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人还主动提供了相片资料，路海州只是看了一眼就推给了许沁，而许沁则直接给了沈翊。

如果这里有人能更高效地利用这些相片的话，那也只有沈翊了。

沈翊翻看了许多类似手工课作业的展示照片，而闵雪的养母闵盛梅提到了闵雪嘴甜手巧，所以他要进一步确认：“这些都是手工课吗？”

负责人看了看，点头确认道：“是啊。我们这附近的城镇有做这种绳编工艺的地方，所以我们也给孩子们安排了相关手工课，一来算是课后娱乐放松，二来也算是让她们学一门手艺，毕竟成年以后要是没有考上大学，她们就要直接面向社会了。”

沈翊接着问：“这儿的孩子们都擅长做这个吗？”

负责人轻微地摇了摇头，笑道：“那肯定不是啊，不管什么手工啊，要做得好能算是擅长的，肯定要心灵手巧的孩子才能做好啊。”

“林雪就属于特别聪明又心灵手巧的人，她不止能快速学会这些，还能自己琢磨出更多新鲜的花样呢，她的作品不止能卖钱，我们给来福利院的人展示过后，还能争取更多的捐款呢。”

“所以啊，我们都很喜欢她，只要有人来领养，我们都会首先推荐她。”

说起这个，负责人情绪就明显低落了一些，“但是呢，一般极少有人愿意领养这么大的孩子，大家都更加倾向于领养年龄更小的，怕生分嘛。”

“后来，林雪倒是被一位离异的妈妈领养走了，过了一段时间，有位警察同志来了解过林雪的情况，你们今天又来，是她出了什么事吗？”

许沁笑着说道：“我们就是了解了解情况，闵雪，就是林雪现在的名字，她在江北市也在尽力帮助其他需要帮助的人。”

路海州赶紧附和许沁的话：“对，我们就是了解一下。”

负责人哪里是那么好糊弄的人，虽然听到林雪如今长大了，也不忘帮助其他人，她心里高兴，但眼下前后隔了这么多年，有两拨警察过来了解情况，显然是林雪惹上什么事儿了，她真的很担心，只是她也了解警察办案的情况，肯定不会跟她说什么的。

于是负责人主动说道：“你们还要了解什么情况呢？听起来林雪似乎出了什么事儿，我希望她能尽快恢复正常的生活。”

路海州也就不客气了，从手机里调出雷一斐的照片，请这位负责人辨认一二，“那您帮忙看看，这个人认识吗？”

负责人只是看了一眼就确认了，“这就是几年前来过我们这边，了解林雪情况的警官啊，他当年问得也很详细，我们这边也尽力提供了，而且还跟林雪户籍所在地的派出所核对过呢。”

“这位警官真的特别负责，所以我印象比较深刻。”

回去的时候就是路海州开车了，许沁坐在副驾驶座，通过后视镜跟坐在后面的沈翊说话：“我看闵雪的手工作品，风格明显成熟，看起来不像是能用心灵手巧解释得通的。”

路海州倒是说道：“那位老师也说她学得快，上手更快，而且做手工能讨好老师不说，还能更快地交到更多的朋友，这也算是一种奖励机制。而且，她还能去哪儿学呢？”

沈翊却赞同许沁的话，“我同意许沁的观点，闵雪的手工作品明显过于成熟了，这不是一个新手随便能做出来的，所以我更加倾向于她在来到图源市福利院以前，就接受过相关训练，掌握这门技术了，所以图源市福利院，很有可能不是她唯一待过的福利院。”

许沁立刻开始调查林雪提供的户籍所在地周边的福利院，“既然图源市福利院不是闵雪唯一待过的地方，那至少她曾经一定在户籍所在地周边的福利院待过。”

沈翊也给出了搜索关键词：“我在相册里看到了两样手工，一是绳编，而是折纸，所以即便林雪户籍所在地周边的福利院找不到，那么搜索这两样手工同时出现的福利院，我们也能得到一个比较确切的结果。”

省内折纸和绳编手工课同时存在的福利院也不少，但再加一个林雪户籍所在地周边的限定，那就有且只有一家了。

但这里的负责人接手福利院的时间跟许沁上班的时间差不多，根本不了解好几年前的情况，所以她联系了老院长，“老院长赶过来要一点时间，三位可以先随便看看。”

会客室里着重展示了各种折纸作品，活灵活现的铃兰、郁金香和牡丹花，这要不是大小不一样，谁能相信这些能以假乱真的花，都是折纸作品，不是真实的花卉呢？

大约十多分钟的功夫，一位明显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匆忙进来了，“哎呀让你们久等了，我这退了休也不是每天都过来了……”

路海州直接迎上去寒暄：“没事没事，是我们贸然过来，打扰到您了。”

老院长看许沁三人，尤其看到许沁的时候，眼睛明显更亮了，忍不住称赞道：“好灵秀的姑娘啊，可比我们年轻时候那些大明星好看多了！”

许沁听多了类似的称赞，早就有了不同的应对方法，当即笑道：“都是父母遗传得好，我也就是走了个好运。”

老院长就更加喜欢许沁了，忍不住上手拉住她的手，好歹她还记得眼前这三位都是警察，过来办正事儿了，“你们都是警官，这有什么要问我的？”

路海州赶紧掏出手机给老院长看闵雪的照片，“这个人您认识吗？”

老院长拿起手机拿远了些，眯着眼睛看了看，很快就认出来了，“哎呀，这不是张婷嘛！”

“这孩子呀，嘴甜、手巧又乖巧，经常帮着我们带底下的妹妹们，可招人喜欢了。”

沈翊之前就看过了，这里好看的折纸作品都署名为张婷，忍不住问道：“那这边这些折纸作品，都是张婷做的吗？”

老院长笑着点点头，“对呀，都是她做的呢，这么多年我们都舍不得处理，一直小心保存在这里，给后面的孩子们，当手工模板呢。”

许沁暗自叹气，问老院长道：“那你们这儿，有没有一个叫林雪的孩子？或许她跟张婷的关系不错。”

老院长仔细想了想，或许是对张婷的印象实在深刻，她很快就想起来了，“有的有的，我们这边的确有过一个叫林雪的孩子，她跟张婷玩得好，只是比张婷要小好几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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