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抚掌大笑："好！今日双喜临门。"他转身走向龙椅，玄色龙袍在火光映照下如深渊般幽暗，"接下来，该会会那位北境可汗了。"

天牢最底层的石室里，拓跋烈被铁链呈"大"字形吊在墙上。

北境汉子那原本就壮硕的身躯此刻更是伤痕累累，布满了狰狞的鞭痕，仿佛被无数条毒蛇缠绕过一般。

他的左耳已经不翼而飞，只留下一个血淋淋的窟窿，让人触目惊心。

“说！北境可汗的全盘计划是什么？”莫影的声音在幽暗的石室中回荡，带着丝丝寒意，仿佛能穿透人的骨髓。

他站在拓跋烈面前，手中把玩着一把薄如蝉翼的小刀，刀身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刀尖时不时地掠过拓跋烈的眼球，距离如此之近，只要稍稍一用力，这双眼睛恐怕就要永远失去光明。

然而，拓跋烈却毫不畏惧，他紧紧咬着牙关，强忍着痛苦，对着莫影怒目而视。

“要杀就杀！草原上的雄鹰……”拓跋烈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声音虽然有些颤抖，但却充满了决绝和不屈。

“不会屈服？”莫影突然用流利的北境话接道，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与此同时，他手中的刀尖猛地一挑——

只听“嘶”的一声，拓跋烈的右眼皮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顿时如泉涌般涌出，糊住了他的视线。剧烈的疼痛让拓跋烈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但他依然紧咬牙关，不肯屈服。

北境汉子紧咬着牙关，强忍着身体的剧痛，发出了一声低沉的闷哼。

然而，他并没有屈服于莫影的威胁，而是用一种坚定的目光盯着对方。

莫影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不紧不慢地从炭盆中取出一根烧红的铁签，那铁签在炭火的炙烤下，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它的炽热与无情。

“你们北境人，向来把荣誉看得比生命还重要。”莫影的声音冰冷而平静，“你想想看，如果可汗知道他的亲卫队长变成了一个阉人，他会作何感想呢？”

说罢，莫影手中的铁签缓缓地向着拓跋烈的胯下移动，那烧红的尖端在黑暗中闪烁着狰狞的光芒，似乎随时都可能刺破拓跋烈的身体。

就在铁签距离拓跋烈的胯下仅有一寸之遥时，石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道白色的身影走了进来。

来人是一个白衣文士，他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木盒，步履轻盈地走到莫影面前。

““莫大人，皇上赐的药到了。”伴随着这清脆悦耳、宛如天籁般的声音，一位身着白衣的文士缓缓步入房间。

莫影闻声，停下了正在书写的动作，他抬起头，目光落在那白衣文士手中的木盒上。只见那木盒通体漆黑，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显得古朴而庄重。

莫影站起身来，走到白衣文士面前，将铁签收了起来。然后，他转身接过木盒，轻轻打开盖子。

盒子里，十二根细如牛毛的金针整齐地排列着，每根金针的针尖都泛着诡异的蓝光，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知道这是什么吗？”莫影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拓跋烈，然后从木盒中取出一根金针，在拓跋烈眼前晃了晃。

拓跋烈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根金针，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这叫‘牵机引’，”莫影的声音冰冷而无情，“一旦刺入指甲缝，它就会顺着血脉游走，所过之处，就像有万只蚂蚁在啃噬一般，让人痛不欲生。”

说着，莫影突然伸出手，如铁钳一般紧紧掐住拓跋烈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巴。

“最后，当它到达心脏时，人会因为剧痛而把自己的舌头都咬断。”莫影的眼中闪过一丝残忍，他将金针慢慢地靠近拓跋烈的手指，似乎下一刻就要将其刺进去。

拓跋烈的瞳孔微微收缩。莫影知道他在权衡——北境勇士不怕死，但极度恐惧失去尊严的死法。

"我数到三。"莫影将金针对准拓跋烈的大拇指指甲缝，"一..."

"等等！"拓跋烈突然挣扎起来，"我说了...能换痛快一死？"

莫影冷笑："那要看你说的是什么。"

当金针缓缓刺入指甲半寸时，拓跋烈终于承受不住巨大的痛苦，发出一声惨叫，然后崩溃地喊道：“腊月廿五！可汗联合西域六国，同时攻打雁门、居庸、紫荆三关！”

莫影的手猛地一顿，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这消息比他预期的还要严重得多——三关同破，北境铁骑将如入无人之境般长驱直入中原大地。

“具体计划！”莫影厉声道，同时向旁边的白衣文士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记录下拓跋烈所说的每一个字。

拓跋烈喘着粗气，艰难地继续说道：“西域……西域人提供了一种名为‘地狱火’的毒烟。攻城时，他们会用投石机将毒烟抛入城中，守军只要吸入半刻钟，就会肺部溃烂而死……”

他的声音颤抖着，仿佛回忆起了那恐怖的场景，“我亲眼见过试验……那人痛苦地咳出血来，最后竟然咳出了自己的内脏……”

莫影和白衣文士对视一眼，两人的脸色都变得极为凝重。这种歹毒的武器，他们闻所未闻，简直是丧心病狂。

“还有呢？”莫影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但内心的震惊却如波涛汹涌般难以平息。他紧紧握着手中的金针，仿佛那是他与真相之间唯一的联系。

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后，莫影再次举起金针，语气严厉地问道：“朝中还有谁参与了这次阴谋？”

拓跋烈的声音明显有些颤抖，他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权衡是否要说出那个名字。终于，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低声说道：“兵部……兵部武库司有个姓黄的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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