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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剧本被撕的花导


以陆镜暝掌控的世界树权限,他随时能截断地脉中的能量流,让星啸的图谋付诸东流。

    虽然能够截胡星啸的成果,但陆镜暝并没有这么做。

    指尖轻轻划过虚空,地脉网络的纹路在他眼前亮起,如同无数条发光的血管。

    他能清晰地“触摸”到那些负能量的流动——每一次爆炸产生的毁灭欲,每一次死亡带来的绝望感,每一次背叛滋生的怨恨……这些黑暗的力量正沿着地脉缓缓汇聚,最终流向两个终点,星啸与圣杯。

    被星啸吸收的负能量,强化了星啸的力量,被圣杯吸收的负能量,净化反转为正能量之后,反馈给了脚下这颗星球。

    “牺牲小我,成全大我……”陆镜暝低声呢喃,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这句话曾是高位者压迫弱者的借口,如今却成了他亲手践行的准则。

    那些死在明都的魂师与平民,那些在战争熔炉中哀嚎的魂兽,他们的牺牲对个体而言是彻头彻尾的悲剧,可放在星球的时间尺度上,或许真是必要的“养分”。

    他不是圣人,甚至算不上好人。

    为了达成让这颗星球晋升的目的,为了构建一个能容纳更多可能性的未来,他默许了这场灾难的发生。

    那些牺牲者的面容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模糊得像是从未存在过——他甚至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这就是现实。

    高位者的野心从来都建立在白骨之上,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守住自己的底线。

    “至少……”

    陆镜暝握紧了拳头,手上的世界树圣痕纹路亮起微光,“这些在明都逝去的平民,我会让他们回来。”

    至于更多的,他做不到,也不想做。

    夜风中传来远处的爆炸声,那是飞霄与末日兽的战斗仍在继续。

    陆镜暝望着星啸开辟的异空间所在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他大致能猜到那位绝灭大君的图谋,毕竟,他之前也想到了这一条路,只是星啸因为不是本体,力量有限,所以才需要杀戮和毁灭来积蓄更多的力量,以达成她的最终目的。

    “我能感受到,这颗星球正在蜕变。”

    海瑟音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陆镜暝身后,海风般的气息裹挟着她的话语,语气里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陆镜暝轻笑一声,并不意外海瑟音的敏锐,作为执掌部分海洋权柄的半神,能感知到这些变化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海洋本就是星球的生命之源,当星球发生进化,最先发生变化的必然是作为生命之源的海洋。

    “不愧是海洋的半神,”

    他转过身,目光与海瑟音相接,“没错,我要让这颗星球变得更强,强到足以承载更广阔的未来。”

    “海洋深处的能量浓度在攀升,”

    海瑟音缓缓道出她的发现,声音里带着一丝复杂。

    “这种变化正在向陆地蔓延,用不了多久就会覆盖整个星球,连海洋面积都在扩大,却不是吞噬陆地——是星球本身在‘生长’,新的元素与物质正在诞生,就像……一颗种子正在破壳。”

    她看向陆镜暝的目光愈发复杂。

    对那些在战火中死去的魂师、平民,甚至魂兽而言,陆镜暝无疑是这场灾难的始作俑者,是双手沾满鲜血的反派。

    可对星球的文明延续,对未来能从中获益的生灵来说,他又像是劈开混沌的开拓者。

    海瑟音忽然想起自己的过往——为了开辟逐火之旅,她曾在战场上杀敌六万,那些倒在她剑下的生命,何尝不是逐火之旅的垫脚石?

    她没有立场指责陆镜暝,甚至在心底隐隐认同这种“必要之恶”。

    为了更值得的未来,牺牲从来都无法避免,至少对他们这些站在棋局之外的“棋手”而言,是这样的。

    她并不知道陆镜暝留了复活的后手,否则对他的观感或许会更复杂几分。

    “如果你想留在这个世界,或是帮久久争取一个神位,”

    陆镜暝不想在沉重的话题上纠缠,话锋一转,“就去猎杀其他从者吧。”

    海瑟音微微点头应下,随即转身离去,不需要陆镜暝说,她都会去做。

    神位虽不再唯一,能留存的从者也不再是一位,但名额却依旧有限,竞争无可避免。

    她不愿对己方阵营的同伴出手,便只能将目标锁定在敌方从者身上。

    这位曾一战歼灭数万敌军的海洋半神,既是杀神也是战神,在所有降临的从者中堪称顶级,除飞霄、景元、星啸等少数破格存在,能与她匹敌的寥寥无几。

    陆镜暝有理由相信,不出意外,海瑟音会是最终的胜者之一——当然,这也因为她是许久久的从者,是“自己人”。

    “去吧,都登上舞台吧。”

    陆镜暝的声音如同无形的号角,响彻在幽兰戴尔、刻律德菈等从者耳中。

    “属于你们的剧本开始了,演员已全员到齐。”

    “就等你这句话了。”

    刻律德菈闻言收起面前的金色棋盘与棋子,嘴角勾起一抹从容的笑容,目光投向归来的海瑟音。

    “我的剑旗爵,如往常一般,随我出征,凯旋而归。”

    “遵命,凯撒。”

    海瑟音抚胸行礼,优雅的姿态下涌动着昂扬的战意,剑已出鞘,锋芒毕露。

    “我也要去吗?”

    雷电芽衣的身影出现在陆镜暝身后。

    她清楚自己的特殊性——作为圣杯战争的策划者,陆镜暝的从者,她其实没必要上战场。

    “你随我行动,”

    陆镜暝眼中闪过一丝古怪,“顺便去见一位‘朋友’,应该……算是朋友吧?”

    他在这次的从者中发现了薇塔,芽衣或许认识对方,但算不算朋友,就难说了。

    “朋友?”

    雷电芽衣蹙眉,除了幽兰戴尔与松雀,还有和她来自同一世界观的从者?

    “见到就知道了。”

    陆镜暝笑道。

    以薇塔在崩坏世界的“坏女人”名声,芽衣恐怕并不想见到她。

    “我不喜欢谜语人。”

    雷电芽衣幽幽地盯着他,眼神仿佛在掂量从哪里下刀更合适。

    “好吧,是薇塔。”

    陆镜暝嘴角一抽,为了避免下次饭菜里出现奇怪的“东西”,还是别得罪这位煮饭婆为好。

    “是她?”

    雷电芽衣的语气瞬间充满嫌弃。

    没人会喜欢以捉弄别人为乐的家伙,尤其是对方会把自己当乐子。

    但嫌弃归嫌弃,在异世界听到熟悉的名字,她心底还是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若能借此机会“教训”一下薇塔,似乎也不错。

    ……

    另一边,古月召来王秋儿,沉声道:“秋儿,你也带着幽兰戴尔去吧,你应该察觉到了,自己还缺失着什么,去杀了她,成为完整的个体吧。”

    王秋儿一愣,随即点头:“我知道了。”

    突破魂圣后,没有某位神王的暗中操控,她终于清晰地感知到自身的残缺——那部分缺失的存在,就在明都。

    只要吞噬对方,她就能彻底完整,成为真正独立的个体。

    古月的眼神无比深邃。

    时机已到,海神唐三自顾不暇,无力插手斗罗大陆,唐舞桐身上最多只有一道海神神识。

    若王秋儿能斩杀唐舞桐并将其吸收,便能取代她的存在——相当于帝皇瑞兽与唐舞桐融合,却以王秋儿为主导。

    王秋儿的自我认知始终是魂兽,是帝皇瑞兽,回归完整后也绝不会认同唐三。

    那位海神若想让她叫“父亲”,迎来的必定是黄金龙枪毫不留情的穿刺。

    这正是古月对唐三算计帝皇瑞兽与魂兽一族的报复。

    “幽兰戴尔小姐,秋儿就拜托你了。”

    古月看向幽兰戴尔。

    王秋儿与唐舞桐的实力不相上下,变数在于昊天宗与唐舞桐的从者,但王秋儿并非孤军奋战——有她与陆镜暝作为后盾,胜算极大。

    “虽然不是很懂,但我会击败所有敌人!”

    幽兰戴尔不清楚唐舞桐和王秋儿之间的关系,也不知道其中的弯弯道道,但她只需要战胜敌人就行,不需要考虑那么多。

    只要结果是好的,过程她其实都可以容忍。

    “伊斯塔露,你要同去吗?”

    古月转而看向身旁的从者。

    伊斯塔露慵懒地摇头:“没兴趣,没意思。”

    对于伊斯塔露来说,无论是圣杯还是神位都没有吸引力,她只想以自己的权能记录世界,其他的都不是很关心。

    如果古月想要神位,她倒是能够勉强提起干劲,帮古月争夺圣杯。

    毕竟是召唤了她的御主,让她来到异世界,能够记录不一样的历史,这点回报她还是愿意付出的。

    但古月早就表示不需要神位,她本体银龙王就是神王级的神位,而且和血脉绑定,融入血脉之中,无需寄托在神界或者是圣痕之中。

    只要拥有银龙王血脉,那就是相当于拥有银龙王这个神王级神位,无需其他的神位。

    古月对圣杯不感兴趣,伊斯塔露也不感兴趣,这一对御主和从者,一开始就选择了退出争夺。

    “可恶!到底是谁啊?竟敢抢了小花火我的导演位置,气死我了!”

    花火用力跺了跺脚,双颊因愤怒而微微鼓起。

    她那头标志性的黑色双马尾随着动作甩动,发尾系着的红色流苏在空中划出焦躁的弧线。

    身上火红的服饰如同燃烧的火焰,与她此刻炸毛的模样相得益彰——来明都之前,她可是连分镜脚本都细化到每一场厮杀的台词,甚至连夜赶工,把偶遇的薇塔也写进了剧本,就等着上演一出由自己主导的“圣杯战争大戏”。

    可谁能想到,那该死的绝灭大君说掀桌子就掀桌子!

    反物质军团一拥而上,她精心设计的剧情线瞬间被碾成碎片,花导一夜之间从运筹帷幄的幕后掌控者,沦为被战火追着跑的“群演”,这口气怎么咽得下?

    “哼,剧本被撕了又怎样?”

    花火攥紧拳头,浅红色的瞳孔里忽然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嘴角勾起一抹恶作剧般的笑。

    “花火大人才不要当任人摆布的演员,现在就去找那个幕后黑手算账!”

    她可不是什么傻白甜。

    作为一个假面愚者,怎会看不出这场圣杯战争背后藏着更深的棋局?

    连绝灭大君星啸那样的存在,连景元、镜流两位巡猎令使,说到底都只是在台上蹦跶的棋子。

    之前她懒得深究,毕竟看着大家按自己写的剧本走更有趣,可现在乐子没了,单纯跟其他从者拼杀,或是去啃星啸那块硬骨头,实在太无聊了。

    相比之下,揪出那个躲在幕后的家伙,似乎更有乐子。

    就在花火转身要去寻找那所谓的幕后黑手之时。

    她的目光扫过街角那栋半边坍塌的钟楼,残损的齿轮卡在断壁中,月光透过裂缝洒下,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影子。

    “直接找幕后黑手有什么意思?”

    花火的眼睛越来越亮,像发现了新玩具的孩子,双手一拍,“不如……换个玩法?”

    她发现了更好玩的玩具,能让这场圣杯战争更有乐子的玩具,比起去找幕后黑手更有意思。

    假面愚者从不缺乐子,只是需要自己创造罢了。

    她身形一晃,如同融入阴影一般,悄无声息地钻进钟楼的废墟。

    红色的裙摆扫过散落的砖石,留下一串轻快的脚步声。

    与其直接去找棋手,不如做个最捣蛋的棋子,只要想到棋手那头疼的模样,花火就想笑,想笑就笑,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废墟之中。

    与此同时,陆镜暝正站在无常司天台的最高处,心中忽然一动,眉头不由自主地蹙起。

    “嗯?”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总觉得像是有谁在暗处念叨自己?

    “该不会是那两个家伙在琢磨着给我添堵吧?”

    陆镜暝无奈地叹了口气,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两张脸——花火那总是闪烁着恶作剧光芒的浅红色瞳孔,还有薇塔那个坏女人。

    这两位“假面愚者”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要是让她们俩凑到一块,指不定会干出什么颠覆认知的事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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