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茵蒂克丝像这样近乎不加掩饰地盯着，林无名也不能再装作看不见了。

    “咳咳，请问有什么事吗，茵蒂克丝？”林无名主动问道。

    “林无名先生，听说你……变成了天使？”茵蒂克丝倒也没有太多犹豫，开口直接询问道。

    “什么天使……别被土御门那家伙的胡扯骗了，”上条当麻连忙说道，“那家伙喜欢吹牛骗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尽管他是跟茵蒂克丝一起从土御门元春那里听到的相关传说，但上条当麻却是一点也不相信的。

    上条当麻已经知道魔法侧存在，甚至亲眼见过真正的天使“神之力”，所以他对天使存在本身并不怀疑。

    但是，说林无名这个level5超能力者变成“天使”……

    上条当麻肯定是一万个不信了。

    超能力和魔法是两种互不兼容的力量——这个“常识”还是土御门元春亲自告诉上条当麻的。

    所以，身为顶级超能力者的林无名，和屹立于魔法侧巅峰的“天使”，注定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存在，又怎么可能相互转换？

    但是没想到茵蒂克丝竟然相信了，而且还在这里一脸认真地询问林无名本人。

    “天使……差不多吧，在你们看来的话。”林无名也没有隐瞒，一边说着，一边抬手在头顶上画了个圈，“毕竟从外观上看，确实有个类似天使光环的东西。”

    “咦？竟然是真的吗？”上条当麻惊讶道。

    “只是看起来像罢了。”林无名摇摇头。

    尽管林无名没有隐瞒的意思，但他还是怀疑，外界观测到的所谓“天使”，应该是之后诞生的“幻想猛兽”。

    至于林无名自身在触及level6等级时产生的变化……满打满算不超过两秒钟时间，除了当时就在现场的几个人，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那个短暂瞬间的情景。

    林无名说道：“这次我其实是被算计了，木原幻生准备把我强行推上level6的境界。level6是一个全新的领域，在实际触及到那个领域之前，谁也不知道究竟会怎么样。”

    林无名直视着茵蒂克丝的双眼：“或许，超能力体系走到尽头之后，会跟魔法殊途同归也不一定啊。你觉得呢，禁书目录小姐？”

    “我完全不懂超能力，”茵蒂克丝摇摇头，“所以不能回答林无名先生您的问题。不过……”

    茵蒂克丝皱着眉，犹豫了一下，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林无名看过去。

    茵蒂克丝却是一个鞠躬：“抱歉，我无法解答您的问题。”

    “不用在意，”林无名摆摆手，“本来就是我的猜测而已。”

    再之后，茵蒂克丝似乎没有继续逗留的意思，催促着和上条当麻一起离开。

    走出医院，上条当麻回头看向住院部大楼，一时间颇为感慨。

    “没想到，竟然有一天我只是来探望别人，而不用住进来接受治疗……”

    “当麻你才没有资格说这种话！”茵蒂克丝毫不留情地戳穿道，“只不过是因为最近受的伤没有严重到需要住院的程度而已吧。”

    上条当麻哈哈笑着，满不在乎：“但确实不需要住院治疗啊！这就已经是一种进步了不是吗？”

    等到彻底离开医院范围之后，上条当麻才正色问道：“刚才在病房里的时候，你想要说什么？为什么最后又没有说？是跟无名有关的事情吗？”

    作为最熟悉茵蒂克丝的人，上条当麻早就注意到她的异常之处，只不过同样出于信任和默契，所以直到这个时候才开口询问。

    “跟林无名先生的关系不大。”茵蒂克丝摇摇头，“只是我突然想到——林无名先生提出的假设，或许真的有一些道理。”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上条当麻又问道，“这个话题好像没什么禁忌吧？”

    “这个话题本身就是禁忌啊。”茵蒂克丝低声说道。

    茵蒂克丝虽然不懂超能力，但是她是“魔法”领域的专家，脑中记录着十万三千本魔道书的她，虽然无法直接施展魔法，可至少在理论研究方面无人能出其右。

    所以茵蒂克丝知道，“魔法”其实也是包罗万象的，并不只有她所属的“十字教”魔法一种。

    不同流派之间的魔法差距巨大，有些极端案例给茵蒂克丝的感觉，甚至比魔法和超能力之间的差距还要大！

    因此，从这点来看，林无名提出的假设——超能力和魔法殊途同归，或许也并非完全不可能！

    可是，魔法侧和科学侧处于对立状态——这种事情现在的茵蒂克丝也早就清楚了。

    所以，她当然不能在科学侧的顶尖人物面前做出这样的判断。

    ——谁知道自己的判断会将两大阵营之间的对抗引向何种地步？

    也就是在上条当麻面前，茵蒂克丝才没有什么顾虑，说出自己的推测。

    “或许……你的担忧是对的。”仔细思考过后，上条当麻点点头，“如果超能力者晋升成为level6之后就会变成天使，不管是对你们十字教信徒，还是对我们这些不信仰十字教的人来说，都是一种巨大的冲击啊。”

    上条当麻本身的定位有些超然，因为“幻想杀手”的特殊性，使得他本身就处在“科学”和“魔法”两边的交界地带。

    再加上身边就有魔法师活跃着，还隔三差五把他牵扯进魔法相关的事件当中……

    所以上条当麻对两大阵营之间的隔阂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感触。

    不过道理他还是明白的，经过提醒之后，也能够很快反应过来。

    “糟了！土御门元春那家伙！”上条当麻突然想到问题的关键。

    告诉他们“林无名变成天使”这个消息的，可是土御门元春那个多面间谍！

    尽管自称是“多面间谍”，但上条当麻还是能够感受到，土御门元春对“魔法师”的身份认同度更高，他的首要服务对象还是英国清教！

    不用想也知道，同样的情报，土御门元春肯定已经传送给英国清教本部了！

    “那是肯定的吧，土御门元春的动作一向很快的。”茵蒂克丝如是说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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