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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捡漏


  等姜茶熬好,林秋径直坐到床沿,一手轻轻托起他的后颈枕在自己大腿上,一手端着茶碗要喂他。

杨一木顿时感觉一阵软软柔柔,慌忙强撑着坐起身,后背抵着墙上,局促道,“我自己来就行,你去忙吧。”

林秋白扯了他一眼,应了一声好,又道,“我就在外边,有事儿你喊我。”

就这样,杨一木昏昏沉沉在床上躺了三四天,嘴里尝不出滋味,做啥都没力气,最后只能恹恹地挪到石榴树下听广播:昨日上午,市实验小学与市博物馆联合举办历史文化探索活动......

杨一木闭着眼,意识在清醒与昏睡间浮沉,一副随时都能睡着的样子。

“哥,哥。”方强急急忙忙地走进院子,“听说你病了好几天,我居然都不知道。”

杨一木嫌弃地推开几乎要贴到脸上的方强,“别靠我这么近,你那儿离我这边挺远的,你耳朵倒灵。”

方强嘿嘿笑道,“那都不是事儿,明儿我派个机灵点的小弟搁学校门口,你有事随时招呼。”

“别整这些没用的,学校里能有什么大事?”杨一木笑道。

方强自己倒了杯茶,从旅行包里掏出一个袋子搁在杨一木脚边,又递上账本,“哥,这两个月的分红,账目要过目么?”

“十五万三千……六百……二十五块……三。”方强掰着手指头报数,见杨一木皱眉,连忙改口,“十五万三千!”

“行了。”杨一木摆摆手,太阳穴又突突直跳,“我身上乏得很,不想说话。你该干嘛干嘛去,我中午不留饭。”

方强把一杯茶喝完,开口道,“不是,哥,还有事呢,还记得前阵子我被人扎刀的事情吗?”

杨一木怎么可能不记得,这才多远的事情,方强额头至今还留着那道浅浅的疤口呢,虽然并不明显。

他坐起身子,“怎的?那伙人又来找你茬了?”

方强摆摆手,说道,“这倒不是,这事我也忘得差不多了,不过黑皮前几天见着他们了,你猜怎么着?”

杨一木理不清头绪地胡乱猜到,“人家找他报仇了?“

“哪能啊!”方强拍着大腿,笑得前俯后仰,“黑皮带人把他们收拾服帖了,如今只敢在盐阜西路那片儿,跟国营文物商店抢食儿呢!”

等笑够了,他才凑近问,“咱们还收不收?”

“能收就收吧,你悠着点,离那些人远些。对了,你老娘最近没逼你相亲?”杨一木本来身子就感觉不爽利,重新躺倒,随口问了句。

“快别提了!我现在听见'相亲'俩字就腿软!最近老家都不敢回了。”方强像被踩了尾巴的猫,颇感无奈,有点爱我的人惨不忍睹,我爱的人名花有主的寂寞感。

方强闲聊了几句,临走时,他冲在井台边洗衣服的林秋瞅了一眼。

杨一木回屋藏好钱袋,再躺下时,脑子里总有几个词始终盘旋不去:修理?博物馆?文物商店?

这几个词代表着什么呢?

“一木,晌午想吃什么?”林秋边晾着衣裳边问道。

“没味口,随便弄点清粥小菜吧。”杨一木烦躁地揉着太阳穴,总觉得有重要的事被自己遗漏了。

林秋是利索性子,一会儿就端来了一碗小青菜粥,咸淡适口。

杨一木勉强喝了一些,就搁了下碗。

林秋瞥了眼他,“一木,你头发该饺了。这两天你光出汗,都有馊味了,要不我给你洗洗吧。”

杨一木漫不经心地应道,“行吧,上次还是在老家剪的。”

“是老朱给你剪的吧?”林秋端来一盆温水,拿起肥皂在他头发间轻轻揉搓。

“嗯……”杨一木突然浑身一震,老朱?

脑海中蓦地闪过三个字:朱、立......恒?

卧槽,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他猛地站起身,肥皂水溅了一地,激动地抱起林秋的脸吧唧了一口,“走,不洗,跟我去趟文物商店。”

“啊?!”林秋红着脸,不知所措。

“愣着干嘛,给我找件衣服,咱们赶紧走呀。”杨一木催促道。

“哎。”林秋这才应了声。

杨一木换了一身行头,将平日里的老头衫、大裤衩换成了花短袖、宽松的西裤,又翻出了皮鞋,穿得正儿八经的,推出摩托车,带上林秋径直往盐阜西路驶去。

九十年代初,马未都曾这样形容过这个年代的文物商店:只要蹲下来,遍地都是漏可捡。

这话有些夸张,却也道出了这个特殊时期的收藏机遇。

安州城虽小,却是座有着千年历史的古城。虽比不上京城、南京这些古都,但后世这里出了一件稀世珍宝而闻名——元代霁蓝釉白龙纹梅瓶。

这件珍品存世仅有三件,一件收藏于故宫博物院,一件珍藏在法国吉美博物馆,而第三件的命运,此刻就系在杨一木的心上。

杨一木对收藏一窍不通,甚至连最基本的鉴宝知识都不具备,但这丝毫不影响他此刻跃跃欲试的心情。

如果历史轨迹没有改变,那件价值连城的梅瓶此刻应该还静静地躺在盐阜西路这家国营文物商店的库房里,蒙尘已久。

一九七六年唐山大地震后,人人谈震色变,与其他挤在避震棚里的市民不同,扬州轻工机械厂的工人朱立恒格外忧心忡忡——家中刚出生46天的婴儿嗷嗷待哺,生活的重担已经压得他喘不过气,更让他寝食难安的是藏在床底下那件传家宝梅瓶。最终,在重重顾虑下,他以十八元的低价将梅瓶卖给了文物商店,回去的路上割了二斤猪肉改善生活。

由于这个年代文物商店对元代瓷器缺乏研究,店主看走了眼,这件稀世珍宝就这样被当作一般收藏品,随意地塞进了库房角落。

直到八十年代,故宫博物院陶瓷鉴定专家冯先铭先生到这家文物商店参观,偶然看到了这件梅瓶,断定这是一件元代的瓷器,才让这件元代霁蓝釉白龙纹梅瓶重见天日。

一九八四年,扬州博物馆以三千元的价格从安州市文物商店购得此瓶。

后来坊间传闻,曾有法国收藏家出价四十亿人民币求购,被安州博物馆断然拒绝。

虽然四十亿的说法可能有些夸张,但三四个亿的市场估值还是有的。

只是隔了一世光阴,杨一木实在记不清冯先铭先生此刻是否已经来过这家文物商店,那件稀世珍宝是否还静静地躺在库房之中。

摩托车在盐阜西路上缓缓停下。

杨一木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架好车,整了整领带,故意将领结打得歪歪斜斜,戴上墨镜,露出腕间新买的梅花牌钢表,花哨的短袖衬衫配上这身不伦不类的打扮,活脱脱一个突然发迹又附庸风雅的暴发户形象。

当然,这是杨一木精心设计的伪装。

他朝林秋低声交代了几句,然后慢悠悠地向文物商店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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