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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伏地魔还是不够极端啊


第200章  伏地魔还是不够极端啊

    片刻后,才又响动起来,埃塞克斯渐渐察觉到了异样,他摸索著退回黑暗中,瑟缩在角落。

    亢奋,又恐惧地看著响动传来的地方。

    不多时,坚固的黑暗松动了,随著吱哑的声响,一缕光照了进来。

    已经适应黑暗的埃塞克斯,被那明明不算强烈的光,照得泪流满面,他挥舞双手想要阻拦,又不舍得阻拦。

    一边流泪,一边虚空挣扎,简直像是疯子。

    门外,一个浑厚的嗓音诧异问道:「多洛雷斯,只是让你送送餐而已,你怎么把他逼疯了?」

    另一个温柔的,甜腻的声音很是委屈:「天呐,我怎么敢—尊敬的韦斯莱先生不让我和他说话,我一直谨遵命令,一个音节都没跟他交流过!」

    世界上肯定存在真正意志坚强的人。

    金斯莱自己就听说过,比如隆巴顿夫妇,当年在食死徒们的钻心咒折磨下,直到精神崩溃都没透露出丝毫关于凤凰社的情报。

    但他也知道,这样的人非常罕见。

    多洛雷斯·乌姆里奇显然不是那种人!

    走在酒店宽明亮的走廊中,金斯莱微微回过头,胖乎乎的多洛雷斯·乌姆里奇小心翼翼跟在他身后。

    这位曾经趾高气昂的魔法部代表,如今再也不见十几天前的趾高气扬,没有粉红甜腻的衣裙,也没有硕大的花朵头饰,只有一身朴素的袍子,头发也干净利落地扎在脑后。

    见金斯莱望来,她下意识露出讨好的笑容。

    当然,金斯莱知道她讨好的不是自己,而是那个把她变成蛤蟆一个多星期的人,显然,那段经历彻底纠正了她的蛮横与坏脾气。

    而在乌姆里奇身边,飘著的是缺了一条腿的埃塞克斯。

    这个十多天前,曾经非常淡定,一副威武不能屈模样的巫师,现在就像一只惊恐的鹌鹑。

    整个人在半空蜷缩著,两手捂住眼睛,张开的指缝后,眼珠慌张而神经质地扫视著周围,一缕光线都能惊的他瑟瑟发抖。

    金斯莱表情有些古怪。

    他了解乌姆里奇,对方既然说她没和埃塞克斯交流过,那就肯定没有,因为吓破胆的乌姆里奇,现在乖巧极了。

    既然乌姆里奇没有做怪,那么,埃塞克斯就是被关在黑暗里,活活逼成了这样?

    他想起沃恩曾经说过这个刑罚的名字,小黑屋!

    沃恩说很少有人能抵抗小黑屋的威力,那时他还有些不以为然,但现在看来————这个来自麻瓜的刑罚,好像真的有用?

    胡思乱想著,金斯莱带著两人,一路来到沃恩下榻的楼层。

    他在电梯口遇到了卢平一他正带著几个狼人巫师领完狼毒药剂,准备乘坐电梯下去。

    唐克斯和他们在一起。

    见到他,搭著卢平肩膀的唐克斯,冲他打招呼:「嘿,bro!」

    咚!

    金斯莱没好气地敲了下她脑袋,在女孩的痛呼声中,斥道:「好好说话,还是说,你想我把你的表现告诉安多米达?」

    「可恶,我已经成年了,金斯莱!」

    「等你什么时候正式成为傲罗,不再从安多米达那里要生活费,再说这话。」

    说著,金斯莱瞥了一眼表情僵硬的卢平,若有所指:「只要你一天没有独立,你在我眼里都还是个小姑娘,对吗,莱姆斯?」

    卢平:「————」

    唐克斯显然没有听出其中的内涵,撅起嘴巴嘟囔了句什么,随后好奇地看了一眼乌姆里奇,还有瑟缩飘在半空的埃塞克斯:「你带这只粉蝴蝶和鹌鹑去见沃恩?」

    金斯莱讨厌那段卧底的生活,不只是他做出了巨大的性取向牺牲,也因为唐克斯因此爱上了给人取外号。

    他真的害怕某天听到有人叫自己homo!

    「是的,沃恩找他们。」敷衍地答一句,金斯莱赶紧转移话题,免得唐克斯叫外号上瘾:「你们这是要去哪?」

    唐克斯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兴奋道:「我要去和莱姆斯一起渡过变形之夜,亲眼看见一个人变成狼,一定很酷!」

    金斯莱脸色黑,另外几个狼人也表情古怪,只有沉浸在兴奋中的唐克斯,还有在她面前总是容易失智的卢平,一副一无所觉的样子。

    「哦,今晚是满月啊?」金斯莱欲言又止,干巴巴说著废话。

    唐克斯兴致勃勃:「今晚,或者明晚都有可能,你要来吗金斯莱?」

    卢平神情立刻紧张起来,死死瞪著金斯莱。

    金斯莱用力瞪了回去,勉强才扯出一丝笑容:「我就不去了,你————」他本来想说让唐克斯注意安全。

    但想了想,在几个狼人面前说这话,好像不太合适,只得郁闷闭嘴。

    两方人又寒暄几句,便很快分开,目送卢平等狼人像往常一样下楼的背影,「」

    刨除对某个不知耻的中年狼人的恼怒,金斯莱内心其实还是很感慨的。

    神奇的狼毒药剂。

    以前虽然宣传的很厉害,但他毕竟没接触过,还体会不到。

    这次真正与狼人们共处一座酒店,亲眼看著他们在狼毒药剂的保护下,平静的等待满月降临。  

    这种经历还是挺奇妙的一今年年初以前,每到满月这两三天,都是傲罗们的受难日。

    所有傲罗在这段时间都要出动,巡查各个比较容易受到狼人袭击的村落、聚居点,或者麻瓜社区。

    即便再怎么小心,每过几年,都会发生一例或几例傲罗被狼人抓伤的事故。

    那真是让人悲伤又绝望的一幕!

    默默感叹著,和乌姆里奇一起带著埃塞克斯来到手提箱空间,看到空间里,几乎快要挤满平原的铁笼子,还有笼子里狂躁的肃清者、没用完的狼人。

    以及实验区,被肢解得血肉模糊的人形物体,乌姆里奇瑟瑟发抖。

    金斯莱倒是已经熟视无睹了,他冲高高浮在半空,因主持魔法仪式而浑身魔力充盈的沃恩施礼:「韦斯莱先生,埃塞克斯先生带来了。」

    沃恩微微回头。

    那双散发著紫色光芒的眼眸,让金斯莱心头一跳。

    不知为什么,他居然有种被目光穿透的感觉,在他旁边,似乎有同样感觉的乌姆里奇,吓得腿一软,摔倒在地。

    沃恩收回目光,那种被穿透的感觉也随之消失。

    金斯莱暗松口气,然后听到沃恩几乎没有感情波动的声音:「把他放下吧,你和乌姆里奇再替我做一件事,那边桌上有一封信,拿上它,它会指引你去哪儿,把信交给收信人。」

    金斯莱答应一声,找到了那封信。

    厚羊皮纸的信封平平无奇,上面也没写地址,只有一个名字:

    【潘多拉·洛夫古德】

    从套房里出来的时候,乌姆里奇两腿已经软的站都站不住。

    不过她的心情倒是不错。

    她冲闷不吭声搀扶著她的金斯莱,露出甜腻的笑容:「金斯莱,亲爱的,尊敬的韦斯莱先生让我和您一起,为他办事,对吗?」

    「————嗯!」

    金斯莱沉闷地应了一声。

    乌姆里奇一点都不在意他敷衍的态度:「也就是说,伟大的韦斯莱先生,已经不计较我之前愚蠢的过错了?」

    「————应该是吧————」金斯莱犹豫了下,还是答道。

    毕竟按照沃恩的意思,接下来他要和这个女巫「搭档」一段时间,哪怕内心看不起对方,但习惯了与人为善的金斯莱,也不想因此和搭档有什么龃龉。

    乌姆里奇苍白的脸,肉眼可见变得红润起来,神情也一改之前的萎靡,忽然神采奕奕。

    「感谢韦斯莱先生。」

    一边赞美,乌姆里奇一边眨著那双挤在臃肿脸颊中间的小眼睛,眼神亮闪闪地盯著金斯莱:「亲爱的沙克尔,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呃————

    注意到她突然积极起来的态度,金斯莱一时哑然。

    刨除个人成见,说实话,他还挺佩服乌姆里奇的心理素质一不是谁都能像她一样,被人变成蛤蟆一个多星期,这才解除咒语多久,1分钟前还被吓到腿软,却能立刻舰著脸一口一个「尊敬的」,「伟大的」。

    似乎之前的厄难完全没发生过一样。

    想著,金斯莱就不由感叹。

    难怪乌姆里奇能从一个魔法部小职员,一路爬到福吉左膀右臂的位置。

    以前他境遇不同,一心只想摆脱家族被孤立的局面,内心其实还是有著属于纯血的骄傲的。

    也因此一直看不上对方。

    直到最近投靠沃恩,开始学会转换心态,他才突然发现,这个曾经被自己鄙夷的女巫,也许不是看起来那么没用。

    至少她这手立场无缝切换的厚脸皮,非常值得自己学习。

    出于内心的敬佩,金斯莱下意识谦和说道:「不用特别急迫,韦斯莱先生没有要求立刻出发,你可以抽出一些时间先处理一下个人事务————」

    但话还没完,就被乌姆里奇打断。

    女巫表情严肃庄重,以至于那张肥胖的脸都显得莫名神圣起来:「亲爱的沙克尔,我明白您是好心,但您是在害我呀!」

    「啊?」

    「您的礼节当然是好的,但我还是冒昧请您收回这份慷慨的好心—一我的个人事务,怎么配与尊敬的韦斯莱先生交代的任务相提并论呢?您的关怀,只会让我心如刀绞,自惭形秽,悲痛欲绝————」

    金斯莱嘴巴越长越大,浓烈的钦佩不再止于心间,而是已经开始从眼神里溢出来。

    「呃————那,我们现在就出发?」

    「您不需要征求卑微如我的意见,毕竟您代表著伟大的韦斯莱先生,可以再强势一些。」

    「————现在,立刻出发!」

    「遵命,沙克尔先生。」

    乌姆里奇又露出那甜腻的笑。

    但金斯莱已经不觉得反感了————那笑容哪是甜腻,是人情世故,是为人之道啊!

    「那个胖女巫很害怕你!」

    手提箱空间,自从金斯莱和乌姆里奇离开后,就一直没有说话,但精神状态也慢慢好转的埃塞克斯,沉默许久,对不远处正做著实验的沃恩说道。

    沃恩没有回头,仪式魔法氤氲的灵光,在他指间缠绕。

    前方不远,被马修乌龙出洞魔咒绞断双腿的肃清者,已被拆解成奇特的形状,身体组织像绽开的花瓣一样盛放。  

    沃恩眼睛里浓郁的紫光闪烁,视界咒加持下的视野,不断切换频率、能级,——

    那盛放的肢体在他眼中,只剩许许多多无法分辨颜色的光斑。

    运动,变换,扭曲!

    之前为了研究核爆,使用魔咒开发模块开发视界咒的时候,沃恩就确定这个魔咒以观测电磁波为核心。

    毕竟在客观世界,光(电磁波)是所有物质都无法摆脱的东西,只要没有进入绝对零度,只要原子没有停止运动,那么任何物质都会自发的向周围辐射光子。

    连魔法都不例外。

    现在,他已经能通过对电磁波的观测,直接观察到物质和魔法的变化,研究效率大幅提升。

    能够将宏观与微观的动态变化,直接纳入眼中,那种感觉让他很沉醉。

    因此面对埃塞克斯的话,他没有第一时间接话,而是过了好一会儿,才平淡说道:「只是些许恐惧而已,她不久前还是我对手那边的人,我没杀她,已经算是仁慈了。」

    「仁慈————」

    离开那座小黑屋,心态从之前的焦虑与恐惧中挣脱,本性又渐渐回来的埃塞克斯,忍不住嘲讽道:「所以你不杀我,也是因为仁慈?」

    「你可以这么认为。」

    「哈,我还以为伟大的沃恩·韦斯莱,是个多么有人格魅力的领袖,结果就是靠恐惧维护自己的地位和统治吗?」

    沃恩终于有兴趣回头看了他一眼。

    发著紫光的眼睛,莫名的,穿透力极强的视线,让埃塞克斯心头一跳,刚刚恢复的心态险些又崩掉。

    埃塞克斯赶紧稳住心跳,面无表情。

    沃恩露出饶有兴致的笑容:「我听说,有人在小黑屋里被关了3天,就开始哭天抢地,追著送饭的胖女巫要和人家说话。」

    「麻痹你们而已。」埃塞克斯面不改色,「不然,你们怎么会把我放出来?

    」

    不过,埃塞克斯做人还是有些原则的:「当然,我承认你的那个————小黑屋在精神折磨方面确实有用,即便我这样意志坚定的人,也有点撑不住,但你不要以为它真的能摧毁我,也不要以为小小的惩罚,就能让我屈服于你。」

    这下,沃恩倒是真的感兴趣了。

    他收敛起眼中的灵光,上下打量埃塞克斯两眼,赞叹道:「你在防备我,也在防备你自己————不用掩饰,我能看到你心跳像擂鼓一样,加速流动的血液,也在我眼中映出岩浆流动般的纹路,这种生理性抗拒带来的应激反应,是不会说谎的。」

    「...

    埃塞克斯感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是的,他现在心跳很快,他确实在防备沃恩,也在防备自己————防备著,害怕自己坚持不住。

    因为现在他整个人都处于对自身未来未知的恐惧当中。

    尤其是,他很害怕再次回到那间小黑屋,原本他以为自己死都不怕,结果,眼前的恶魔让他知道,不怕死不代表消除了恐惧!

    小黑屋的黑暗本身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人处于那种绝对黑暗,绝对静谧的环境下,思维不可抑制的活跃,你的大脑会控制不住的回想过去,回想那些刻骨铭心的记忆。

    而人类最刻骨铭心的经历,往往并不那么美好。

    它通常与痛苦、悲伤、仇恨等等负面的经历有关。

    被关在小黑屋的短短几天内,埃塞克斯都快数不清,自己又重新经历了多少遍过去30多年里,他最后悔最难以启齿,也最黑暗的记忆。

    被魔法国会的债务和没有前途的未来,彻底压垮的绝望————

    被他用魔杖指著的,妻子的哭泣与哀嚎————

    被纯血握住把柄,尊严践踏进烂泥里的屈辱和恨————

    还有那折磨了他许多年,每每午夜梦回,都会惊醒的,痛如刀绞的良心————

    埃塞克斯不知道沃恩还有多少手段,经过这些天的小黑屋经历,他已经没有自己能撑下去的自信了。

    他害怕自己会崩溃,会怯懦,会软弱,会在恐惧与悔恨中迷失,变得不再像自己,忘记支撑自己活下去的事业和信念——————

    正胡思乱想著,他听到对面,沃恩淡淡说道:「我知道你为什么防备,我可以保证,不会逼迫你出卖秘密,事实上,今天叫你来只是想跟你聊一聊,住在你心灵世界的那个人————德桑蒂斯!」

    埃塞克斯愕然抬起头:「怎么可能————」

    「想问我怎么知道的?很奇怪为什么你大脑里布满了自毁式的防御术,却还是被我窃取了机密?」一边说著,沃恩挥挥手,魔法仪式暂停,浓郁的魔法波动在空间中散开。

    他带著浑浑噩噩的埃塞克斯来到休息区,自顾自倒了杯茶,又示意埃塞克斯自便,然后继续说道:「还记得你分体后,我们在火堆旁聊天,后来你昏迷过去吗?」

    听他这样说,即使处于震惊中,埃塞克斯还是忍不住嘲讽:「不,我是被一个卑鄙的巫师,诱导情绪才陷入昏迷的,你别忘了,我也懂一点记忆魔法!」

    沃恩无所谓地笑笑:「总之,当时我进入你心灵世界看了看,其实最开始我没准备做什么,毕竟你的心灵防御还是很完善的,即便我的人格具装魔法善于入侵,想破解也需要不少时间,但是————」

    他指了指埃塞克斯的大脑:「————你脑子里住著的那个人,却主动和我接触,他的名字,他的存在形式,都是他主动告诉我的。」  

    埃塞克斯绷紧了脸,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但沃恩知道,对方信了自己的话。

    从上次篝火边交流的情况来看,埃塞克斯接触过真正的德桑蒂斯,而且关系匪浅,显然他了解真正的德桑蒂斯的行事手段与习惯。

    木著脸,不知在想什么的埃塞克斯沉默许久,再次开口:「那又怎么样?」

    坐在他对面,沃恩温和笑道:「不怎么样,所以只是和你聊一聊,比如,你印象中的德桑蒂斯是个什么样的人?」

    瞥了沃恩一眼,埃塞克斯冷哼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应该还记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当然。」沃恩连连点头:「一个绝望的可怜虫,也是一个被逼迫到绝境,已经连基本良知都不想再顾及的疯子。」

    「哼,谢谢夸奖!」

    看著埃塞克斯冷淡的样子,沃恩有些感慨。

    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所接触到的最极端的巫师—一是的,极端纯血派的汤姆·里德尔和他一比,都显得不够极端。

    不管过程如何,至少结果上来说,汤姆需要的是权力,只不过拉拢纯血更符合他的利益和偏好,他自身其实不太在意手下到底是纯血、混血还是泥巴种,亦或,连巫师都算不上的摄魂怪————

    而这位布鲁斯·埃塞克斯。

    他对纯血只有最纯粹的恶感,而不存在任何政治或利益诉求。

    沃恩到现在都记得,那天的林地中,眼前巫师发誓要杀光所有纯血,无论老幼,一个不留的狠辣和决绝。

    这样的人,无疑是很可怕的。

    但同时也很脆弱!

    就像埃塞克斯自己曾经说过的一样,他的人生,在他从魔法国会,从12纯血营造的种种陷阱中醒悟的那一刻,就已经没有意义了。

    「布鲁斯·埃塞克斯」,早就在第一次执行魔法国会的「免除协议」,杀死妻子的时候,就已经「死」掉了。

    从陷阱中醒悟过来的,是一个满心只剩复仇的愤怒灵魂!

    支撑他活下去的,只有杀尽纯血这一个目标!

    感慨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沃恩喝了口茶,望著挺直了腰,似乎要以此表明抗拒态度的埃塞克斯,神情依旧温和:「亲爱的布鲁斯,你觉得德桑蒂斯真的会支持你的想法,杀尽纯血吗?」

    埃塞克斯不假思索:「当然!」

    紧接著,他警惕起来:「你又想搞什么花言巧语?告诉你,我不会再上当了,你也别妄想挑拨我和德桑蒂斯之间的关系,既然他把什么都告诉你了,那么你应该知道秘术兄弟会这个名字,它是我和德桑蒂斯一点一点建立起来的,我远比你想像的了解、信任他,信任他对纯血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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