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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1章 毒计


第411章  毒计

    张纯和李琳都认为不能纵虎归山,应该趁金人病要金人命,省得他们将来成为大宋的心腹大患,让赵俣眉头紧锁,垂首沉吟良久。

    张纯有一句话特别打动赵俣,那就是「彼时,官家已然垂垂老矣,或已传位新君,新君可有陛下这等文韬武略,可能再败女真?」

    赵误知道,张纯这话实际上说得已经很客气了,她真正想说的其实是,等自己死了,自己的那些子孙能打得过这些生长在东北的「野人」吗?

    赵误是能培养自己的接班人,也多半能将自己的接班人也培养成一个优秀的皇帝。

    可问题是,在那之后呢?

    难保那时的金人遇到的不是一个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的皇帝,那他怎么可能打得过这些来自北方的虎狼之师?

    说实话,与蒙古人相比,东北这里的金人、满清更具有威胁,因为他们很擅长学习。

    史料记载,后金天聪五年,皇太极就已经命人仿制西洋红衣大炮,成功造出「天佑助威大将军」炮,随后开始组建专门的火器部队。

    天聪七年,明朝登莱巡抚孔有德、耿仲明率部投降后金,带来了大量火器和技术人员,后金火器部队实力大幅提升,逐渐形成了以火炮为核心的火器部队,称为「乌真超哈」(满语「重军」之意),这是清军火器部队的正式编制。

    也就是说,在清军入关之前,清军就已经装备上了以红衣大炮为主,还包括佛郎机炮、鸟统等火器。

    这些火器主要用于攻城、野战中的火力压制,例如在松锦大战中,清军的火器部队就发挥了重要作用,使其击败了明朝军队。

    而且,清军将火器与八旗骑兵、步兵进行了完美融合,形成「火器+骑兵」的作战模式,既保留了传统骑兵的机动性,又通过火器增强了攻坚和远距离打击能力。

    虽然明朝火器发展更早、种类更全,但后金(清军)通过仿制、收编明朝降军等方式快速追赶,尤其是在重型火炮方面逐渐形成优势,为后来入关作战奠定了基础。

    根据这个历史发展趋势,如果赵俣不能一举消灭金国,以完颜阿骨打的眼界和大局观,以女真人、满人强大的学习能力,说不准,都不用等几十年,甚至是几年之后,他们就会掌握火器。

    真要是到了那时候,大宋再想灭掉金国,或者能不能灭掉金国,可就不好说了。

    案上烛火摇曳,映得赵俣的面色阴晴不定。张纯所说的耶律阿保机没有消灭女真人导致辽朝覆辙,也如警钟在耳,字字千钧。

    赵俣不想因自己一念之误,留下东北这个后患,最终致国破家亡。

    当晚,张纯和李琳又一左一右没少给赵俣吹枕边风,让赵俣的心向著一举消灭金国方向倾斜。

    翌日早朝,赵俣端坐在属于完颜阿骨打的龙椅上,目光扫过阶下群臣,沉声道:「朕昨夜细想了一下,若此时与女真议和,恐怕祸患无穷——」

    接下来,赵俣就将张纯和李琳的意思说给了一众大臣。

    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谁能猜不到,肯定是有人跟赵俣说了,现在大宋是不好受,可金国更不好受,大宋只要再坚持一下,把金国给灭了,就一切都好了,而不是纵虎归山,后患无穷。

    赵俣一说完,今天被赵俣叫来的大宋的一众年轻将领各个热血沸腾。

    岳飞更是第一个站出来,一拜在地,声如洪钟地说:「陛下圣明,所言真乃洞见肺腑、切中时弊!女真一族,自崛起于白山黑水此等苦寒之地,坚韧狡诈贪婪,常怀狼子野心,待其恢复国力,必凯觎我大宋锦绣河山。

    今幸赖陛下洪福与将士用命,我军于疆场之上新获大捷,女真望风披靡,溃不成军。此时三军将士,个个摩拳擦掌,人人奋勇争先,士气之盛,如日中天,正是破敌灭寇之绝佳时机。

    若能乘此雷霆之势,挥师北进,掩杀残敌,直捣其黄龙巢穴,必能犁庭扫穴,永绝后患,使女真之患不复存在,奠我大宋万年基业。

    倘若今日姑息养奸,纵虎归山,教女真残部得以喘息之机,重整旗鼓,他日待其恢复元气,必定卷土重来,再次挥师南下,侵扰我边境,更有甚者,践踏我中原。

    届时兵祸再起,生灵涂炭,我大宋必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悔之晚矣!

    臣身为大宋臣子,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岂能坐视彼辈做大,成为我大宋心腹大患?故冒死进言,恳请陛下当机立断,下旨即刻组织决战,不可拖延,教女真得了天时之利,宜授将帅以便宜行事之权,臣等誓必踏平金国,生擒贼首,以慰列祖列宗在天之灵,以安天下百姓之心!

    臣虽不才,愿为前驱,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刚刚到前线的刘锜,也出列道:「臣闻兵法有云:「兵贵神速,乘胜逐北。」今女真新败,元气大伤,其众溃散,其势孤危,此乃天亡之时也!若释此不击,纵其喘息,待其收合余烬,修甲砺兵,他日卷土重来,必为我大宋心腹之患。

    昔者匈奴困汉,高祖不乘胜追击,终致白登之围;突厥扰唐,太宗不及时荡平,遂有渭水之盟。前车之鉴,历历在目。今陛下圣明,洞察利,欲除后患,实乃社稷之福!

    臣虽不才,新至前线,然观我军士气高昂,将士用命,若能乘此锐气,挥师北进,直捣黄龙,必能犁庭扫穴,永绝边患。若今日姑息,使女真复振,他日纵有良将,亦难挽狂澜。

    恳请陛下当机立断,下旨决战,授将帅以全权,许臣等相机行事。臣愿与岳将军同心协力,身先士卒,虽肝脑涂地,亦所不辞!惟愿陛下圣裁,以安天下!」  

    同样作为陈遘、种师中部先锋官刚到战场的张俊,也出列请战道:「臣闻「一日纵敌,数世之患也!」今女真虽败,其根未除,若容其退据巢穴,休养生息,异日必复为边尘之扰。

    彼辈素善剽掠,且知错能改,今若释之,无异于养痈遗患。我大宋将士浴血奋战,岂容此寇再逞凶狂?

    臣愿领兵前驱,直捣其老巢,尽歼丑类,以绝后患。恳请陛下准臣所请,早定决战之策,勿使战机稍纵!」

    作为刘法部先头部队的统兵大将吴玠,同样请战道:「臣观女真,性如野犬,虽困而不驯。今其势弱,非力竭也,乃避我锋芒耳。若纵之北归,一旦据险而守,缮甲治兵,更学我中原之术,他日必成心腹之患。

    臣生于边陲,深知边患之苦。今我军新胜,士气正锐,必能战而胜之。若今日迟疑,使彼缓过气来,他日再兴兵戈,我大宋又将陷入战乱,百姓流离失所。

    臣亦愿领本部兵马,为陛下前驱,直捣女真老巢,必灭此寇,以绝后患。恳请陛下恩准!」

    带著耶律马五部契丹义军前来决战的韩世忠,更是请战道:「陛下,女真此獠,反复无常,与禽兽无异!昔年来契丹,屠戮百姓,焚毁城池,掠夺契丹人口奴役之,丧尽天良之事做绝,天必厌之。

    今我军大胜,又有契丹义军及众草原部族助战,彼辈如丧家之犬,正应乘胜追击,斩草除根!

    若放其归去,他日卷土重来,我大宋将士之血岂不前功尽弃?若教他东山再起,何止我大宋之大不幸,更为天下之大不幸也!

    臣深受皇恩,誓与女真不两立!愿率步骑及契丹义军,直捣黄龙。必擒完颜氏,献于阙下,以定天下,以安民心!陛下若下旨,臣即刻引兵出击,虽死无憾!」

    刘法派过来的另一员大将刘光世,更是会唱高调,他侃侃而谈:「陛下,臣闻「圣人之虑,在未萌之先;王者之师,在除根之害」。

    今我军虽胜,然女真之患未除,犹若心腹之疾。彼若北归,收合余众,联合草原诸部,凭其胡悍,再加数年休养,必复南侵。

    届时战火重燃,生灵再遭涂炭,我大宋数十年积聚之力,恐毁于一旦!

    昔春秋之时,齐桓伐楚,必责包茅之贡;晋文退楚,终取城濮之胜,皆为除恶务尽,以安诸侯。

    今我大宋中兴之机,全系于此一举。若纵敌北归,实乃养虎为患,他日悔之晚矣!

    臣恳请陛下以社稷为重,以百姓为念,准诸将之请,乘胜追击,直捣黄龙,尽灭女真,永绝边患。如此,则祖宗之灵可安,我大宋之基可固,天下苍生可免于刀兵之苦!臣泣血以请,惟陛下圣裁!」

    不仅岳飞、刘、张俊、吴玠、韩世忠、刘光世等大宋年轻的将领纷纷出列请战,还有吴、

    杨沂中、王德等等几十员大宋年轻的将领也纷纷请战,他们都想在这次的决战中歼灭金国,立下战功,精忠报国,出人头地。

    看到这些青壮派将领的战意如此盎然,想要就此跟金军决战,赵俣意识到,军心可用,大宋绝对可以跟金国决战。

    关键,赵俣想到,自己现在有岳飞他们这些猛将,又有李琳炮、李琳统等领先这个时代的武器,这时候不跟金国决战,什么时候跟金国决战?

    一时之间,赵俣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豪情壮志。

    当然,赵俣也清楚,宋江、宗泽等人所主张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他们也是老成持重,想要先一步锁定胜局,再徐徐而图之。关键,哪怕宋金议和了,如果大宋准备得好、恢复得快,还可以明年开春就撕毁和约,继续干金。他们只是不想急于一时,因为著急灭掉金国,而功亏一篑。

    公平地说,在这件事上,不存在秦桧卖国那种情况,而是双方都有道理,都是在为大宋考虑,只是在策略与时机的把握上存在分歧而已。

    而往往这个时候最考验最高领导人。

    作为皇帝,赵俣深知自己的一念之间,便足以牵动大宋的国运沉浮。岳飞他们这些年轻将领眼中的灼灼战意,是大宋的锋芒与锐气,若能善用,便是破金的利刃;而宋江、宗泽等人的沉稳持重,亦是岁月沉淀的清醒,是守护大宋根基的磐石。锋芒过露易折,过于求稳则可能错失战机,如何在这两者之间寻得平衡,如何在「速战速决」的豪情与「步步为营」的审慎中做出抉择,便是对他帝王心术与战略眼光的终极考验。

    赵俣此时无比清醒,自己不能被将领们的热血冲昏头脑,须知战场之上,一次轻率的决策便可能让无数将士埋骨沙场,让此前积累的国力付诸东流;亦不能因循守旧,被「稳妥」束缚住手脚,毕竟金国的威胁如悬顶之剑,拖延下去,谁又能保证不会再生变数?

    领先时代的武器固然是优势,但如何将其与将士的勇毅、战场的形势完美结合,如何制定出既能发挥武器威力、又能规避潜在风险的作战计划,才是决胜的关键——

    我需要做的,是倾听不同的声音,不被任何一种声音裹挟;是看见眼前的战机,更要预见战机背后的隐患。每一个决策,都必须立足于大宋的实际国力,既要点燃将士们的斗志,又要守住国家的根本。'

    这便是我这个大宋帝王的责任—一在众说纷纭中定夺方向,在风云变幻中稳住阵脚,用清醒的判断与坚定的意志,为大宋铺就一条通往胜利的道路。

    权衡过后,赵俣下定决心:

    打一场,赢了,就赶尽杀绝;输了,再徐徐而图之。

    要动手,就得尽快,绝不能把这场决战拖到冬天。'

    不然,就暂时转攻击为防守,以金上京城为前线布置防线,等明年开春再进行决战。

    下定决心了之后,赵俣直截了当地表明心迹:「朕欲决战,又不想教阿骨打将此战拖延下去,诸位爱卿,有谁可教朕?」

    众人对赵误这种既要又要,其实也有点无语,金人明显是想将此战拖到冬季,怎么可能轻易跟他们决战?所以,赵误提出这样过分的要求,属实是有些强人所难。

    见没人说话,吴用出列,说道:「臣有一条毒计,或可逼女真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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