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身份,魔临岛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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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湛先去一趟王芗斋的形意馆,听弟子汇报,王芗斋立刻出来迎接。
将陈湛请进屋内密谈。
王芗斋先是告罪,因为中原大战,无法南下,虽然书信中已经说过缘由,但还是觉得十分愧疚。
陈湛在京城帮了他很多,不看在武林盟主的名头上,也要知恩图报。
陈湛摆摆手,表示无所谓,不在意这些。
“盟主有事尽管说。”
“帮我送几封信,顺便.打探一些事。”
王芗斋诧异,看陈湛郑重的样子,没想到只是这么简单。
“额,这是小事,盟主尽管吩咐。”
王芗斋的书房陈设极简,一张梨木书桌摆在窗下,案上摊着粗麻信纸,一方端砚里磨好的墨汁泛着暗光,旁边立着两支狼毫笔。
陈湛走到桌前,指尖抚过粗糙的纸页,没多言,直接提笔蘸墨。
第一封信写给熊撼山,字迹遒劲利落:“撼山兄,前日一别,未及细谈。今我东行办一事,需些时日。南北武林近来多事,日本人气焰正盛,兄若遇危急,可与万籁声兄联络,不必拘守旧规,见机行事即可。切记护好门下弟子,莫要与日军硬拼,留得根脉,方有来日。”
写完折好,用火漆印封了,递向王芗斋:“这封送青岛,交熊撼山亲启,让你最可靠的弟子去,绕开铁路沿线的日军关卡。”
王芗斋接过信,指尖触到火漆的温度,眉头微蹙,
“东行.”这太过隐晦了,王芗斋也不明白什么意思。
可看陈湛的神情,显然不愿多谈,便只点头应下:“放心,门里有两个弟子跑过山东,熟路。”
陈湛再取一张信纸,写给万籁声的内容与熊撼山相差无几。
写完同样封好,又道:“这封送广州,让弟子走水路,比陆路安全。”
待写到给叶凝真的信时,陈湛的笔顿了顿,墨汁在纸上晕开一小团黑点。
他抬眼望向窗外,北平的天灰蒙蒙的,像极了近日的局势,喉结动了动,才重新落笔,字迹比前两封更密,也更急切:
“凝真,见字速带程派同门与中华盟众人离开佛山,直往香江去。切记,不可耽搁,莫要留恋馆中物事。香江是英国人的地界,日军部队进不去,虽防不住暗中刺杀,可众人聚在一处,总能相互照应。”
“我此行凶险,惹恼日本人,恐牵累诸位,佛山已非安全之地,再留下去,恐遭日军报复。你性子沉稳,懂分寸,此事需你牵头,务必护好众人,待东行事了,自会寻你们。”
写完这封,陈湛将笔搁在砚台上,长舒一口气,胸口的起伏牵动了肺叶的伤,他闷咳一声,指尖沾了点咳出来的血丝,却毫不在意,只随手用帕子擦了擦。
王芗斋凑过来,瞥见信上“香江”“东行凶险”的字眼,脸色骤变:“盟主,你要去.日本?”
陈湛并未避着王芗斋,因为京城相熟的人,他也会一一通知。
“是的,我去日本的事要保密,奉天的情况你应该也听说了,你和李纯然见机行事吧,香江应是最安全的。”
陈湛没多说,只将给叶凝真的信折得格外仔细,递过去时语气沉了几分:“这封务必快,让弟子日夜兼程去佛山,亲手交给叶凝真,不许经第二人之手。”
王芗斋握着信,点点头:“我派信任之人去。”
又道:“盟主此去,定要保重。”
王芗斋没劝,因为陈湛信都已写好,必然拦不住。
日本如今正是军国主义鼎盛之时,陈湛孤身过去,无异于闯龙潭虎穴。
“盟主说要打探什么事?”
“东渡日本,我需要乔装打扮,换个身份,你帮我打探一下近期有没有津门去岛国的船。”
王芗斋点点头,这件事不难,现在没正式开战,船商贸易还有,甚至富商会送自家孩子去日本求学。
津门便是最大的港口之一,每隔一段时间,便有贸易商船。
陈湛没有出门,就在王氏形意馆内,甚至进京城都没露真容,一切做到最隐秘。
第二天,王芗斋将消息告诉他,下月便有船前往日本,还有十来天时间,可以准备。
陈湛点头表示知道,借他书房,闭关几天,王芗斋自然答应。
他知道去日本凶险,所以正好这段时间将三大内家拳的所学感悟,抄录整理一份,留给叶凝真。
王氏形意馆的书房不大,窗纸糊着新纸,晨光透进来时,能看见空气中浮动的细尘。
案上摆着一叠泛黄的宣纸,一方端砚里磨好的墨还泛着光泽,陈湛坐在木椅上,左手按在案边,右手握着狼毫,笔尖悬在纸上,他没急着动笔,先闭目凝神,指尖随着呼吸轻轻颤动,脑海中演武每一次出手、交手。
三大内家拳的招式在他脑中流转。
形意的崩拳需借腰胯转势,劲从脚底起时要如抽丝般连绵,不可硬转。
太极的缠丝劲不是单纯卸力,要在沾住对手的瞬间,将形意的钻劲藏在掌底,才能做到“卸中带打”。
八卦的趟泥步若要配合双刀,需将步幅缩至半寸,转腰时刀风才能裹住全身,防住四面八方的偷袭。
等胸中有数,陈湛才落笔。
狼毫划过宣纸,墨痕遒劲有力,首行写着“内家拳合参要略”!
下面分了三卷:形意、八卦、太极。
形意卷里,他详细批注了“崩钻劈炮横”五劲的发力诀窍,甚至画了简单的身形图,标注出腰胯转动的角度。
太极卷中,重点写了“揽雀尾”“云手”的实战变招,尤其提到对付日本武士刀时,如何用“捋劲”缠住刀身,再借“按劲”崩飞对手手腕。
八卦卷则主要记录了走转步与刀法的配合,特别注明“遇偷袭,需以八卦步走‘九宫位’。
八卦掌其余的东西,陈湛早已经全交给叶凝真,不用再写。
案上的宣纸已叠了厚厚一摞,除了武功心得,最后还有几页是对敌经验:
“日本武士多刚劲,可借太极沾化卸其力,忍者擅偷袭,需凝神感知气流变动,其呼吸声比常人轻三分,可凭此辨位”。
陈湛将手稿仔细叠好,用红绳捆住,封面写上“凝真亲启”四个字,墨迹比别处重几分。
闭关七天,早已经写完了内容,剩下时间便是修养疗伤。
半个月时间,自愈天赋在,几乎已经痊愈。
推开书房门时,王芗斋正候在廊下,见他出来,忙迎上前:“盟主出关了,三日后大阪商船会的船,从津门至神户、横滨航线,船票需有正经身份购买,这个”
陈湛点点头,将捆好的手稿递过去,语气比往常温和些:“没事,身份我来解决,这是我对三大内家拳的总结,还有些对敌的法子,你可以看,之后亲自交给叶凝真。”
王芗斋接过手稿,分量沉甸甸的,知道这是陈湛压箱底的东西,郑重地揣进怀里:、
“盟主放心,我亲自送过去,绝不会出岔子。”
陈湛又叮嘱了几句,便转身去后院换了身青布学生装,脸上易骨成一个眉目清秀的青年,化名“陈默”这是他早想好的身份。
既符合去日本“求学”的借口,也能避开日本人的搜查。
离开形意馆时往津门的路上,避开了大路,专走乡间小道,下午抵达津门,南开大学的校门庄严肃穆,门内的槐树叶已泛黄。
陈湛找到校长办公室时,张伯苓正对着一份教案沉思,见进来的青年眼露锐气,却神色沉稳,不由一愣。
陈湛没绕弯子,直接开口说出身份,张伯苓吓一跳。
“陈盟主怎么如此年轻了。”
“一点掩人耳目的手段罢了。”陈湛道。
“陈盟主这是???”张伯苓不解道。
奉天的事又被日本人封锁了,这种关键时候,日本人在紧锣密鼓的调兵遣将,安排对东北全境的攻势,力求最快速度拿下东三省。
所以张伯苓并不知道他在奉天做了什么。
而且之前答应做客座教授,每月来授课一次,也被中原大战打乱计划,一次都没来。
当然,钱他也没拿。
现在更不能拿了,被日本人知道,还不知如何报复。
“校长,陈某之所以这幅样子来找您,便是身份行踪不能暴露,至于原因不好解释,过段时间您会知晓,至于我在南开担任客座教授之事还是算了,您尽早将我除名吧。”
张伯苓一听,还是愣了愣,他不是没接触过武林中人,韩慕侠便是一个,所以知道他们这类人身上有秘密也很正常。
但陈湛说的果决,他知道是大事,所以也没反驳。
“盟陈先生的意思,伯苓明白了,先生还有别的事吧?”
陈湛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了,张伯苓给自己安排一个身份很容易,但以这身份登船、入境,日后日本人肯定会调查。
很可能连累张伯苓和南开。
看陈湛犹豫,张伯苓又道:“陈先生说说看,若是为难,伯苓自然会拒绝。”
陈湛点点头:“校长,我需要一个身份,登上三天后从津门往神户的船。但入境岛国,会做些事情,可能会连累您,所以有些犹豫。”
张伯苓手指点在桌子上,对陈湛说的“做些事情”大概有猜测。
这帮练拳杀人的,去日本总不可能是求学.
犹豫片刻,张伯苓道:“南开的学生身份,我不能给你,但你去这里,随便花点钱,假身份还是很容易的。”
张伯苓写一张纸条,上面是个地址。
“花子街,33号。”
在鱼龙混杂的南市,陈湛去过多次,但没和当地的三教九流有太多接触。
想来津门是港口,不只是去往日本,全国各地的商船,需要假身份的人不少,这种生意自然存在。
“多谢校长。”
陈湛抱拳一礼,转身离开。
从南开出来,直奔南市三不管地带。
三不管的脏乱差,陈湛早见识过,但花子街更是夸张,污水顺着青石板缝往路中央淌,混着炸油条的油香、烟馆的霉味,还有拉车小贩的吆喝声。
墙根下蜷着乞丐,屋檐上挂着褪色的幌子,“花子街 33号”藏在两间破当铺中间,木门上没招牌,只在门框上刻了个歪扭的“印”字,门帘是块油黑的粗布,风一吹就露出里面昏黄的油灯。
陈湛掀帘进去时,屋里正飘着油墨味。
一个留着山羊胡的男人趴在木桌上,手里攥着刻刀在橡皮章上凿着,桌角堆着一沓泛黄的纸片,旁边的铜墨盒里墨汁凝着壳。
见有人进来,山羊胡抬头扫了眼陈湛的灰布长衫,料子挺好,袖口却沾着点尘土,像个家境不错却赶路匆忙的学生,眼睛立刻亮了:“要什么?文凭?路引?还是身份?”
“去神户的留学身份,外地商户富家子,姓陈,名默,二十岁,要能蒙过船检和日本入境的。”
陈湛声音压得低,手指敲了敲桌面,“多久能好?”
羊胡放下刻刀,搓着手绕着陈湛转了圈,算盘珠子在他手里“噼里啪啦”响:
“留学身份得做文凭、户籍底卡,还要盖假的商会印,费功夫。而且这阵子去日本的查得严,风险大。”
“一口价,两百块银元,明天来取。”
两百银元?
陈湛都愣了一下,他还真没带这么多钱,而且这个价格,明显把他当冤大头了。
两百银元能买十几亩好地了。
南开大学的教授,半年才能赚两百银元。
“嫌贵?嫌贵您找别人,咱不强买强卖。”山羊胡笑道。
陈湛没还价,只从怀里摸出三枚铜子,放到桌上。
山羊胡一看,笑了笑:
“呦,遇上穷横的了,七爷的地界上,很久没遇到了。”
“当初青帮的分舵被那煞星缴了,咱们九渠商会成立二年,南市这片早打通了,小子,你外地来的吧?”
“出去打听一下,七爷仁慈,很少伤人,但这南市地界谁敢炸刺?”
陈湛一听也笑了,青帮被扫,有别的帮派堂口趁势而起,很正常,但没想到被他遇到,还想‘宰’他这外地人一笔。
对付这种小人物,陈湛太有经验。
桌子上的铜子是暗红扁平的,他伸手覆盖上去,山羊胡还以为陈湛知难而退,满意捋着胡须,心道,七爷的名头真好使。
但陈湛并未收回铜子,而是原地一抓,一放。
手再离开,桌面上的三枚铜子,在山羊胡注视当中
变成三枚铜球,指甲大小,浑圆,无缝,毛刺都没有.
“咔嗒”三声脆响,铜钱竟被捏成了三团圆球,陈湛随手丢在桌上,铜球深深嵌进木桌内,像三颗细小的钉子。
山羊胡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盯着三团铜球的眼睛都直了。
如果说铜子可能是陈湛手法,收起来,放出来三枚做好的铜球,但那木桌是硬松木的,寻常人用刀都得使劲凿.
这年轻人居然用手指捏圆铜钱,还嵌进木头里?
“你请七爷来,咱们谈谈?”陈湛淡淡道。
山羊胡是懂功夫的,不是门外汉,知道陈湛这一手功夫不差,虽然不一定是七爷对手,但为了宰一个外地人,请七爷过来出手,他哪有那个本事和面子。
山羊胡咽了口唾沫,忙摆手:“误会!误会!刚才跟先生开玩笑呢!二十块,不,十五块!明天就能好!”
陈湛没多言,丢出十五块银元在桌上,转身离开。
他离开后,山羊胡不敢再磨蹭,连夜找了最好的宣纸,仿着商会的印戳刻了章,写得工工整整,户籍底卡上还添了“父亲陈万山,经营绸缎庄”的假信息。
三天后,陈湛揣着假身份去了津门码头。
那艘大阪商船叫“富士丸”,铁皮船身泛着冷光,烟囱上漆着红色的“大阪商船株式会社”字样,船身有三层,底层是货舱,中层是客舱,顶层是甲板。
登船时,日本船员拿着名册核对身份,眼神警惕地扫过每个乘客,见陈湛的文凭和户籍都齐整,又看他穿着学生装,戴着圆框眼镜,临时买的,看上去十分斯文。
只问了两句“去日本学什么”“家里做什么的”,便挥挥手放行了。
进了中层客舱,一股海腥味混着香水味扑面而来。
客舱分了隔间,陈湛的隔间在角落,里面有两张上下铺,对面铺位住着个去日本留学的北平学生,手里捧着本《新青年》,见陈湛进来,只点头打了个招呼。
窗外,码头的吊机还在装卸货物,日本浪人背着刀在甲板上闲逛,商人模样的人聚在角落低声谈着生意,海风卷着咸气吹进来,带着点说不清的压抑。
船鸣笛的瞬间,陈湛靠在窗边,看着津门的轮廓渐渐变小,手里的假身份被他折成小块塞进内衣口袋。
甲板上的日本浪人还在说笑,没人知道,这个看似文弱的“陈先生”,其实是个魔鬼、杀神。
箱子里,怀里藏着的不是书本,是两把刀,心里装着的,是要在日本岛掀起的血雨腥风。
一周后,陈湛抵达神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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