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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 我们父子二人,应该争得天下气运!


齐国公府。

    书房。

    “太子太师……”

    曾仕林面无表情的念叨着这四个字。

    他的手指轻轻在桌案之上敲打着。

    “怎么了?这不就是个虚职吗?”

    曾安民愣了一下,不明所以的看着曾仕林。

    前朝大汉时,太子太师,太子太保,太子太傅,称为东宫三老。

    手中是有实权的。

    甚至某些极端的情况,可以废太子,再立储君。

    但到了北圣朝之后。

    为了与南朝相抗衡,皇帝不得不将权力都集中在皇权之中。

    所以这三个位置也彻底成了虚职,除了说出去好听点儿,根本就没别意思。

    而且如今太子之师是当今太傅,跟老爹这是没有半毛钱关系的。

    “你不懂。”

    曾仕林斜眼看了一下曾安民:

    “此职虽是虚职,但却是陛下拉拢我父子二人的意思。”

    “莫要忘了,死的是纪青,而纪青……当初在朝堂之时,陛下对他是极为看重的。”

    “当年若不是项东来身体有恙,去北境御妖的人,便不是纪青,而是项东来了。”

    “而且让纪青去北境,其实也有历练的意思,在北境待上几年回来,纪青将会是朝堂中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

    “可惜,他死了。”

    曾仕林说到这里,以教导的口吻对曾安民继续道:

    “因为纪请是我北圣朝下一个最有希望突破二品武夫的人。”

    “若是皇室有两个二品武夫,你猜陛下还会不会对玄阵司有所忌惮?”

    “原来如此。”曾安民心中恍然。

    看来自己杀纪青,其实是在无意间打破了建宏帝心中的某些谋划。

    “但陛下也不曾想到,为父居然得了儒圣的看重,收我为徒,并且机缘巧合晋升为二品儒修。”

    “纪青一死,他的目光自然就放在了为父的身上。”

    “太子太师这个虚职,便是陛下的示好。”

    “一个虚职,他示的哪门子好。”曾安民还是无法理解。

    “不会是虚职。”老爹淡淡的摇了摇头:“你莫忘了,你与太子的关系,不只是朝堂众臣,陛下自然也是看在眼中。”

    “如今四皇子已死,皇室之中再无人能与太子相抗衡。”

    “可以说,不出意外的话,未来的王元慎必将顺利成为新的皇帝。”

    “届时你我父子二人,一个太子太师,一个太子至交……”

    那将会是何等的权势滔天?

    “这是能明面上看出来的,也是陛下对我们父子二人的明示。”

    曾仕林缓缓抬头,目光朝着皇宫的方向看去:

    “不出意外的话,陛下接下来会授意太子,让他时常来向为父“请教”学问。”

    曾安民缓缓点头:“说白了,就是让那小胖子过来跟咱俩搞好关系。”

    “嗯。”

    ……

    曾仕林轻笑一声:

    “徐天师为了北圣朝苦命奔波近千载,倒头来还是不可避免,会被历任帝皇所猜忌。”

    “没办法,神权凌驾皇权之上的弊端就是如此。”

    “你倒是挺会总结。”曾仕林意外的看了一眼曾安民。

    “时常受您教诲,自然也有些自己的见解。”

    曾安民谦虚一笑,随后又问道:

    “那您怎么想?”

    “自然是顺着陛下的心思想。”曾仕林对自己的儿子并没有丝毫避讳,他大胆言道:

    “上次春闱,区区一个二品妖君便能进入幻阵之中,危及到你的性命。”

    “你猜为父对徐天师可还有何善意?”

    “可徐天师确实也帮了我不少……”曾安民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红色纹身。

    “那是他该帮的。”曾仕林瞥了一眼曾安民道:

    “为父杀了相柳,便是他占我父二人最大的便宜。”

    “哦?相柳的死对徐天师还有何益处?”曾安民疑惑的看着曾仕林。

    这是他从不曾知道的。

    “相柳一死,那万妖什么脉那么大的地盘,迟早是我人族的狩猎场。”

    “你可知徐天师以自身修为契约北圣朝国运?”曾仕林嘴角轻轻浮现出一抹冷笑:

    “北圣朝的国运越强,疆域越大,那他徐天师的实力也就越强。”

    “这一点你明白吗?”

    ……

    曾安民秒懂,他的眼睛轻轻眯起:

    “那我便懂了……”

    “徐天师并不在乎谁做皇帝。”

    “他在乎的是谁能让北圣朝国力变强。”

    “不对啊,您是怎么知道徐天师的秘密的?”曾安民直愣愣的朝着老爹看去:

    “这个信息对于徐天师来讲,应该是绝密才是啊。”

    “你师祖对你爹说的。”

    曾仕林轻轻挑了挑眉,他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

    “不过这还多亏了你对为父说的“知行合一”这四个字。”

    “若不是为父对此四字真言有了些领悟,他老人家也不会再次找上为父。”

    行吧。

    “他找您作甚?”

    曾安民有些发愣。

    这话问出来。

    曾仕林的面容间变的凝重起来,他看向曾安民:

    “你可知这天地之间,武夫争斗,各路体系大显神通,皇权,百姓,妖族等等这些所有的存在,他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吗?”

    “您别讲哲学了,这玩意谁能说的清楚?”

    曾安民翻了个白眼。

    泰戈尔来了都跟你说不清楚的事,你问我?

    来个人站那问你一句: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谁能回答得上来。

    老爹面容深沉,声音漠然:

    “气运之争。”

    “国有国运,族有族运,天地之间气运不处不在。”

    “而气运,便代表着未来。”

    “你师祖来只说了一句话,人族气运势微,慎重气运之争。”

    “啊?”

    曾安民有些发愣,他皱眉看着曾仕林道:

    “相柳不是刚死吗?要说微,也应该是妖族微才是啊?”

    “这我便不知道了。”

    曾仕林摇了摇头,认真的盯着曾安民道:

    “儒道气运有你师祖压着,暂时还相安无事。”

    “能争气运的机会,你若是遇到,定要把握住。”

    “我?”曾安民摇了摇头:“天塌了,有个高的人顶着,我管那洪水滔天作甚。”

    “为父说的不是人族气运,那玩意为父也懒得管。”

    曾仕林嗤笑一声,随后盯着曾安民道:

    “为父说的,是你我父子二人的气运。”

    “亦或者说,是曾家的气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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