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命运的警告

    「原来，沃恩已经把我训练的这么强了————原来弱的不是我，而是沃恩太厉害！」

    又高呼著咒语，射出一道跳舞咒，看著德拉科·马尔福在自己凌厉的攻势下左支右绌，狼狈不堪。

    哈利精神陡然振奋起来，语速飞快，动作标准且凌厉的施放一个缴械咒，在德拉科勉强闪过的瞬间，一道石化咒的咒语也脱口而出，击中了重心失衡，来不及躲闪的德拉科。

    德拉科全身一僵，整个人重重倒地！

    噼啪！

    邓布利多从空气中挤出来的时候，入目的不是他的目的地对角巷，映入眼帘的天空、陆地，乃至遥远方向的山峦、海洋。

    全都失去了它们原本的形状。

    不知从何处而来，又往何处而去的丝线，彼此交织、错乱、虬结又分散，充斥著每一寸空间，缠绕著每一缕空气。

    整个世界成了一张错综复杂的网！

    如此诡异的景象，邓布利多却并不意外，他捏了捏眉心，叹息低语：「命运————」

    是的，这就是他眼中「命运」的样子。

    不，应该说是局部的模样！

    没有人知道命运真正的形态，即使是远古最初的巫师们，那些已经成为麻瓜神话传说的人物，看到的命运也与他并无区别。

    这从麻瓜神话中，对于司掌命运的神明的描述，可以得见一二。

    自从在传奇之路得到窥视命运的魔法，几十年来，邓布利多已经熟悉了这个视角，以及它出现的原因它通常代表著，他踏入了命运之子的漩涡之中。

    伸出手，看著几缕丝线，虚幻地穿过自己手掌，投向下面，投向远方，错乱的轨迹让人甚至弄不清楚它们可能的去向。

    但邓布利多可以！

    他抽出魔杖，在身前轻轻一划，庞大的魔力骤然而起，又突然而落，天地间的丝线没有任何扰动。

    但在邓布利多的感官中，他在那错综的，仿佛连空间都被切割的网中，却实在看到了一团团滚动的线球。

    密密麻麻，无忧穷尽！

    邓布利多知道，那一团团线球，就是一个个生命，一个个存在于现实的物体命运是最广博，也最无情的东西。

    它不只网罗有情生命，未诞生的，已死的，有机的，无机的，世间一切有形无形的事物，都在「网」中。

    看著上下左右，无数滚动的线球，邓布利多犹豫了下，收起自己的魔杖，从袖口里抽出另一根，外形和沃恩的接骨木魔杖极为相似的魔杖。

    杖身黑色，突起著宛如骨节一般的结节，除此之外再无装饰，看起来平平无奇。

    只有邓布利多清楚，魔杖落在手上的瞬间，他体内魔力膨胀的几乎快要抑制不住！

    微微闭上眼，他将那根接骨木魔杖夹在指间，杖尖轻轻摇晃，遥遥指著上下左右，数之不尽的线球。

    嘴唇翕动之间，念诵著晦涩的咒语。

    片刻，邓布利多睁开眼，接骨木魔杖在他眼前「崩解」，化作极细的线条将他缠绕、包裹。

    然后，带著他沉入那覆盖天地的「罗网」之中————

    想要窥见命运，就要成为命运的一环，这是魔法界最初的等价交换原则，也是赤胆忠心咒等与命运有关的契约魔法的起源。

    随著沉入罗网，邓布利多清晰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一个个虚幻的场景之中穿行。

    一座阴沉的古堡庄园。

    嘈杂的对角巷。

    一个粉色的，绣著蒲绒绒的小书包。

    然后，是一个披著斗篷的男孩，从书包偷走了「他」，男孩跑进一条暗巷，画面再次跳转。

    「统统石化——」

    咒语的声音仿佛近在咫尺，又仿佛来自久远的地方，那声音是如此熟悉，邓布利多虚幻的视野，看到另一个孩子抱著「他」，神情亢奋、扭曲的，将片刻前的斗篷男孩打到在地。

    「哈利————德拉科————那么，我」是什么？」

    邓布利多沉思。

    哈利出现了，毫无疑问，他进入罗网后的视角，就是促使哈利再次登上命运舞台的关键因素！

    命运安排哈利与汤姆是舞台上的对手，那么，理所当然的，邓布利多想到了魂器！

    哈利接触到了魂器！

    这个认知让邓布利多的意识立刻挣扎起来，他知道，自己最后看到的画面，是「现在进行时」。

    也就是说，就在此刻，对角巷的某条暗巷里，哈利刚刚击败德拉科·马尔福，将德拉科偷走的魂器抢到手中。

    必须阻止他！

    然而，这样的念头刚浮现，邓布利多便「看」到，视野里一阵闪烁，下一秒，巨大的轰鸣声中，他整个人像是被某种东西狠狠击打一般，从罗网里弹了出来。

    天地间的丝线刹那间消失，甚至连伦敦城都消失不见了，天旋地转之间，邓布利多看到了黑暗，看到自己仿佛跌入深渊，黑色像是快速移动的滑块从他眼前掠过。

    然后是斑斓的，扭成一团的色彩。

    再然后，一片灰蒙！

    扑通！

    似乎撞到什么东西，邓布利多的视野终于停了下来，他看著四周那波荡不休，被灰雾笼罩的世界，表情错愕中带著一丝明悟，一丝苦涩：「以太————」  

    是的，他被「命运」踢了出来，踢到以太里————

    而这还不是结束，他看到灰雾翻滚，转瞬之间，一抹昏黄的光，缓缓穿透雾气，慢慢的，却坚定不移地向他延伸过来————

    「看呐，你真是给自己的孩子做了好榜样，亚瑟·韦斯莱，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你身为父亲，却和该死的马尔福————」

    「妈妈，你说脏话了。」

    「闭嘴乔治！」

    「我才是乔治，妈妈————」

    「好吧，闭嘴弗雷德！」

    弗雷德赶紧比著滑过嘴唇的手势，示意自己闭嘴，然后看著窗外不断倒退的芦苇荡，竖起耳朵偷听妈妈继续骂开车的爸爸：「————现在好了，被傲罗抓个现行，我，你的四个儿子，你才11岁的女儿，都因为你的连累，被惩罚一个月内不允许再进入对角巷！」

    「马尔福家也一样————」

    「亚瑟·韦斯莱！」莫丽大吼。

    亚瑟立刻闭嘴，一副全神贯注开车的样子。

    莫丽还不解气：「他们甚至把你驱逐出对角巷，还不允许你在伦敦停留，梅林啊，你知道今天我们要干什么吗？」

    「呃————给金妮买学习用品————」

    「我们还要去接沃恩！」

    莫丽怒吼，转瞬又抹起眼角：「就因为你的鲁莽，你的臭脾气，我们亲爱的沃恩现在说不定还在麻瓜的港口盼望著，他阔别许久的家人去接他，你——」

    「妈妈，是沃恩！」

    金妮尖叫，莫丽的抽泣戛然而止，亚瑟也赶紧停车。

    金妮砰地推开车门，一边喊著沃恩的名字，一边往家的方向狂奔，大家凑到车窗望去，只见芦苇荡草头随风起伏，宛若波涛的尽头，陋居前面，红发飘扬的沃恩回头望来。

    然后被尖叫的金妮扑倒在地————

    清晨，沃恩醒来的时候，久违地体会到呼吸困难的感觉，低下头，拉开被子，一颗有著橘红长发的小脑袋趴在他胸口。

    是金妮。

    小姑娘和以前一样，喜欢赖在他的房间不离开。

    不过，现在她有了一个同伙。

    沃恩把被子又拉开一些，在金妮脑袋下方，一颗硕大的猫猫头枕在他肚子上，随著被褥拉开的动静，猫猫头抻著懒腰回首：「喵~」

    「黏人的小坏蛋！」

    ——

    「喵呜！」

    「好吧好吧，是我的错，不应该不带你。」

    伸手在果果茶脑袋上狠狠rua了几把，安抚了一下它，沃恩小心掰开金妮像树袋熊一样缠抱在自己身上的胳膊腿。

    小姑娘嘟哝几声，转身抱住了被子。

    「呵！」

    沃恩失笑一声，起床，打开了窗户。

    位于白鼬山下芦苇荡中的陋居，有著圣卡奇波尔村附近罕见的凉爽，即便夏天也不算太热，特别是早晚的时候，湿润沁凉的雾气从芦苇荡中飘荡出来，向白鼬山蔓延。

    风也从山上吹拂下来，搅得雾气翻滚，却也被水汽吸走热量，它掠过陋居，掠过窗户，迎面带来沁人心脾的清凉。

    远远的，早晨太阳的光投射了山的影子，影子又被翻涌的雾气散射模糊，仿佛一面巨大的树荫。

    迎著那朦胧的光影，沃恩活动了下被金妮和果果茶压得酸麻的四肢，心里一时间只有安宁。

    回味了一会儿在家的早晨，沃恩带著同样跳下床，懒散押著身体的果果茶，走出房间。

    清晨的陋居还没醒来，只有阁楼传来吱吱嘎嘎的声响—一那是食尸鬼，这种讨厌的东西总是杀之不净，一旦房间空一段时间，就会有新的食尸鬼不知从哪钻进来，入住进去。

    今天沃恩心情不错，不想搭理它，转身准备下去。

    这时，对面的房门推开了，哈利一手拿著眼镜，一手揉著眼睛走了出来，看到沃恩，他明显吓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赶忙戴好眼镜，露出喜悦中夹杂些许紧张的笑容：「嗨，沃恩，早上好！」

    沃恩盯著他隐隐泛黑的眼眶，微微勾了勾嘴角：「早上好哈利，听妈妈说，你刚来没两天，是睡得不习惯吗？」

    「啊，没，没有————」

    「有什么问题尽可以说，哈利，你都有黑眼圈了！」

    「呃，没有问题，我昨天只是太高兴了————是的，你看，你回来了，昨天大家举行了宴会，韦斯莱夫人做了一顿丰盛的、精美的东方式晚餐，我吃得很开心很激动，是的，美食让我失眠！」

    沃恩似笑非笑，犹记得去年在火车上见到哈利时，对方还是一个连谎话都不会说，神态拘谨的小男孩。

    现在，已经能面不改色，随口胡诌了。

    不过他懒得拆穿对方，只是眼中闪过一缕灵光，观察了一下哈利。

    魔法视野中，没从哈利身上看到什么异样。

    沃恩没有观测命运的能力，但想来，哈利多半已经拿到笔记本了，那本笔记本虽然只是伏地魔年轻时制造的黑魔法物品，可伏地魔毕竟是命运选定的天纵奇才，想要自己的造物隐匿的话，恐怕邓布利多都发现不了端倪。

    所以他也不意外，只是顺著哈利的借口点点头：「你喜欢的话，今天我们可以再来两顿，火锅可以吗？」  

    「啊，可以，很好！」哈利匆忙答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要下去洗漱，哈利，要一起吗？」

    「啊？」哈利才注意到，自己挡了沃恩的路，他连忙让开：「不用，你先去，我————我可能还要再睡一会儿。」

    「好吧，你确实该多休息，我会跟妈妈说不要叫你。」

    又寒暄几句，目送沃恩带著果果茶下楼，哈利才轻轻吐了口气，擦了擦额头。

    他都紧张的出汗了。

    为了暂时不和沃恩再单独碰面，他转身回了罗恩的卧室，刚关上门，就听到身后一个声音幽幽说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哈利？」

    哈利又吓了一跳：「上帝啊——罗恩，我心脏都快受不了了！」

    他回头，果然看到已经醒了，坐在床上幽怨地望著他。

    「什么亏心事，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哼，我都听到你和沃恩的对话了，生硬，尴尬，以前你面对他的时候可不是这样。」

    「我————我有点紧张————」

    「紧张？之前你不是盼著沃恩回来吗？昨天你回来后就怪怪的，总是发呆出神，晚宴上，你也很少跟沃恩说话————你到底紧张什么？」

    「呃，我————我很久没看到他，他这个暑假又做了那么多事，现在面对他，我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总感觉————他好像已经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狐疑的又看了哈利几眼，罗恩重新躺了回去，哼哼道：「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难道他还能变成外星人吗？说起来哈利，麻瓜社会真的有外星人吗？」

    「那是假的，罗恩，一种都市传说————」

    「麻瓜社会里，巫师也是都市传说！」

    「————这不一样，你想啊，如果有外星人，魔法界怎么可能不知道？」

    闻言，罗恩有些恍然，又有些失落地叹口气：「你说的对，真可惜，如果外星人是真的该多好，像电影里一样有强大的————科技，无所不能————」

    哈利知道，罗恩又开始做白日梦了。

    自己这位小伙伴每到面对他的双胞胎哥哥沃恩时，就会下意识做起白日梦，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平衡他内心的羡慕、嫉妒。

    当然他也清楚，罗恩这样的「症状」持续不了太久，不需要太担心。

    他钻回自己的床铺上一一这是他来后，韦斯莱夫人特意为他支的一张床，还特意施咒把它变大，听说，这是沃恩以前的床，但沃恩6岁的时候，就已经不和罗恩一起住了。

    躺回床上没多久，哈利就听到罗恩发出鼾声。

    他偷笑一下，随后收敛起笑容，抬头看看重新睡著的罗恩，确定不会醒来，他轻手轻脚从被窝里掏出一本笔记本，又从床头置物架拧开墨水瓶，用羽毛笔蘸了点墨水。

    缓缓打开笔记本。

    笔记本完全空白，他随便在一张页面写下：

    【嗨，你还在吗？】

    「哈利！亲爱的，回回神，你还好吗？」

    莫丽的呼唤声，让哈利突然打个激灵，他回过神来，愕然看到餐桌上的所有

    人都在看著自己。

    「呃，什么？」

    在他身旁，莫丽担忧地摸摸他的额头：「亲爱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看起来真是糟糕极了。」

    哈利嘴唇翕动，想要说什么，但看著担心的莫丽，谎话一下卡在他喉咙，不知为什么说不出来了。

    还是沃恩替他解了围：「妈妈，哈利有点失眠。」

    「是吗？哈利，是不是罗恩吵到了你？」

    对面，罗恩瞪起眼睛。

    但莫丽眼睛瞪得比他更大，直接掐灭了他想要反驳辩解的话。

    沃恩笑眯眯说道：「早上我跟哈利聊了聊，他说是因为昨晚的东方美食失眠，他今天很想再尝尝，我猜他是不好意思开口才睡不著觉，对吗哈利？」

    哈利涨红了脸，不想承认，又不敢不承认。

    不过莫丽显然是相信了，这位胸怀宽厚的女巫，心疼的一把抱住哈利：「真是可怜的孩子————罗恩以前说你被姨妈姨父虐待，我还不太相信————梅林啊————

    傻孩子，想吃什么就跟我说，有什么不好意思开口呢？」

    「妈妈，我答应哈利今天让他尝尝火锅。」

    「哦一当然可以，亚瑟，你下班————」

    「妈妈，今天中午我正好去伦敦办点事，不要劳烦爸爸了，我可以去伦敦的中国超市采购。」

    听见沃恩的话，本来看热闹的双胞胎，还有正逗弄果果茶的金妮，立刻举起手：「妈妈，我也要去！」

    「我也要我也要！」

    「够了！」

    莫丽松开快要窒息的哈利，严肃地瞪了几个孩子一眼：「沃恩去可以，你们都得留在家里！」

    「为什么！」

    弗雷德和乔治非常不忿。

    「你们忘了吗？因为你们亲爱的爸爸，我们家除了沃恩，所有人在一个月内禁止踏足对角巷，这已经很丢人了，我不能允许你们再被傲罗抓住，变成更丢人的惩罚！」  

    餐桌另一边，本来笑呵呵的亚瑟，赶紧缩回头，用报纸挡住女儿和儿子们灼热的视线。

    「妈妈，爸爸惹的祸凭什么让我们————」

    「闭嘴弗雷德，你猜傲罗为什么处罚我们全家？嗯？昨天你爸爸和马尔福扭打的时候，是谁用脚踹马尔福的脑袋？是谁抱住马尔福的胳膊咬？是谁把手指戳进了马尔福的鼻孔里————」

    莫丽矮胖的身躯爆发出巨大的能量。

    一旁，好不容易喘过气的哈利，诧异看到珀西、双胞胎、金妮、罗恩，随著莫丽的指指点点，一个个低下头。

    所以————昨天，原来是韦斯莱一家单挑马尔福一个人吗？

    「」

    莫丽显然气坏了，昨天因为沃恩回家，她没有发完的脾气，这会儿全都宣泄了出来：「————老的不省心，小的也是一样，我什么时候教过你们打架？还是众自睽睽一家人全上打群架！总之，一直到开学那天，你们所有人都不允许再离开陋居一步，从今天开始————花园已经很久没有清理过了，今天都给我去清理花园！」

    转过头，面对沃恩和哈利，她才露出笑脸：「沃恩，妈妈的心肝宝贝儿，你一个人去可以吗？」

    「当然，妈妈。」

    「那好吧，那你可以带哈利————」

    她话还没完，哈利就赶紧抬头：「夫人，我想留在陋居清理花园。」

    莫丽揽住哈利的肩膀，哈利赶紧狠吸一口气，幸运的是，这次莫丽没用宽阔的胸怀窒息他，只是摸摸他的小脑瓜：「亲爱的，那是对他们的惩罚，你不用参与。」

    瞧了一眼眯眼望向自己的沃恩，哈利勉强露出笑容：「没关系，夫人，我还没见过巫师家庭的花园呢，以前听罗恩说会拔地精什么的，我想见识一下。」

    他是真的不想跟沃恩独处，他害怕自己的秘密暴露。

    话说到这里，莫丽不好再拒绝，只得答应哈利的请求。

    这在韦斯莱家的孩子们看来，简直太傻了。

    吃完早饭，沃恩和亚瑟一起幻影移形离开，罗恩带著哈利往花园走的时候，就在数落自己的好朋友：「真想不通，你怎么会想见识清理花园？又累又脏，还有一说话间，罗恩突然一头埋进旁边的牡丹花圃里，牡丹枝子乱颤，罗恩满脸泥土的重新直起身，手里已经提了一个小怪物。

    那怪物看起来扭曲极了，小小的身体，皮肤粗糙灰暗，四肢纤瘦的像竹竿，唯有一颗硕大的脑袋像土豆一样圆滚滚的。

    它在罗恩手里挣扎，嗓音尖利：「放开我，蠢货！」

    哈利·魔法界小白·波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怪生物，连心里的隐忧都暂时忘了，兴致勃勃问罗恩：「这是什么东西？」

    「我跟你说过的，地精。」罗恩板著脸。

    地精在他手里破口大骂：「蠢猪，想把我丢出去吗，你摆脱不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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