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虚无的令使

黑天鹅完全不知道王磊现在所想的事情，不然一定会表示，那个巡海游侠你想跳舞自己跳去，老娘羽毛（san值）还没恢复啊。

不过现在爱莉希雅的小型演唱会还没结束，所以两人此时还有不少聊天时间。

见一个话题圆满结束了，黑天鹅直接另起了一个话题，支着下巴，饶有兴趣的说道

“话说，现在时间充裕，王磊先生，你要不要来占卜下。”

王磊一听，想起了黑天鹅貌似喜欢把记忆存储在占卜卡上，而且那些卡，其实都是简易的光锥。所谓占卜，是通过话术引导被占卜者想起某些记忆，然后被光锥记录后，她再读取，随后用话术解读罢了。

不过王磊不怕记忆被区区简易光锥读取，于是恶趣味的想看看黑天鹅占卜失败的神情，同时准备下个钩子，笑着说道

“黑天鹅小姐还懂占卜？行，正好没事，来玩玩。”

黑天鹅见王磊有兴趣，直接露出迷人的笑容，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变出一叠卡牌，从背面看，这卡牌很唬人，立体六芒星加日月星辰花纹，配上纯粹为了金光特效流淌的虚数能量，让人一看就觉得不简单。

黑天鹅随便抽了三张卡片倒扣在桌上，笑着说道

“命运会随着人的选择而变化，王磊先生，先说说你想测什么吧。然后根据自己的感觉选择一张卡牌。提醒一下，请说点你自己能力范围内的事情，不然占卜只会有失败这一個结局。”

王磊一听，恶作剧之心加重，直接说道

“这样啊？那就测测，我有没有机莅临星神之位吧。”

说完，王磊还故意凝聚了一丝存在之力在手上，抽取了位于中间的卡牌。顺便脑中调出在宇宙夹缝中远远眺望虚数之树的画面。

黑天鹅听到王磊想占卜的事情嘴角都在抽，想着王磊是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能不能莅临星神？自己看起来像有本事占卜星神事宜的人吗？

只不过，当王磊揭开那张卡牌后，黑天鹅惊呆了，因为上面展现出的画面是一颗巨大的树。随后，卡牌不堪重负的碎裂了开来。

卡牌碎裂后，记忆自然无法保存，哪怕黑天鹅想补救，此时也什么都做不到了。

但刚刚那一幕足够黑天鹅分析出一些她自己完全不敢相信的事情了，惊讶的说道

“王磊先生，难道。。。您真的觐见过虚数之树？”

王磊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微笑着静静的看着黑天鹅那又激动又错乱的表情。

但王磊的沉默在黑天鹅耳里震耳欲聋，这个男人真的可能持有接触虚数之树的记忆！这是无上的宝物！好想要！好想要！！！

于是黑天鹅动用了记忆命途的力量，强行让自己保持冷静，然后发现自己完全不能克制。从凳子上直接站起，脸直接要顶到王磊面前了，魅惑拉满的说道

“我想要这份记忆，来交易吧。你想要的，只要我有，都可以交易。”

王磊表示黑天鹅是真的豁出去了，就她现在这个姿势，顺着她细长白嫩的脖颈往下，车灯真的又白又亮。。。。

不过王磊非常清楚，所谓忆者，都是记忆命途支撑起来的模因，她们是没有实体的。就算在现实里看到了，触碰到了，那也是忆者的力量直接让你的大脑“感受”到触觉的反馈，而不是真的接触到了什么。

所以不要对忆者有什么生理上的幻想，她们除了让你做春梦其他什么都做不到，智械好歹还能装个人工的呐。

不过黄金的时刻本来就是梦境的世界，所以王磊还是可以直接感觉到和黑天鹅的触碰感的。

只见王磊按住黑天鹅的肩膀，把她摁回座位上，然后重新坐下说道

“黑天鹅小姐，别激动。交易记忆，可以，你就用自由进出我之前误入的那片忆质之海的方法，和怎么在忆质之海辨别方向的能力进行交易吧。”

这才是王磊故意勾起黑天鹅好奇心的真实原因，哪怕忆质的海洋王磊越想越不对劲，感觉那里肯定有自己需要的东西。但总不能以后进出都找忆者吧，于是决定用一段黑天鹅完全不能拒绝的记忆换取这份能力。

老实说，要是别人提出这个交易，黑天鹅百分百会拒绝，忆质这东西对普通人几乎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侵蚀肉体和灵魂。在高浓度忆质环境待久的人，轻则重度失眠每天浑浑噩噩的，重则直接变成疯子或者脑死亡。

但黑天鹅可是亲眼看着王磊展现出足以打穿忆质之海防护的力量的。而且以自己的能力都无法窥探记忆的防护，在忆质之海中自然也能保证灵魂不受影响。

至于肉体，一个能承载星核那变态能量的人还需要担心忆质那点侵蚀吗？虽然这个王磊的体质和他的妹妹星一样，都是忆质敏感体，不然也不至于莫名其妙落的入忆质之海的最深处了。

但王磊为什么要再进入那片忆质之海？黑天鹅觉得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只不过再想想那可能和虚数之树有关的记忆，黑天鹅觉得自己身上有一万只蚂蚁在爬。

综上所述，黑天鹅反复纠结后，决定同意交易，只不过王磊说的很多能力都是忆者的本能，是没法教学的，于是黑天鹅说道

“王磊先生，伱说的两个能力，对于忆者来说是本能，我也不知道如何教给别人。

但我可以提供给你一个能进入忆质之海的道具。里面拥有我的力量，你可以通过这力量进出忆质之海和辨别方向，就是你的位置行动轨迹会被我感知到。您看能接受吗？”

王磊见黑天鹅还算诚恳，都主动说了用她的力量会被感知位置和行动轨迹。所以无所谓的说道

“可以，虽然在非忆质之海的地方我会封印你给我的道具。但我希望你至少别在上面弄些窃听或者记录周围情况的手段，如果被我发现，那我们的友谊可能就要告吹了。”

王磊这算个不轻不重的警告，属于防君子不防小人。反正黑天鹅不知道自己能拟造权能，还有天体级计算机辅助。这道具自己多用几次估计就能自己开门了。弄不好忆者模因躯体的秘密都会被自己破解一部分。

黑天鹅自然不会拒绝王磊这合理的要求，开始凝聚了自己的记忆命途力量，脸憋得通红，硬是凝聚出了一张散发出耀眼紫色的光锥，上面的图案就是黑天鹅本人，一张伸出双臂准备怀抱他人的照片。

此时黑天鹅哪怕是模因之躯也开始气喘吁吁了，手上拿着光锥示意王磊“该你了”。

王磊见状也不墨迹，用刚刚从爱德华医生那边完善的黑塔忆泡技术抽出了和奥托冲树的记忆形成了一个忆泡。

顺便，王磊还买一送一，把自己知道的奥托一生的简化版本弄成了忆泡。

完成后，王磊将两个忆泡推向前道

“好了，你在这两段记忆里，能看到一位学者是怎么为了一个纯粹的，完全利他的愿望成长为一个世界的幕后黑手，也能看到这个幕后黑手完成的壮举。虚数之树的末梢，我也是搭便车才近距离见到的。对了，这是个感人的爱情故事。”

黑天鹅二话不说，将她全力凝聚出的光锥推给了王磊，然后一手一个忆泡开始读取。

王磊也没打扰她，读取忆泡中的记忆，根据人能接受的脑波速率读取时间是不同的，像黑天鹅这种忆者，速度绝对是最快那一档。

王磊又不是巨细无比的将奥托的一生展现了给她，估计有个十分钟，她就能全部读取完毕。

而王磊这十分钟也没闲着，喝着上来的冰沙，开始扫描黑天鹅记忆命途能量的性质，为后面复制她能力打基础。

十分钟后，黑天鹅缓缓醒来，一脸的慷慨，满足的说道

“真是一个好故事啊。宇宙不知哪个角落发生的，笼罩一个恒星系的灾难。以凡人之躯冲击虚数之树的末梢，还以牺牲自己为代价成功新增了一条时间线。为的仅仅是复活自己曾经的爱人。。。。。这，的确是一个感人的爱情故事，值得在记忆的殿堂里永远留存。”

说完，黑天鹅一脸期待的看着王磊，继续说道

“只不过，王磊先生你藏私了哦。这记忆虽然完整记录了你觐见虚数之树的过程，但没有任何感悟啊。而且您没有去触碰虚数之树，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忍的住这好奇心的。”

王磊一听，一脸无语，反驳道

“我们的交易只涉及记忆，可不是涉及感悟。还有，那树只是虚数之树的末梢。而且，对于虚数之树末梢的感悟，你能给出的价格是远远不够交易的。另外，你觉得你刚刚的交易亏了吗？”

黑天鹅也不是不懂事的人，对虚数之树感悟的记忆怎么可能有人会交易，哪怕那只是所谓的虚数之树末梢。

要知道，已知宇宙里，能接触到虚数之树的只有星神。哪怕是令使，也没听说过谁真的接触到虚数之树了。当然，现在有一个了，就是面前的王磊。

不过，黑天鹅不问感悟了，不代表放弃虚数之树这个话题了，哪怕旁敲侧击出一点其他细枝末节的信息也好啊。

只不过，当黑天鹅想再次开口时，两人身边突然多了三道身影，正是十分钟前还在下面唱歌打coll的爱莉希雅、镜流、黄泉三人。

此时黄泉用她那波古不惊的声音突然插话道

“你们在聊虚数之树？”

三人的出现吓了黑天鹅一大跳，她刚刚全心全意在关注两个忆泡，加上凝聚光锥消耗了自身大量的命途之力。导致根本没发现这三个超级强者的靠近。

王磊则是注意到三人的靠近了，因为爱莉希雅的歌声三分钟前就结束了，自己当然要关心下三人的动态。

所以两人的反应是完全不同的。

黑天鹅仿佛小孩子一样，第一时间将两个宝贝的忆泡收走，生怕别人弄坏了。

而王磊则淡定的回答道

“是的，黄泉小姐。我在和这位黑天鹅小姐聊一点有关虚数之树的话题。她是一位忆者，在聊天之前，我用了一些自己记忆，和她交易了她的部分能力。”

说完，王磊大大方方的展示了下黑天鹅凝聚出的光锥。

展示完光锥后，王磊继续对爱莉希雅说道

“这位黑天鹅小姐待会还想和爱莉你跳舞，恭喜你，又迷住一个美少女了。

对了，都坐吧。我看下面歌还要再唱一会。也都坐下喝点什么吧，我买单。”

黄泉听了王磊的话后也就顺从的拉凳子坐下了，爱莉希雅、镜流更是不会客气。

三人，分别点了一杯甜蜜心绪，绮丽幽会和冰宫。

等饮料上来后，王磊也学着黑天鹅的搭话技巧，对着黄泉说道

“黄泉小姐，没想到你会点甜蜜心绪这杯饮料。”

黄泉似乎没听出王磊话中有话，于是很平常的回答道

“如果是平时，我会点如梦初醒。但爱莉和我说，让我尝试点更可爱的东西，所以我点了这杯甜蜜心绪，因为它色彩很多，很好看。”

王磊一听，顿时感觉到自己踩雷了，觉得食物很好看。。。这不是楚大校的台词吗。。。。

黄泉明显察觉到了王磊的尴尬，于是主动扯开话题道

“先不谈饮料的事情了，王磊，刚刚在下面，我感觉你们这边传来了一丝令我渴望的能量波动。能不能告诉我，你是不是用了什么很特殊的能量。”

王磊一听，顿时眉头一皱，这黄泉也太敏锐了吧，自己刚刚存在之力只用了这么一丝她都感觉到了？不愧是能让现在的自己，都感觉到死亡级别致命感的人。

不过王磊可不敢随便在黄泉面前用存在之力。因为王磊笃定以黑天鹅的级别，连存在之力本身都不一定能感觉到。想要理解更是天方夜谭。

但黄泉不一样，这女人弄不好比自己都强，存在之力被她感知到，或许之后存在命途就没自己什么事情了。

于是王磊直接扯谎道

“特殊的能量？刚刚黑天鹅给我做这个光锥时用了不少记忆命途之力。还用了忆者的特殊能力，你是不是感觉到的是她的力量？”

黄泉眉头微皱，她肯定，区区忆者的力量是不会让自己身体产生本能渴求的。这种感觉自己都不记得多久之前发生过了。为此，自己都不惜打断爱莉的歌唱，也要寻找。

不过此时，爱莉希雅主动帮黄泉说话了，她拉了拉王磊，小声说道

“王磊，你就帮帮黄泉吧。我觉得她不是什么坏人，能帮就帮下。”

王磊无语的看了眼爱莉希雅，表示你个粉色妖精看到芽衣脸都不会觉得她是坏人吧。自己翻遍了系统的兑换列表，都没有找到黄泉这个名字的召唤选项。证明这完全是假名。

唯一疑似黄泉真身的，是一个叫雷电·忘川守·芽衣的名字。但这人兑换点9000亿，是千亿俱乐部里的顶级人物，景元的神君都不到她一半价格，比星还要贵九倍。差一点就要破万亿去和星神能量分身碰一碰了。

所以王磊完全有理由怀疑这个黄泉是一个彻彻底底的令使，而且还是那种最顶级的令使，这种人的忙，自己想要以很小的代价帮是不可能的。人家能调用的对应星神力量一定比自己手上这点能量点从系统兑换的多。

于是王磊只能装作无奈的看着爱莉希雅，吐槽道

“爱莉，就算我想帮忙，也不知道这位黄泉小姐的问题在哪里啊。这让我怎么帮忙。”

王磊这意思很明确了，这黄泉身份能力不清不楚的，自己就算想帮忙都没办法。至少你让她先透露一点自己的情报再说吧。

这次王磊的话中话，黄泉听懂了，于是阻止了爱莉希雅后面的撒娇攻势，而是把手放到了刀柄上。

王磊有一瞬间差点以为这黄泉准备动手了，连星核能量都调集了起来。

好在，黄泉及时开口，阻止了王磊的暴起

“王磊先生，别激动。我只是握住刀柄才能想起很多往事。我知道您对我不太信任，看在爱莉的份上，我准备开诚布公的和您稍微谈谈。您能单独和我来下吗？”

王磊一听，暂时压下了星核的能量。但还是有点担心黄泉突然砍人，因为她这个姿势完全可以当作原地拔刀斩的起手式。什么时候挥刀都不奇怪。

不过王磊转念一想，要是这个黄泉真的准备砍人，那现在的位置的确不太合适。

家族对外承诺匹诺康尼的梦乡是绝对安全的。王磊对此只能说嗤之以鼻，家族口中的安全，不过是还没碰到足够强的力量罢了。王磊认为，以自己太虚剑神的力量就足以在梦境里杀人。真的全力发挥星核之力，毁灭整个梦境并不难。

所以在这里和黄泉全力开打，黄金的梦乡绝对保不住，自己身边三人还好，星的精神弄不好会受重创。所以还是换一个地方比较好。

于是，王磊直接用黑天鹅刚刚给自己的光锥，在面前开了一道通往忆质之海的大门。

虽然将忆质之海捅个窟窿对匹诺康尼可能依旧是毁灭性的。但这至少有足够的时间让星穹列车上的人及时脱离梦境，免的精神受创，至于忆质对人体的侵蚀，大家都不是普通人，短时间接触忆质造不成什么大损害。

通往忆质之海的大门被黑天鹅的力量顺利的打开，王磊对黄泉说道

“好了，黄泉小姐，有事情的话我们去门后的空间聊吧。

对了，黑天鹅小姐，这次你最好别跟过来偷听。我也不知道自己和黄泉小姐后面会聊什么。但好奇心害死猫，要真的聊到一些我们认为不应该让外人知道的情报。弄不好我和黄泉小姐都会杀人灭口哦。”

说完，王磊就率先走进了传送门，黄泉没有犹豫，直接跟上。

至于黑天鹅，她被爱莉希雅和镜流盯着，特别是镜流，要是这时候黑天鹅敢消失，她就敢太虚剑神无差别AOE攻击，大不了自己后面去现实列车守着，换姬子进来。

不过黑天鹅这次很老实，她可是吃过黄泉那边的亏的，在发现镜流用巡猎的力量锁定自己后，果断一摊手表示自己不走。

好在爱莉希雅见现场尴尬了起来，主动帮黑天鹅解围，她直接拉住黑天鹅的手说道

“好了，黑天鹅小姐，你刚刚不是说要和我跳舞吗？现在正是时候，我们走吧。”

黑天鹅感觉者手上已经完全锁定自己精神的特殊精神力量（识之律者能力），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老老实实的被爱莉希雅拉下去跳舞了。

视线切到王磊和黄泉那边，两人进入忆质之海后，王磊就关闭了通往匹诺康尼的传送门，说道

“好了，黄泉小姐。有什么隐瞒的话就这里聊吧，就我的感知，现在附近没有忆者。还有，黄泉这个名字一眼假，我是不是该称呼你雷电·忘川守·芽衣？”

王磊刚刚说完，面前的黄泉瞬间变成白发黑衣，手臂血红的形态，虚无的力量四散而开，周围连忆质都只存黑白二色。其表情到没有太大变化，只是冷冷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你到底是谁？”

王磊见状也知道黄泉的虚无之力不是伪装了，而是她就是虚无的令使，于是毫不犹豫的激发了星核之力，在黑白的世界中顶出一块金色的领域，随后说道

“你就当我从记忆星神那里得来的吧。至于身份，我可没报过假名。不像你，自灭者，一个不应存在的虚无令使。”

黄泉一听，收回了黑白的领域，变回了紫色的形态，随后说道

“行了，你也知道我的秘密了。接下来该你说了，我感觉到，令我身体无比渴望的力量是什么？为何我会本能追寻那股力量？”

王磊到这里也能猜到为什么这个虚无版的芽衣对存在之力这么敏感了，哲学上，虚无和存在是相互对立亦相互凭依的存在。

这里先不讨论是现有智慧生物的存在才有虚无的说法，还是存在本身因为虚无才能印证这种哲学问题。

反正星铁的现实是，存在之力是虚无之力的反面。当一个人陷入虚无时，存在就是最好的解药。所以，能具现存在之力的王磊，直接变成了虚无自灭者的唐僧肉。

于是，知道黄泉不太可能直接领悟存在之力后。王磊表示自己可以大方一点了，直接从周围忆质中抽取了记忆的存在。弄出一丝存在之力，随后说道

“这就是你感受到的能量，我模仿虚数之树运行的存在之力，从他物中提取出的力量。和虚无截然相反的力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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