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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人生大事


良辰吉日是双方父母翻遍了黄历、掐着指头算出来的好日子。天刚蒙蒙亮,东边天际才泛起一抹鱼肚白,紫云庄园里就已经像捅了马蜂窝似的忙活开了。后厨的烟囱率先冒出袅袅炊烟,混着劈柴声、刷碗声、女人家的说笑声响成一片,把沉睡的庄园彻底唤醒。

这场婚礼没搞那些花里胡哨的排场,没有奢华的鎏金装饰,也没有名贵的绫罗绸缎当幔帐。但喜庆劲儿一点没少——大门框上挂着红彤彤的绒布喜字,是紫云母亲带着街坊婶子们亲手剪的,边角还缀着细细的流苏;廊下串起的几串大红灯笼,每个都有磨盘那么大,灯罩上画着“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的吉祥话,风一吹就晃悠悠地转,映得青砖地上落满了跳动的暖光,像撒了一地碎金子。院子里那棵几百年的老槐树上,缠着翠生生的绿萝,是从后园花棚里刚剪下来的,还带着晨露的潮气;枝桠间再点缀些剪好的红纸花,有牡丹、有喜鹊,都是庄园里的姑娘们动手做的。不用花钱买那些易败的名贵鲜花,倒也显得格外清爽热闹,处处透着股子接地气的喜气,让人看着心里就敞亮。

如今紫云和陈回光两家的光景,早已不是当年那般紧巴巴的了。紫云的香料生意越做越大,陈回光在边关也立了军功,按说办场风风光光的婚礼不在话下。但这对小两口偏不,执意要补办一场“实在又暖心”的婚礼——来道贺的大多是沾亲带故的街坊邻里,还有些平日里相熟的朋友、生意上的老主顾,没有铺排的流水席,只在院子里摆了二十来桌家常饭菜。

后厨里更是热闹非凡,几口大铁锅支在院子角落,咕嘟咕嘟地炖着五花肉,香气能飘出半条街去;旁边的油锅里,炸丸子、炸耦合的声音噼里啪啦响,金黄酥脆的丸子刚捞出来,就被馋嘴的孩子围着灶台转;还有刚蒸好的糯米糕,冒着热气,撒上白糖和桂花,甜香扑鼻。

院子早早打扫干净,男人们帮忙搭桌子、搬凳子,女人们则涌进后厨打下手,择菜的择菜,洗碗的洗碗,孩子们拿着红纸包的糖果在人群里穿梭,有的把糖果塞进口袋,有的举着糖纸在阳光下照,看那五颜六色的光斑,笑声闹声搅在一起,比任何金银珠宝堆出来的排场都让人觉得亲切热闹。

最让大伙惊喜的是,郭大将军和夫人真的来了。他没穿平日里那身威风凛凛的铠甲,只着一身月白色的素色锦袍,腰束玉带,头发用玉冠束起,看着比在军营里温和了不少。他手里提着个不大不小的锦盒,走到穿着红嫁衣的紫云和一身喜服的陈回光面前,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你们俩能有今天不容易,当年在边关并肩作战的日子还历历在目,如今终成眷属,这贺礼虽轻,却是我的心意。”说着把锦盒递过去,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对打磨光滑的羊脂玉如意,算不上极品,但玉质温润,触手生凉,一看就是精心挑选的。

婚礼仪式简单却温馨。拜天地时,紫云的父亲站在供桌旁,看着穿着红嫁衣的女儿,眼圈红得像兔子,偷偷用袖子抹了抹泪。

陈回光的母亲则握着紫云的手,不住地叮嘱:“回光这孩子性子直,但心眼实,你俩过日子要互相体谅,别动不动就闹别扭,有事好好说……”句句都是实在话,没有半句虚言。紫云听着,眼眶也红了,不住地点头:“娘,您放心,我知道。”

礼成后,新人给长辈敬茶。茶碗不是什么名贵的瓷器,就是家里常用的粗瓷碗,带着细密的冰裂纹,但里面的茶水却热气腾腾,是用新采的龙井泡的,清香四溢。紫云端着茶碗递给公公婆婆,脆生生地喊了声“爹,娘,您喝茶”,陈回光的母亲接过茶,喝了一口,笑得合不拢嘴,忙从怀里掏出个红包塞给紫云。

郭大将军看着眼前的景象,也跟着乐呵,对身边的随从说:“这样的婚礼才好,热热闹闹又不浪费,比那些摆阔气、讲排场的强多了!百姓过日子,图的就是这份实在。”

婚礼散了场,日头已经西斜。双方老人坐在院子里的槐树下,看着街坊们帮忙收拾桌椅碗筷,脸上的笑意就没断过。紫云的母亲拉着陈回光母亲的手,絮絮叨叨地说:“这孩子今天真俊,红嫁衣穿在身上,跟画里的人似的。咱们这辈子啊,总算了了桩心事,看着他们好好的,比啥都强。”陈回光父亲摸着胡子,慢悠悠地点头:“是啊,日子踏实比啥都强。接下来啊,咱们就等着抱孙子、外孙咯!”俩老人相视一笑,眼里满是对未来的期盼。院子里的红灯笼还亮着,昏黄的光映着飘落的槐树叶,喜气劲儿像是要飘到天边去,连空气里都带着甜味。

热闹过后,总有几分让人揪心的事。这些日子,文娟和小翠的心情一直很低落——虽然紫云和陈回光托了不少人帮忙打听她们家人的消息,郭大将军也动用了军中的关系在各地寻访,但结果还是让人失望。当年战乱四起,很多百姓流离失所,文娟的父母和小翠的家人很可能都在战乱中罹难了。文娟常常一个人坐在窗边发呆,手里攥着小时候母亲给她绣的荷包,眼眶红红的;小翠则变得沉默寡言,有时候帮着干活,干着干着就走神了。紫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常常过来陪着她们说话,安慰她们:“别着急,咱们再找找,说不定哪天就有消息了。就算找不到,这里就是你们的家,我和回光就是你们的亲人。”话虽这么说,但大家心里都清楚,奇迹发生的几率太小了。文娟和小翠也知道紫云的心意,强打起精神点点头,不想让她担心。

边关的事不等人,紫云和陈回光心里都惦记着城墙修建和将士们的生活,没在长安多待。他们把整个庄园交给紫云的舅舅打理,又在长安城里采购了满满几十车的物资——有边关急需的农具,比如锄头、镰刀、犁耙;有生活用品,比如棉衣、被褥、锅碗瓢盆;还有紫云特意准备的香料,既能给将士们驱散蚊虫,又能给伤兵消毒。一切准备妥当后,他们便带着车队悄悄离开了长安城。

曹猛和郈垕在庄园里待着没事做,早就闲得发慌,一听说要回边关,俩人第一个举手报名。文娟身怀六甲,肚子已经显怀了,长途颠簸对她和孩子都不好,便留在庄园里调养身体,准备生产;小翠不太适应边关艰苦的生活条件,风餐露宿的,她实在熬不住,便以“继续在长安周边寻找家人”为借口,没跟着郈垕回边关,也留在了庄园里。

离开长安的路上很顺利。自从郭大将军肃清了周边的匪患后,官道上太平了不少,沿途每隔几十里就有驿站和兵站,车队走得稳稳当当。曹猛和郈垕骑着马跟在车队旁边,一路说说笑笑,曹猛惦记着文娟,嘴里念叨着“不知道她能不能吃好睡好”,郈垕则拍着他的肩膀打趣:“放心吧,有小翠和庄园的人照着,比你在身边强多了,你呀,还是想想回去怎么开荒吧!”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倒也不觉得路途漫长。没用多少天,车队就顺顺当当到达了边关。

紫云刚在自己的大帐里坐定,喝了口热茶,李小媛就急匆匆地来求见了。她是娘子军里的得力干将,性子泼辣,脑子也灵活,这些日子一直盯着城墙的修建进度。

“主帅,”李小媛一进帐就开门见山,脸上带着兴奋的神色,“我们的城墙离南山洞越来越近了,现在已经不到一里地了!我琢磨着,要是能挖一条暗道把城墙和南山洞接通,以后再遇到紧急情况,比如突厥人突然来犯,我们就能把全城的百姓都转移到南山洞里,既安全又隐蔽,还能从暗道里出兵偷袭,攻守自如,您看这主意怎么样?”

紫云眼睛一亮,拍了下桌子:“好主意!这想法太妙了!既解决了百姓的避难问题,又能增强防守,一举两得。本帅马上安排这件事——你去挑选一百个身强力壮、手脚麻利的士兵,再带上几名懂挖掘的工匠,尽快动工,一定要注意安全,暗道的宽度和高度要够,还得做好防水和通风,别出岔子。”

“哎!属下这就去办!”李小媛得了命令,高高兴兴地跑了出去。

有了紫云的支持,挖暗道的工程进展很快。士兵们干劲十足,工匠们也经验丰富,他们先勘测地形,确定暗道的路线,然后分段落挖掘,白天黑夜轮流干活。遇到坚硬的岩石,就用锤子凿、用火药炸;遇到松软的泥土,就用木板支撑,防止塌方。没用多长时间,一条宽两丈、高三丈的地下暗道就挖通了,从城墙内侧的隐蔽入口一直通到南山洞深处,里面还点上了油灯,亮堂堂的,走在里面一点也不压抑。紫云去视察的时候,笑着对李小媛说:“这下咱们心里更有底了,就算突厥人来势再凶,咱们也能应对自如!”

曹猛回了南山洞,照旧带着士兵们在山里开荒垦地。他是个闲不住的人,一到地里就浑身是劲,扛着锄头能挖一整天,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他也只是用袖子抹一把,继续干。虽说他长相差了些,脸上有一道当年打仗留下的疤痕,模样算不上周正,但偏偏很招女人待见——想来是他性子和善,说话直来直去,没有坏心眼,又对文娟一片真心,这份实在劲儿最能打动姑娘们的心。

金莲就是盯着曹猛的那些姑娘里,最上心的一个。她是娘子军里的一员,长得眉清目秀,皮肤白皙,手脚也勤快。这些日子,她总借着“帮忙”的名义往曹猛的住处跑。

这天下午,曹猛从地里回来,累得瘫坐在椅子上,刚想倒碗水喝,就看见金莲端着一盆热水进来了。“曹将军,你累了吧?快洗把脸歇歇。”她把水盆放在桌上,又拿起抹布,开始收拾曹猛那乱糟糟的屋子——桌子上堆着没洗的碗筷,床上的被子皱巴巴的,地上还有不少泥土和草屑。

曹猛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麻烦你了。”

“没事,我反正也没事做。”金莲一边麻利地收拾着,一边随口问,“嫂子没从长安回来呀?我还以为这次能跟着一起呢。”

“你嫂子快生了,经不起路上折腾,就留在长安了。”曹猛说起文娟,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有小翠和庄园里的人照看着呢,我留在那儿也帮不上啥忙,还不如回来多开几亩地,等她回来就能吃上新鲜的粮食了。”说到这儿,他扫了眼自己这乱七八糟的屋子,笑着自嘲:“你看我这屋子,没个女人收拾就是不行,乱得跟猪窝似的,哪能照顾好她呀?”

“也是。”金莲抿嘴笑了笑,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曹猛,试探着往正题上引,“那往后,我就替嫂子来帮你打理屋子吧?你看你每天干活这么累,回来还得收拾屋子,多辛苦。我来帮你洗衣做饭、收拾屋子,保证给你弄得干干净净的。”说完,她就盯着曹猛的眼睛,等着他回话,心里还有些小紧张。

曹猛没多想,当即点头应道:“好啊!那可太谢谢你了!只要你不嫌麻烦就成。”在唐朝,男人纳妾本就是件稀松平常的事,只要家里条件允许,妻子不反对,没人会说啥。他这话明摆着是松了口——你要是愿意来,我没啥不乐意的,这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金莲心里一阵高兴,脸上却装作平静的样子,继续收拾屋子:“不麻烦,应该的。”

其实金莲心里早就有了盘算。她已经过了二十岁,在那会儿算是实打实的大龄姑娘了。她家底子薄,父母都是普通农户,日子过得紧巴,要不是当初紫云招娘子军,她报名进了军营,怕是连上门提亲的媒人都没有。老话都说,穷人家的小子难娶媳妇,可穷人家的姑娘想嫁个好人家,也一样不容易。娘子军里女多男少,能看得上眼的男人更是屈指可数,曹猛虽然长得一般,但他是军中的小头领,为人实在,对妻子也好,跟着他准没错。所以她才主动凑上来帮曹猛做家务,心思其实再明白不过了。

而曹猛呢,这阵儿离了文娟,心里空落落的,晚上回到屋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生理上也憋得难受,正缺个人填补这份空缺。金莲这时候主动贴上来,模样又比文娟年轻俊俏些,手脚还勤快,他哪儿能不动心?没出多久,就找了个机会,正式把金莲纳成了二房。

这事没瞒多久,就传到了紫云和陈回光耳朵里。俩人一听,干脆叫曹猛来大帐里喝酒,顺带问问情况,也想替他把把关。

帐子里摆着几碟小菜,一壶烈酒,紫云给曹猛倒了杯酒:“你跟金莲这事儿,是认真的还是一时兴起?可别欺负人家姑娘。”

曹猛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地回道:“回主帅的话,我是认真的!我打算娶她做二房,好好跟她过日子,绝不是一时兴起。”

“文娟知道这事不?她同意吗?”紫云又问,这是她最关心的——毕竟文娟是正房妻子,得尊重她的意见。

“纳妾这事儿,文娟早前就跟我说过不反对,她说家里多个人照顾我也好。不过我跟金莲的事,还没来得及跟她说,等她生了孩子,我再写信告诉她。”曹猛老老实实地回答。

“文娟不反对就好。”紫云松了口气,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那你打算啥时候办婚礼?可不能委屈了金莲,她是我手下的兵,我得替她做主。”

“眼下大家都忙着开荒、修城墙,我想着就在南山洞里摆几桌,简单办了就行,不用太铺张。”曹猛觉得娶二房没必要搞那么大动静,能让大家知道就行。

“那可不成!”紫云当即摆手,把酒杯往桌上一放,“金莲是我娘子军的人,哪儿能这么怠慢她?必须明媒正娶,好好办场婚宴!该有的彩礼、仪式一样都不能少,让洞里的人都来热闹热闹!”

陈回光也在一旁帮腔,忍着笑说:“你当是老鼠娶亲呢?还在洞里小打小闹!咱们边关虽苦,但该有的排场还是得有,别让人笑话咱们亏待了姑娘。”

这话一出,帐子里顿时响起一阵哈哈大笑声,曹猛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好吧,主帅大人发话了,在下一定给金莲办一场体面的婚礼!”

曹猛刚回去没多久,郈垕就收到了他的请柬。他拿着请柬,急匆匆地跑到南山洞找到曹猛,眼睛一转,笑着说:“哎,曹猛,咱们俩家一块办婚礼行不?这样既热闹,又能省去很多麻烦,你看咋样?”

曹猛愣了一下,看着他:“一块办?你也娶二房?我咋没听说你有心上人了?”

“怎么?只许你娶二房,不许别人娶吗?”郈垕挑眉,故意逗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曹猛连忙摆手,“我就是好奇,你娶二房的事我怎么一点儿风声都不知道?你小子藏得够深啊!”

“那是我没告诉你呀,现在告诉你不行吗?”郈垕笑得一脸得意,“我要娶的是你们洞里的李桃花,你认识吧?”

“李桃花?”曹猛瞪大了眼睛,指着他说,“嘿嘿,你这个家伙,竟然挖老子洞里的姑娘,还不透露一点风声!太不够意思了!”

“嘿嘿,连李桃花自己都不知道我要娶她,你怎么会知道呢?”郈垕拍着他的肩膀,笑得更欢了。

曹猛一愣:“啊?她不知道你办的啥婚礼?那你跟我提一块办,这不是瞎闹吗?”

“我,我这不是请你做大媒,去向她提亲吗?”郈垕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他虽然是突厥人,但这些年在中原待久了,对唐人的礼仪也懂一些,知道提亲得有媒人。

曹猛一听,立刻来了精神,拍着胸脯说:“请老子做大媒?行啊!不过你准备好彩礼了吗?可别空着手去,人家姑娘家会不高兴的。”

“放心吧!”郈垕连忙点头,“按照你们唐人的风俗,彩礼都准备好了,有布匹、粮食、还有我在边关猎到的狐狸皮,连她家的住地我都打探清楚了,就在南山洞附近的村子里。”

“那好,老子就成全你!”曹猛高兴地说,“不过我得问一句,小翠愿意不?她可是主帅的妹子,你要是没跟她商量好,得罪了她,有你好果子吃!”

“她同意!”郈垕连忙说,“我们早就商量好了这件事,她知道我要娶二房,没啥意见,你就放心吧!”

“那行!”曹猛一拍大腿,“老子现在就去给你说媒!没想到我曹猛这辈子还能当回大媒人,哈哈!”

曹猛心里高兴,但也没马上去李桃花家。他离开郈垕后,先找到了金莲,把郈垕想娶李桃花、请他做大媒的事说了一遍,然后嘱咐道:“你先去问问李桃花愿不愿意做郈垕的二房,她若愿意,咱们再去提亲;要是不愿意,也别勉强人家。”

金莲点点头:“好,我这就去问。”她转身去找李桃花,俩人是好姐妹,说话也方便。没过多久,金莲就回来了,对曹猛说:“她愿意!就是有点担心小翠不同意,怕以后相处不好。我跟她说小翠已经同意郈垕娶二房了,她就没再说啥,脸上还挺高兴的呢。”

“只要李桃花愿意就好!”曹猛松了口气,“走,我们去给郈垕说媒去!”

俩人赶着马车,车上装着郈垕准备好的一大车彩礼,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李桃花家门前。李桃花家是个小小的农家院,院子里种着几棵果树,门口还晾着些蔬菜干。曹猛停下车,对金莲说:“你进去吧,我一个大老爷们,直接进去不方便。”其实他心里还有点小顾虑——自己长得凶,怕一进门就把李桃花的父母吓到,别把这门婚事给闹黄了。

“也好,我去吧。”金莲笑着点点头,从车上提了两件她拿得动的礼品——一匹蓝布和一包点心,走进了院子。

屋子里只有李桃花的父母在家,老两口正在缝补衣服。见一个靓丽的姑娘提着礼物进来,忙放下手里的活,上前接待:“姑娘,你找谁呀?”

“伯父伯母,我是李桃花的好姐妹,叫金莲。”金莲笑着把礼品放下,“今天来是受人之托,给桃花提亲的。”

“提亲?”李桃花的母亲一听,眼睛顿时亮了,可是有人给闺女提亲了,连忙给金莲搬凳子、倒茶水,“姑娘快坐!男方是谁家的呀?”

“男方是我们娘子军的将军,叫郈垕,是个突厥人,但他人特别好,作战勇猛,对人也和善,一表人才呢!”金莲把郈垕夸了一通,“他看上你们家桃花,是桃花的福气。”说完,她指着门外的马车说:“那辆大车上装的都是彩礼,有布匹、粮食、皮毛,都是按咱们这儿的规矩准备的。”

李桃花的父母一听,连忙跑到门口一看,见马车上堆得满满当当的彩礼,脸上笑得像开了花。老两口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彩礼,连忙招呼着曹猛帮忙搬彩礼——曹猛这才转过身,背对着他们帮忙搬东西,尽量不让他们看清自己的脸。

彩礼搬进屋,李桃花的父亲拉着金莲的手说:“姑娘,这门亲事我们同意了!桃花能嫁个这么好的人家,我们放心!”李桃花的母亲也在一旁附和:“是啊是啊,女大不中留,早嫁早省心!”

金莲见婚事定下来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笑着说:“这件婚事就定下来了,等日子定下来,我们再过来接桃花。”

“好啊!”李桃花的父母总算了却了一件大事。

在回去的路上,曹猛高兴地对金莲说:“成了!这下咱们俩和他们俩的婚礼能一块办了,肯定热闹!”金莲笑着点头,眼里满是对未来的期待。

就这样,曹猛和郈垕定了同一天举办婚礼,两个军营里的汉子,要一起迎娶自己的二房妻子,这消息很快就在边关传开了,将士们都等着喝这顿喜酒,南山洞和军营里都充满了喜庆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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