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

    十二岁的小瓜和十三岁的小丫走到了一个人力车前面。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正在这里睡午觉，在感觉到人靠近后迅速睁开眼看向靠近的人。

    “李哥，我们去新修的火车站！”小瓜笑着打招呼，明显认识这个姓李的年轻人。

    李钟硕迅速站起来，脸上也露出了微笑。

    “好嘞！你们上车！”

    小丫和小瓜走到了人力车前面，一起坐在了铺着凉席的垫子上。

    在座椅上方还有一个一米二三的车篷，用来遮阳用。

    小瓜把一手放在裤子口袋里摸了摸，在前面李钟硕拉车的时候才开始询问。

    “李哥，去火车站多少钱？”

    李钟硕一边拉车，一边笑着说：“你看着给，给三五两我不嫌多，给三五文我也不嫌少。”

    小瓜依旧是不知道给多少好，心中有些小小的情绪：以后不坐他的车了。

    旁边的小丫虽然也刚十四五岁，但是可没有小瓜这么怕说话。

    “从火车站回来的人，都是给三五十文，咱们给四十文就行了。”

    小丫是和小瓜说的，因为钱在小瓜手里。

    小丫也有钱，可花钱这种事情肯定是男人的事情。

    李钟硕笑着说：“行，四十文就行，今天好多去火车站的，坐人力车的不多，都是坐马车过去，显的我脚发痒，跑起来才舒服！”

    小瓜不想说话，决定以后还是坐马车吧，至少不需要和并不是多熟的车夫一直说话。

    谈好价格的小丫看着在前面奔跑的李钟硕，闲着无聊就很想说话。

    “李哥，你还没结婚啊？”

    李钟硕看着前面的行人，一边走一边说：“没结呢，找了几个，人家听说我没工作就散了，我也找了几个，都是乡下的我也瞧不上。”

    在天下一统之后，洛阳就完成了全新的进化。

    不光是全球最大的城市，也是全球高楼林立最密集的城市。

    除了少数山水庭院大宅子保留了之外，其余地方在这八年内陆续拆除重建，如今街道两旁五六层的高楼大厦到处都是。

    地面也干净了不少，跑起来更加顺畅。

    就是人越来越多，人力车也越来越多。

    在洛阳城几条主要大道上没办法跑快，等出了城才能跑的快起来。

    即使是多次瘦身，京城的吸引力依旧能让外面的人快速利用各种办法进来，成为京城人。

    北极武自己空出来给后人的名额，别人随便就占了。

    在想明白这一点之后，就不瘦身了，反正不管清理多少次都会满。

    反正户口编制在手里，需要的时候非户口直接驱逐的事情，北极武做起来没有任何压力。

    李钟硕就是因为没有户口，才没有工作，找不到城里人媳妇儿。

    因为没有户口，就算是乡下人也多少瞧不起他。

    没有户口，现在就是临时在这里打工的，皇帝要赶人的时候还能留的下来？

    小丫同样没有户口，家里只有小瓜和498有户口工作。

    “李哥你一个月能挣不少吧？”

    小丫关心起了李哥的收入。

    李钟硕回答说：“混口饭吃，这车是我爹娘担保从公共车站租出来的，一天租金200文，除去租金每天也就三四百文。”

    小丫迅速说：“那也不少了，一个月十多两银子！”

    李钟硕笑了笑，又随口询问：“你姐都十八九岁了，怎么还没结婚？前几天我娘还说了，请你们家去我们家吃饭呢。”

    小瓜更加不舒服了，小小年纪就总能感觉到周围人对自己姐姐不怀好意。

    尤其是那些看似是关心，总是摆出为你好表情的人，让小瓜格外的讨厌。

    小丫笑着说：“你想和我姐好？回头我和我姐说说！”

    “好！”李钟硕开心的跑了起来，笑着说：“谢谢小丫！”

    小瓜生气的看向一边，不想和这两人说话。

    李钟硕没有在乎小孩子的沉默，一边拉车一边趁着堵车时候和小丫说话。

    四九八家里就一对弟弟妹妹，自己有户口，弟弟也有户口，跟了武王也十多年了。

    这些年上学吃饭买房子的事情，大家都看在眼里。

    这么一个有钱的女人，周边自然不缺少追求者。

    不管是有户口还是没户口的，都优先考虑有户口工作的女人。

    工作轻松，待遇也不错，人长得也精神漂亮。

    李钟硕一想到四九八，脚下跑的就更快了。

    小瓜感觉很不舒服，而身边的姐姐小丫就像是感觉不到有什么问题一样，总是和外面男人说着自己姐姐的事情，还怂恿外面男人找自己姐姐。

    心情越来越差，等到了火车站外面后，小瓜就迅速喊停。

    “在这里就行。”

    李钟硕已经跑了小时，听到后笑着说：“好！”

    附近往来的路人有不少，除了摆摊的商人外还有大量过来凑热闹的行人，也有不少骑在马上巡逻的士兵。

    这里虽然不如洛河港口繁荣热闹，但是修建的非常气派，火车站广场又大又干净，成为附近县城民众游玩的好地方。

    小瓜掏出钱给李钟硕，李钟硕笑着说：“不用给，不用见外。”

    李钟硕的话让小瓜更加不舒服了，很讨厌这个男人。

    姐姐小丫笑着说：“这怎么好意思~”

    小瓜直接递过去钱，“李哥，给你钱，我还要去找朋友玩。”

    少年人的脸上已经有了一层自己都意识不到的不耐烦。

    就像是北极武生气的时候，从来没有表现出自己很生气让人知道的样子，但附近的人都能感觉到生命危险。

    李钟硕笑着说：“说了不要钱，你要是想给我钱，以后和你姐姐请我吃饭就行！”

    小瓜瞬间的火大了起来！

    旁边的姐姐小丫却笑着说：“吃什么饭？面条咸菜吃不吃？”

    李钟硕听到后开心坏了，“吃！我晚上就去吃！”

    小瓜再也忍不下去了，将一张百钱纸票直接丢在了地上。

    “不用找了！”

    在气愤的大声说了一句后，小瓜直接扭身朝着一个闲置的人力车走去。

    李钟硕和小丫都愣住了，两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在乎过这个小孩子的意见。

    但是当小瓜发火后，小丫赶忙追上去。

    “小瓜，你发什么脾气？还没找钱呢！”

    小瓜冷眼看着她，骂道：“滚！以后爱哪里就哪里去，别回我家！”

    小丫呆住了。

    小瓜直接对着车夫说：“回洛阳南门街，一百钱，现在就走！”

    “好！”车夫不懂出了什么事情，不过有钱赚就好，说着就要走。

    小丫连忙说：“等等我！你小子发什么疯？！我回去告咱姐，让她打你！停下！”

    车夫很快停下了，准备等人，毕竟这两人看起来是一家人。

    小瓜骂道：“你等她的话就拉她吧！我换个车！”

    车夫是一个中年人，此时客气说：“都是一家人，吵什么架？”

    这个时候李钟硕也拉着车过来了，对着李钟硕教训说：“小瓜，你怎么这么对你姐？你小子翅膀硬了是吧？有你这么对自己姐姐的吗！”

    小瓜走不了，附近的人都好奇的看着这边。

    李钟硕板着脸看着他。

    小瓜想走，车夫却一动不动。

    见状小瓜直接下车，准备离开这里。

    还没走几步就被一双手给抓住了，小丫抓着小瓜的手，很快一巴掌打在了小瓜的脸上。

    “啪！”

    “我让你疯！”

    “我让你连自家姐姐都不认了！”

    “有点出息就了不起了，小时候我对你这么好，你就这么羞辱你姐姐！！我打死你！”

    小丫很快对着小瓜一阵打。

    一边打一边哭。

    小瓜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笑着指点。

    别人觉得是姐弟两个吵架了。

    实际上就是如此。

    可在小瓜这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人心里，被一个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比死了都要难受。

    小瓜一手被小丫挡着，一手又抬起来挡着小丫对自己脑袋打来的拳头，大声喊道：“放手！滚！”

    小丫哪里肯听听他的，下巴抬起，鼻子一吸。

    “呸！”

    小瓜的脸上都是少女的口水。

    就在小瓜生不如死的时候，耳边忽然响起了洛阳城最有正义感的男人，的儿子的声音。

    “瓜哥！还手啊！！！”

    小瓜听到了小孩子的声音，在被自己姐姐捶打的时候茫然地看向四周，很快看到了北极武家的三个小孩子。

    三个小孩都是小孩子，都比小瓜小四五岁。

    以前大家一起上过学，后来别人是全职学生，小瓜还要抽空卖报纸，逐渐就跟不上进度当不成同学了。

    不过因为住的近的关系，平常也经常一起玩。

    看到三个小伙伴给自己打气，小瓜双手努力的想要挣脱身前这个又哭又闹的姐姐。

    北极氢大喊道：“瓜哥！踹她裤裆！”

    “抓她胸！她是你姐，你怕她告你强奸吗？！别怕啊！”

    “咬她鼻子！拿出吃奶的劲！”

    中年车夫见状，立刻训斥道：“你们三个小畜生，说什么话？欠打了是吧？”

    年纪轻轻的北极氦见状，立刻大喊道：“你敢打我一下，我让我爹把你全家都杀了！！”

    中年车夫见状，猛地一惊。

    旁边的小丫迅速松了手，她也是街上混的，很清楚这三个小畜生是谁的种。

    尽管北极武的身份依旧保密，但是这三个小畜生平时都是和沐林三兄弟一起玩的。

    沐林的爹是万户，牛儿柱儿两兄弟的爹也是万户，虽然死了，可依旧是分成了两个千户让两兄弟继承。

    所以这三个小畜生在其余人看来，家里肯定也是万户起步。

    小瓜面红耳赤，连忙带着三个比自己矮小的小孩子往外走。

    “我回家了，你们快点回去吧。”

    小瓜想要快点离开这个丢人的地方。

    挨打的不是北极氢，北极氢劝说道：“我爹经常说，男孩子超过十四岁就要学会独立，就算我娘打我们，我们都可以还手，你姐姐那么打你，你都不还手，怕什么啊！”

    北极氦鼓励道：“亏你还是个孤儿，连这点狠心都没有，以后结婚了也是被老婆欺负的窝囊废！我爹就瞧不起那些忍让女人的人！”

    北极铍认真说：“不打弟弟的姐姐才是好姐姐，你大姐就好，二姐将来肯定是一个泼妇，吃你的喝你的还打你，你看我娘我姐姐谁敢说我爹一句？”

    小瓜不想和这三个小畜生说话，不过三个小畜生却一路跟着安慰他。

    这三小是真的想着安慰被女人打的小瓜，觉得这家伙被女人抓头发打脸吐口水，惨的厉害还不敢还手，简直是太窝囊了。

    但谁让是自己一起玩的呢，三个小男孩连火车都不看了，一路追着小瓜，不断开导他要男子汉一些。

    小瓜简直是烦死了，回家之后就闷头睡觉。

    可是屋子里太热，于是去澡堂洗澡，睡了个下午觉。

    ***

    国子监

    北极武每隔两三天就会来这里看一看学习状况。

    这里不光是全国优秀士子们学习工作的地方，也是太监宫女和皇子们学习的地方。

    宫里的太监宫女都必须要有文化，除了算术之外还要有非常强的记性和审查能力。

    读书这个过程，就能筛选出最适合的人。

    藤禾等太监正在教室里看书，见北极武过来后立刻恭敬地坐好。

    北极武看了一眼，询问：“北极锂，你哥哥弟弟上哪去了？”

    北极锂不敢隐瞒，老老实实的回答说：“出去看火车了，他们说今天学的东西已经提前学好了。”

    北极武听到后也没有生气，“跟上进度就行，今天老师留的作业是什么？”

    北极锂回答说：“留的是背课文，老师给我们二十个名人籍贯，让我们背清楚，明天要考。”

    作为统治者，必须要记清楚手下人的名字，还要知道对方的升职路线和履历里的各种出彩事件。

    籍贯也是判别一群人是否是同党的重要依据。

    对皇子太监这些群体来说，主要就是强化文科方面，强化记忆力，知晓各种史书典故。

    北极武没有接受过正统的皇帝训练，目前记住的都是立过功的一部分人，或者是几个感兴趣的领域人士。

    经常见面的人自然就能想起来，不经常见的很快就会忘记，京城官员多少有点机会见到北极武。

    北极武对小孩不算严格，愿意学就学，考不上大学以后去当弄个农民和工人也算对得起了。

    “把白居易的观刈麦抄写十遍，明天我带你们去农场劳动一天，你哥哥弟弟回来后让他们也抄写十遍，先生留的作业明天回来再做也行。”

    北极武的话刚说完，北极锂就迅速说：“父皇，这个诗我们学过，都会背。”

    “让你们抄写十遍。”北极武随意道：“明天要带你们体验一下劳动，抄写的时候认真一些，别应付我。”

    北极锂迅速点头，“是！我现在就默写！”

    北极武随意的走向讲台旁边的窗边那里，站在楼上看着外面的宫殿群落。

    教室里的其余人已经拿出纸笔开始默写了。

    过了几分钟，三个小孩聊着天走进教室。

    “我们回来了！”

    三个小孩子刚大声喊一句就发现教室里安静的厉害，等看到北极武后就立刻都站好。

    “父皇！”

    北极武没有责怪他们，询问：“背诵白居易的观刈麦。”

    大儿子北极氢迅速开口背诗。

    “……家田输税尽，拾此充饥肠。今我何功德？曾不事农桑。吏禄三百石，岁晏有余粮。念此私自愧，尽日不能忘。”

    三个小孩一起背诗，这首诗三个小孩都学过，也都会背。

    北极武点了点头，“火车开走了吗？”

    “没看就回来了。”北极氢老实的回答。

    北极武好奇道：“怎么不看？去火车站不就是为了看火车？”

    北极铍迅速抢着回答，“我们遇到了四九八的弟弟小瓜，他姐姐在火车站打他，还朝着他吐口水，我们安慰他一起回来了。”

    北极氢点头说：“火车什么时候都可以看，等有空了再去就行了。”

    北极武对四九八有印象，“四九八为什么打小瓜？”

    “不是四九八，是他二姐小丫……”北极氢说着说着就懵逼了，小声说：“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情，我也没搞懂为什么打起来。”

    北极铍立刻说：“小瓜一直挨打不还手，我们让他还手，他就是不肯还手，还生气的走了，我们和他说了一路，他都不理我们，听不进去道理。”

    北极武笑了笑，“别人家的闲事不要管，回去把诗抄写十遍，我明天带你们去农场劳动。”

    “是！”三小开心的答应。

    北极武从来不打小孩，也不责怪他们做什么事情。

    北极家的天下是杀人杀出来的，是把别人都打服了才当了老大。

    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了大学士们负责，北极武回去忙自己的事情。

    八年时间，郑城官僚能管的事情越来越少，如今天下百分之九十的官员都是北极武手下的假山农人。

    北方几省基本上都是手下公共户奴才，剩下的也都是云中、归农、辽东三部的骑兵将领，以及北极武自己从原来军队里组建的北原军团。

    北原军也前往西方攻占土地，负责源源不断地“插钉子”，留下一个个据点工程，帮助各个千户完成一些水利设施，也帮忙清除一些强盗和反抗军，稳扎稳打的进行长期统治。

    北方都是自己人，南方这半年来也随着对南诏和岭南等地方的开发，以及对世袭贵族的更换，逐渐都替换成了自己人。

    在绝对的统治下，北极武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谁要是惹了北极武，那她就倒大霉了。

    小瓜的家事对北极武没什么影响，北极武很快就忘记了这个事情。

    ***

    小瓜在澡堂睡了一觉后穿好衣服回家，刚进屋就见自己两个姐姐在屋子里坐着。

    二姐一手擦眼泪，一手指着他。

    “呜呜呜……就是他打我！”

    大姐皱着眉头看着小瓜。

    “你出息了！敢打你姐姐？！”

    看着二姐假哭的样子，小瓜瞬间气血上涌。

    “打就打了！实在不行分家吧！反正也没什么东西可以分，以后各住各的！”

    小瓜多少是被三个惯坏了的小畜生影响到了一些，有着属于十三四岁少年惯有的暴躁脾气。

    四九八本想训斥一下小瓜就算了，可看到自己弟弟那不服气的倔强表情，也变得不高兴了起来。

    “你多大了就想分家？等你结了婚再说！”

    四九八可不会一气之下就分家，小瓜才多大啊，根本没有本事自己过。

    小瓜不服气，“结婚有什么难的？我有户口有工作！以后娶两个三个老婆随便就能娶，以后我和胡嫣搬去我家，我的生意我自己管！”

    四九八心烦的厉害，“我先想想，你们两个为什么打起来？”

    小丫立刻道：“他发神经！他脑子坏了，一声不吭就要回家，我和她说几句话，他就打我！”

    小瓜怒道：“我要打你一下，我不得好死！敢不敢去找武家的小孩对峙，当时他们也都在场看着，我什么时候打你一下？不是你在火车站当着一群人面打我？！！”

    小瓜大声吼着，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很快小瓜大骂道：“以后你死活和我没关系，姐！你也别管她了，她为了几个钱要把你卖给没户口没工作的拉车男人！”

    小丫辩解道：“你说什么疯话？我给大姐介绍对象，你在这里添什么乱？你个小屁孩子什么都不懂，整天就知道碍事！你那工作一直都是我帮你做的，你就知道玩！哪天把工作丢了，有你哭的！”

    小瓜反驳说：“一直都胡嫣在帮我，有你什么事情？”

    “你傻！”小丫骂道：“胡嫣把她哥的工作户口都弄丢了，那个败家女人把你骗成傻逼！姐！你给我评评理！咱们去找组长！和组长说他都干了什么缺德事情！”

    小瓜气的牙痒痒，“你随便去告！我明天就找武清，让武清找他爹把你赶走！今天武家三个小孩劝了我一路，让我把你赶走！”

    “别吵了！”四九八恼怒道：“让我静一静！小瓜你去和胡嫣收了报亭回去县里自己买着吃吧，以后小丫也赶紧嫁人。”

    四九八不打算嫁人，也早就烦了整天想把自己嫁出去的妹妹。

    重男轻女的大姐一般都很难被小妹给挑拨到。

    小丫瞬间被踩住了要害，“我不嫁人！姐！我帮你干活，我走了你一个人忙不过来！”

    四九八心烦的说：“不用你，我自己花钱雇个街上的小孩就能帮着卖报纸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钱的事情！”

    “我没偷钱……”小丫努力的辩解，又很快低头哭着说：“我又没有工作，我哪里来的钱……”

    她又开始哭了。

    小瓜看着心烦，“姐，我去找胡嫣了。”

    四九八心烦的厉害，思考着把小丫嫁给谁好。

    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四九八为难，第二天组长金玉珍就上门帮忙介绍了一个有工作可以继承的十四五岁男孩。

    小丫自己条件不算好，但是姐姐和弟弟都有户口和工作，是真正的家底清白，根红苗正。

    有工作的男人，最好的期望是有工作的女人，可有工作的女人不足百分之一。

    山农国只要是能给男人的工作，就绝对不会给女人。

    尤其是靠前几个万户队，也就是前期少人的时候才让女人继承，之后早就断了这条路，把门彻底关上。

    哪怕是纺织厂也是男人为主，男人织布速度比女人快多了，以后都是能把缝纫机踩出火星的好裁缝。

    除非是父亲或者丈夫死了，不然目前不允许女性继承男人的工作岗位。

    找不到有工作的女人，自然就以体制内家庭为主。

    四九八一家的条件已经非常不错了，属于真正的京城人。

    原来的京城人早就被赶走了，不是出生在这里就算京里人，要看能不能留下。

    愿意娶小丫的家庭非常多，都是看在四九八和小瓜的面子上。

    ***

    京城很快流放了一批人。

    北极武没有在意下面的小事情，也没有管儿子同学的事情。

    但是保护三个小孩的人很快把之前闹事的车夫发配去了安南。

    不论哪一朝代，骂皇帝儿子是畜生都是大罪。

    哪怕别人不知道也不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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