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来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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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得不错,”裴夏伸手拍了拍尹善的肩膀,笑道,“等这些红稻子打出来,算你一份功劳,日后挑人修行,肯定有你一份。”
修行。
听到这两个字,尹善的眼睛明显亮了起来。
要做人上人,秦州这地界最亲民的就是修行,只要能入行成为炼头,哪怕是铜皮,也算翻身了。
不过,短暂的光芒之后,尹善又垂下了眼帘,小声说着:“若真有赏的时候,我就不必了,这种机会给我家饱饱吧。”
饱饱是尹善的女儿,叫尹饱。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名。
裴夏一时语塞,片刻之后,才笑笑:“都有机会的。”
检查过灵观种的状况,裴夏心头终于多出几分余裕。
离开田地,裴夏思索片刻,又去广场那边喊了曹华。
曹华昨日领受了一颗养灵丹,干活正是最积极的时候,正埋头在夯土呢,听见裴夏喊他,立马就跑过来。
“你挑几个人,”裴夏抬手一指自己的寝宫,“我那住处里有个大池子,早都水干了,你带着人扛些土去,把池子填起来。”
曹华愣了一下,屋里?池子填土?
他也不敢多问,连忙应声:“是,我这就去。”
灵观种能结穗,给了裴夏不小的信心。
尽管没有韩幼稚的灵籽帮助,但他还是决定试着栽种一点灵植。
别忘了,他还有翡翠参。
人参这东西,成品直接种,存活率极低,哪怕手上的翡翠参品相再好、芦头再完整,也是一样。
但是吧,灵植之所以称为灵植,关键还在于其灵力。
只要秦州土壤的条件允许,有琉璃仙浆在手,就是剩个须儿,裴夏也有信心让它长出来。
只不过无论是灵植本身,还是琉璃仙浆,这栽种的过程最好是不要让旁人发觉。
种不出来也就罢了,要是种出来了,这事儿可是跟谁都不好说的。
所以裴夏只能让曹华把寝宫里原先那个苏晏出浴用的大池子给填上土,就在那里种。
他手上还有些结界符,正好也能派上用场。
至于你说在睡觉的地方用琉璃仙浆他臭不臭……人生啊,时常是不能两全的。
……
一支六人结成的小队,正在泥泞的大道旁歇息。
今日下雨,虽然不大,考虑到随行还有两个小孩,牵头的中年汉子还是决定避一避雨。
蛏子没躲到洞里去,他看见洞窟底下零碎散着一些瓦片,就觉得里面有股子“贱味”。
自打十二岁那年吃了亲妹妹,把自己撑入行之后,他就再也不想和两脚的牲畜混为一谈。
蹲在细密的雨帘中,他百无聊赖地拍着手掌,铜皮哐哐作响:“小哥,咱们说好的买卖是护你到申连甲的地界,虽然没谈时日,但这点毛毛雨也要躲,是不是太耽误工夫了?我们哥几个总不能陪上你个把月吧?”
小哥,喊的自然是那个牵马的魁梧汉子。
这汉子身高体壮,眉浓眼大,看他身上装束齐整,就不太像是秦州本地的散户。
事实上也确实不是。
他拉着两匹马,其中一匹马的马背上,捆着两个昏睡的小孩。
他是个果汉。
“你也说了是买卖,”汉子挑眉看向瘦小的铜皮蛏子,“我肯花三颗养灵丹,保的不就是我这货吗?要是淋坏了,血本无归,算什么好买卖?”
听到“养灵丹”,蛏子撇撇嘴,不吱声了。
“说的是,养灵丹这种好东西,平日里肯花功夫还求不来呢!”毛脸在边上应和着。
蛏子和毛脸都是附近宗门的修士,中品的铜皮子,平日吃喝倒是勉强足用,可想要更上一层,却又缺点食补。
正巧这果汉路过,要雇上几个护航的,他俩也算是沾了雷长老的光。
雷长老是个膀大腰圆的女子,下品的铁骨头,此时也正坐在洞里,听着几人说话,她也不应。
果汉在秦州不算多见,但偶尔还是能遇到,只不过这些果汉最终能有几个走出秦州,却又未必。
就说这趟,讲是讲护航,但一人一颗养灵丹,还足够让大伙拼命,所以只能送到申连甲的地盘上。
申连甲是秦州最南部的军阀,比起在中部争霸的李卿、赫连、洪宗弼这些人,实力不算强。
但那也不是常人能够抗衡的。
雷长老默默扫了那果汉一眼,心中冷笑,并不作声。
这家伙自称郝海红,是镇海州死人山什么蛇夔宗出身,好似在当地也有些威名。
但看他修为,也只是略有异能,恐怕就是外州人口中的“开府境”,在行险入秦的果汉里,算是低的,恐怕很难走得出申连甲的地界。
算了,管他鸟去,反正丹药到手就行。
果汉郝海红一眼扫过着三人,心中其实也在冷笑。
这帮秦货贱种,就像是山里的猴子一样,自以为奸诈。
养灵丹算什么,算个屁!平素真要恢复灵力,也是用身上备着的那些个阳春丹。
都是果汉行内的惯例了,每次入秦之前,备上一些养灵丹,专用来雇这些秦货猴子。
毕竟开府境灵力稀薄,虽然是不惧铁骨,但与人交手总归不便。
几颗养灵丹就能让这帮贱种给自己护航保驾,何乐不为?
等自己把这两个挑拣出来的鲜果送出秦州,起码能换到两颗方寸丹,那才真是了不得。
雨珠渐停,在蛏子不耐烦的催促中,几人重新上路。
赶路还是快的,炼头的体魄自不必提,郝海红一个开府境,也根底扎实。
将近正午的时候,远处道路尽头,忽的闪出几个骑马的人。
雷长老最先警觉。
在秦州,见着成队的骑士,最好还是避让,指不定是哪位军阀的人。
不过仔细一瞧,那几人中却并没有披甲的,且姿态散漫,不像军旅中人。
蛏子望向毛脸,小声道:“莫不是撞运了?”
偶尔也会有这种送上门的美餐,你看赵北石他们不就是吗?
但郝海红是雇主,他不想惹麻烦,连忙道:“别惹事,让他们过去就是。”
蛏子撇嘴,满脸不屑,但还是听话地让开了大道。
远处那一行一共是六人,衣着华贵,看着很是不凡。
尤其那个当先的,面如白玉,容貌娇美,头戴发冠,腰系金带,远远一瞅就觉得贵气不凡。
郝海红扯着自己的马,往路边靠了靠,瞧见对方数骑飞奔过去,也顾不上被溅到泥点,轻舒了一口气。
果汉在秦州大多如此,一路凶险已然极多,能避则避,绝不争勇斗狠。
诚如他所说,这是生意,做生意的人,要什么脸呢?
可就在他带着三个炼头准备离去的时候,身后,那急促的马蹄声忽然去而复返!
那衣着华贵的年轻人带着人重又飞奔回来,靠到近前,猛地拉住缰绳。
马儿前蹄扬起,洒出一片泥水就扑在郝海红脸上。
没来及把嘴里的泥浆吐出来呢,那年轻人开口了:“果汉是否?”
这人嗓音尖细,不像男,也不像女。
他目光从郝海红马上捆着的两个孩子身上扫过,冷笑一声:“将这两孩儿给我吧,我要了。”
说着,他从腰上的金带里摸出两枚铜钱,丢在了郝海红脚边的泥水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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