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是不是有点太放纵啦？我能理解，毕竟前几年你把大部分心思都花在守夜人的发展上了。

    “现在好不容易能给自己放个假，我懂，但会不会有点太沉溺其中了？

    “那些历史书上好像说，君王的堕落往往就是从这种时候开始的。”

    波波特不太懂这些，毕竟她只是一只老鼠。

    她半是好奇，半是询问地说出这番话。

    卡纳一脸无奈。

    “死老鼠，你的事情做完了吗？”

    “哎呀，怎么还生气啦，我这可是学术问题。”对于卡纳难得的咒骂，波波特不仅不在意，反而觉得新奇。

    “而且我感觉，你是不是快要跨过那扇门了？”

    这才是波波特真正关心的重点。

    她心里琢磨着，跨门和交配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毕竟这两件事她都不太懂，实在想不明白这两者怎么会掺和到一块儿。纯粹是出于学术上的好奇。

    “你想看看吗？”

    “什么？！你也太大胆了！”波波特惊讶地捂住嘴巴。

    卡纳作势一拳砸过去，波波特赶紧抱头逃窜。

    “你这个蠢货，我说的是你想不想看看我如何跨过那扇门，登临神位？”

    “当然想看啦，等等，原来你之前不想让我在旁边看你登……什么呀？哼，我可是你忠心耿耿的法师顾问。

    在你还是个落魄的亡国小王子时，我就一直在协助你，现在你要登临神位了，却想把我排除在外。

    好啊，难道要成为神的人就和我们有了深深的隔阂吗？”

    “你真是够了。”

    卡纳无奈地拎起波波特，往外面走去。

    波波特悬在半空双手抱胸，脸上笑嘻嘻的。

    “好了，你们别这样。我已经稳定住自己的情感了，理智不会把我压垮。”

    卡纳当然明白，不管是阿莉瑞丝、波波特，还是其他亲近的人，最近在他身边表现得比较活跃是为什么。

    毕竟前段时间，他莫名变得情感冷漠，很多人都察觉到了异样。

    守夜人当中不乏十五级的高手，只要前去询问，他们自然能猜到其中的可能性。

    于是就用这种简单直接的办法，想稍微稳住他的情感。

    不过现在已经没必要担心了。

    “真的吗？该不会你的理智又占上风了吧？”

    “真的，我犯不着骗你们。要是实在不放心，你们怎么不去问问大地之龙？

    他可是除我之外的最强者，同样站在神门之外，说不定已经推开了一丝门缝呢。”

    相较于卡纳这种飞速蹿升的成长方式，大地之龙稳扎稳打，一步一个脚印。他对成神的理解更为深刻。

    很早之前，他就已经有了自己的情感之锚。

    只是千年前那次失败与背叛，让他心灰意冷，干脆选择了“摆烂”。

    虽说“摆烂”，但繁衍后代这件事他可没落下。

    而在他登神之时，这些后代早已成为他最坚实的锚点。

    “那你真的要跨过神门了吗？”

    对于这一步的探索，波波特充满了好奇。她虽然觉得自己不太可能成神，但了解这方面的知识对她来说很重要。

    “别妄自菲薄，你有成为神的潜质。”

    “你……你偷听别人的心思？”

    波波特觉得这也太过份了，心想以后可得离卡纳远点。

    “这可不是我主动偷听的。我即将跨过神门，有些力量不受控制，尤其是和守夜人相关的能力。”

    比如频道功能，靠近他的守夜人一些浅显的心思，会通过频道传递出来，他能感知到。

    在还未跨过神门的这段时间，他无法控制这一能力。

    类似的还有地图和鉴定相关的能力。

    现在他只要稍微思考，或者转移一下注意力，就能瞬间俯瞰整个大地。

    当然，这里的大地指的是守夜人踏足过的地方。

    而现阶段，守夜人几乎已经走遍了整个世界。

    至于鉴定能力，那就更不用说了。

    在他面前，世间万物都无所遁形。

    麻烦的是，目前这些能力都处于失控状态，只有跨过神门才能解决。

    他的数据化力量开始不受控制地扩张，接着又发生了扭曲变化。

    这也在提醒他，必须尽快跨过神门。

    “我真的能吗？你该不会是在安慰我吧？”

    波波特反应过来，急切地问道。

    毕竟这可是成神啊，太难以置信了。

    卡纳点点头，他可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

    “当然是真的，你忘了恶鼠那件事吗？”

    “你是说我会成为邪神？”

    “这种时候你怎么脑子转不过弯了？是种族神，种族神你懂不懂啊？”卡纳一脸无奈。

    波波特还是有些迷茫。

    种族神这个概念听起来不难理解，但其中的本质她却不太清楚。

    “不管是尖耳鼠人还是圆耳鼠人，本质上都属于鼠人，对吧？”

    波伯特点点头。

    不管是圆耳还是尖耳，他们确实都认为彼此是同一种族。

    尽管他们相互为敌。

    “虽然尖耳鼠人天生带有邪恶属性，但就像生命总会寻找出路一样，哪怕他们被视为世界的‘垃圾桶’，也依然渴望摆脱现状。

    “这是生命的本能，而圆耳鼠人就是他们的一条出路。没有生命愿意一直浑浑噩噩地处于混沌之中。”

    “可惜的是，圆耳鼠人诞生得太晚了。他们诞生的时候，世界早已度过了发现虚空宁静的千年前那个时期。

    那时又遭遇血神入侵，世界的混乱与邪恶加剧，导致鼠人当中诞生的圆耳类型遭到迫害，尖耳鼠人并不认可他们。

    所以你们才分裂成了两个种族。”

    这段历史信息波波特自然是知道的，圆耳鼠人一直有相关的记录。

    “现在尖耳鼠人实际上已经名存实亡了。当然，不是说他们的族群灭绝了，而是以老鼠的繁衍速度，用不了多少年，都会逐渐变成圆耳鼠人。

    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恶鼠的诅咒，他诅咒所有的混沌与邪恶会在世界上肆意扩散，也就是说垃圾不能再集中处理了。

    这样一来，尖耳鼠人自然会继续追寻曾经生命的出路，加速向圆耳鼠人转变的过程。

    当然，有得必有失，生命进化得越高级，繁衍速度往往就会越慢。

    老鼠原本的数量优势将会大打折扣，但这或许也是鼠人的一种出路。

    而鼠人曾经诞生过种族神，虽然是邪神，但这个空位确实已经出现了。

    而你恰好是鼠人当中等级最高的，还是法师、学者兼记录官。

    种族的馈赠就可能会降临到你身上。如果你能从我的晋升过程中有所领悟，那么你成为种族神的可能性非常大。”

    听着卡纳的讲述，波波特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如果有机会的话，那当然好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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