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绝密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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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帝的母后生前德高望重,却因深宫权力倾轧,被药王谷的心机女白芷构陷,身死他乡。
虽然皇帝内心深知母后的无辜,但当时白芷一党势大,且证据链被精心伪造,为了朝局稳定和避免更大的动荡,独孤帝没有及时识破假母后的真容,此事成为独孤帝心中巨大的隐痛和耻辱。
白芷及其背后的势力虽然后来因其他罪行被铲除(或暂时蛰伏),但母后的冤屈并未正式昭雪。
公开平反,意味着要推翻独孤帝自)曾经的“定论”,牵扯太广,容易引发朝野震荡和旧势力反扑。
独孤帝需要一个既能告慰皇祖母在天之灵,又能暂时不打破表面平衡的方式。
独孤明是 皇祖母生前最疼爱的皇孙之一。他性格中带有不羁,但内心重情重义,对皇祖母的冤死耿耿于怀,对父皇当年的“不作为”有怨怼。
他身份特殊---皇太子,参与此事既能代表皇帝心意,本身也有强烈的动机去做好。更重要的是,他看似“荒唐”,反而能掩盖真实行动。
萧谨言是皇帝绝对的心腹,出身寒门,才华横溢,忠诚可靠,能力出众。
皇帝深知其为人,能托付如此机密重任。他与独孤明有一定交情或至少能合作(可能曾共同经历过某些事件,建立起信任基础)。
在一个极其隐秘的时刻,独孤帝将二人召至跟前。屏退所有侍从后,皇帝卸下威严,流露出深切的悲痛与愧疚。
皇帝向二人(尤其是独孤明)坦白了当年皇祖母被白芷构陷的真相,以及自己被迫隐忍的无奈。
“朕身为人子,未能护母后周全,使其蒙冤受辱,死不瞑目,此乃朕毕生之憾!然,朝局牵一发而动全身,此时公开昭雪,恐生大乱。朕思虑再三,唯有一法可稍慰母后在天之灵。”
“朕要你们二人,秘密前往皇陵区域,为皇祖母……重修陵寝!非是扩建逾制,而是要倾尽心力,使其安息之所真正配得上她的贤德与所受的委屈!一砖一瓦,一草一木,皆要用心。要让她老人家知道,朕……从未忘记,也从未停止愧疚与追思!”
皇帝神色凝重:“此事绝密!对外,朕会下旨,言明因皇陵某处需‘修缮加固’,着明儿前去‘监工’,以示孝心,顺便磨砺心性。谨言,你以工部员外郎身份随行协助。
所有参与工匠、物料采买,皆需绝对可靠之人,由谨言全权负责筛选、管理。
陵寝内部构造、装饰细节,尤其是能体现朕心意与皇祖母冤屈的隐晦象征,只你二人知晓,不得假手他人!若有半分泄露,前功尽弃是小,恐再生事端,危及社稷!”
独孤明打着“奉旨修缮皇陵、尽孝思过”的旗号,带着一队“仪仗”和“工部官员”(萧谨言混在其中)浩浩荡荡离京。
表面功夫做足,甚至故意让独孤明在途中表现出些许“不情愿”和“纨绔习气”(如挑剔驿站、短暂停留“游玩”),以迷惑可能的监视者。
萧谨言则低调行事,暗中已通过家族或皇帝提供的秘密渠道,开始筛选最核心、口风最紧且技艺精湛的工匠。
并安排特殊路线,将最关键的建材(如象征清白的汉白玉、寓意沉冤昭雪的某种特殊石材、皇祖母生前最爱的花卉种子等)秘密运往皇陵附近。
抵达皇陵区域后,二人以勘察“需修缮处”为名,在守陵官员(部分已被皇帝暗中替换或警告)的有限陪同下,仔细考察了皇祖母原本相对简朴甚至略显寒酸的陵墓位置和环境。
夜间,二人避开耳目,潜入陵区深处,根据皇帝提供的隐秘图纸,选定了一处风水极佳、相对隐蔽且便于施工(如靠近山体便于开凿)的地点,作为新陵的核心区域。
新陵将巧妙地“依附”或“嵌套”在原有陵墓结构之下或后方,外观不显山露水,内部却别有洞天。
萧谨言将工匠分为数层。外层是普通修缮工,负责外围道路、围墙等公开“工程”。
中层是技术工,负责新陵主体结构的砌筑。
最核心的只有寥寥数人,是萧谨言绝对信任的雕刻大师、彩绘师、机关匠人,负责内部最隐秘、最具象征意义的装饰和构造。(如:在暗处雕刻象征被荆棘缠绕的明月/凤凰代表皇祖母;设置隐秘的祭奠空间;甚至预留未来可能放入平反诏书的暗格)。
所有特殊物料均以“加固材料”、“装饰边角料”等名义分批、分时、分路运送。关键的石刻构件在远离皇陵的秘密工坊先行雕琢好,再以“大型基石”名义运入。
萧谨言亲自验收、核对每一批关键物料。
工程进度严格把控,大部分时间都在进行外围的、符合“修缮”名目的工作。核心区域的施工选在深夜或恶劣天气(如暴雨、大风)进行,利用自然噪音掩盖。工厂实行封闭管理,严禁与外界接触。萧谨言恩威并施,确保核心工匠的忠诚。
初到皇陵时,独孤明的心情可能颇为复杂。他或许对父皇的决定心怀怨气,毕竟被“发配”到这偏远之地,远离宫廷的繁华与权力中心,心中自然有些许不满。
然而,当他真正站在皇祖母那简陋的旧墓前,凝视着那座朴素的坟墓,心中的情绪却渐渐发生了变化。
他想起了皇祖母生前对他的慈爱,以及她离世后所遭受的凄凉待遇。这种对比让他感到一阵揪心的痛。
与此同时,他看到了萧谨言。这个男人,不眠不休,殚精竭虑地执行着父皇的秘密旨意。他的努力和付出,让独孤明深感敬佩。
在这一刻,巨大的愧疚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独孤明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养尊处优,无所事事。他必须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于是,他放下了皇子的身段,开始亲自参与一些看似微不足道但实则至关重要的工作。比如,搬运一些不显眼但却对皇陵建设有着关键作用的物料,像特殊的土壤、花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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