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老太婆，可不知道神是怎样的！”孟婆爱莫能助，那是她不曾接触的境界。

余步却并未气馁，仍旧躬身，继续道，“但您一定知道如何接近！”

“哦？你怎么如此肯定？”孟婆目光微闪，并未否决，但却也疑惑问道。

余步这才带着满脸阳光的抬起头，回应道，“您之前也说了，要我花费数月光景，现在可还有大把时间！”

“你倒是狡猾，不如你猜猜，我会怎么指点你？”孟婆也不推脱，但还是想要让余步自己感悟。

想要成神，哪能一直跟随别人的脚步？况且，就算是孟婆，也不曾达到那样的境界。

余步扬了扬嘴角，很是肯定的回应道，“法则或者神通！”

无论是过去的种种，还是现在的感悟，别说是成神，就算是成帝也得依仗法则乃至神通，就连小黄门那样狡猾的家伙，都要依仗诸多法则，即使吞噬了四大僵尸始祖都没有足够的自信，反而还要夺取小五的空间法则。

帝相应该离不开空间法则，所以成帝应该至少要悟得一些空间法则。

“那你以为，法则是越多越好，还是越精越好？”孟婆没有否决，自然是肯定余步所说的答案，继续引导。

不用想，法则越多自然越好，但前提是越精越好，所以余步仍旧十分肯定的回应道，“在精的基础上，越多越好！”

不料，孟婆却是意味深长的再问，“你确定吗？”

这一下子，倒是让余步愣住了，难道不是吗？法则越精当是说明能力越强，而法则越多，当是手段越多，综合起来实力也是越强，有错吗？

“难不成越多越好的基础上，越精越好？”既然不是精的基础上，越多越好，那么以孟婆的问题，就应该是现在的回答。

这一次，孟婆却是断然否决，“大错特错！”

嗯？

都不对！那会是怎样？

孟婆仍旧没有告诉余步答案，而是进一步引导提示道，“你以为盘古天神乃至三千魔神，为什么每一个都只代表一种法则？”

“难道不是他们各自代表各自法则的佼佼者？”余步可以断定，归一魔神和混沌阴阳魔神，绝对是归一法则和阴阳法则的代表。

孟婆又肯定回应，“是！但他们有且只有各自代表的那一种法则！”

余步当即陷入沉思当中，的确，那归一魔神以及阴阳魔神，好像就只有一种法则，难道孟婆是想说，想要成神，就只能选择一种神通，然后将之贯穿到底？

“您是要我只选择一种法则留下，然后摒弃其他法则吗？”现在余步看来，孟婆是想说他贪多嚼不烂。

“是，也不全是！”孟婆这一次既肯定也否定，很显然余步还没有悟到正确答案。

余步这就纳闷了，什么叫是也不全是，到底是只留一种，还是…什么？

见孟婆没有进一步提示的意思，余步当即深入沉思，良久之后，这才再度试探性的问道，“您是想说，让我融合了所有法则，使之成为唯一一个法则？”

孟婆还是没有回应，而是仍旧是反问的口吻，“那你以为要如何融合？”

这是肯定了余步的回答，可是又抛出一个听起来好像无解的答案，这些法则之间关系复杂，有些根本风马牛不相及，要怎么融合？

余步并未急着回答，而是想到盘古天神也想到归一魔神那阴阳魔神，乃至掠夺了四大僵尸始祖所有神通的小黄门。

作为四大僵尸始祖的始祖，万兽之祖的犼兽，应该也只有一种神通，但是化成四大僵尸之后，却又各自掌握了一种神通。

神通又是源于法则，也就是说，它们各自掌握这一种法则，别为见到其他的法则。

盘古天神仅仅只有力量法则，但是传说中他化成的天地万物，又孕育出诸多法则和神通，而那些三千魔神似乎也都只有一种神通法则。

难道他们都是将各自多种法则融合成一个法则了？那么，他们是怎样做到的？

法则是什么？

慢慢的，余步对法则进行了重新审视，以前只是在意所发现的到底是什么法则，却从未在意过法则到底是什么，或者说是源于什么？

天道吗？

天道虚无缥缈，又有谁说得清道的明？或许是天道衍化了万物，也或者万物就是天道。

法则兴许就是源于天道吧？天道包含所有法则，那么所有法则融合起来会是天道吗？

这个问题余步弄不清楚，他相信就是孟婆也应该弄不清楚，甚至那些三千魔神乃至盘古天神或许都搞不清楚。

但余步能够想明白，法则究竟源于什么，准确的说，每一个法则源于什么，比如生之法则便是源于生之气，死亡法则则是源于死之气，乃至其他的所有法则皆是有着各自的根源。

那么，想要将之融合，最好的办法便是将之根源融合，说到底，余步想要将全部法则融合，便是要将法则背后的所有能力融合。

余步当即缓缓探出手掌，意念催动之下，体内各种能量，尽数混合化成一道转动的漩涡，灰暗浑浊之中还带有淡淡的金光。

眼见如此，孟婆总是露出真正的满意之色，轻声道，“看来是明白了，那么，就全力融合吧！”

得到孟婆的肯定，余步当即再度盘膝坐下，而那浑浊能量漩涡之中，慢慢有了法则的气息，算是融合，也算是打熬，就像是之前打熬能量一样。

有了这一基础和心中的明悟，余步慢慢的将所有法则一丁点一定点的融合，就像大乱炖一样，将之统统挤到一起，但余步知道，仅仅只是挤到一起根本不叫真正的融合。

而且，在不断的尝试的过程中，余步还发现，并不是将它们如同麻绳一样相互抱紧糅合，就是最好的，反而是相辅相成。

要分出主辅，要分出攻防，才能最大限度的发挥最终法则的威力。

在这些因素的作用之下，余步很快明辨了主攻方向，那便是以阴阳法则为基，融入生死法则，金蛇神通作为尖矛，重力神通则是作为它的后盾，当然，这种后盾并不是防御，而是用以限制敌人的速度。

此外，在金蛇神通还融合了神弓的锁定技能，使得法则的进攻更加直接有效。

最后，则是归一法则，将这些力量统统融合归一，使之伴随的能量化成一团浑浊之气。

这一刻，就是此间虚空也是微微扭曲，可见这浑浊之气之中的法则足够强盛，但余步并未满足，就像此前的体内能量一样，余步将之散去再一遍一遍的融合打熬，使得那浑浊之气越发的浑浊匀称。

这一过程，余步足足又花了四个月的功夫，这才将之打熬到自己最满意的程度。

在余步再次睁开眼脸，长身而起之后，孟婆毫不吝啬的夸赞道，“不错，你这算是融合成功了，而且还是顶尖法则之中的佼佼者，混沌法则！”

“混沌法则？”

余步心中早就猜测到这个融合法则就是混沌法则，但是听到孟婆的肯定之后，心中仍旧十分震动和喜悦。

他那融合的力量本就属于混沌之气，而随之融合的法则，自是无限接近所谓的混沌法则。

孟婆肯定回应，“是的，就是混沌法则，但并不完整！”

余步点头认同，别说是法则了，就是那混沌之气也并不完整，但余步并不知晓其中还缺少什么，当即再度谦逊的拜问，“婆婆可知要怎样使之完整？”

孟婆眉头一样，嗤笑道，“你这小滑头，不是聪明的紧吗？怎么到头来，还能问出这样的问题？”

是啊！还真是愚蠢的问题，混沌法则怎样完整？怎么可能完整？岂不是要天地之间所有法则都归于他一人，这才能够完整？

别说是法则了，就是混沌之气也不能完整，也无需完整，现在也总算是想明白孟婆之前给出的问题答案，法则并不是越多越好，也并不是越精越好，一切的一切终归是要回归使用者本身。

只有最适合自己的法则，才是最好的，技多不压身没有错，但是浪费时间浪费精力可就不划算了，而再好的法则，不适合自己又有何用？

只有基于有用的原则上，才能再谈多与精，而且两者并不矛盾。

就拿余步现如今的混沌法则来说，融合的法则越多，使得它越加趋于完整，而越精则是使它越来越强。

说到底，他这混沌法则不过是初具雏形，想要完善还任重道远。

想通了这些，余步便是要打算突破至圣之境，却是被孟婆阻拦了，准确的说，是被孟婆的问题，搞愣住了。

就听孟婆新的问题，“你要应付的是犼兽的神通吧？”

余步没有紧蹙，想来是因为旱魃之魂，也因为幽冥狱关押的后卿吧？是否她曾经因为女魃的自杀而陷入沉睡？

总之，孟婆猜到了个七七八八，而余步之所以这般也一定与这犼兽有关。

见余步点头肯定，孟婆则是当头“泼了一盆凉水”，说道，“现在的你，就算突破到至圣也不可能战胜。”

“怎么说？”

余步眉头蹙的更深了，难道小黄门已经突破帝者境了？

这一次孟婆未让余步去猜，而是直接提示道，“犼兽掌握的也是混沌法则，而且比你的更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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