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斧裂崖,蚁后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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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暗巨斧劈落的刹那,断龙崖的岩壁都在震颤。斧刃划过之处,噬灵蚁群像被无形的墙碾碎,黑色的尸骸铺成滑腻的斜坡,蚀灵之气在斧光中蒸腾成雾,被子槐阵的灵光净化成无害的水汽。
“守住阵眼!”刘哔的声音在崖顶回荡,光暗灵力顺着子槐阵的脉络奔涌,每一片槐叶都在共鸣,发出清越的鸣响。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北境七处枢纽的灵力正顺着灵脉主干往断龙崖汇聚,像无数条支流汇入大河,在他和墨影的掌心凝成足以撕裂天地的力量。
墨影的暗灵力如墨汁般渗入子槐阵的根须,将七处枢纽的灵力拧成一股绳。他的额角青筋暴起,左臂的旧伤在高强度灵力冲击下隐隐作痛,却死死咬着牙不肯松劲——崖下的黑雾中,有个庞然巨物正在蠕动,那东西的灵力波动远超普通噬灵蚁,带着令人作呕的腥甜,显然就是进化后的超级蚁后。
“它要出来了!”铁兰的长枪在蚁群中划出火圈,枪尖的南明离火突然剧烈跳动,“蚁群在给它献祭灵力!”
众人望去,只见崖下的噬灵蚁不再盲目冲锋,反而调转方向,用口器将自己的甲壳撕碎,把体内的灵力珠献给黑雾中的巨物。随着灵力注入,黑雾渐渐散去,露出蚁后的真容——那是个覆盖着紫黑色甲壳的肉团,直径足有十丈,无数条节肢在崖壁上攀爬,头顶的复眼闪烁着猩红的光,口器开合间,竟能吐出腐蚀灵脉的酸液。
“这就是超级蚁后?”星澈抱着金苔连连后退,金苔的叶片紧紧蜷缩,显然对蚁后的气息极为忌惮,“它的灵力……比影阁阁主还强!”
“它吸收了太多灵脉,已经半只脚踏入了妖丹境。”刘哔的声音发沉,光暗巨斧的光芒因蚁后的出现而黯淡了几分,“墨影,加把劲,咱们的灵力快顶不住了!”
墨影没有回话,只是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子槐阵的阵眼上。刹那间,光暗村万槐阵的灵光如潮水般涌来,与子槐阵的灵力交融,巨斧的光芒重新亮起,斧刃上甚至浮现出并蒂槐的虚影。“光暗族的血,可不是白流的!”
阿槐突然挣脱看护她的修士,跑到阵眼边,将脖子上的护灵槐项链摘下来,塞进刘哔手里。“刘哥哥,用我的灵根!张婶说我的光暗灵根能调和一切冲突!”小姑娘的脸上沾着泥污,眼神却亮得像星子,“我不怕疼!”
刘哔看着项链上的护灵槐嫩芽,又看了看阿槐倔强的脸,突然将项链抛向空中。光暗灵力注入的瞬间,项链化作一道光带,缠绕上光暗巨斧。巨斧猛地暴涨,斧刃上的并蒂槐虚影活了过来,花瓣层层展开,将七处枢纽的灵力彻底融合。
“给我——裂!”
巨斧再次劈落,这一次,斧刃直接穿透蚁后的甲壳,将肉团劈成两半。紫色的汁液喷涌而出,溅在崖壁上,竟腐蚀出滋滋作响的深沟。蚁后发出凄厉的嘶鸣,节肢疯狂抽搐,复眼中的红光渐渐熄灭。
失去蚁后的噬灵蚁群瞬间溃散,有的撞向子槐阵的光墙自寻死路,有的则顺着崖壁逃窜,被联军修士一一斩杀。李将军拄着长剑站在崖边,看着蚁后逐渐僵硬的尸骸,突然跪倒在地,身后的联军将士纷纷效仿,山呼“光暗永存”。
刘哔和墨影几乎同时脱力倒地,子槐阵的灵光随着巨斧消散而渐渐平复,只留下七道淡淡的光带,在北境的天际勾勒出守护的轮廓。铁兰抱着阿槐跑过来,小姑娘正用衣角擦着刘哔嘴角的血,奶声奶气地说:“刘哥哥,你流血了,金苔说用它的叶子能止血。”
星澈将金苔的叶片撕成碎片,小心翼翼地贴在两人的伤口上。叶片接触到血的瞬间,竟化作金色的光雾,渗入皮肤,原本撕裂般的疼痛顿时减轻了不少。“金苔说……它好像能吸收蚁后的灵力进化。”星澈指着崖下蚁后的尸骸,那里的紫色汁液正顺着子槐根须往上爬,被金苔的根须一点点吸走。
墨影靠在刘哔肩头,看着金苔的叶片渐渐染上淡淡的紫金色,突然笑了:“这下好了,咱们光暗村又多了个厉害的‘保镖’。”
刘哔闭上眼睛,听着子槐阵灵力流动的余韵,像听着北境灵脉重获新生的心跳。他想起张婶临行前的话,说要让光暗村的槐花盛开在北境各地,如今看来,这朵花不仅开了,还结出了守护的果实。
断龙崖的硝烟散尽后,北境迎来了真正的安宁。刘哔和墨影带着孩子们留在断龙崖,指导联军修士用子槐阵修复被蚁后腐蚀的灵脉主干。那些被噬灵蚁啃噬得千疮百孔的灵脉,在子槐根须的滋养下,竟重新泛起莹润的光泽,像被缝补好的绸缎。
“你看这里,”墨影指着灵脉检测仪上跳动的绿光,“灵力流速已经恢复到战前的八成,再过三个月,就能彻底复原。”他将检测仪递给旁边的联军修士,“记得每天用清心符给子槐阵除尘,别让蚀灵蚁的残秽堵住根须。”
那修士连连点头,手里的记录册记得密密麻麻——上面全是光暗村传授的灵脉养护法门,从如何辨别灵脉健康状态,到如何用护灵槐种子培育新的子槐阵,条理清晰得像本修行教科书。
铁兰带着阿槐和几个孩子在崖顶种树。护灵槐的种子经过金苔灵力的浸润,种下三天就冒出了绿芽,嫩芽在灵脉的滋养下疯长,很快就为断龙崖披上了一层新绿。“阿槐,试试用你的光暗灵根催催这棵。”铁兰指着最矮小的一株槐苗。
阿槐伸出小手,轻轻覆在苗尖上。淡紫色的光暗灵力缓缓注入,槐苗竟“咔嚓”一声长高半尺,叶片舒展得像只展翅的蝴蝶。“铁兰姐姐,它在跟我说谢谢呢!”小姑娘惊喜地拍手。
星澈则忙着给金苔“搬家”。蚁后的灵力让金苔进化到了新的境界,叶片不仅能分泌蚀灵解毒液,还能释放出吸引灵脉的香气,引得断龙崖的灵脉光带都往它身边汇聚。“等回村了,我就把它种在老槐树下,”星澈给金苔换了个更大的陶盆,“让它和万槐阵做邻居。”
李将军带着北境各大家族的族长前来拜访时,断龙崖的子槐阵已能自主运转。族长们带来了丰厚的谢礼——有能稳固修为的“凝神草”,有能锻造法器的“玄铁精”,还有位须发皆白的老族长,捧着本泛黄的古籍,颤巍巍地递给刘哔:“这是我族珍藏的《灵脉图谱》,记载着北境所有未被发现的灵脉节点,算是……算是我们给光暗村的谢礼。”
刘哔接过古籍,翻开一看,里面的手绘地图详细得惊人,连光暗山脉深处的隐秘灵泉都标注在内。“这份礼太重了。”他有些动容。
“不重,不重。”老族长抹了把眼泪,“若不是光暗村,我北境的灵脉早就成了噬灵蚁的养料。这点东西,比起诸位的恩情,算得了什么?”
当晚,断龙崖举行了盛大的篝火宴。联军修士和光暗村的孩子们围着篝火跳舞,铁兰的枪法表演引得阵阵欢呼,星澈用金苔的香气催动灵脉泉水,酿出的果酒甜得像蜜。刘哔和墨影坐在子槐树下,看着远处七处枢纽的光带在夜空中闪烁,像七颗守护北境的星辰。
“李将军说,想在北境各城都推广子槐阵,让百姓也能享受灵脉滋养。”墨影往嘴里丢了颗野果,果子是用灵脉泉水浇灌的,甜得齁人。
“可以。”刘哔点头,指尖在《灵脉图谱》上划过,“但得让他们自己学,咱们不能一直替他们守着。就像教孩子走路,扶一把可以,总不能一直抱着。”
墨影笑了,往他怀里靠了靠:“还是你想得远。等北境的子槐阵都布好了,咱们就回村,守着老槐树酿酒,看孩子们修炼,再也不管这些打打杀杀的事。”
“好啊。”刘哔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笃定,“再给你种一院子的护灵槐,让你研究阵法研究个够。”
篝火的光芒映在两人脸上,子槐树的叶片沙沙作响,像是在应和他们的约定。远处的灵脉主干泛着温柔的光,将北境的夜空染成淡金色,风中飘来的槐花香,带着新生的甜,漫过断龙崖,漫过七处枢纽,漫向更远的远方。
北境的灵脉彻底稳定那天,断龙崖的子槐阵开出了第一朵花。那花是淡紫色的,花瓣边缘泛着光暗交织的金边,与光暗村老槐树的花一模一样。刘哔摘下花瓣夹进《灵脉图谱》,花瓣接触到书页的瞬间,竟在图谱上印下了清晰的子槐阵纹。
“这是……灵脉印记?”墨影凑过来看,惊奇地发现阵纹旁还浮现出一行小字——“北境光暗,一脉相承”。
“是子槐阵在认主。”张婶的传讯玉突然亮起,影像里的她正坐在老槐树下纳鞋底,身边的护灵槐已长到一人高,“这说明北境的灵脉认你们做守护者了,以后不管你们在哪,都能感应到灵脉的动静。”
刘哔和墨影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释然。他们收拾好行囊,将《灵脉图谱》留给李将军,只带走了那片印着阵纹的花瓣和金苔。联军将士和北境百姓自发来到断龙崖送行,道路两旁站满了人,孩子们举着用槐枝做的小旗,上面写着“光暗长宁”。
“刘先生,墨先生,一定要常回来看看啊!”李将军握着两人的手,眼眶通红,“北境的门,永远为光暗村敞开!”
阿槐抱着护灵槐幼苗,拉着刘哔的衣角不肯放:“刘哥哥,我能跟你们回光暗村吗?我想看看老槐树长什么样。”
刘哔蹲下来,摸了摸她的头:“等你把断龙崖的子槐阵照顾好,就来光暗村做客,我让张婶给你做槐花饼。”
小姑娘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把脖子上重新串好的护灵槐项链解下来,塞给刘哔:“这个给你,想我的时候就看看它,它会告诉我的。”
队伍启程时,北境的七处枢纽同时亮起灵光,在天空中拼出一朵巨大的并蒂槐。光暗村的方向,老槐树的灵光也遥遥呼应,两道光带在天际相连,像条跨越千里的纽带。
归途中的景象与来时截然不同。曾经被噬灵蚁摧残的土地上,护灵槐的幼苗破土而出,灵脉光带在田间流淌,滋养得庄稼长势喜人。路过鸣沙堡时,堡主正带着百姓在子槐阵下打坐,见了他们就笑着喊:“光暗村的槐花酒,可得给我们留点!”
寒月峰的修士们则在子槐树下开辟了药田,种植的凝神草泛着灵光,据说药效比普通的强三倍。“等草药成熟了,我们给光暗村送一车去!”药农们挥着锄头大喊,声音在山谷里回荡。
铁兰勒住马,看着这生机勃勃的景象,突然说:“其实……留在这里也不错。”她的长枪上系着条红绸,是寒月峰的女修送的,上面绣着朵小小的槐花,“但还是想回村,想闻张婶做的槐花酱香味。”
星澈抱着金苔,正用灵脉泉水给它浇水。金苔的叶片上结满了晶莹的露珠,露珠里映着光暗村的轮廓——那是它用灵力感应到的景象。“金苔说,老槐树在等我们回家吃饭呢。”
刘哔和墨影并辔而行,看着越来越近的光暗村轮廓,心里像被槐蜜填满了。村口的老槐树在阳光下舒展着枝叶,护灵槐的幼苗沿着道路排开,像两列迎宾的队伍。张婶和村民们站在树下,远远地就挥起了手。
“到家了。”墨影轻声说,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雀跃。
“嗯,到家了。”刘哔笑着点头,勒住马,翻身跃下,朝着那片熟悉的槐香跑去。
光暗村的变化让归来的众人惊喜不已。护灵槐已长成齐肩高的小树,沿着院墙排开,叶片在风中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像挂了满村的风铃。村里的土路铺上了青石板,石板缝隙里钻出的灵草泛着光,踩上去软绵绵的,像踩着云朵。
“张婶,您这是把村子翻新了?”铁兰放下行囊,看着院里新搭的凉棚,棚下的石桌上摆着刚酿好的槐花酒,酒坛上贴着大红的“福”字。
“可不是嘛,”张婶笑着给她倒酒,“你们在北境拼命,咱们在村里也不能闲着。李将军派来的工匠帮着修了房子,孩子们用子槐阵的灵力改良了土地,现在啊,咱们光暗村的灵脉,比北境枢纽还旺!”
星澈抱着金苔跑到院角,那里有个新挖的池塘,塘水泛着灵光,正是用万槐阵引来的灵脉泉水。“金苔快看!以后你就能在这儿扎根了!”他小心翼翼地将金苔放进池塘,金苔的根须立刻扎进泥里,叶片舒展,竟开出了细碎的金色小花。
刘哔和墨影走到老槐树下,看着树心的并蒂槐玉佩——玉佩比离开时更加温润,光暗灵力在其中流转,与北境七处枢纽的光带隐隐共鸣。“同心阵和子槐阵连起来了。”墨影指尖抚过玉佩,“以后北境有任何动静,咱们都能第一时间知道。”
刘哔抬头,看着老槐树浓密的枝叶间,村民们正在挂红灯笼。孩子们的笑声从学堂传来,那是村里新办的“灵根学堂”,由突破金丹期的李叔执教,教孩子们基础的修行法门。铁兰正扛着长枪,在演武场教几个少年枪法,枪尖的火光映得她侧脸发亮。
“还记得刚回村时,你说怕守不住这里吗?”墨影突然问,声音里带着笑意。
“记得。”刘哔靠在他肩上,听着村里的喧闹,心里一片安宁,“现在才明白,真正的守护不是把自己困在这片土地,是让这里的根扎得更深,让这里的花,开得更远。”
墨影低头,在他眉心印下一个带着槐香的吻:“那我们就守着这根,护着这花,守到地老天荒。”
当晚的光暗村,灯火通明。老槐树下摆开了长桌,桌上摆满了灵脉滋养的菜肴——张婶做的槐花饼层层起酥,铁兰烤的灵鹿肉滋滋冒油,星澈酿的金苔酒泛着金光,孩子们用灵根催生的瓜果又大又甜。
酒过三巡,张婶站起身,端着酒碗说:“今天,咱们光暗村算是真正立住了!我提议,为刘哔、墨影,为铁兰、星澈,为所有守护这里的孩子,干杯!”
“干杯!”村民们的欢呼声响彻夜空,酒碗碰撞的脆响与槐叶的沙沙声交织,像一首温暖的歌。
刘哔看着身边的墨影,对方正笑着给阿槐(她后来还是跟着来了光暗村)夹菜,光暗灵力在两人指间流转,与老槐树的灵光、北境的灵脉光带连成一片。他突然觉得,所谓圆满,不过是如此——有故园可归,有良人在侧,有槐花酿酒,有长歌相伴,连修行的漫长岁月,都变得像这槐香一样,醇厚而甘甜。
春去秋来,光暗村的护灵槐长成了参天大树,与老槐树交相辉映,将村子笼罩在浓密的绿荫里。刘哔和墨影的修为已稳定在元婴期,却很少再踏出村子,多数时候,他们就坐在老槐树下,看着孩子们在同心阵中修炼,看着铁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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