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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果园避雨


第36章  果园避雨

        林子传来的布谷鸟咕咕咕咕的叫声,周沉鱼趴在桌上昏昏欲睡,听见屋外李秀菊一声叫喊,忙起身走出去。

        几天前炸的山蟹还有剩余,李秀菊用它们熬了一锅粥,炒了一盘鲜嫩翠绿的水蕨菜。

        因为多了个人,李秀菊担心饭菜不够吃,刚好菜园子的香葱已经长成,再不摘就老了蔫了,所以又煎了个香葱鸡蛋饼,香味飘得屋外头都是。

        李秀菊到屋外喊宝玉和周晚秋回来吃饭,周沉鱼忙进厨房拿碗筷,听见一声年迈沧桑的问句,“炒什么呢?这么香?”

        她闻声抬头,看见窗外驻足着一个头发花白的七旬老汉,他衣衫破烂、瘦骨嶙峋,牙齿也几乎快掉光了。

        周沉鱼不认识这个人,但是大家住在一个村落,往上挖几代人,可能血缘上都有联系。而且村落邻里之间问这些,不过是互相寒暄的一种方式。

        她看着这个老汉脸色和善,没有恶意,笑着回他,“炒的水蕨菜,小溪边捡的,那还有很多。”

        老汉愣在那里傻笑,好像听不见她说话一样。

        她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两遍,老汉笑着挥挥手,撑着木棍子步履蹒跚走远。

        “他是个聋子,听不见你说什么。”李秀菊站在厨房外,盯着他背影。

        “聋子?”周沉鱼拧眉,老汉奇怪的举动一下说得清了:“怪不得他的话答得这么奇怪,原来听不见。那他家在哪儿啊?”

        李秀菊摇摇头,“我也是听说的,他是清水镇的孤寡老人,几年前他唯一的儿子出意外人没了,儿媳妇带着孩子改嫁,从那以后耳朵就听不见了,有时候还神经兮兮的,一直在镇上村子瞎晃荡,碰上哪个好心人便赏口饭吃,好像姓张,大家都喊他张聋子。”

        人生三大悲莫过于幼年丧父,中年丧妻,老年丧子。

        “真是个可怜人。”周沉鱼忍不住叹了一声。

        李秀菊轻抚周沉鱼的背膀,拿着碗筷来到饭桌前,先舀一碗炸蟹满满的粥给周晚秋,“今天煮了很多菜,不够了再添啊。”

        宝玉笑道,“是啊,晚秋姐,这炸蟹是我和姐在后山捡的,可好吃了,你一定要多尝尝。”

        周晚秋乖乖接过碗,“哎,我知道。”

        几人围着桌子坐下,周沉鱼坐到周晚秋旁边,余光看着她拿起筷子,小心翼翼夹了一点蛋饼进碗里,只有花生粒大小,却嚼了几十口。

        临了大头虾的宝玉问她味道如何,她还笑着点头说好吃。

        周沉鱼往她碗里夹一块大的蛋饼,周晚秋一脸惶恐地抬头。

        周沉鱼大吃一口,偷偷地说:“像我这样,吃饱了才有力气揍人。”

        周晚秋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嘴角露出了笑容。

        李秀菊欣慰地看着几个孩子,看见天空乌云飘来,“这个季节许久没下雨了,今晚若是能下场雨,明儿又能进山捡些夏至菌。若是运气好碰上多的,自己留着吃也可,拿去卖了也成。”

        “娘,你可不许再去了!”宝玉闷闷答道,“去年你去捡夏至菌,从山顶摔下,脚疼到现在还没好。我一个人去就成。”

        什么?

        周沉鱼听了听,原来李秀菊的脚伤是这样弄到的。

        “你是个傻小子,自己一个人去,往何处去找夏至菌都不知道。”李秀菊又好笑又担心。

        说的也是。

        <div  class="contentadv">        周沉鱼扬眉,找笋这事她都做的来,菌子重量比笋轻得多,她相信更不成问题,“老太太,鸡枞菌长什么样啊?一般哪里比较多?你跟我说说,我跟宝玉去捡。”

        李秀菊正欲答话,一直默默吃饭的周晚秋开了口,“伯娘,姐姐,我从七岁起便跟着阿娘进山捡夏至菌,我知道哪里有,明日我跟姐姐和宝玉一起去。”

        “好啊好啊,娘,这回你放心了吧?”

        话已至此,李秀菊没再说什么,又往周晚秋碗里添了些菜。四人饭吃到一半,院子上方已经乌云蔽日,风雨欲来。

        房檐上还晒着切好的萝卜干,要是淋过雨,不仅口感不好,还容易发霉变质。辛辛苦苦种下的萝卜,不能这么糟蹋。

        “要下雨了。”

        李秀菊赶紧放下碗筷,跑到院子收簸箕,其余几个人见状也跟了出去,宝玉和周晚秋帮忙萝卜干,周沉鱼把衣服收起。

        他们匆匆忙忙把东西收拾好,倾盆暴雨立马袭来,雨水哗啦啦地像弹珠敲打在瓦片上,还带着轰隆隆的雷声和几道惊人的闪电,院门前的沟渠水很快溢出了路边。

        清水镇夏季的雨不像春天绵长温柔,它来的又急又猛,且阴晴不定。

        中午下完一场,雨过天晴后,到了夜里又电闪雷鸣,照的整个夜穹都被闪电劈亮了。

        这场雨水让几乎干涸的池塘漫起水,绿色的浮萍被一圈又一圈的波纹荡开,青蛙和蟾蜍被驱赶到边上呱呱呱乱叫。

        唯有几株水葫芦还顽强地扎根在原地,任凭长出的那朵紫色水葫芦花在雨中飘零。

        夜晚下过雨,气温骤降。

        周沉鱼关上窗,听着外头此起彼伏的蛙叫声,睡了一个安稳又舒适的好觉。

        第二天,雨停了。他们和周晚秋约了吃完早饭,然后在屋后菜园的山路岔口见面。

        周沉鱼和宝玉各拿了个背篓,走去约定的山脚。

        周晚秋已早早在此等候,看见他们走来,像遇到了久违的亲人,按讷不住内心的窃喜,“沉鱼姐,宝玉。”

        周沉鱼见她比昨天放松许多,想来是夹的那一块香葱蛋饼的情谊,真诚果真是必杀技。

        她道,“人都到齐了,我们出发吧。”

        她们脚下站着的位置是一个岔口,靠东方向是一条通往山顶接近七十度斜角的坡路,北边是一条平缓的环山小路,也能通往山顶,但是要走很多弯路。

        宝玉习惯性走上陡坡操近道,“我是唯一的男子汉,今天就由我给两位姐姐带路。”

        周晚秋看了一眼北边的路,欲言又止,“好,都听你的。”

        “听什么啊?”周沉鱼拽住宝玉胳膊,训斥一顿:“赶着去投胎啊?你知道哪里有鸡枞菌吗?听你晚秋姐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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