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章 名声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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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玉汝真的是个卑鄙小人吗?其实算不上。
卑鄙小人往往有着根深蒂固的恶念与不择手段的行事风格,他们为达目的常常罔顾一切道德与底线,做出令人发指的行径。
和真正的大奸大恶之人相比起来,他这种行为只能够算是不讲武德。
那么问题来了,和敌人有讲武德的必要吗?甚至还是那种有可能生死相搏的敌人。
站在张玉汝的视角去审视这个问题,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在他看来,既然已经站在了对立面,既然对方已然成为自己前行道路上的阻碍,甚至可能危及自身性命。
那么,集结力量、一拥而上,速战速决,便是最为直接有效的方式。
可以说,除了对于名声有一定损害之外,其他方面可谓有百利而无一害。
那么问题又来了,名声这东西重要不重要呢?
这并非能用简单的“是”或“否”来作答,要回答这个问题,还是需要紧密结合具体的实际情况加以剖析。
首先,声名在个人与组织身上,所承载的意义与重要程度本就存在显著差异。
对于个人而言,名声或许是安身立命的重要标签,是他人评判自己的关键依据。
而对于组织来说,名声则是其信誉与形象的集中体现,影响着公众的信任度、合作方的选择以及在市场中的竞争力,甚至直接关系到组织的存续与发展。
此外,社会地位与分工的不同,也深刻地影响着人们对名声的需求程度。
处于社会上层、肩负重要职责的人群,他们的言行备受瞩目,名声对其事业的推动或阻碍作用更为显著;而不同职业分工下,名声的重要性也各有侧重。
例如,以救死扶伤为己任的医者,高超的医术与高尚的医德所铸就的良好名声,不仅是患者信任的基石,更是其职业生涯不断精进、获得行业认可的重要助力。
同样,教书育人的教师,凭借渊博的学识与无私的奉献精神赢得的赞誉,能让学生更加信服,使教育工作得以更顺畅地开展,也有助于营造良好的校园氛围与社会风尚。
将各类情形综合考量后不难发现,名声这一无形资产,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一个良好的名声,就像是一张无形的通行证,能够在人们处理各种事务时,开辟出诸多便利通道。
它不仅能赢得他人的尊重与支持,还能在关键时刻获得意想不到的帮助。
然而,世间万事万物皆具两面性,名声亦不例外。
若言名声有着无可替代的重要性,似乎又过于绝对。
诚然,良好的名声宛如一把金钥匙,能为人们开启诸多便利之门,带来实实在在的益处。
可与此同时,它也恰似无形的枷锁,在一定程度上束缚着人们的行为。
一旦个人的名声不胫而走,广泛传播,便会如影随形,不可避免地对其产生深远影响。
人们为了维护这份来之不易的声誉,往往会不自觉地谨言慎行,不敢轻易做出有违大众传统认知与道德规范的举动。
因为在公众眼中,名声在外者理应是道德的楷模、行为的典范,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备受瞩目。
所以,同样的一件事,在不同名声的人身上发生,所引发的反响与造成的后果大相径庭。
就拿小偷小摸这种不光彩的行为来说。
若是一个平日里声名狼藉的流氓无赖所为,人们或许会觉得“意料之中”,不过多惊讶。
但若是一位素来以救死扶伤著称的医生,或是一位备受尊敬、肩负育人使命的教师做出这样的事,便会在社会上掀起轩然大波。
人们会因强烈的反差而深感震惊与失望,对其的批判与指责也会更为严厉,由此带来的负面影响,远远超出普通人犯下同样错误所承受的后果 。
当然,这看似严苛的约束,实则蕴含着另一重深意——某种意义上,它也是一种公平的体现。
古训有云:“受国之垢,是谓社稷主;受国不祥,是为天下王。”
短短数语,道尽了责任与地位的紧密关联。
一个人的权利与责任从来都不是割裂的个体,而是相辅相成、高度统一的整体。
那些身处高位、手握重权的人,自当以更高的道德标准与行为规范来约束自身,这不仅是社会对他们的期望,更是他们肩负使命的必然要求。
倘若有人妄图只贪图职务所赋予的便利与特权,却不愿承担与之相应的责任,仅仅满足于履行普通人应当履行的义务,那显然是一种极其不负责任的行为。
这样的人,无疑缺失了担当此位所需的德行与素养。
“德不配位,必有灾殃”,这句流传千古的警语,绝非危言耸听。
即便一时之间,凭借运气或手段得以维持表面的安稳,也不过是镜花水月,难以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话题不知不觉间已经扯得有些远了。
对于张玉汝而言,这些外界纷扰的名声,其实根本算不得什么。
毕竟,在如今的舆论浪潮之下,他的名声早已跌落谷底,糟糕透顶。
作为曾经击杀天人,还被冠上“勾结”邪教之名的重点通缉犯,张玉汝在神州国的处境极为艰难,声名狼藉的程度,与那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相比,也不遑多让。
实际上,许多所谓的罪名不过是欲加之罪,是某些别有用心之人,一步一步精心设计,将他逼入这万劫不复的境地。
然而,在信息高度不对等的情况下,普通民众又怎会知晓事情背后的真相?
在这舆论场上,话语权牢牢地掌握在先导会的天人手中。
哪怕张玉汝身边有着真心相待的好友。
可当面对天人这样庞大且势力盘根错节的组织时,他们也只能选择保持沉默,不敢轻易为张玉汝发声,以免遭受牵连。
放眼整个神州国,除了先导会之外,还有自然教会、天道教、复兴会这三大势力。
由于过去发生的那些事情,张玉汝对自然教会和天道教一直心存厌恶。
此前,他就凭借自身的手段,给自然教会制造了不少麻烦,让其焦头烂额。
而如今,又在毫不知情的状况下,意外地收拾了天道教颇具影响力的林逸,这无疑又为自己树了一个大敌。
在这几大势力之中,也唯有和复兴会尚未产生较大的矛盾冲突。
细细想来,张玉汝如今的处境,已然可以说是站在了整个世界的对立面,几乎是举世皆敌。
张玉汝本就是一个在这世间孑然一身、一无所有的人,从一开始便没有什么值得失去的东西。
这样的他,又怎么会害怕失去呢?
再者说了,他如今披的可是自然教会的马甲。
那些自然教会的爪牙行事向来不按规矩,尽使些卑劣手段,他们耍无赖又关我姜离什么事?
至于张玉汝,自然教会的走狗表示没有听说过。
谁啊?男的女的。
雨萱虽无从知晓张玉汝内心的卑鄙小剧场,但凭借敏锐的直觉,也大致能猜到,这桩事过后,自然教会怕是要莫名背上黑锅。
不过,她对此倒显得颇为淡然,全不将此事放在心上。
毕竟,自然教会与她非亲非故,不过是众多势力之一罢了。
只要风波不波及自身,不影响到她的生活与安危,任其自然教会如何焦头烂额、百口莫辩,又与她何干?
“无耻之徒!”林逸被绳索捆得结结实实,四肢动弹不得,却仍在不断破口大骂。
脖颈青筋暴起,脸颊涨得通红,唾沫星子四溅。
“狗男女!你们不得好死!”他扯着嗓子嘶吼,声浪在山顶的空间里不断回荡。
许是平日里在天道教被众人捧在手心,一路顺风顺水,从未经历过这般屈辱,林逸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骂人的话,词汇量着实匮乏。
尽管他自己觉得骂得酣畅淋漓、气势汹汹,可在一旁的张玉汝和雨萱听来,这些毫无新意的辱骂不过是小儿科,轻飘飘的,压根掀不起半分情绪波澜。
林逸持续的怒骂没能够激怒两人,反倒如同一把钝刀,一下又一下地戳着耳膜,吵得两人脑瓜子嗡嗡直疼,心烦意乱。
“你不觉得这家伙太吵了吗?”张玉汝拧紧眉头,侧过脸对雨萱说道,目光朝不停咒骂的林逸瞥了眼,语气里满是不耐。
雨萱唇角微挑,似笑非笑地揣测:“你的意思是把他干掉?”
在她看来,以张玉汝的行事风格,这话必定话里有话,八成是在暗示什么。
“干不干掉的无所谓,”张玉汝耸耸肩,神情一脸淡漠,“关键是得让他闭上嘴。”
他语气轻描淡写,仿佛讨论的不过是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看着他这副置身事外的模样,雨萱心里暗暗冷笑。
“装,接着装。”她在心里嘀咕,“不就是想让我动手吗?偏不如你的意。”
在她看来,张玉汝分明是想除掉林逸,却又不愿亲自插手,打的就是让她当“刽子手”的算盘。
“好,那我来让他消停点。”雨萱语气平静,目光却带着几分冷意扫向林逸。
“狗男女!你们不得好死——”林逸还在声嘶力竭地重复着,唾沫星子顺着嘴角飞溅。
“翻来覆去就这几句,你喊着不累我听着都腻了。”雨萱挑眉,语气带着几分嘲讽。
“跟个低能儿似的,知道的还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复读机呢。”
雨萱随口几句话就完成了林逸没有完成的目标——激怒对方。
不等林逸回嘴,她手腕一翻,指尖不知何时多了一颗苹果大小的木质圆球,迅雷不及掩耳地塞进了林逸嘴里。
粗糙的木球抵住舌根,林逸瞬间瞪大了眼睛,喉咙里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响,脸颊因憋闷涨得通红。
“虽说还有点嗡嗡声,”张玉汝看着挣扎的林逸,难得松了松眉头,“但总算比刚才那魔音灌耳强多了。”
他没有问雨萱为什么能随手掏出来一个刚好能够塞进嘴里的木球,毕竟有的事情事关个人隐私,他也不好太过冒犯。
尊重理解就完事了。
“呵呵,还在这儿装模作样,心里指不定多着急呢。”雨萱盯着张玉汝那副淡然模样,心里满是不信。
在她看来,这人向来心思深沉,哪会真只为让林逸安静下来?
她打心底觉得,张玉汝必定暗藏杀心,只是不愿亲自出手罢了。
然而,事实上张玉汝的内心此刻真的如同一潭死水一般,毫无波澜。
经过漫长岁月的逃亡与被追杀,张玉汝的心被磨练的坚硬了许多。
他逐渐习惯了生命的脆弱与无常,对于杀人这件事,他也不再像过去那样充满抵触和抗拒。
然而,张玉汝终究不是一个以杀人为乐的人。
尽管林逸展现出了一定的战斗力,但从他骂人的样子来看,显然并不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
在尚未摸清林逸底细的情况下,张玉汝与他本就没有什么冤仇,又何来深仇大恨呢?
对于除掉林逸这件事,张玉汝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
毕竟,他和林逸之间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冲突或矛盾。
不过,如果雨萱真的对林逸动了杀心,那张玉汝也不会多管闲事。
他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和决定,既然雨萱有这样的想法,那就让她去处理好了。
张玉汝对林逸本无杀意,而雨萱又偏偏不愿“中了张玉汝的圈套”。
两人各有盘算,最终谁也没对林逸下杀手。
更何况眼下玄霜云珀即将现世,两人都没心思在拷问林逸上浪费时间——想从这家伙的嘴里套出来信息估计要费不少功夫。
所以他们随手在峰顶寻了个僻静角落,挖了个深浅适中的土坑,将嘴里还塞着木球的林逸径直丢了进去。
为防这小子挣脱捣乱,又布下几道禁制符文,用碎石和冰雪将坑口遮掩得严严实实。
做完这一切,两人对视一眼,谁也没再提坑里那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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