凭自身经验提议,于是某女妖又脸红了。
“不用了。”逻莉丝突然释怀地笑,“我现在好多了,而且我不喜欢喝带腥味的饮料,你不如给我买杯苦瓜汁。”
“可我不喜欢喝苦——”
杜卡雷话还未说完,一根吸管就闯进口腔,低头看去,一只闪闪发亮的扎拉克晃着大尾巴,吸一口,是他最不喜欢的味道。血魔的脸顿时泛紫。
不过一向小心翼翼的索娜却没有注意这一点,她火红的尾巴欢快地摇动,就像流星绕着星球旋转。
这会儿功夫她也等不上杜卡雷道谢,耳朵一立,就干脆向他说起来:“在甜品店的那条巷口,正好能看到克兰达尔娱乐区最大的摩天轮,杜卡雷,你还记得是什么时候的事对吧?”
“我去过那里吗?”杜卡雷奇怪地问道。
街道的行人愈加稀少,安静持续了一段时间。
“……是,是吗?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不,是我没有记住。”杜卡雷伸手搭上索娜颤抖的左肩,“我只剩下一点印象了,对不起。”
“就是你给予我友谊之证的时候……”
索娜抱着微弱的希望提醒,但杜卡雷连有没有去过游乐园都忘记了,怎么可能还记得在那里做了什么。可出乎她意料的是,杜卡雷开口了。
“四月十五日晚,在克兰达尔区最大的摩天轮的最顶端。我记得是萨克雷让我去的,经调查,他是被绿毛怪物强迫的。”
没有理会目光呆滞的索娜,杜卡雷自顾自地往远处移动,同时提醒说:“逻莉丝,献花仪式快到了。”
为什么?目送杜卡雷快步走远。索娜心中一片苦闷,胸腔像被冰块压住,脸也烧地通红。
“习惯就好,他这两年病得很重。”逻莉丝站到索娜身旁,“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让你一开始就从家庭入手吗?因为杜卡雷根本不会特意保留没有意义的记忆,既然你已经认识到工作的困难,就趁早放弃吧。”
瞧着杜卡雷渐行渐远的背影,逻莉丝面纱下的脸色阴晴不定:长生者久经考验的人生经历使他们难以被撼动精神,但杜卡雷在短短三年里被号星士和穿越者夺舍,被光幕游戏真相冲击,被弗里斯顿补刀,认知在这样一通操作下被连续重塑了三次。
完事又被另一个杜卡雷冲脑子,最后还有数之不尽的众魂开大会……虽说老祖宗们的力量和权限不是白送的,但你们就不能换个人薅吗!
魂灵一个个的都把杜卡雷当许愿机磕头外加奉献自我,怎么滴,这么殷切,他是你爹啊?(号星士:难说)
“可您之前愿意帮我追逐他,为什么现在却让我放弃,难道您嫉妒了?”
索娜的面部放松,她冷静下来,心跳却随言语鼓动。
“嫉妒?不,我不可能嫉妒。”逻莉丝更显漠然,她的心跳似乎与某人同步,词句中渗出绵软,“我是丧钟王庭的主人,不是路边的主领,或许以前与杜卡雷郎才女貌,但现在我已经放弃了。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在一棵铁树旁等待开花。”
两人沉默,杜卡雷已经走了一段距离了。
索娜踌躇着,最后迅速开口念出腹稿:“不管怎样,我爱他,所以我会接纳,承受他的一切,而且我答应过丹索阁下,我已经有过准备了。”
扎拉克跑开,而暴魔在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短生种的迷之自信罢了。”
她也追赶,但慢悠悠吊在后头。
“献花啊……我好像把相关工作推给了安多恩,不知道他干得怎么样了。”
——
“啊啾!”
安多恩·雅迦坦哲罗思突然鼻尖一酸,赶忙在后仰脑袋,阖住双眼之前,快速抽出手帕捂住口鼻。
教宗喘了口气:*拉特兰俚语*的,哪个倒霉催的在念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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