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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8章 这都什么人啊,这么占便宜


“臣不敢。”

看着皇帝脸上的笑容,毕自严没忍住也跟着笑了出来,但还是躬身拱手道。

“臣只是觉得,如今内廷在外之人,不是在军中监军,就是在管着一些产业,长此以往,若是再形成一个惯例,于公于私,都不是什么好事。”

“待到时日久了,恐怕有的人就会有些想法。”

“你指的是?”

听到这话,朱由校眼神有些玩味的看了一眼毕自严。

“身份不同,所代表的意义也就不同,内廷之人,还是要在外做一些监察的活。”

“这次袁世振查抄徐家之事,若是有宫中之人在旁,京中当不会哗然至此。”

说着,毕自严看了一眼跟着自己来的几个文书,他们正抬着几口大箱子。

这里面装着的,都是从昨日傍晚到今日清晨,通政司收到后立马就送来的奏章。

有弹劾的,有规劝的,还有给徐家说好话的,但更多的是将矛头对准了正在南京城的袁世振。

“这一次徐家被抄之事,臣与李征仪能够压的下去,但若是想要袁世振能够继续留在南直隶,陛下就必须要派个人从旁监督。”

“朕想想,谁适合去。”

听到毕自严都这么说了,朱由校也只能笑着点头应下。

他也算是达成了一个能让外廷请着派太监出去的成就。

看了眼刘时敏,示意他令人将毕自严带来的奏本箱子留下,朱由校同毕自严两人在南海子中散起了步。

“这些日子,银币推广的事情,怎么样了?”

“启奏陛下。”

闻言,毕自严笑着开口道。

“兴旺银号在京城有东西南北各方,有六个铺子,在保定、天津、济南、中都也已经开起了分号,给百姓兑银。”

“前些日子,臣已经与内务府的王大珰商议过了,接下来会将铺子在各州府铺开,保证百姓能够以朝廷所定火耗兑换银币。”

“收支呢?不会是亏钱在做吧。”

点了点头,朱由校突然问道。

如今大明朝廷所掌握的金融手段非常少,可别弄到最后步子迈太大,扯着蛋了。

“除了购买铺子所耗费的钱财较多外,在雇佣人手方面已经能够做到收支平衡。”

心中叹了口气,毕自严解释道。

“臣给兴旺银号的人出了个主意,让各地的富户可以异地存取,银号再根据所要取的数量收取一定的费用。”

“嗯。”

听到这话,朱由校点了点头。

从宋朝的飞钱开始,这异地存取收手续费,也算是各个民间银号盈利的一种方式了。

“如今,京城内兴旺银号所有的存银加起来,已经有五千万两只巨,期中有三千余万两还待铸造成银币。”

大明如今的银币品控上非常严格,纯度高,又耐磨,比民间那些成色不一的银子要方便的多,已经渐渐的被四方百姓所接受。

“接下来,臣打算继续大规模的对民间的散碎银两进行汰换,待到贵州平定,云南的滇铜可以运出后,臣打算再继续铸造银币,将民间杂乱无章的铜钱也进行规整。”

听着毕自严说一些货币政策上的事情,朱由校心中也在暗自思索。

这都几年了,大明的市场居然还没有被朝廷所铸造的银币给填满,而且看起来,银币的窟窿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银币的事情,毕师一定要盯着些。”

待到毕自严说完,朱由校点了点头,给对方叮嘱到。

“百姓民生想要稳定,那就必须要保证货币安全,从京城开始,朝廷接下来要开始渐渐的禁止散银,银币的价值也一定要控制好,不能忽高忽低,更不能再想嘉靖时那般,市场上出现劣币驱逐良币的乱像,更不能有百姓以物易物的事情发生。”

“现在我大明并不安稳,从神庙的万历四十年起,各地时不时就会上报灾情,朕琢磨着,这种情况日后恐怕会更严重。”

“货币,还有粮食,这两样东西,关乎着百姓的生计,关系着天下能不能稳定,再怎样小心都不为过。”

“微臣明白。”

见状,毕自严连忙说道。

这些事情,一直都是他关心的重点,毕竟这么大的一个国家,维稳是第一要素。

抬头看了眼天上,太阳照在人身上,已经有些暖洋洋的感觉。

“李征仪打算什么时候审那个徐元春?”

“启奏陛下,今日午时,当众审讯。”

见到皇帝终于问起这个问题,毕自严连忙回答道。

“李征仪已经拿到了随他一起被押送进京的几人的口供,徐家在南直隶阻碍朝廷乡官下乡之事,可以确定。”

“那朕得去瞧瞧热闹。”

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朱由校对毕自严挥了挥手。

“毕师就先回去吧。”

说着,朱由校快步向着旧衙门走去。

看着皇帝离开的背影,毕自严嘴唇动了动,话终归是没能说出口。

摇了摇头,毕自严向着自己来时的马车走去。

皇帝这既然说是凑热闹,就肯定不会摆出仪仗,而是选择微服私访,这事儿他还是得派个人和李征仪说一声。

这次出行,朱由校没有像是往常一般,将徐婉儿带上。

只是让陆文昭点起了几个精干的锦衣卫,一行人就从永定门进了北京城。

马车行在正阳门大街上,朱由校依靠着车箱,小小的掀开了帘子,闻着外面飘进来的额香气,鼻翼微微动了动。

道路两侧人来人往,小商小贩穿行街市,很是繁华热闹。

“现在京城的物价,没有什么大的变动吧?”

放下帘子,看向坐在身旁的刘时敏,朱由校问道。

“因为京城周遭的皇庄这些年番薯等物都铺了开,民间百姓也已经习惯了这些东西,将米面等物和番薯混在一起吃,米面的用度已经降了些,所以物价没有像是往年那般,再随着朝廷的漕运有所变动。”

微微点头,朱由校对于京城的情况算是满意。

基础物资的价格,是社会稳定的基石,在他没有出手干预的情况下还能稳定,就说明山东、河北到京城都是稳定的。

看了眼皇帝的表情,刘时敏开口道。

“近些天,通州那边曾有上奏,说是今年涌入通州务工的壮丁比较多,朝廷是不是要控制一下?”

“通州?”

眼神中神色一闪,朱由校旋即就明白了顺天府的意思。

这事的意思是,通州的人多了就会向京城扩散,他们担心的不是城市容量,而是京城的治安问题。

“京城是天下首善之地,百姓来求个活路,怎么能将人给赶走呢。”

“让顺天府自己想办法,巡检司的人若是不够用就扩招。”

“是,奴婢会转述给顺天府。”

闻言,刘时敏微微躬身,答应了下来。

一路上,两人没有再多说话,马车在道路上行了一会儿,就来到了刑部的不远处。

“皇爷,来旁观的人比较多,咱们还要进去吗?”

将窗帘掀开一个缝隙看了眼外面,刘时敏悄声问道。

顺着刘时敏的,目光往外一看,朱由校不由啧了一声。

此时,刑部外面已经是人山人海,距离老远就能听到一阵此起彼伏的喧闹声。

“这些人对这徐家还真关心啊。”

嘴角勾勒出一抹嘲讽的笑意,朱由校摇了摇头。

不是代表着皇帝的太监,袁世振一个文官,不经中央朝廷批准,就将松江本地的式神代表徐家给办了,这简直就是在抽天下士绅的脸面。

“都安排好了?”

看了眼刘时敏,朱由校笑着问道。

“陆千户已经提前告知了李尚书,他们将刑部后门开着,陛下可以从哪里进去。”

示意赶车的小太监往刑部后门而去,刘时敏解释道。

“到时候,我们在侧门旁听,不会惊动不相干的人。”

“那就好。”

转头看了眼距离刑部衙门不远的监察寺,原都察院衙门,朱由校摇了摇头。

这些个在京的言官们可真闲,居然一个个都站在监察寺大门外的台阶上看热闹。

“臣刑部尚书李征仪,恭请圣安。”

还没等朱由校进刑部衙门,李征仪就已经带着人等在了后门外面,看到皇帝的马车后连忙上前行礼。

“进去说吧。”

下了马车,看了眼李征仪身边的几个刑部官员,朱由校挥手示意众人平身。

“都准备好了吗?”

走在前往侧院的路上,朱由校向李征仪问道。

“启奏陛下,臣将所有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不会有意外。”

“陛下宽心。”

“那就好。”

点了点头,在锦衣卫搬来的椅子上坐下,朱由校看着李征仪道。

“徐家的事情很重要,关系着朝廷的法度该如何解释,这件事儿若是没有处理好,那今后地方上恐怕是个人都敢和朝廷对着干了。”

“你是刑部尚书,在这个时候,可要将关给朕把好了。”

“是。”

闻言,李征仪沉声应了一声后,就带着几个人向着外面走去。

当李征仪来到刑部衙门的前院时,这里早就已经设立好了公堂。

在太师椅上坐下,一拍桌上惊堂木,看着刑部大门外聚集的人群,李征仪沉声到。

“肃静!”

“威~~~武~~~”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负责维护现场治安的衙役连忙在杵着手中的水火棍,高声喊了起来。

看到现场的情况已经得到控制,外面围观的人也安静了下来,李征仪又沉声道。

“带人犯徐元春!”

“这开审来的有些快啊,朝廷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看着被从刑部后院中带出来的徐元春,人群中有人低声议论。

“可不是,这昨天才押送到京,今天就急着审了。”

“你们猜,这个会怎么判?我听说这徐元春在南直隶的名望不小,而且还是当地的大族,祖上更是首辅,朝廷不会真的一点儿体面都不给吧。”

“难说哦,我听说袁阁老在南直隶,已经将徐家给查抄了,这刑部判案,恐怕最少也会给判个抄家。”

“都已经抄家了?你听谁说的?”

提出疑问的这人,明显属于那种消息不怎么灵通的人。

“你耳朵塞驴毛了?这消息差不多半个月前就有了吧,当时传的是徐家的祠堂都让人给烧了。”

“烧人祠堂?真的假的?”

正所谓,这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刑部外面聚集着的,多半都是写看热闹的人。

而此时长安街上,不少人都聚集在一起,神色颇为凝重。

一些人现在却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无头苍蝇的在乱撞。

“张兄,徐公真的没救了吗?令尊就在礼部办差,就不能探听点消息吗?”

“是啊张兄,这我们和徐公都是乡里乡亲,现在他落难我们若是置之不理,日后还有谁会搭救我们。”

“袁世振在南直隶要杀鸡儆猴,谁敢救他?”

被人称作长兄的这人烦躁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事情哪里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我昨日刚一开口提到了徐公,就被家父训斥,还严令我不得掺和这件事,背后有大人物盯着呢。”

“张侍郎也是我南直隶之人,他怎会如此见死不救?徐公若是没了,那我们南直隶的大户日后还不是待宰羔羊?”

“到了那时,朝廷想怎么下刀都行,我们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啊。”

“反抗,反抗什么,反抗乡官吗?”

想到自己老爹的话,这张兄看着跟前的几个人,没好气的道。

“今早我送我父亲上衙时,无意间听到有人说了一句。”

“说那徐家就是因为暗中阻碍朝廷新政做的过了,让袁阁老借着个由头给办了。”

“不就是些泥腿子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一个年轻人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从椅子上站起来。

“国朝历来厚待士绅,怎会因为这点事情就要追究到底。”

“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救出徐公,再晚就来不及了。”

说着,这年轻人就站起身来,向着茶楼下走去。

“不错,不管徐家做了什么,徐公都是无罪的,必须要想办法救出来。”

有了第一个带头的,剩下的人也有样学样,纷纷站起身来。

“这要时刑部给判了再去营救,可就落人口实了。”

“分头行事,咱们要快,不能等了!”

说着,几个年轻人就一起下了楼,只留下了目瞪口呆的张兄。

看了看身边笑呵呵的店小二,再看看已经没人的茶桌前,张兄张了张嘴。

“不是,你们好歹把茶水钱结了再走啊。”(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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