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真相大白
“嚯!这死得可真惨啊!”
京兆府外看热闹的人纷纷瞪大眼睛,一些人更是不忍心再看。
“不过瞧这模样,那看来的确是邹家杀的,这脖子上的伤口的确是刀伤啊!”
“这可说不准,万一要是有人在这妓子死后又给了一刀呢!”
“哪有你说的这么瘆人!这不是辱尸了吗?”
“好了你们别在这儿胡说八道了,等仵作验尸就行了!”
……
裴想办事一向滴水不漏,跟着尸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仵作。
“大人,这位是平西康坊的田仵作,他的能力众所周知。”
被称作田仵作的人恭敬的朝着京兆尹行了一礼,“草民参见大人。”
京兆尹挥了挥手,“好!那就当场验尸吧!本官要知道这女子的死因和死亡时间!还请田仵作尽快!”
“是!”田仵作应下,刚想解下包裹动手,一道叫喊声就阻止了他的动作。
“慢着——”
邹大夫人冷笑着上前,睨了一眼那躺着的尸首,眼底露出厌恶。
转而就声音尖锐着质问:“大人,这具尸首已然面目全非,如何能证明此人就是春秀?而不是他们侯府随便找的一个人来滥竽充数?”
“那春秀分明早就被火化,世上居然能有如此巧合之事?若不能证明,侯府这般咄咄逼人伪造尸首,究竟又有何居心?!”
她的声音掷地有声,不由得让众人都看向了在场的裴家人。
外边的裴宸远差点没忍住跳起来,“这老妇婆什么意思?!那妓子眼睛鼻子嘴巴都在哪里面目全非了?!”
“我看就是她心虚这才不让仵作验尸的!”
裴昭景也沉不住气想冲进去了。
侮辱他们可以,这都连带着整个侯府了,谁能忍得住?!
只不过这两人一只脚还没踏进去,命运的后脖颈就被揪住了。
“二公子三公子,得罪了。”
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大汉轻而易举就将两人掳走,不带走一片云彩。
堂上,面对邹大夫人的质问,裴想并不慌张。
他淡淡笑了笑,又招了招手。
“既然邹大娘子不信此人是春秀,那正好,今日小的也把怡红院老鸨请了过来。”
“作为曾经春秀最亲密之人,老鸨的话总不能不信吧?”
随着他话落,怡红院老鸨也被人带了上来。
这下可是一个不落出现在了京兆府。
没想到侯府准备这么周全,邹大夫人第一次慌了神。
她不禁开始怀疑起了春秀是否真的没死?
可是那天……
她暗中给自家下人递了个眼神,下人会意,悄无声息就退了出去。
另一边老鸨得了裴想示意,忍着惧意上前辨认起了这具尸首。
没过多久她就松了一口气承认道:“回禀大人,此人确实是春秀,春秀胸口处有一处胎记,民妇不会认错。”
裴想满意点了点头,看向神色不自然的邹大夫人,眸中露出淡淡嘲意。
“邹大娘子,现在如何?”
邹大夫人脸色难看,她纵然再想胡搅蛮缠,也不得不考虑这是在京兆府,而不是在邹家或者外边。
最后她只能咬碎了牙往里咽,尴尬笑了笑没再说话。
得京兆尹授意,仵作开始验尸。
约莫一个时辰后,仵作放下所有东西:“回禀大人,这女子乃昨晚凌晨子时一刻死亡,死因乃是被外物窒息而亡,双眼出血,瞳孔发散,面色发绀。”
“她腹中胎儿也是如此,当场一尸两命。”
京兆尹皱眉,“那她脖子上的刀伤呢?”
“女子脖子上的刀伤乃死后若致。”
“死后?”京兆尹愣住。
外边的百姓也惊住了。
“还真给你小子说对了,那一刀居然是死后才砍的!这得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
“这可不是寻常的仇了,这邹二郎也太狠心了……那女子虽说是个妓子,但是她肚子里的到底是邹家的种,就这么杀了……”
所有人看邹天尚的眼神都变了。
邹天尚脸色煞白一片,十分心虚。
邹大夫人到底是一家主母,比一个愣头青沉得住气,当即就斥道:“这刀伤既是死后所致,那便更与我们邹家没有关系了,说不定是这妓子到处勾引人,这才导致死后被府中哪个护院记恨上这才如此。”
她很是阴阳怪气,满脸讽刺。
裴想没再给她胡搅蛮缠的机会,偏了偏头就让人把底牌带了出来。
那人一出来,邹大夫人的脸色就变了。
“漆大夫,你这是……”
她咬牙切齿,眼里尽是忌惮和威胁。
裴想勾了勾唇,拱手,“大人,此人就是那天为春秀看病的大夫,一开始邹大娘子也说,春秀得的急症有大夫作证,尽可传话。”
“既如此,那不妨听听这人的证言。”
京兆尹眉梢抖了抖,心想这侯府当真是要狠狠扒掉邹家的一层皮了,一环扣一环,根本不给邹家反应的机会。
“允。”他点头。
很快,大夫就颤巍巍的将那天晚上的事说了出来。
原来他去到庄子里的时候春秀就已经死了,当场被捂死,无力回天。
邹家给了他不少封口费和好处,让他届时不论谁问起来都说春秀是得病死的。
谁曾想,他的钱还没捂热,就被侯府派人找到了。
真相大白。
“大胆邹家!竟敢做出如此残忍惊骇忤逆天性之事!”京兆尹狠拍惊堂木,怒不可遏。
“还妄图制造伪证蒙骗官府!罪加一等!”
“来人!将涉及此事的所有邹家人都抓起来!具体是谁杀害的春秀等本官禀报上去后再行审问!退堂!”
一个妓子死亡的风波就这么平息了下来。
不过风波虽是平了,但邹家心狠手辣杀害外室子的名声却是传出去了。
一时之间,谣言愈演愈烈,使得邹家不得不足不出户暂避风声。
“就是可惜,那邹二郎并为因此受到什么惩罚,据说是邹老夫人亲自出手才把他捞了出来。”
管家很是郁闷。
庄钰君慢条斯理的磨着手边的墨,不置可否。
“若光凭这个就能把邹家打-倒,那邹家也不可能屹立长安这么多年。”
“能撕扯下他们一层皮,已然是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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