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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你不要命了啊!


  回到老宅拐弯处,车子一阵猛烈刹车。

轮胎在柏油路上擦出刺耳的尖啸,车头大灯把拐角处的槐树照得惨白。

林艺整个人被安全带勒得肋骨生疼,手里刚买的茶饮“啪“地泼在真皮座椅上。

她还没从急刹车的晕眩中缓过神,就听见驾驶座车门被重重甩上。

“你他妈找死啊!“

韩云洲的怒吼混着蝉鸣炸开。林艺慌忙解开安全带,看见路灯下两个扭打的身影。

韩云洲的西装领子歪在一边,拳头砸在何知许肩胛骨上的闷响让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韩云洲!“她踉跄着冲过去,高跟鞋卡进石板缝差点崴脚。

何知许瘫坐在老宅院墙根,白衬衫蹭满青苔,领口还沾着酒渍。

他仰头看她的眼神像条被踢伤的流浪狗,可说出的话却像刀子:“云艺?哈!当年是谁说这辈子只嫁爱情?现在倒是跟韩云洲夫唱妇随......“

话音未落又是一记勾拳。

何知许后脑勺撞在砖墙上,嘴角渗出血丝。

林艺死死抱住韩云洲举起的胳膊,这才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气。

深更半夜,这个本该在金城的人,怎么会醉醺醺地堵在韩家老宅?

“你教麦麦喊周蕴妈妈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今天?“她声音抖得厉害,指甲掐进掌心才没让眼泪掉下来。记忆突然闪回女儿说:“姑姑干妈要是我亲妈该多好?“

何知许扶着墙根慢慢爬起来,路灯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要不是今天的画展......我他妈还蒙在鼓里!十年!林艺,十年你把我当傻子耍!“他从裤兜里掏出个皱巴巴的信封砸过来,泛黄的信纸散落一地——是大学时她给韩云洲写的情书,右下角还画着朵笨拙的向日葵。

韩云洲突然冷笑出声:“姓何的,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当年是谁开着新买的保时捷来宿舍楼下,说要资助贫困生完成学业?”

林艺浑身发冷。那些被生活磨平的棱角突然刺得她生疼。

结婚第三年她说想报个油画班,何知许当时正给周蕴回消息,头也不抬地说:“当妈妈的人了还做梦,有空不如把麦麦的早教课安排好。”

“我自幼就在画画!“她突然失控地吼出声,吓飞了槐树上的麻雀,“结婚纪念日你陪周蕴去瑞士滑雪,我急性阑尾炎住院三天你接了十七个周氏集团的电话!现在凭什么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

何知许的喉结动了动,酒劲混着羞恼在胃里翻腾。他想起一个月前在家里,林艺签字时睫毛都没颤一下。

当时以为她故作坚强,现在才明白那份洒脱背后早有退路。

夜风卷着槐花香掠过脖颈,他突然发现她没戴婚戒——那枚他随手在商场买的素圈,此刻正硌在他西装内袋里。

“麦麦昨晚发烧到39度,哭着要妈妈。“他哑着嗓子说,看见林艺的肩膀明显抖了一下,“你倒是潇洒,跟着新欢住豪宅开画展......”

“闭嘴!”韩云洲猛地揪住他领口,“需要我提醒你上个月亲子鉴定的事?需要我提醒你在周蕴公寓过夜多少次?”

他甩开何知许,从钱夹抽出一叠照片摔在他脸上。

林艺突然笑出声,笑着笑着眼泪就砸在鹅卵石路上。多荒唐啊,结婚七年她竟不知道丈夫西装内衬绣着周蕴名字缩写。

她弯腰捡起沾了茶渍的信封,当着何知许的面慢慢撕碎:“明天上午十点,张律师会联系你。麦麦的钢琴老师、幼儿园班主任、儿科主治医生都愿意出庭作证。”

夜露打湿的碎发粘在脸颊,她声音轻得像在说别人的故事,“顺便告诉你,巴黎美院的offer二十岁就收到了。”

韩云洲揽过她颤抖的肩膀,指腹抹掉她眼角的泪。

从弄堂里挂着鼻涕的小丫头,到此刻浑身竖着刺的离婚女人。

老宅门廊的感应灯突然亮起,照亮何知许瞳孔里碎裂的光。

夫妻二人渐渐远去,何知许摸到裤袋里的丝绒盒子。本该在一个月前结婚纪念日送出的钻石项链,此刻硌得掌心生疼。

槐花纷纷扬扬落满肩头,他忽然想起七年前领证那天下着同样的雪。

林艺举着结婚证在民政局台阶上转圈,毛织裙摆扫过他的西装裤管,那时她眼里有整个银河系的星星。

他真的弄丢了她。

心脏起起伏伏的疼,疼的直抽气。

……

回来,睡不着。

林艺抬手摁灭床头灯,翻来覆去把薄被卷成了麻花。

月光从纱帘缝隙漏进来,在地板上划出一道银线。

她光脚踩上去,凉意顺着脚心往上窜。

推开窗户,夜风卷着楼下桂树的香气扑在脸上,却浇不灭太阳穴突突直跳的疼。

走廊第三回响起脚步声时,她后背绷得笔直。

那人在门外停驻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把手转动时的金属摩擦声在寂静里格外刺耳。

她盯着门缝下的阴影从细长一道变成模糊的圆点,最后随着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消散在夜色里。

晨光爬上飘窗时,她对着镜子把黑眼圈又盖了层粉。

楼梯转角处的老座钟刚敲完七下,餐厅飘来咖啡香。

韩云洲西装革履地坐在晨报后头,袖扣在阳光里闪着碎钻的光。

听到动静,报纸往下一折,露出他熬红的眼睛。

"不是说多睡会儿?"他推过冒着热气的马克杯,杯沿沾着半圈咖啡渍。

林艺拢着睡裙坐下,素白裙摆扫过何知许擦得锃亮的皮鞋。

她捏着银匙把燕麦粥搅出旋涡,"怕你一个人吃早饭冷清。"瓷勺碰着碗沿的脆响里,她瞥见他领带结歪了半寸。

佣人端来烤得金黄的恰巴塔,蒜香味混着橄榄油的青草气。

韩云洲把盛着水煮蛋和蔬菜沙拉的骨瓷碟推过来,自己面前是凉透的美式咖啡。"抚养权你要要的话……"他刀叉划在餐盘上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响,"我保证至多半个月。"

林艺手一抖,蜂蜜从松饼边缘滴到亚麻桌布上,洇开黏糊糊的琥珀色。

"今天约了律师。"韩云洲扯松领带,喉结上下滚动,"取证组会马上行动。"他刀尖戳破溏心蛋,金黄色缓缓漫过瓷白盘子,像他们初见那天院墙上的爬山虎。

林艺起身时带翻盐瓶,雪粒似的晶体撒了半桌。她绕到他身后,指尖碰到羊绒围巾下滚烫的皮肤。"起风了。"她将领结扶正,手指无意识蹭过他后颈的旧疤。

玄关镜子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韩云洲低头系鞋带时突然说:"等接回麦麦,把儿童房窗户装上护栏吧。"林艺握在门把上的手顿了顿……

"好……"她对着他背影轻声说,声音散在穿堂风里,"都听你的……"门外梧桐叶扑簌簌落了一地,韩云洲的皮鞋声渐渐混进早高峰的车流中。

咖啡机发出空洞的嗡鸣,她突然发现他今早一口早餐都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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