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棠宝悟剑(4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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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 棠宝悟剑(4k)
「召李丙祥入宫,在别人看来,或许只是寻常举动。但在公孙宴的眼中,这可能代表本宫已经知道地下暗道的存在。如此一来,他必须出手加以试探。甚至连累燕王提前展露动向。」
贵妃娘娘说罢,看向身边的男人。
何书墨立刻及时拱手,进步道脉顺势发动,道:「娘娘此番分析,当真精彩绝伦。让李丙祥来玉霄宫,一来可以帮助我们确定地下暗道在宫内的位置,二来可以敲山震虎,让公孙宴必须采取行动。一旦公孙宴和燕王联络过多,娘娘便能以公私不分,拉帮结派,意欲谋反等理由,把公孙宴从枢密使的位置上拽下来。」
贵妃娘娘微微颔首,显然干分认可何书墨的话。
单靠「制作震天雷」和「利用地下暗道」这两个理由,并不能断定公孙宴的谋反之罪。前者他可以狡辩称,是为了增强楚军战力。后者他可以狡辩称,是先帝托梦,或者什么偶然得知。
只有「震天雷」「暗道」加上「燕王证词」,才能算是人赃并获,盖棺定论。
在何书墨逗留皇宫的同时。
花子牧按照魏淳的吩咐,带著些许补品,来到葛文骏府上探望。
按照军队品级来说,花子牧是京城守备镇抚军的大将军,朝廷三品武将,比葛文骏的枢密院武选部知事,要高出一个品级。
理论上来说,葛文骏是下位者,而花子牧是上位者。
但人与人相处,并不能全看官职品级说话。
首先,枢密院是京城守备的上级机构,职权更高。其次,花子牧是京城守备的中的后辈,而葛文骏在京城守备中干过几年,是花子牧同单位的前辈。故而花子牧哪怕官职较高,仍可以用后辈之礼,比较谦逊地拜访葛文骏。
花子牧手持补品,单人单骑,行至葛府门前。
他此行的目的,是和葛文骏套套近乎,劝说其投靠魏党门下。枢密院自成山头,自立一派的消息,朝堂中人尽皆知。贵妃党好歹有李丙祥在枢密院中占了个位子,显示一下贵妃党的存在感。
而魏党成立多年,以文官为主,硬是没能在武官为主枢密院中,有半点斩获。所以葛文骏对魏党来说,同样十分重要。
花子牧人到葛府之后,率先映入眼帘的,不是庄重的朱门,而是丫鬟忙碌,小厮擦汗,叽叽喳喳乱作一团的搬家景象。
这副情形著实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因为楚国不比现代,搬家意味著脱离故土,劳师动众,还有与之前的亲朋好友断联。
若无大事,寻常人不会轻易搬家。
花子牧跳下骏马,本想找个管家问问情况,谁知他竟在葛府门口,看到了几个皇宫中的太监。
「孙公公?」花子牧惊讶道。
孙公公等人瞧见花子牧,立刻回礼道:「哎呦,花将军,这么巧?」
花子牧对孙公公客套拱手,随后指了指周围的情景,「你们,这是?」
「哦,葛大人意欲在武道上更进一步。所以朝娘娘借了皇城修道院暂住。咱家这不是奉娘娘圣旨,来府上接葛大人家眷入宫嘛。」
「什么?葛大人要去修道院?」
「正是如此。话说咱家之前去修道院时,还见过京查阁的袁承,袁大人。袁大人这半年多来修身养性,颇有点风仙道骨之姿啊。对了,咱家听说葛大人和袁大人都是忠勤侯府的连襟,这同住修道院,正好彼此作伴,不至于孤单啊。」
孙公公说了不少,但花子牧此时什么都听不进去。
他现在也没心情送礼了,对孙公公等人稍微拱手,便连忙上马,将葛文骏搬去修道院暂住的消息,第一时间告诉魏淳。
丞相府中,魏淳放下碗筷,诧异道:「花子牧来了?」
管家谭拙躬身道:「是老爷,看样子不像是胡闹的,您见还是不见?」
魏淳立马起身,掏出手帕擦了擦嘴,径直去找花子牧。
在别家饭点上门的客人,无外乎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无礼,另一种是情况紧急,争分夺秒。
花子牧此时正在待客厅中踱步,见魏淳匆匆而来,立刻迎了上去。
「丞相,葛文骏投靠妖妃去了!」
魏淳听到消息,两眼一寒。
他在来的路上,便已经在心中反复思量,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花子牧饭点拜访。想来想去,就只有葛文骏的事情了。
花子牧详细道:「下官按照您的吩咐,今日散衙去葛文骏府上,谁知臣一到他府邸门口,便看见一众下人忙碌收拾。再问等候在葛府门前的孙公公,这才知道葛文骏学那个袁承,主动去皇城修道院了。
魏淳默默听完,脸色阴沉如水。
「我原以为,何书墨与葛文骏有捉捕之仇,哪怕不至于鱼死网破,也肯定会心生嫌隙。而你花子牧,对他有救命之恩。他葛文骏但凡知道好歹,就定会疏远妖妃,投靠我等。然而没想到,妖妃的迷魂汤确实可怕,竟叫葛文骏逆势而降。
让我始料未及。」
「丞相,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花子牧问。
他心里不免懊恼,为什么一定要等散衙之后才去拜访。要是能早点去找葛文骏,兴许就没现在这么多事了。
魏淳背负双手,缓缓踱步。
片刻后,道:「妖妃一方,在枢密院一事上,已经领先我等太多。此时尾随其后,并非明智之举。」
花子牧熟读兵法,此时顺口道:「既然追不上,那就出其所不趋,攻其所必救?」
魏淳不似花子牧这般气血方刚,冲劲十足。
他缓缓摇头,道:「不。现在咱们的首要目的,是搞清楚枢密院最近发生了什么事。这在兵法中叫————」
花子牧接话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年轻人,不能急。公孙宴先帝时期就已被重用,历经两朝,与四大藩王都有来往,没那么好对付。等了解清楚,局势明朗,再攻其必救,为时不晚。」
在何书墨等人徐徐推进枢密院计划的同时,谢家众人对于刺杀林霜的研究,有了全新的突破。
这日,谢晚棠正坐屋中,小手握著封印爷爷剑气的玉佩,照常参悟玉佩中的剑仙剑气的玄机。
她试图自创剑法的努力,如今已经迈出了第一步,只是这第一步往后,还需要多少步才能跨过终点,她自己心里也没有底。
自创剑法之事,收获极大,但风险同样极大。
不过谢晚棠不后悔。
她从小被家人保护在族地,稍微长大一点,便被谢晚松照顾起来,作为贵女一路成长到十七岁,甚至没经历过催婚求亲这种糟心的事情。足可见她的生活有多安逸。
再大一点之后,她主动摆脱安逸生活,来到京城。本以为能在京城受到历练,可是没等她吃一个苦头,何书墨便像她的救世主一般从天而降,牢牢把她护在身后,保住了她心底的天真和善良。
其实谢晚棠心里知道,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她虽然有哥哥可以依靠,而且她相信,只要她愿意开口,哥哥肯定会想方设法救她于水火之中,不让她吃一点苦头。
但谢晚棠不想这样。
她知道何书墨很忙,而且更重要的是,她希望自己能成为哥哥的助力,而不是哥哥的拖油瓶,一个漂亮但没用的挂件。
为此,哪怕静心修行,研究高风险的自创剑法,也在所不惜!
棠宝独自参悟了一会儿剑仙剑气,等她再回过神来时,她那双紧紧并拢,安静放在蒲团的玉腿上,已然多出了一只幼年橘猫。
京城天气渐冷,小猫喜欢往有热气的地方去。
金虎自然也不例外。
它不知道什么叫「五姓贵女」,它只知道这里有个香香软软的大垫子,热乎乎的,软绵绵的,是小猫睡觉的绝佳之地。
棠宝低头看著大腿上熟睡的小猫儿,绝美的桃花眼眸温柔如水。她玉手轻柔,抚摸著金虎的脑袋,听到阵阵呼噜声,嘴角露出浅浅的笑。
她其实很早就听过一句九江俗语,叫「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此前,她对这句话没什么感想,自从遇到了何书墨,心里有了念想和牵挂,然后又得到何书墨送她的金虎,成了金虎的「母亲」。自此开始,再看著这只无忧无虑的小猫,她才真正领会到「为母则刚」的内涵。
「为母则刚」的本质,与谢家绝剑道脉的「绝情绝念」,没有任何不同。
「为母则刚」是一种身份的转变,也是一种情感和信念的淬炼。
它告诉谢晚棠,所谓的「强弱」和「刚柔」,是并非对立,而是可以互相转化的。
女子有了牵挂,可以由弱变强,由柔变刚。
那么她的剑法也可以。
在弱的时候积蓄力量,在强的时候一击致命。该柔则柔,该刚则刚。刚柔并济,滴水石穿。
贵女院外,谢晚松抱剑而来。
他知道谢晚棠最近在鼓捣自创剑法的事情。
自创剑法在谢家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毕竟「绝剑道脉」是一种被高度简化的大乘剑法。
只要对绝剑道脉有点理解,并且愿意琢磨的人,都很容易在绝剑道脉的基础上,发展出自己的剑术流派。
不过,这些流派虽然也可以被叫做剑法。但距离真正能被载入族史,单开一页的水平,几乎相差十万八千里。
按谢晚松自己对所谓「自创剑法」的定义来说,真正的「自创剑法」,应该是一种在绝剑道脉基础之上,进行的理论革新。
比如,谢家先祖最早之时,只是九江一所无名道观的道人。那时候,先祖所练习的「九绝剑法」是最早期的「绝情绝念」。此法要求修剑者无欲无求,斩断尘缘,脱离俗世。
当时正值荒年,谢家先祖吃饱饭都做不到,怎么可能无欲无求?因此怎么练都达不到入门要求,继而被踢出道观,重新还俗。
为了在荒年谋生,谢家先祖在此「绝情绝念」的基础上,进行了理论革新,将「无欲无求」升级为「极致信念」—一吃饱饭。
如此正式创立了「绝剑道脉」,并在几代人的努力下,让九江谢氏成为楚国赫赫有名的五姓之一。
谢晚松可不信他愚蠢的妹妹能有比谢家先祖还大的出息。
在他眼中,谢晚棠只要能编写一套可堪一用的花哨剑法,就已经远远超出他的预期了。
话虽如此,谢晚松还是抱著自己的佩剑,按时来到妹妹的院中。
妹妹没出息归没出息,但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亲妹。
帮她练练剑这种事情,他作为哥哥,还是很愿意做的。
来到贵女院中后,谢晚松表情颇为不耐烦:「怎么还不出来?小棠,你就是这种练剑的态度吗?」
谢晚棠听到屋外兄长的吆喝,心中将他翻来覆去鄙视了一百遍。
眼下明明离约定的时间还有整整一刻钟,这家伙自己迫不及待来早了,还要倒打一耙,怪她不守时,哪有这种道理?
「要是哥哥的话,肯定不会这么催我。」
何书墨全程什么都没干,但因为谢晚松的操作,他在棠宝心里的地位和形象,又不可避免地拔高了一些。
谢晚棠一手提剑,一手抱著金虎走出卧房。
金虎在她腿上睡了许久,此时吃饱睡足,并不老实,一直试图在棠宝身上翻山越岭。
不过它太弱小了,面对头顶「遮天蔽日」的大家伙,它根本扑腾不出什么水花。
谢晚棠把小猫交给丫鬟抱著,以免它到处乱跑,被刀剑伤到。
一切准备就绪,棠宝手持细剑,在谢晚松面前徐徐站定。
她好心提醒道:「兄长,这几日间,我悟出了一些门道。兄长一定要小心。」
谢晚松不以为意,道:「行,今日我用二分精神,平日都用一分的。」
棠宝轻哼一声,并没有被谢晚松的话语影响到情绪。她缓缓举剑,调整心态,然后浑身先是紧绷,之后放松。
谢晚松目视著妹妹转头。他感觉这丫头的气势比前几天还弱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很快,棠宝一步踏出,细剑如虹。
谢晚松举剑要挡,但棠宝的细剑出手很柔,到中段时陡然发力,吓得谢晚松两眼一凝,一不小心用了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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