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裴小阉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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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笑道:“这事你不必过问,我只写你说,你公爹要走好运了,所以月儿,在这样紧要的关头,最重要的就是一家团结,和和气气,千万不要因为这件事,而影响你公爹的仕途,知道了吗?”
林疏月微微垂下眼眸,借着手中的茶盏,掩去眼中的狐疑。
“是,月儿知道。”
老夫人又掏出那几份行商文书。
“我知道你娘家做生意有时多有不便,这是我让你公爹开给你的,虽说我们的手伸不到蜀州,但你家也并非在蜀州一处做生意,大家都是一家人,将来有什么需要行方便的,就直接说,你公爹自会帮你。”
林疏月脸上的笑容真实了一些。
“那就多谢祖母。”
她毫不客气的将文书收下了。
士农工商,商人的身份最低,这也是为什么她即便有钱,谢家还是瞧不上她的原因。
这行商文书,林家若有需要,自然也有办法能搞得到,只是要花费大力气,现在谢家肯主动拿出几份来,她不要白不要。
老夫人满意的道:“那令仪……”
“祖母,孙媳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老夫人道:“你且说。”
林疏月道:“令仪行事过于任性,相信即便我不说,您也发现了,这次我之所以揪着不放,不是真的为了惩罚她,而是为了谢家的前途。”
老夫人皱起眉。
林疏月接着道:“所以家族兴衰,一荣俱荣,当然也一损俱损,令仪行事乖张,今日敢放火烧我,焉知她来日不会放火烧别人?”
“我是谢家妇,可以原谅她,但别人呢?或许哪天惹到了身份更贵重的,谢家无法替她兜底,届时祖母又该如何?”
老夫人不以为意的道:“你多心了,令仪居于内宅,即便将来嫁作人妇,自有婆家担当,不会犯下大错。”
林疏月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老夫人:“……”
她算是明白了,即便她放低了身份讨好,又是画饼,又是给了实打实的好处,林疏月仍旧不打算轻易放过她。
老夫人的脸色也冷淡了几分。
“那你说该如何?”
林疏月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道。”
说完又补了一句,“若不施以小惩,只怕她难以改过。”
老夫人:“你说的小惩……”
林疏月道:“祠堂已毁,那就罚她在祖宗画像前跪上三天三夜,再抄五百遍家规吧。”
老夫人:“……”
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里,上不去也下不来。
敢情还在报复那天呢!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老夫人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她站起身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林疏月勾起唇角,“祖母慢走。”
秦氏听说老夫人回来后,急匆匆就赶去了暮苍阁。
当听到老夫人说,要罚谢令仪跪在祖宗像前抄上五百遍家规,还要跪上三天三夜,她只觉得天都塌了。
“这个林疏月太过分了!母亲,您怎么能答应她?”
仪儿刚被人踩断手指,又落水受寒,又去牢狱走这么一遭,回来还要跪上三天三夜抄家规,她怎么受得了?
老夫人白了她一眼。
“不同意?要不就放她流放?”
秦氏:“……”
她恨恨的道:“我不会放过林疏月。”
老夫人冷笑。
“事情若成了,你想怎么折磨她都随便你,但在事情没成之前,你就是得让着她,至少,等凛儿在京城站稳了脚根再说。”
秦氏点点头。
这边,谢令仪被放了出来。
那边,林疏月还在想牌位的事。
当年谢家将谢知凛抱过来,这件事恩国公府到底知不知情?瞧前世谢家飞黄腾达的模样,恩国公府应该是不知情的,或许还很感谢谢家养大了谢知凛,可是……
她还是觉得很怪。
此时,林疏月只暗恼自己前世太老实,一直坐井观天,对外面的信息知道得太少。
以至于她现在重生了,对谢家的行为和具体计划,除了谢知凛诈死一事以外,其余的还是全然未知。
她又想到老夫人的话。
谢道远走好运了,什么运?
她不由想到最近的淮南道布政使司一案。
这个案子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倒也简单,淮南道是大胤地处东南的一个大省,布政使郭代松掌管着一省大权,几乎集军政财三权于一手,很得皇帝信任。
而就在几个月前,却被爆出他贪污受贿,勾结外敌。
林疏月不知道其中内情,只记得前世,这位郭大人确实被送入京城砍头了,郭家满门抄斩,女丁全部流放,而操办这件事的,就是当时的锦衣卫指挥使裴行渊。
不过朝中也有不少人为郭家叫屈,都说这事是污蔑,锦衣卫草菅人命,还给主掌这事的裴行渊安了个绰号,裴小阉狗。
当然,骂他阉狗不是说他真的是太监。
据林疏月所知,这位裴指挥使应该是个正常男人,只是他是太监养大的,他的义父是当朝东厂大都督裴炎,这位裴炎也不是什么好人,滥杀无辜草菅人命都是轻的了,听说当年他权势正盛的时候,甚至连皇子也敢杀。
裴行渊被他养大,众人叫裴炎老阉狗,那自然就叫他小阉狗了。
想到这儿,林疏月不由有些不安。
难道,老夫人所说的好运,是指谢道远也参与也清查郭代松一案,攀上了这位顶顶大名却臭名昭著的裴大人?
她脸色一变。
与此同时,刚沐浴完毕从内室走出来的裴行渊忽然‘哈啾’一声,打了个喷嚏。
他揉了揉鼻子,皱眉。
近日也没有受寒,连前几日受的伤都包扎得严严实实,难道就因为昨日下了场雨,他就受凉了?
不行,老天既让他重活,那他就要自我珍重。
回房,再添件衣服。
*
夜黑风高。
谢道远悄摸摸来到一处民宅前,轻轻叩响朱漆色的大门。
一想到待会儿要见的人,他就满心紧张。
谢家谋事过大,但他却坚信,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笼子里。
况且若想帮助凛儿,在锦衣卫中有人,必定要比没人更加容易,所以他早早就请人牵好了线,只要能求得那位锦衣卫大人帮忙,他凛儿的大业就更容易完成了。
谢道远紧张的等待着。
终于,朱漆大门‘吱呀’一声打开,露出一张年轻却冷若冰霜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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