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现代诗歌江湖与诗友们的轶事趣闻(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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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晓明:
2025年9月1号在一个共同的诗友群里,因为我和梁晓明都点赞了一篇纪念岛子的文章,我仿佛突然心有灵犀,就加了他的微信一一
“晓明兄,久闻大名,憾未相识。”
“凌波兄好,我们应该算是诗歌的老朋友了,只是没见过”
“是的,神交已久,临老相会”
“说明缘分到了”
“哈哈正是。我前年从北京退休,回大连定居,欢迎来玩”
“我也退休了,有机会一定要见面”
“好,期待”
“对了,有满意的新诗,支持一下江南的诗刊吧?200行。我帮他们编一个栏目《江南诗》”
“必须的,感谢邀约”
“期待”
我和他同属上世纪80年代的中国先锋诗,彼此早有耳闻,但却一直无缘相识。记得1986年我第一次到杭州市,就慕名想见他一面,但因为当时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尤其在那个年代尚没有手机和微信再加上时间比较紧张,所以就遗憾地错过一晃就是40年……
我不知道晓明兄是否认可第三代这个约定俗成的称谓,但做为以60年代出生为主的后朦胧诗人群体中,他和余刚、孙昌健等杭州诗人小群体一直就是一个特立独行和飘然于外的散仙群体,如果按照武侠派别的划分他们明显属于江南轻功一脉,自成一派……
同时代的诗友中,除了杭州梁晓明,还有同样未曾谋面的南京韩东和上海王寅一直也是我心有所念期待一晤的诗友。
2023年12月,我和晓明兄有幸在严力兄主办的纽约《一行》第4期诗刊上同步,他领居头题,我添列亚位。那次我就心有所感早晚要与他交好哈……
唐晓渡:
我和晓渡兄见过两次面,一次是上世纪80年代中叶在帝都,但是见面的场景现在已经完全模糊,好像见王家新、沈睿夫妇之后或者是一起见的面?
第二次就是30年以后芒克兄主办的“北京诗歌节”上。他是朦胧诗那一辈的诗评家,我在第三代也扮演了类似角色,因此惺惺相惜。这两次见面我与晓渡兄偶有交流,对他的谦谦君子之风颇有亲近之感……
马莉(朱子庆):
八十年代,我与广州的诗友马莉和她的先生诗评家朱子庆就有书信往来。
1999年澳门回归之前我阶段性退出商界(深圳)到珠海闲居一年时做起了自由撰稿人的角色。写的第一篇稿件是关于崔健的乐评第一时间就投给了当时在南方周末做文化版编辑的马莉。记得她回复:你不是进入商界了吗?现在怎么又重新出山写作了?
这篇稿子最后的题目改为“崔健激情不在”在南方周末文化版头题发出,引起诗界和文艺界的关注和骚动,包括杨黎等一些搞报刋的诗友也跟我联系,因为大家都知道我进入商界多年,现在看我重拾笔墨,表示祝贺同时也向我约稿。其实在诗歌和诗评之外写这种乐评影评也是我第一次心里是没底的,所以这篇文章的发表给了我极大的信心可以说一发不可收拾,先后在粤港和京沪各地的报刊发表了一系列文章,既为我的日常生活提供了保底收入,更对冲了多年商战的凶险、疲惫和厌倦,这段时间应该是我人生退休之前的最平静和最快乐的一段时光。所以我从心里是很感谢马莉诗姐的。
不久前听说他们夫妇已经到北京生活,而我却已经回到我的第二故乡蓝城隐居,如果我还在北京,一定会邀约相见表达敬意的……
就在写这篇文章时我在网上收到一篇采访他/她们伉俪的文章《时代没有上帝 诗歌引领人类 》,其中马莉诗姐的一段落话简直就是我退休生活后的神预言和逼真写照与伊沙诗弟讲的60后诗人退休回归诗歌现象如出一辙:
马莉:我们这一代人生活在中间地带。前面是上世纪70年代对人性的压抑和禁锢,上世纪80年代突然转变,达到了一个高潮,可到上世纪90年代,又陷入了低谷。
上世纪80年代社会转型后,许多诗人因贫困而下海经商,但真正爱诗的人,不管你离开它多久,最终你会回来的。这些年,一些经历过上世纪80年代的诗人又重新回归写作。写得如何不重要,这说明他们心中依然热爱。有了钱之后,依然会寻找精神。”
朱大可:
朱大可虽然不是诗人,但是作为评论家应该准确地说是理论家,他对诗歌的贡献还是蛮大的,尤其在早期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他对上海城市诗派的评论,其理论功底和另类风格在当时独树一帜。
与他唯一次见面就是壹玖捌玖年春夏之交《作家》要搞一次颁奖活动,但是由于那场席卷全国的台风影响很多嘉宾未能到场包括获奖者诗友李亚伟(本来我俩这次就该认识的竟因此拖到1993年)。当时由于我在黑龙江所以顺利地先到达了长春,最先见到的两位就是朱大可和小说家当时的《十月》小说编辑郑万隆。所以与他有了较多的交流,他的身材与杨黎相似,但一个是壮一个是胖,都属于矮个子大能量之品种。尤其一双暴凸翻白的眼睛更与他攻击性极强的评论相匹配!后来杨黎赶到时我己返回,他还专程来牡丹江来看我。
2025年10月初偶然看到一位画诗两栖者旺忘望写的一篇犀利严厉批评朱大可的文章《未完成的退场:评朱大可的“长者出界”论》:“朱大可先生试图用人类学的“通过仪式”为一代文化精英的精神撤退披上学术外衣,这本身就是一场精致的理论化妆。
知识分子的集体失语竟成了富有哲学意味的“出世”。这套论述,不过是为提前枯萎的精神寻找一个体面的花瓶。
所谓“长者出界”,实则是精英责任的集体逃亡。朱大可描绘的种种“疗法”,无非是将昔日的社会批判能量回收转化为私人领域的修身养性。这不是生命的升华,而是精神的降维——当一代人将锐利的思想刀锋主动卷刃,把震聋发聩的呐喊降格为画室里的喃喃自语,所谓的“出界”不过是对公共责任的有礼貌的告别。
本质上是一场过早的精神投降。与刀锋和解,就是放弃批判的锐气;与力比多和解,就是阉割创造的冲动;与岁月和解,就是默认创造力的衰退。这种将退缩哲学化的企图,暴露了当代知识界深层的无力感——不是不能,而是不敢。” 一一看完这篇评论文章我想对朱大可说“人之将老,其言也善”,而对旺忘望我则只能说“后生可畏,年富力强真好”……
石光华:
石光华作为上世纪80年代第三代诗人最扎堆的四川流派中与“莽汉”、“非非”并列三大流派的“整体主义”的操盘者,一时风头无两。对前二者我都非常欣赏,但是对这种复古的流派我还是充满了排斥,包括对朦胧诗中的史诗派杨炼我都也曾经提出过诘问。但我对他们的才华和功底包括做人其实都没有任何非议。只是觉得他们用错了方向颇觉可惜。
我与石光华见过三次,第一次是1993年冬他来大连出差,到时正赶上孟浪也在大连,我们策划了那场轰动海内外媒体但几乎流产的“包装中山广场”公共艺术活动。包临轩也从黑龙江赶过来采访支持。大家一起喝酒聊天,大声小气,煞是热闹。20多年后我去成都出差,让尚仲敏约了他和几位诗人老哥们小聚。
后来听说他已经成了一个美食评论家(川菜文化学者),并以此名誉混迹江湖,那部蜚名中外的美食专题片《舌尖上的中国》,他还是顾问之一。
2025年秋我突然来了兴致,拉了一个第三代老炮群,原因是我加入的很多诗友群,但无论是由于代差、熟悉度、风格甚至价值观都不一致,不太便于交流和互动。
某天我群里发了篇1986年写的短评《你永无归宿》,他冒泡cue李亚伟表示不屑和反对,被我调侃了一下,就一直潜水了……
二毛:
我与二毛兄的相见,第一次是他在北京798开的“天下盐”餐厅,几乎成为各路各地诗友的食堂。记得那次是孟浪应张小波之约回国为他出版诗集,身在北京的第三代老炮几乎都到场了,一张长条桌上坐满了牛鬼蛇神,颇似水泊梁山的兄弟会。人多嘴杂也只是彼此打了招呼,后来我还几次去他在南新仓开的分店但都未遇到。最后一次见面还是在芒克兄搞的生日party和跨界艺术家的1116俱乐部上。
我与二毛,还有一个小的文字乌龙即我八十岁年代写的那篇有点盖棺论定的诗评《第三代诗概观》一文中在评价四川诗派和诗友中,我其实说的是二宋即与石光华同为“整体主义“的宋渠宋玮兄弟,但是由于印刷错误写成了二毛一一这是40年后我第一次对澄清这一小笔误。
蓝蓝:
蓝蓝现在已经是名声日盛的女诗人啦。但我与她第一次见面时她还是深圳大学一位青春洋溢的女生。
那是1986年春,我赴深圳参加徐敬亚发起的现代青年诗人协会成立晚会,当时她与同行的两个同学、代表深圳大学诗社邀请我去做一个关于现代诗的讲座。那时的蓝蓝身材高挑留了一头浓郁的中长发……
遗憾的是在第二天晚上赴深圳大学讲演的路上(约的是21点比较符合南方作息时间),我因为车祸而住院错失了这次进一步交流的机会,我想当时不明真相的她和同学们一定对我这个不守约的东北人大为不满吧一一不记得我住院后,她是否和同学来医院看过我。
不期然的30年后,我听诗友说起她现也在北京,出于对当年的未尽歉意,我要了她的联系方式,约她在我生活的回龙观一家烤鸭店吃饭,而她正好住在相邻的西三旗。
此时的她已从当年的女大学生变成了一位沉静的中年女性,见面后,我们首先一起回顾了1986年的那次约定并验证了她当时确实和同学们去医院看过我一一那就说明当时的误会已经在当时就解决了。
那天聊了诗及彼此生活经历,之后由于商务活动繁忙,就再也没有见面。但依然不时可以从报刊和网络上看到她活跃的文字和讯息……
老巢:
我认识诗友老巢是通过杨黎的介绍,那是廿一世纪初,当时杨黎正在北平受万夏托采访和准备出版关于第三代的那本白皮书《灿烂》。我因此与他自1999年珠海最后一次见面后重新续上,偶尔一起相约喝酒闲聊。某次他约我到了老巢的公司,经介绍才知道一头微卷长发的老巢既是一位诗人也是一位编导。好客,热情,善谈。最后一次见面他还约了同是他安徽老乡的朦胧诗人梁小斌一起推杯醉侃,仿佛回到了80年代的热血诗歌年代……
周亚平:
我与周亚平只见过一次面,记得应该是南京的诗友马铃薯兄弟(于奎潮)来京,杨锦兄召集,还约了苏历铭和侯马,我们五位一起吃了一顿饭还合了张影。记得当时他在中央电视台影视中心担任什么领导职位。以后开始留意并读了他很有特点的“语言诗”。曾被韩东排名为中国第三代后十大诗人之首。
贺中:
贺中这位西藏大汉,我是通过诗友李占刚介绍认识的。他来北京,我请他在我最喜欢的藏餐酒吧“玛吉阿米“喝酒,人高马大酒量非凡。其实之前我对他的诗和人几乎一无所知,但是占刚对他极力推荐和称赞而且因为之前我去过西藏印象非常好,所以对藏族同胞也就爱屋及乌。
我们由于第一次见面和语言问题聊得不是很顺,但是酒喝的还是蛮畅快喝到畅快处他又打电话约了北京的其他几位我不认识的朋友类似俺们东北人的摇人。我不太喜欢也不太习惯这种不相识的聚会所以就找理由先告退了。不知我那次提前退场是否给贺中留下不佳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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