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离婚


简叔送走谢杳杳母子后,眼看着网约车绝尘而去,他转身回别墅。

刚进去,就看见霍燕西从旋梯上下来。

他无声叹气,“五爷,谢老师他们走了,豆包也带走了。”

霍燕西还没来得及说话,霍子都就不高兴地说:“小叔,你还不如豆包会撒娇。”

那老狗子这几天都缠着谢子煜,天天呜呜呜的舍不得他。

看看!

人家是怎么拿捏那对母子的。

霍燕西眉目疏淡,脸上一点恼意都见不着,“你怎么不跟去?”

霍子都:“你以为我不想吗,谢老师又不要我。”

霍燕西:“你以为她就要我?”

他情急之下叫她蛮蛮,她都不认,他已经黔驴技穷了。

霍子都:“那还不是因为你不会撒娇哄人,你学学豆包啊。”

“小叔,你不能端着你高高在上的架子,喜欢就要无所不用其极。”

霍燕西皱眉,“谁说我喜欢她?”

霍子都被他嘴硬给噎到了,哼哼了两声,“死鸭子的嘴都没你硬。”

说完,他也不搭理他,回房间玩游戏去了。

有些人老婆都没了还嘴硬,真是一点也不值得同情。

王婶看着霍燕西说:“谢老师走之前做了一大桌丰盛的晚餐,五爷是要现在吃吗?”

霍燕西朝餐厅望去,餐桌上摆了满满一桌,食物的香味幽幽传来。

他轻点了下头,“嗯。”

其实他并没有多少失落的情绪,他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不在乎再多等些时日。

今晚那么草率的拆穿谢杳杳的身份,也是要让她知道,他已经知道她是蛮蛮。

那么不管她跑到天涯海角,他都要把她抓回来。

他绝不会再放开她的手。

她只能是他的!

-

车里,谢杳杳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谢子煜看着她,“妈咪,你感冒了吗?”

谢杳杳揉了揉鼻子,轻轻摇了摇头,“没有。”

前面司机看着她,“你是那家帮佣吗,主人还挺好说话,允许你带孩子过去住。”

“我妈咪不是帮佣,我妈咪是老师。”

司机回头一看谢杳杳,她还有点微胖,穿着大码衣服。

再加上天黑,他没仔细看她的长相,这一看才发现她五官精致,唇红齿白的漂亮。

“对不起啊,我刚才没看清楚,以为你是那家的帮佣。”

谢杳杳摇了摇头,“没关系。”

心里却莫名涌起一股自卑。

如今的她,与霍燕西天壤之别,她怎么敢肖想他?

司机有点尴尬,“是老师啊,你是培训机构的老师,还是正规学校聘请的老师?”

“正规学校聘请的老师。”

司机点了点头,“老师好啊,铁饭碗,考了编制,工作就稳了。”

谢杳杳笑着说:“现在老师这个行业竞争也很厉害,没有铁饭碗一说,教育水平不达标,也是会被劝退的。”

司机说起这个话题就不累了,一路上絮絮叨叨。

谢杳杳时而附和一句,从太平山下来,很快就经过圣保罗男女校。

再过去一公里,就是谢杳杳买的新家。

她只在看房和签合同打款的时候来看过两次,倒也记得自己在哪栋哪单元。

从网约车上下来,她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拎着豆包的狗粮,带着谢子煜进了小区。

万家灯火,他们在港城终于有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家。

房子她请保洁过来打扫过,地板上纤尘不染,包括她让人搬过来的行李,保洁都帮她归置了。

谢杳杳识别了指纹,带着谢子煜和豆包进去。

谢子煜把豆包放在地上,豆包汪汪叫得格外欢快。

它像巡视自己的领地一样,将整个公寓逛了一遍。

谢子煜也抄着手逛了一遍。

谢杳杳去开窗透风,又去厨房烧了开水,这才有空打量自己的新家。

“煜宝,喜欢新家吗?”

谢子煜:“喜欢,妈咪,那我们不回老旧唐楼住了吗?”

“嗯,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一辈子的家。”谢杳杳说。

谢子煜还是有点想念小伙伴,“那我不能找旺仔玩了吗?”

“等旺仔有时间,你可以邀请他来家里玩。”

谢杳杳知道,一旦搬家,就意味着跟从前的朋友疏远。

成年人都挡不住距离带来的陌生,更何况是孩子。

谢子煜闷闷道:“哦。”

谢杳杳说:“煜宝,明天妈咪要回一趟深市,你待在家里等我回来好不好?”

她要跟梁祯离婚,不好带上谢子煜。

谢子煜搂着已经巡视完领地的豆包,说:“好啊,我跟豆包在家里玩,绝对不会乱跑。”

谢杳杳安排妥当,也不担心谢子煜会乱跑,更何况现在还有豆包在。

回到新家,谢杳杳将行李箱里的衣服拿出来挂进衣柜里。

衣服上还有着淡淡的皂香,想到以后都不会再住在唐楼,冬天阴冷夏天潮湿,她心情又好转了。

刚到新家的第一天晚上,谢子煜不肯一个人睡觉,要和谢杳杳挤一屋。

中央空调开着,谢杳杳也没有赶他去睡自己的房间。

哄睡了谢子煜,豆包缩在床尾,四周万物俱籁。

谢杳杳躺在床上久久未眠。

霍燕西那声“蛮蛮”,喊得她心慌,吓得她落荒而逃。

她闭了闭眼睛,现在就是打死不认,霍燕西也拿她毫无办法。

翌日。

谢杳杳醒来时,已经快中午了,她也没时间感伤,三两下做好午饭,匆匆吃了两口,就拎着包匆匆离开。

中午12点有一趟巴士直接过桥,开往深市。

她下楼的时候,车子刚到,她赶紧坐上车,直奔深市。

到了深市汽车总站,她打了个车去民政局。

敲定离婚事宜后,谢杳杳就没再跟梁祯联系过。

她在民政局等到快五点,梁祯掐着最后十分钟赶到。

她满腔不悦都快化为实质,也来不及抱怨他不守时,拉着他就往窗口走去。

工作人员正准备下班,看见两人来,让他们再考虑一下。

谢杳杳说:“不用考虑了,帮我们办手续吧。”

工作人员说:“既然你们执意要离婚,那就先预约吧,等一个月冷静期过了,如果你们还是坚持要离婚,再来办离婚手续。”

谢杳杳呆住了。

她平时两耳不闻窗外事,甚至不知道有冷静期一说。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办离婚证,还得一个月后再来?”

那不是节外生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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