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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第145章

        李秀菊一日一夜未进食,将白粥喝得一粒米也不剩,喝完粥,小憩一会,又喝下一大碗中药。

        她虽然卧病在床,心里却一直记挂着养的那群鸡鸭鹅,故她病情稳定后,宝玉先行回一趟家,周沉鱼留在这里照料。

        依照往常,入秋以后,清水镇的雨水应当减少许多,但是待在沈云志的济仁堂几天,雨水不断,听闻有不少人的房子都塌了,还砸伤了几个人。

        他们一家人困在医馆煎熬了几日,终于等来沈云志的好消息,允许回家修养了,只需定期取些药,吃上三个月就行。

        李秀菊这条腿被沈云志一治,出奇地好了不少,肿消了,疼少了,走路也比之前利索,“沈大夫,这几日有劳你了。”

        沈云志亲自送到门前,“老夫人,收钱治病,这是我的本职,谈什么谢不谢的?这就见外了。”

        “当然得谢啊。”周沉鱼看着他,要不是她问了学徒的具体费用,他随口一说便给糊弄过去了。三两多银子对他而言可能不多,但却是她们对他的感谢。

        有些便宜能占,有些是万万不能占,这点她还是分得清的。

        沈云志以为自己足够精明,但是总晚周沉鱼一步。他无奈一笑,“老夫人,您看,您这腿一好,外头的雨也跟着停了,喜上加喜啊。”

        李秀菊笑得眯起眼,“那我们就先行回去了。”

        “哎,慢走。”

        等周沉鱼他们一离开,沈云志转身回到屋内,倒了杯热茶,随后一抹蓝色身影走了进来。

        沈云志正欲喝茶,看见走进屋子的杨犀,戏谑道:“呦,杨班头来得可真是时候啊。”

        杨犀不悦扫他一眼,夺走他的茶,径直坐下,“我只有这一盏茶的功夫得空,赶快把我娘的药抓了。”

        沈云志吩咐学徒抓好药,瞅着杨犀,嬉笑,“周……沉……鱼……这名字可真悦耳动听。”

        杨犀眼神一凛,大手抓住沈云志,呵斥:“你对她做了什么?”

        “沈大夫,杨班头,你们这是?”馆中的病人愣在那里。

        “哈哈哈,这是我的友人,我俩打闹呢,莫慌莫慌。”沈云志笑着安抚了病人,回看满脸怒气的杨犀,使劲儿掰开他手掌,却无果,只好瞪眼骂道:“你这大老粗,怎么动不动就抓人衣领?别吓着我的那些病人,松手,快松手,再不松手,我就咬人了!”

        “……”杨犀松开手,厉眸仍看着他。

        沈云志再不说实情,就要挨揍了。他认栽地撇撇嘴,“人家带母亲来我这看病,我救了她母亲,跟我这个救命恩人说个名字,这有何不可?”

        杨犀冷言,“清水镇医馆不下数十家,哪里不去,偏偏来你这里?”

        “哎,你这恰好说到关键所在了。”沈云志得意一笑,“她得罪了钱如山,那些医馆不敢收留他们,她只好来投奔我咯?”

        杨犀眉头再次紧锁,黑眸掀起怒意,“又是他!”

        沈云志盯着他的变化,笑容挂起:“你瞧,你分明关心人家,偏又不承认。”

        “我!”杨犀扭头,对上沈云志探究的双眼,第一次在他面前,无话可辩驳。

        沈云志倾身过来,“我与那丫头处了几日,人聪慧又机灵,与你很是般配。”

        般配?

        杨犀久沉的心又泛起涟漪,他收回视线,闷得将茶一饮而尽,“我师傅一案盘根错节,始终未能查清。钱府一日不倒,我的处境便一日不得安全。我岂能牵连于她,将她置于险境?”

        <div  class="contentadv">        沈云志皱眉,却是无法苟同:“那古往今来办案者无数,那些人都清心寡欲,都不娶妻生子了?”

        杨犀知道沈云志所谓何意,亦知人有七情六欲,但如若因为自己,而让心爱之人受伤。

        与其这样,他宁愿不曾有过。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杨犀敛下眸,眼中一片决然,“我们注定有缘无分,这件事,往后你不要再提了。”

        学徒捡好几服药送到,杨犀拿了药,便起身离开了。

        沈云志盯着他的背影,无奈地自言自语:“周姑娘,他就是个木头呆子,是有缘无分,还是天定姻缘,就看你了。”

        ——

        这场雨下得急,前几日放河灯的水面浑浊不堪,漫上好几级石阶,出了城门,城外的河流更是湍急。

        洪水过境,河岸两边比人还高的野草全往流水方向塌倒,周围的水稻田也没有幸免。

        周沉鱼和宝玉推着李秀菊经过这里,种田的农人赤脚跪在地上,衣服沾满了泥泞。

        他看着自家好几亩被洪水冲垮的农田,无助地抱住头,心酸的眼泪沿着饱经风吹、遍布沟壑的脸庞流下:

        “唉,我的稻谷啊。”

        “若是没有这场雨,过十几天就能收割了,这洪水一冲,好几担粮食没有了,明年吃什么啊?”

        “好几块田全被洪水冲了,我的稻谷啊,这是要我全家的命啊。”

        周沉鱼听着老人的哭声,看见水势平缓的地方,水面上飘着零零散散青的黄的稻粒。

        这些稻粒的形成经过了种子泡水,发芽,长成秧苗,插进水田,施肥,防虫防害,经过一道道工序,好不容易才结成果实。

        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乡下人几个月起早贪黑的努力,全部化为了乌有。

        那一刻,她看见的好像不是稻谷,而是老人身上割的肉,流的血,果真应了那句古诗。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三人停在那儿,沉默了一阵,走回了村子,周家村的水稻状况比城门外好不少,听老人讲,一是周家村地势比其他地方高,洪水淹不到。二是上半年被淹过一次后,拓宽了河道,所以这次损失小很多。

        他们进到村子里,黄豆闻到熟悉的味道,像一阵疾风跑出来迎接,黑溜溜的眼睛沾着水光,以为家里人不要它了。

        “呦,秀菊回来了?”

        王老太太看见他们,跟在红梅后边,激动上前问候,“你这伤势恢复的如何了?”

        李秀菊许久未见这些邻居,笑了笑,“没事,大夫给我看好了,再吃几个月的药,就差不多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王老太太高兴点点头,红梅笑道:“您没事,我们总算也能睡个好觉了。”

        李秀菊看着红梅,听了宝玉说他们离家这几日,都是红梅喂养家里的牲畜,没想到自己这一病,承蒙大家如此关爱,眼眶不禁润了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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