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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 他们就是这么对我的(三合一)


“咚咚咚!”

    深夜,石屏县衙门前的大鼓被敲响。

    县令和魏振邦被惊醒的瞬间,就从床上跳了起来:“出事了!”

    许源也醒了,套上衣服便飞快朝外冲去。

    按照规矩,敢在县衙门口击鼓鸣冤的,上来要先打三十杀威棒。

    此时却顾不上了。

    鸣冤鼓前站的那人四十上下,虽然做仆役装扮,但身上的衣服料子很好。

    绝不是一般的家仆。

    而且气势非同小可,鼓槌在他手中,便如百战之剑一般。

    庚九看到县衙的人出来,便用鼓槌一指:“升鹏客栈有邪物作祟,速去处置。”

    顿了一下之后,庚九还是说道:“邪祟乃是六流,若是县中没有能力处置,我们可以给予一定的帮助。”

    紧跟着,庚九便看到了县衙内又走出一位身穿祛秽司官服的年轻人。

    庚九眉头一皱。

    这么年轻,就是掌律了?

    通常来说掌律乃是六流,对付客栈里那邪祟应该足够了。

    但此人这么年轻,便让庚九有些不放心了:“怕是不到六流吧?”

    许源抬眼用“望命”一看,庚九居然是五流神修!

    这般人物居然穿着家仆的衣装。

    许源便客客气气的一拱手,问道:“敢问,是哪位贵人来了石屏县?”

    庚九没有回答,而是问道:“小哥贵姓?”

    许源回道:“占城祛秽司掌律许源,并非大姓子弟。”

    庚九看许源这么年轻,猜测是某个大姓的子弟,靠着家里的帮扶年纪轻轻坐上了这个位置。

    对于这样的人,庚九不但不会轻视诋毁,反而要摸清对方的跟脚。

    万一是家里那些七大姑八大姨拐弯抹角的关系呢?

    若是有关系,庚九便可告知对方小姐的身份。

    许源跟傅景瑜、宋芦相处的久了,对大姓世家这种行为方式也有所了解,所以直言并非大姓子弟。

    庚九态度便疏远了一些,没有回答许源前面的问题,抬手说道:“快走,那邪祟正在扩张。

    我家兄长护着贵人不能轻易出手。”

    许源便一挥手,祛秽司众人快步跟上。

    县令召集了三班衙役,和魏振邦一起,又跟在了最后面。

    许大人贵为掌律,也只是让人家多问了一句身份。

    咱们这种小角色,就别往上硬凑了。

    ……

    升鹏客栈所在的位置上,凝聚了一颗巨大的“水珠”。

    这邪祟的形态,就像是一滴水滴落在了荷叶上,圆润饱满,但是要巨大了无数倍。

    水珠还在不断膨胀。

    小姐重新戴上了帷帽,被庚七和未十、未廿一护在三十丈之外。

    未廿一苦口婆心的絮叨着:“小姐,咱们离得再远一些吧……”

    小姐望着那水珠,轻轻摇头:“只是六流,七叔能解决。”

    庚七只得道:“老奴便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一定护得小姐安全。”

    他是五流法修,却偏要说“拼老命”,当然是希望小姐体恤下人不易,早早离开这危险之地。

    可小姐对他们这种小伎俩已经免疫了,仍旧是好奇的睁大双眸,望着那邪祟。

    “这次出来,大开眼界。”

    “在家里怎么也想不到,还会有这样的邪祟。”

    那水一起,先杀了店小二和掌柜等人,接着便往西院扑去。

    可庚七四人都是五流!

    轻而易举的便挡住了那冷水,先护着小姐撤了出来。

    小姐心地善良,吩咐他们救护客栈里的其他客人。

    所以这冷水邪祟来的气势汹汹,但其实只杀了店家几人。

    但庚七四人的首要任务是保护小姐,并没有全力出手诛杀邪祟。

    出来后,小姐让庚九去县衙击鼓。

    小姐望着那庞大的水珠眨眨眼,问道:“七叔,这是那‘钉头疖’弄出来的吗?”

    庚七缓缓摇头:“不像……”

    杂乱的脚步声从街道上传来,许源等人赶到了。

    大家都不自觉的去看那位小姐。

    许源更是暗中讶异:四位五流!

    许源见过的贵人之中,只有世子妃的排场,能胜过这位小姐。

    未十和未廿一便不动声色的上前一步,并排而立隔断众人的目光,将小姐挡在了身后。

    庚九指着那巨大的水珠说道:“许源大人,能处理吗?”

    官府的人来了,小姐的安全便多了一层保障。

    若是许源开口,小姐又同意,自己可以帮他们处理了这邪祟。

    许源点头道:“不成问题。几位护好贵人便可。”

    说完,许源大步上前,便一头扎进了水珠中!

    “诶!”庚九大吃一惊,你明明不是武修啊,为何如此鲁莽!

    在外面对付这邪祟,要比冲进去容易得多。

    庚九迟疑下,已经错失了第一时间拯救这位年轻掌律的机会。

    他摇摇头,回到了小姐身边。

    毕竟自己最重要的任务,就是保护小姐安全。

    庚九心里嘀咕:难道这年轻掌律猜出了小姐的身份,所以想要在小姐面前表现一番?

    唉,想攀高枝的年轻人啊——有这种想法不能说错,有飞上枝头的机会,谁又不想把握住呢?

    可惜选错了了目标啊。

    这冷水邪祟在六流之中,也是最强的那一档,就快到五流了。

    便是我们兄弟,在外面诛灭它十拿九稳。

    但是冲进去,必然是会变得棘手。

    许源一头扎了进来,当然是有把握才会这么做。

    但进来之后,也没有过分托大。

    对诡异永远要保持足够的重视。

    皮丹裹住许源的全身,周围的冷水疯狂向许源体内钻,却根本无法渗透过皮丹。

    皮丹早已经是五流。

    这邪祟毕竟还是六流。

    不过一阵刺骨的冰寒,便像是世人的冷眼一般,可以穿透一切。

    便是许源也一个哆嗦,感觉血液流淌都变得缓慢了几分。

    “这邪祟心中,究竟是有多么深重的仇恨,才有这种可怕的效果?”

    许源在客栈中飞快的穿行,搜寻着线索。

    并且已经计划好了,半柱香的时间,若是没有发现就立刻撤出去——然后把皮龙留下来,继续搜寻。

    皮龙在这邪祟的体内,那真是畅行无阻。

    但是许源只转了一圈,就找到了邪祟的根源。

    厨房外的院子里,放着一只瓦罐。

    冷水还在不停的从其中流淌出来。

    奇怪的是,这瓦罐却不是邪祟。

    邪祟就是这源源不断的冷水。

    许源又转了一圈。

    客栈的掌柜、厨子、店小二等五人,全都被冷水撑炸了身体。

    他们的尸块被冷水冰的僵硬苍白,很好的保存在水中。

    再也没有别的线索了,许源站在瓦罐旁边,朝天张口喷出浓烈的腹中火。

    轰——

    外面的众人便看到,巨大的水珠中心,忽然绽放出一团烈焰光芒。

    水珠溃散。

    六流的邪祟,被五流的腹中火从体内爆破了。

    属性上更是相克。

    那还能有什么抵抗之力?

    水流四散,可是那火焰却不肯就这么放任邪祟溜走。

    火焰同样化作了一道道的火河,追着那些水流,全都灼烧干净。

    庚九站在小姐身边,吃了一惊:“五流……”

    方才觉得他直接冲进去是“鲁莽”,现在却变成了“艺高人胆大”。

    “难怪不是大姓子弟,却能够年纪轻轻就当上了掌律。”

    “这水准,只怕也是因为没有背景,才屈居掌律之位。”

    这里面的门道,庚九太清楚了。

    北都、南都中都有大量的所谓“天才”。

    正州那边每一省,也都有其所谓的代表性“天骄”。

    眼前这位许大人,比起那些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是没有人帮许大人吹嘘啊。

    那些天才哪个不是吹出来的?

    而且他又偏居于交趾。

    兄弟俩相视一眼:“了不得啊”,又一起暗暗叹息:“可惜了啊……”

    小姐眸光闪烁,对许源充满了好奇。

    “是麻老爷子的部下?”

    未十手指掐算,片刻之间许源和麻天寿之间的关系便了然于胸:“正是。”

    许源已经拿着那只瓦罐走了回来。

    这瓦罐现在是唯一的线索。

    此外,这冷水邪祟烧了之后,果然是只留下了几颗琉璃珠子,和之前的巨蚺、青砖、佛皮同出一源。

    许源对县令说道:“安民吧,宣布邪祟已经伏诛,让大家安心睡觉。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县令躬身应是,然后高声向附近的居民宣布了。

    许源命手下校尉收尾,自己跟县令一起来到了小姐身边:“贵人若无落脚之处,可暂住在县衙内。”

    小姐颔首:“好。”

    回了县衙之后,县令专门腾出来一座单独的跨院,给贵人居住。

    而后不敢再套近乎,立即告退了。

    小姐越想越觉得有趣,便道:“明日先不去追那钉头疖了,留在县城中,看看热闹。”

    未十和未廿一暗暗叫苦。

    “小姐……”两个从小看着她长大的老妈子担忧道:“您该不会是看上那少年掌律了吧?”

    小姐噗嗤一声笑了:“你们想哪儿去了。”

    两个老妈子长松了一口气。

    小姐说道:“我若真的中意他,便是害了他。”

    “小姐心里有数就好。”

    ……

    正月二十七。

    今日禁:扫舍、架桥、生火、祭祀。

    许源看过之后脸就黑了。

    丹修被废掉了一半。

    另外一处院子里,小姐也是眉头微蹙:“难办喽,许掌律是丹修,今日却不能用腹中火。”

    未十也道:“他那五流的腹中火,对付一切邪祟都是利器。”

    小姐洗漱完毕,正在吃早点,庚九便进来道:“许源出去了,要去调查昨夜的诡案。”

    小姐便飞快往嘴里塞了两只小包子,撑得两只腮帮鼓起。

    “走,跟去看看。”

    她飞快得带上帷帽,这样就不会有人看到,自己像只松鼠的模样了。

    未十和未廿一看她这幅急迫的模样,还是不免担忧。

    好在许源是麻天寿的人,家里压得住。

    只要小姐顺利成婚,履行了贵女的职责——往后她若是旧情难忘,便不会再有人管她了。

    她尽可以日日宠着许源,便是夫家也不会多说一个字。

    北都中的那些贵女皆是如此。

    不止是贵女,皇明如今的老牌勋贵都是如此。

    ……

    小姐一行人赶到升鹏客栈的时候,县令已经带着三班衙役,把客栈四周的邻居都请了出来。

    许源正拿着那只瓦罐,让这些邻居们辨认。

    接连问了好几个人,都是摇头。

    这瓦罐太普通了。

    终于问道了一个半大的孩童是,他挠挠头说道:“好像是柴房里的。”

    “我有一次帮忙把柴火搬进去的时候,曾经看到过。”

    这孩子时常去客栈帮忙做些杂活儿。

    客栈也不给钱,往往是一碗稀饭打发了。

    许源又问:“那你知不知道,昨夜柴房有没有住人?”

    孩子点头:“住了,昨夜有个跟……大人年纪差不多的人,花了一文钱住进去。”

    许源手中出现了一本账册。

    正是客栈的账册。

    昨日火烧邪祟的时候,许源暗中将账册收了起来。

    这是重要线索,许源不会遗漏。

    但是账册上没有记录住在柴房的客人。

    一文钱……

    当然不会入账的。

    “你还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吗?”

    孩子点头:“记得。”

    许源便喊来郎小八:“找个会丹青的文修弟兄,尽量画出人像来。”

    “是。”

    小姐饶有兴致的在一旁看着。

    许源想了想,走过来询问庚九:“前辈,这案子破了,几位也有一份功劳,不知诸位是否愿意领受这份功劳。

    若是不愿,晚辈在结案文书上,便不会提及诸位。”

    庚九还没说话呢,小姐已经眼眸明亮的问道:“我们也有功劳?什么功劳?”

    许源看了一眼那些邻居,低声道:“昨夜那邪祟发动的时候,是几位让它忌惮。否则它必定直接外卷,这些人怕是一个也活不下来。

    我们今日便也无法发现这瓦罐后的线索。”

    五人本以为这所谓的“功劳”,是许源故意白送来套近乎。

    但是他这么一解释,小姐立刻便有些小骄傲了:的确如此。

    我不但救了这些人,还保住了重要的线索!

    可惜啊,这功劳不能要。

    庚九便摇头道:“不必提起。”

    许源颔首:“好。”

    然后就转身走了。

    半个时辰后,祛秽司的文修将人像画好了。

    传阅众人。

    “搜!”许源一声令下。

    但如今人手严重不足。

    许源不免想到,若是有一营河道兵,今日便能将那人抓出来。

    可惜啊,这方面祛秽司还是有所缺失。

    却不料庚九过来说道:“我们有些手段,可以将这邪祟的躲藏之处,缩小到一定的范围。”

    许源大喜:“多谢前辈,还请快快出手。”

    庚九道:“先回县衙,另外让他们不要挨家挨户搜查了,以免打草惊蛇。”

    “正该如此。”

    许源收回成命,又将今日被询问的邻居们,包括那个孩童,一并带回衙门里,尽量保密不要走漏风声。

    未十在院子中拜“舆图”。

    整个过程不许别人旁观。

    许源等都在外面等着。

    庚九陪着许源,询问道:“你觉得那少年人制造了昨夜那邪祟?但他可能也是受害者,是那邪祟杀的第一个人。”

    许源摇头:“我昨夜检查了客栈,死的都是客栈的人,其中没有那少年人。”

    “但若是他制造了昨夜的邪祟,那邪祟已经是六流,他恐怕是五流。你今日被禁了腹中火,未必是他的对手啊。”

    许源想了想,将之前几只邪祟一并说了,而后道:“只要找出他来,晚辈拼死一战罢了。

    他弄出一只邪祟,便死伤许多百姓,决不能在让他为祸了。”

    许源也没想到,自己冲着龙属的巨蚺而来。

    没找到能够饵食的东西,而这案子竟然如此复杂。

    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凑到了两人身后,听着许源“讲故事”。

    忽然开口道:“九叔,你跟七叔帮他一下吧。”

    “这……”庚九迟疑。

    小姐笑道:“有两位婶娘在,我的安全不成问题。”

    小姐一低头,眼睛亮了:诶,这里还有一只这么可爱的大白鹅,我之前怎么没有注意到。

    她蹲下来,轻轻抚摸大福的长脖子。

    顺溜极了。

    大福也是蒙了,一直悄悄地跟在饭辙子身后,根本没人注意它——却忽然被逮住撸了几把。

    庚九神情一变,警惕的盯着大福。

    小姐悄默默的摸过来听故事,庚九当然感应到了。

    可是这鹅是怎么回事?

    它什么时候跑到我们身后的?!

    我竟然毫无所觉。

    许源赶紧解释:“我家的,就喜欢跟在我屁股后面。”

    庚九不由得深深看了许源一眼,正要说些什么,院门打开了,未十走出来,说道:“那东西在庙西街!”

    ……

    庙西街就是云妙寺西边的一条街。

    石屏县的一些杂工,每天都会在这条街上等活儿。

    有用工的东家也会来这里挑人。

    顺东蹲在街边的石头道沿上,和所有的散工一样,歪着头伸着脖子,眼巴巴的望着长街的一头。

    如果有东家来挑人,必须要第一时间冲起来,凑到东家身边。

    否则机会就会被别人抢走。

    顺东觉得自己不是歹人。

    所以即便是拥有了很强的能力,也仍旧要用自己的劳动换取报酬。

    昨夜的升鹏客栈柜上,少说也有二十两银子,顺东没有去拿。

    并不是我要杀他们,我只是将他们对我所做的事情,也做在了他们的身上。

    比如红林村的那个富户,给他舂了三天的米,却骗我到小黑河边,想要让那蛤蟆吃了我,赖掉这笔工钱。

    比如信义坊的里正,我卖力给他打了一天的砖坯,不过是捡了几块碎砖,回去修补一下破屋,却被他揪住说我偷东西。

    硬是将一天的工钱强夺了回去,还打了我一耳光。

    我回到家,房子就塌了。

    比如云妙寺的那些大和尚。

    我虽然穷困潦倒,但对佛祖一直很诚心。

    每次进庙烧香,总要往功德箱里投一文钱。

    可是佛祖却从来不肯保佑我,阿娘、弟弟、小妹都死了,祂只肯保佑那些香火捐的多的有钱人。

    大家有什么不一样呢?

    都是一副骨架一张皮,大家其实都是一样的啊。

    顺东没钱了,今日若是找不到活计,就只能乞讨了。

    他无比期盼街上出现一位好心的东家,让自己熬过今日。

    忽然,有个年轻人走上了庙西街。

    散工们没有什么反应。

    这人太年轻,不像是来招工的东家。

    那人一直走进来,顺东已经穷途末路,怀着那么一线希望站起来迎上去:“要人吗?”

    许源端详他片刻,点头问道:“会干什么?”

    顺东立刻来了精神:“我什么都能敢,舂米、打谷、盖房、赶车,我很勤快,吃的也少……”

    周围的散工一下子涌了上来。

    “老爷选我吧。”

    “选我!”

    “选我……”

    许源摆摆手,指着顺东:“只要一个人,就他了。”

    其他人怏怏散去。

    顺东大喜:“多谢老爷。”

    许源转身:“跟我来吧。”

    顺东立刻跟上去,早上没吃饭,饿的脚步虚浮。

    好在是前面的“老爷”走得并不快。

    但是走着走着,顺东一抬头,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县衙门口。

    “老爷……”

    许源没有回头,当先走进去:“来吧。”

    顺东咬了咬牙,还是跟了进去。

    许源先一步来到了大堂上,放出了虎头铡。

    小姐非要在后堂偷看。

    庚七等苦劝不住,只能牢牢的跟在小姐身边,四人将她围在了中间。

    许源坐在虎头铡上,顺东站在大堂门口,犹豫着不敢进去。

    许源对他招手:“你额头上那东西,我可以帮你取出来。”

    顺东全身一震。

    许源接着道:“那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本来想将你带到城外,寻个空旷的地方斩了。

    但见到你之后改了主意。

    现在要怎么做,你自己选。”

    顺东的双脚动了几次,却最终没有迈动。

    不进也不退。

    “取出来后……我能活吗?”

    “能,但你毕竟犯了死罪。”许源如实说道。

    顺东惨然:“那取不取出来,又有什么区别?”

    许源道:“你做的那些事,受了额头上那东西的影响。我帮你取出来的区别是,在对你审判之前的这段时间,可以让你做回你自己。”

    顺东看着许源,好一会儿终于抬起脚,正要跨过县衙大堂那高高的门槛,眉心的肌肤忽然裂开。

    琉璃珠子第三只眼出现!

    顺东把脚收了回去,许源叹息一声,剑丸飞出悬于身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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