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深更半夜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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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政熙明白了闻漾的言外之意,嗤笑一声,开口制止:“原来又是宁桑榆多管闲事。”
“我真的没想过和李连长产生任何关系,首长,当初您说您现在的重心不在私事上,我也同样如此。”
“不怕您笑话,我刚从一段失败的婚姻中走出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目前我不打算和任何男人走得更近。”
霍政熙对于闻漾的私生活略有耳闻,也并不好奇,所以他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两人并排坐着,今天是安静的夜晚,没有任何事情打扰。
闻漾抱着膝盖,闷声开口:“首长,今晚的工分,可以直接和您换一样东西吗?”
霍政熙未置可否,反问:“看上什么了?”
“您桌上的台灯,放了两个,能不能卖给我一个,屋里的灯实在太暗了,我看不清笔记上面的字。”
“不瞒您,我现在正在研究的药如果顺利,以后如果有人受伤,就再也不用担心了。”
霍政熙思索一阵,站起身。
闻漾好奇地仰起脸问道:“首长,怎么了?”
“去拿台灯。”
他桌上的台灯是别人送的,一年也用不上几次,如果闻漾真的有用,给她总比落灰更好。
“你屋子的线路明天我让人去改,最迟后天可以用上,天也快亮了,你早点回去。”
顿了顿,霍政熙交代:“告诉宁桑榆,下午绕着操场跑十圈,我亲自盯着。”
闻漾点头,心里默默为宁桑榆点了根蜡烛。
不知道她听到这晴天霹雳的时候,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霍政熙开恩,闻漾能在执勤未结束的时候就回屋中,可是她刚推开门,就闻到了一股若隐若现的腥甜味道。
像是生理期时的味道,又似乎更加浓重。
闻漾突然想到了什么,几步跑到床边,一把掀开了林月的被子。
比她想象中更糟糕,林月双腿间血红一片,污血全部落在了褥子上,身下的炕再一加热,掀开被子的时候,闻漾差点被熏晕过去。
闻漾一眼就看出来,林月根本不是来了生理期,她显然是流产了。
可她下午不是才去了医院,为什么晚上又会大出血?
“林月,还清醒吗?听得到我说话吗?”
“林月!”
“醒一醒!”
不知是被闻漾的动作吵醒,还是被浓重的味道熏醒,睡在一旁的宁桑榆终于依依不舍地睁开了眼睛。
“啊!这是怎么回事,林月你别吓我!”
宁桑榆扑到林月身边掐住了她的人中,闻漾也立刻上前抢救。
两个人手忙脚乱,宁桑榆急得快要掉眼泪:“该不会她是真的不舒服吧?我还以为她是装的,会不会是我……”
“不是,跟你没有关系。”
闻漾安抚着宁桑榆,想将她先从房间中打发出去。
“你帮我接两盆水来,一盆热水,一盆冷水,这里交给我。”
“可是……”
“没关系,桑榆,我的技术比你好,我可以治好她,我保证她不会死在屋子里面。”
宁桑榆失魂落魄地点头,她有点后悔自己没有好好与林月说话。
“那,要不要告诉表哥。”
“……先不要,暂时用不着兴师动众。”
宁桑榆抽了抽鼻子:“好,那我去打水。”
在这里,打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两个人的急救已经让林月逐渐恢复了意识,她的手指紧紧攥住了闻漾的衣服。
“闻漾,救救我,我疼死了。”
“我可以救你,但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流产。”
闻漾的脸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不近人情。
她冷冷地盯着林月,手上动作也随之停止。
似乎只要林月一分钟不说实话,她就一分钟不会继续。
生死关头,林月哪里还管得着会不会露馅。
她哭着拿出了一个药盒塞进了闻漾手里:“我吃了你的药,医院,没有签字不给做手术,我没有办法,我不能留下这个孩子……”
“闻漾,你救救我,你救救我。”
林月打心眼里怕死,她脸上已经彻底被冷汗浸湿,月光打下苍白一片,像是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
闻漾一言不发地起身,林月以为她要见死不救,扯着嗓子嘶吼:“闻漾,你就光看着吗?”
“我对你很失望!你的希波克拉底誓言都背到狗肚子里面去了吗?”
“闻漾,我要是死在这里,你以为你没有责任吗?”
林月正骂在兴头上,手臂传来一阵刺痛。
她低下头,才发现闻漾将一针注射药剂推进了她的胳膊。
“失血过多,止血补血,我只带了应急药物,其余的事情你自己注意。”
闻漾扯起唇角,冷嘲热讽:“林月,我们的专业都不是产科,是谁告诉你,吃了那种药就可以让孩子流产的?”
她包中放了许多应急药物,因药物实验与孕妇无关,绝大多数药物连闻漾也并不知道吃了会有什么后果。
可是林月吃的那一种,偏偏是两年前医院内发生的一起真实案例。
这种药在怀孕期间服下,明确的反应便为流产。
当时,林月并不在医院,无论是她的科室还是她的履历,都不足以她接触这件病例,所以,一定是有人告诉她的。
人选不多,毕竟当初开会的几人中,来这里的只有自己。
而能与林月联系的,还有当时同样在会议上的沈越。
闻漾没打算跟林月要一个答案,她只想证明一件事。
沈越是不是仍旧阴魂不散。
“你想说误打误撞?”闻漾看林月的表情,抢先一步开口,冷笑:“如果你真是个运气好的人,就不会被我发现了,我救了你,你还不准备跟我说实话吗?”
“我问了闻清。”
林月终于吞吞吐吐地开口:“是她告诉我,应急药物中,只有这一种最有用,我也是死马当做活马医。”
果然是闻清,她大概是想让林月流产后,把锅推到自己身上,好让自己臭名远扬。
只是,闻漾总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她扫了一眼宁桑榆被窝中自己的包,反问:“她告诉你这件事,让你给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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