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听过什么叫如朕亲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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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听过什么叫如朕亲临吗?
苏陌率领一众锦衣卫扬长而去,留千色阁满地狼藉,鲜血流淌,外加好几条胳膊。
张文兴死死瞪著苏陌背影,恨得咬牙切齿,双眼喷火,却无可奈何。
郭良则神情无比的复杂。
作为晋灵公主马,郭良也算是人面极广。
平时不管王公大臣,勋贵子弟,都给他几分薄面,如张文兴这陛下的表兄,都对他刻意奉承。
他向来以为,哪怕自己进不了仕途,也与朝廷官员没什么两样。
如今遇到这样一个锦衣卫,尽管对方只是试千户,平时郭良根本不放在眼中。
但当人家完全不给他面子的时候,郭良才惊然发现,自己竟完全奈何不得对方!
在武太祖留下外戚不可干政的祖训之后。
外戚看著尊贵,实则丝毫权柄都没有!
苏陌率领众人登上征用的小船,笑著朝那船家道:「还得劳烦老丈送吾等上岸。」
老船家脸色惊恐,急忙道:「小人知晓了!」
「小的这就送诸位官爷上岸。」
苏陌笑了笑:「速度可放缓点,毋用心急。」
旁边的宁小小听言,不禁愕然:「大人,这不应尽快回去衙门,查清千色阁的帐目?」
「万一其他商贾做那假帐怎办?」
苏陌转头看向宁小小,笑了笑道:「不急。」
「此事定早传到其他商户耳中的,我们速度再快,也快不过他们。」
大武朝是没电话等科技通讯手段,但消息传播速度其实也是不慢的。
诸如信鸽、鹰、纸鹤符箓等等。
长距离不好说,但短途传讯,怕不比电话差多少。
宁小小听言不禁狐疑起来,虽见苏陌胸有成竹的样子,但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若他等造好假帐,便是主动过来补交商税,又能有多少银子?」
她自是知道,那些老帐房,做假帐的手段极其高明。
想要查清他们的真帐基本是不可能的。
圣人让苏陌十日内筹集五十万银子,又岂是假帐后缴纳的商税可抵得上的。
苏陌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宁小小:「谁告诉你,我要查他们的真帐?」
宁小小一脸懵逼。
苏陌没多做解释,毕竟此处人多眼杂,随后又自言自语的道:「单一个张文兴,加一颗下人的人头,怕是不怎么够的——」
「张寿宁,你别让本官失望才好!」
张寿宁这时候,心情相当不错。
作为外戚之首,大过年的,其他外戚自纷纷遣人提前送来年礼。
毕竟,年后他们都要到国舅府给张寿宁拜年的。
哪些人进得去国舅府,哪些人能得到张寿宁的接见,关键便是年礼的分量。
张寿宁爱不释手的把玩著一尊足一尺高,通体洁白无瑕的羊脂白玉马。
旁边管家谄笑道:「武阳候送来的这尊玉马,通体上下竟找不到任何瑕疵,起码值三百两银子!」
「可见武阳候对老爷是极其尊敬。」
张寿宁撸了撸稀疏的胡须,笑道:「武阳候还是懂晓做人的!」
「你且记下来。」
「待年后武阳候登府拜年,本国舅便见上一见。」
管家连忙点头应诺,随后眼睛一转,又道:「老爷,小的刚听说,有个叫什么苏氏百货铺子,其内有一尊琉璃祥鹿,真个是通体晶莹剔透,美不胜收!」
「祥鹿背上,更驮一面清晰映物的琉璃宝镜。」
「若老爷得之,送去那兴庆宫中,太后她老人家定——」
管家话没说完,张寿宁眼中便已露出贪婪之色,但很快脸色就变得不好看,忍不住哼了一声:「那苏氏百货,乃姓苏那小子的铺子,想得到祥鹿宝镜,谈何容易!」
停了停,眼中贪婪之色又浮现出来,但最后还是摆摆手,一脸晦气的道:「算了,那厮不好招惹。」
「本国舅懒得与此等小人一般见识!」
管家顿时愕然。
跟了张寿宁多年,他岂会不知道张寿宁贪财性子。
本想著告知老爷这消息,待祥鹿宝镜到手,他这管家也能分润到些许好处。
万万想不到,张寿宁竟对那姓苏的如此忌惮?
他自是不知道。
张寿宁虽然贪财,但并不愚蠢!
自从上回在大理寺堂上吃瘪后,见连王尧都给姓苏的狠狠羞辱了一顿,张寿宁便真正意识到,姓苏的不好惹!
那家伙圣眷正浓,确实让张寿宁无可奈何。
还有,陆文轩那厮,刚打算派人到长平县调查那小子的情况,转头就死得不明不白的一张寿宁还真的怕了!
反正自己永远都是国舅,姓苏的,却未必永远都有这样的圣眷。
且避下他的锋芒哪又如何?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国舅爷能屈能伸,面子才值几个钱!
不过,尽管如此,提到苏陌这家伙,张寿宁心情瞬间不好了,也没了把玩玉马的心情,正要吩咐管家将其收入宝库。
突然,有下人惊恐冲进书房:「老爷!大事不好了!」
张寿宁老脸陡然一沉,重重的哼了一声:「发生何事,竟这般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下人急忙道:「回老爷,老爷您仲兄家的大郎君,刚使人来报。」
「那个姓苏的锦衣卫,闯入楼船,抄走了千色阁的帐本,还——还把张义给杀了——」
「扶玉楼也被锦衣卫打伤好些人,帐本给抢走了!」
张寿宁瞬间愣住,然后三角眼睁得比牛眼还大,满脸难以置信的瞪著下人:「什么?
''
「姓苏的竟敢到本国舅楼船与扶玉楼闹事,还把张义给杀了?」
下人哭丧著脸:「张大郎君说请老爷您赶紧过去,把帐本给抢回来,否则定要出大事的!」
张寿宁气得浑身直打哆嗦,声音都颤抖起来:「好你个姓苏的!」
「真——真——真气煞老夫是也!」
他愤怒的一把抓起案上的玉马,高高举起,犹豫了下又放了回去,再拿起茶盏狠狠的摔在地上,砰的一声巨响,茶水四溅摔成齑粉。
以此表视自己无比愤恨心情,还有那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心!。
口中同样无比愤怒的厉声道:「姓苏的,你真欺人太甚,老夫跟你没完!」
新仇旧恨之下。
张寿宁真个是气得七窍冒烟,胸膛不断起伏!
自己都决定大人不与那卑鄙小人计较,让他一马。
结果竟又欺到自己头上。
莫真以为自己堂堂的大武安国公、身份无比尊贵的国舅爷,是泥塑的不成!
张寿宁连续猛吸几口大气,老眼赤红的朝管家怒喝:「马上召集人手,随本国舅找姓苏那厮算帐去!」
见管家应声而去。
张寿宁旋即想起什么,又把管家喊住:「等等!」
「记得把本国舅的蟒服给带上!」
姓苏的是个疯子!
众所周知,张义乃自己亲信,他说杀就杀了,鬼知道会不会失心疯犯了,国舅也照砍一还是把蟒服带上稳妥点!
那厮是有虎服的,不穿蟒服,张寿宁还真担心压不住对方。
看到管家送来的御赐蟒服,张寿宁感觉底气又回来了。
尽管蟒服乃先帝所赐,但与女帝赐下的没任何区别。
此乃大武朝最顶级的御赐服饰!
张寿宁就不信了,姓苏的敢动自己一根毫毛!
他这才深吸口气,一挥手,怒声道:「都跟本国舅来!」
「嗯——」
张寿宁放眼看去,见自家府上,上百号护卫,皆是精悍,手中刀光逼人,士气如虹,大感欣慰的同时,也没忘记提醒他们。
「记住!等下看本国舅脸色行事,万万不可轻易动手!」
「那厮乃武道宗师,离神术士——无比之凶残恶毒——」
「算了!」
张寿宁觉得出发前,太涨敌军士气,好像不那么妥当,最后又道了一句:「一旦那厮丧心病狂,妄图行凶,尔等切记保护好本国舅,知晓不?」
随后,张寿宁不再迟疑,率领护卫气势汹汹的朝清河坊杀去!
率众到了清河坊,自然引来无数的人的围观注意。
但张寿宁却突然一愣,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张文兴遣来报信的楼船护卫:「姓苏那厮,如今何在?」
护卫懵逼:「他说的好像是清河坊百户所?」
张寿宁怒哼一声:「本国舅问的是清河坊百户所在什么地方!」
「该死的!」
他气得老脸发白:「这该死的清河坊百户所,到底从哪冒出来的,本国舅就没听过这破所!」
那护卫继续懵逼:「小的也不知晓啊!」
张寿宁——
就在这时,围观的吃瓜群众之中,突然传来一把声音:「人家还在船上,尚未曾上岸呢!」
张寿宁恶狠狠的朝人群看去。
却见人头涌涌的不知多少人看戏,哪知是哪个家伙道的,最后只能闷哼一声,挥手道:「都跟吾来!」
果然,张寿宁带著国舅府护卫杀到洗马河边上,正好看到好几艘小船晃晃悠悠的驶到河畔。
好几十个锦衣卫捧著大量帐本登岸。
为首那身穿纯黑飞鱼服,威风凛凛,身材异常高大家伙,不是使他恨之入骨的苏陌,还能是谁?
张寿宁急怒攻心大步冲了过去,远远便一声怒吼:「姓苏的,你给本国舅站住!」
已经聚集在小兰亭之上的各大楼船坊主,青楼东家、主事等等。
见张国舅出现,眼睛顿时一亮。
松了口气的同时,不约而同的露出幸灾乐祸之色!
锦衣卫狗胆包天的来收取楼船商税,简直无法无天了!
这回看他怎么死!
女帝鹰犬,对文武百官,平头百姓,威慑力自是极大。
但在张寿宁这国舅面前,就一条狗而已,那能耍得起威风!
「哼,这次看他怎么死!」
「真以为得圣人宠信,便可无法无天,商税都想染指,真不知死活!」
「圣眷再盛,还能胜得过圣人舅亲?」
「张寿宁可是圣人的亲舅!」
「不过吾听说,圣人与张寿宁的关系,好像不是表面看的好?上回天一楼都给砸了啊!」
「哪又如何?关键太后对张寿宁好便成!」
「大武以孝治国,圣人难道还敢忤逆太后不成?」
「那是!那是!」
楼船坊主,青楼东家等,自然也对苏陌恨得牙齿痒痒的。
今天收得了千色阁的商税,日后就能收他们的税!
一个月无端端丢出去上千两银子,谁舍得?
上千两银子,够买五六十个娇滴滴的貌美婢女。
更为珍稀的新罗婢、昆仑奴、菩萨蛮,都能买好些个!
见张寿宁带著上百个拿著明晃晃刀枪的国舅府护卫杀来,张寿宁更是一马当先的冲在前头,胆子甚肥。
苏陌心中冷笑一声。
宁小小等尽管没说什么,不过脸色都微微发白起来。
显然,在她们心中,张寿宁这国舅,震慑力还是极大的。
张寿宁也不顾有周围无数人围观看热闹,急怒攻心直接拦住苏陌去路,双眼喷火的死死瞪著苏陌!
「姓苏的,你给我站住!」
张寿宁气得脸色煞白,咬牙切齿的恶狠狠道:「本国舅不与尔计较,尔却三翻四次的骑到本国舅头上!」
「你真当本国舅好欺负的不成!」
说著,他又深吸口气,伸手指著苏陌:「今日若不与本国舅一个交代,本国舅跟你没完!」
苏陌面无表情的看了看张寿宁,旋即竟冷笑起来:「本官办案,安国公率领这么多人过来,难道想把本官给杀了不成?」
说著,他脸色陡然一沉:「哪条朝廷律法,允许外戚对朝廷官员拔刀相向?」
「莫非安国公想造反?」
张寿宁顿时大怒:「你少胡说八道!」
「本国舅且问你,你办的什么案,国舅府的人犯的又是什么事?」
「谁给你的胆子,竟敢砍杀我国舅府的人!」
说著,他声音陡然一厉:「本国舅看要造反的是你!」
围观的吃瓜群众一听,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纷纷把目光落在苏陌身上!
这锦衣卫胆子太大了吧?
国舅府的人都杀了?
旋即所有人都激动起来!
开局就相互指责造反,杀人,这瓜真够大的!
没任何前奏,直接就奔大高潮去了!
造反这个词是那么好提的吗?
那是要死人的!
而且要死很多人!
当然,围观百姓眼中,两伙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自然是斗得越凶越好!
狗咬狗而已!
不管哪个死了,都是值得吃几壶酒,煮几个小菜庆祝庆祝的!
苏陌听张寿宁这样说,脸色越发阴沉:「本官倒不怕把案子说出来,但安国公敢听吗?」
说话间,他朝皇城方向拱手,肃容道:「武祖祖训,外戚不得干政!」
「安国公贵为国舅,莫不知武祖之祖训?」
张寿宁心中顿时一个嘎噔!
但在场如此多人看著,他哪能服软,最后哼了一声:「好一伶牙俐齿的恶毒小儿!」
「本国舅问你,张义乃本国舅府上管事,到底犯了何等十恶不赦之大罪,要被尔等当场斩杀!」
「若尔说不出个所以然,本国舅便是告——」
苏陌幽幽的道:「便是告上太极殿,圣人跟前,都要讨一个公道,对吧?」
张寿宁——
苏陌叹了口气:「刚安国公侄儿,也是这样与本官说的。」
「嗯—
他指了指终于敢乘坐小船登岸的张文兴:「安国公不信,可自行问他去,也问他本官是如何作答的!」
张寿宁老脸瞬间涨红!
张文兴自急忙朝张寿宁跑来。
随之上岸的郭良,则是纠结著,迟疑许久,最终站在原地不动。
哪怕再糊涂,他也知道,这种事情,自己绝不适合掺和进去,否则回去被晋灵公主狠狠叱骂一顿都是轻的!
张文兴跑了过来,愤怒的指著苏陌,正要说话。
结果苏陌眼中厉芒一闪,杀气毫不掩饰的显露出来!
张文兴心中陡然打了一个冷战,一股寒意不受控制的冒起,话到嘴边都不受控制的咽了回去!
苏陌眼睛半眯,语气越发的阴沉:「本官敬安国公乃圣人之舅,才多番忍让!」
「安国公莫不识好歹,阻扰本官办案,否则别怪本官铁面无私!」
见苏陌毫不掩饰的杀气,张寿宁心中不禁一惊,身体都颤抖了一下,下意识后退一步,色厉内荏的厉声喝道:「你待怎样?」
苏陌上前一步——
张寿宁大惊失色,急忙又后退两步:「你——你别过来!」
苏陌见张寿宁如耗子见到猫一样。
也不知好笑还是好哭。
最后倒停住脚步,很认真的看著张寿宁:「本官只想收税!」
「本官读书多,不骗安国公,谁若阻扰本官,本官是真会杀人的!」
说著,他略微一顿,话锋一转的又道:「当然,安国公身份尊贵,本官确实不好杀!」
张寿宁——
什么叫不好杀?
「不过,安国公执意阻扰本官办案,本官亦只能被迫出示圣人御赐之物!」
张寿宁见苏陌停住脚步,更说不敢杀自己,胆气突然又上来了。
当下忍不住冷笑起来:「哼!」
「什么御赐之物,无非是御赐虎服而已,说得本国舅没有一样。」
「莫以为这便能吓住老夫!」
他突然得意起来:「今儿老夫便叫尔开开眼界!」
张寿宁声音陡然一重:「来人!」
「替本国舅换服!」
苏陌还真有些懵逼起来。
却见张寿宁身后,一管家打扮的老头,屁颠屁颠的双手捧著锦盒上前。
然后,从锦盒中取出一袭袍服,玉带,给张寿宁穿戴上去!
等张寿宁换上袍服,周围的吃瓜群众顿时脸色大变。
小兰亭上那些楼船坊主,青楼东家,也是目瞪口呆。
全部难以置信的看著张寿宁!
然后纷纷吃惊低声议论起来!
「这——这莫不是蟒服?」
「不错!此真乃蟒服!某曾有幸见东翁穿过一回!」
这话一出,其他人顿时吃惊的朝说话之人看去!
他们其实大多不知其他人的真正靠山。
这句话透露出的信息量,已是极大!
但众人关注点很快又转移到张寿宁身上了。
「想不到张寿宁竟有蟒服,这下真开眼界了!」
「奇怪!大武惯例,蟒服非王侯或有开疆拓土之功者,不可获赐。张寿宁哪怕是国舅,那也是外戚,怎能获赐蟒服?」
「此言极是!正常来说,张寿宁不应得赐蟒服,某也从未听说过他曾获赐蟒服!」
小兰亭楼船那神秘的蒙面坊主,一直沉默不语,此时也忍不住淡淡说道:「不管如何,张寿宁祭出蟒服,此乃无解之阳道,那锦衣卫试千户,定无法应对!」
能在清河坊立足,经营青楼买卖,当然不是什么寻常商贾。
见识是极高的。
所有人都明白袍意味著什么!
见张寿宁突然穿上蟒服,宁小小同样脸色大变!
她这资深锦衣卫,深知服意味著什么,不禁替苏陌焦急起来!
大武规矩,蟒服非王侯或有开疆拓土之功者,不可获赐。
得蟒服者,地位等同亲王,三公,见蟒服如见亲王。
虽不至于与女帝一般需要参拜。
但便是正二品朝廷重臣,正式场合之下,都得主动上前见礼!
正常来说,张寿宁并无资格获赐蟒服,最多获赐蛟服。
奈何武太宗对张太后太过宠爱,对张寿宁是爱屋及乌,方给他赐下蟒服!
张寿宁穿上虎服,瞬间感觉底气上来了。
得意洋洋的反手指了指蟒服:「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本国舅穿著的,乃几等御服!」
张文兴这时也得意说道:「哼!」
「吾仲翁所穿,乃一等御赐蟒服!」
「尔不过从五品试千户,今见蟒服,还不快快上前行礼告罪!」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下意识的集中在苏陌身上!
所有人都觉得,张寿宁祭出大杀器。
这锦衣卫试千户,任得他再嚣张跋扈,再得圣人恩宠,这回也不得不低头服软!
服地位等同王侯,三公!
双方都不是一个级别的,这还怎么打?
苏陌半眯眼睛,上下打量了下张寿宁一阵,旋即叹了口气:「想不到,安国公竟能获赐蟒服,著实叫本官意外!」
说著,他上前两步。
张寿宁心中下意识一惊,本想往后躲。
但旋即醒起自己以穿上蟒服,任这姓苏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动自己半根毛发,马上又停了下来!
苏陌表情肃然的朝张寿宁拱手低头行礼:「下官苏陌见过安国公!」
说完,便往张寿宁走了过去。
张寿宁大惊失色:「站住!」
眼看苏陌脸色阴沉的,已走到自己不足两尺之地,张寿宁终于顶不住压力,连忙退后一步,厉声喝道:「你——你——想做什么?」
身后两个看著实力极强的护卫很醒目的急忙上前,手掌皆按在刀柄,把国舅爷给保护起来!
苏陌半眯眼睛看著张寿宁许久,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伸手在腰间百宝囊摸索起来,然后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安国公可曾听过,什么叫如朕亲临?」
这话一出,张寿宁顿时懵逼。
「你——你是什么意思?」
眼看苏陌脸色阴沉的,已走到自己不足两尺之地,张寿宁终于顶不住压力,连忙退后一步,厉声喝道:「你——你——想做什么?」
身后两个看著实力极强的护卫很醒目的急忙上前,手掌皆按在刀柄,把国舅爷给保护起来!
苏陌半眯眼睛看著张寿宁许久,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伸手在腰间百宝囊摸索起来,然后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安国公可曾听过,什么叫如朕亲临?」
这话一出,张寿宁顿时懵逼。
「你——你是什么意思?」
苏陌笑容诡异,伸手在张寿宁面前扬了扬:「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安国公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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