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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2章 该给戚继光一个好的追封了


“师父,丁修他,会不会出事啊。”

看着坐在椅子上沉着个脸的戚金,丁白缨有些担忧的问到。

“丁修他啊。”

叹了口气,戚金伸手在椅子扶手上一拍,差点儿就将椅子给打断。

“这小子,在外面混的时间长了,现在是什么事情都敢做。”

“烧人祖宗祠堂,亏他能想的出来!”

“师父息怒。”

看着生气的戚金,陆文昭小心的上前,替丁修辩驳道。

“丁师弟也是给陛下效命,想来是有他的原因的。”

“陛下派他南下是去做什么的?他跑去烧人祠堂。”

闻言,戚金瞪了一眼陆文昭。

“而且他烧的若是旁人家的祠堂的就罢了,但那是徐阶的,当年的内阁首辅。”

“我叔父在时,见到徐阶都得恭恭敬敬的喊上一声徐阁老。”

“他倒好,朝廷还没廷议呢,他就将人的祠堂给烧了。”

“你到街面上去听听,现在满京城都在传,锦衣卫在松江烧了徐阶家的祠堂。”

“等陛下知道了这件事情后,还不知道得生多大的气。”

“就烧了个徐阶家的祠堂,没多大的事情。”

眨巴了两下小眼睛,陆文昭看着戚金忍不住道。

“陛下恐怕不会生气。”

“我说的是他烧祠堂的事儿吗?我说的是他烧祠堂的事儿被传开了。”

见陆文昭不明白自己话中的意思,戚金被气的在陆文昭的脖子上来了一巴掌。

“烧人祠堂,现在因为这事儿不知道多少大头巾都在提着纸笔,准备在陛下面前参上一本。”

“师父,那现在丁修他。”

听到戚金的话,陆文昭总算是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拿我朝服来,再准备车马,我舍了这张老脸,去一趟南苑。”

看了眼身边的两个徒弟,戚金一跺脚,开口吩咐道。

见状,丁白缨和陆文昭不敢怠慢,连忙下去找人准备东西。

当戚金到达南海子时,就见到一辆辆的马车正停在旧衙门前的空地上。

“还请公公通报,戚金请求觐见。”

上前和守门的士卒见过礼后,戚金小声的说了一句后,将自己的火牌递给门房处的小太监。

不动声色的将放在火牌后面的一枚银币收入自己的袖中,小太监先是看了一眼旧衙门里面,才小声的道。

“戚将军稍候,小的这就去通秉,不过今日来的官员们有些多,将军恐怕要多等些时间,可以先和我到侧房休息。”

说着,小太监唤来自己的顶班,带着戚金向里面走去。

“敢问公公,今日是发生了何事?”

同小太监走在一起,手中拿着一枚银币递给小太监,戚金好奇的问到。

“听说是因为锦衣卫在松江城弄出了大事儿,身体刚刚好了些的礼部孙尚书今日正好在衙门里,知道后啊,直接晕死了过去。”

摆了摆手,没有再接戚金递来的银币,小太监小声的解释道。

“太医说,人恐怕是要没了。”

“诸位相公就是来给陛下说这个事儿的。”

“这样啊。”

听到小太监的解释,戚金的脸色更是黑了三分。

好嘛,这丁修的事情又给填了个礼部尚书进去。

没有动太监端来的茶点,坐在小软凳上,戚金只觉得这内心是无比的煎熬。

而与此同时,旧衙门的大堂上是无比的凝重。

“孙如游,真的挺不过去了?”

看着满头汗水的张景岳,朱由校忍不住又一次问道。

“启奏陛下,孙尚书油尽灯枯,臣早在他上次病重时就已经用上了最好的补药,能撑过冬季已是天幸。”

低着头,张景岳无奈的解释道。

“孙尚书如今身体衰弱,虚不受补,臣无能。”

“又是一年,又是一个老臣离朕而去,朕这心里堵的慌啊。”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朱由校忍不住抬起头,看向了在场众人,也不知道在场的这些人,将来又会在何时离开。

“陛下节哀。”

听到皇帝的话,毕自严连忙带着众臣宽慰一声。

皇帝表达对臣子的不舍,他们还是要表示一下的。

“魏广微。”

挥手让众人平身,朱由校看向站在毕自严身后的人道。

“孙尚书病重了,礼部的事情就暂时交给你去管。”

“臣遵旨。”

听到皇帝的话,魏广微脸上闪过一丝喜色,但随即就收敛了起来,连忙功躬身应下。

“现在说回正事,这些个奏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伸手指了指自己身前桌子上的一堆奏章,朱由校看向堂内的一众朝臣问道。

“。。。”

听到皇帝的话,在场众人的眼神都往房顶上望了过去。

这些奏章写的是什么他们都是知道的,弹劾,弹劾,以及劝谏。

弹劾袁世振、弹劾丁修、弹劾锦衣卫。

以及劝谏皇帝修仁德。

这皇帝是个会修仁德的人那才有鬼了。

知道身后的这些人都不说话,作为内阁首辅的毕自严上前一步,开口道。

“启奏陛下,此事皆由一个叫做徐文,自称为徐阶曾孙的人而起,他说朝廷的锦衣卫在南直隶查抄了徐家的庄园,还纵火烧了他家的祠堂。”

“但尚在南京的袁世振至今都没有行文告知朝廷此事,故此臣觉得此事蹊跷,已经将这人转交给了刑部。”

“启奏陛下,臣已令人南下,调查是否有徐家被抄,祠堂被烧之事。”

毕自严的话音刚落下,刑部尚书李征仪就上前一步,出声道。

“据这徐文所说,他家被抄乃是七日之前的事情,但他在五日前就已抵达京城,其人赶路时间不可谓不快。”

“臣深感疑惑。”

“锦衣卫有奏报吗?”

烧人家里祠堂的事儿,朱由校觉得是丁修那个加钱居士能干出来的,但还是要确定一下,所以看向身边的刘时敏问道。

“回皇爷的话,没有。”

摇了摇头,刘时敏开口给皇帝解释道。

“上一次,丁修的公文到京,乃是奏报其在南京发现有人故意挑动百姓作乱,他正在暗中追查。”

“他在查有人故意制造乱民的事情?”

眉头一跳,朱由校的眼神瞬间犀利了起来。

南直隶的事情本就蹊跷,他早就怀疑有人在暗中使坏,不会是这丁修查到了徐家的头上吧。

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后,朱由校伸手将桌面上的奏章都给推到了地上。

“谁能给朕解释一下,这些人,是怎么知道锦衣卫在南京查抄了徐家的。”

重新看着朝臣,朱由校却是换了一个话题。

“他们又是怎么知道,锦衣卫纵火烧了徐家祠堂的?”

“臣昨日审讯这徐文时,是在刑部大堂上审讯的。”

听到皇帝的话,刑部尚书李征仪又开口道。

“臣觉得,可能是刑部的衙役没有管住嘴,将事情给说了出去。”

“保密,保密,朕是不是说过,我大明的官员要有点儿保密意识。”

听到李征仪的话,朱由校没好气的开口训斥道。

“嘴比裤腰带都松,你回去看着处理,处理不了让锦衣卫的人去。”

“臣谢陛下恕臣失职之罪。”

听到皇帝的话,李征仪当即就伏身下拜,开口道。

“老狐狸。”

看着李征仪的动作,毕自严心中道了一句。

从逻辑上讲,消息只能是从刑部泄露出去的。

但是个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写这些奏章的人,恐怕在刑部审徐文的时候,就已经在写奏章了,又不是刑部泄露出去的。

不管是皇帝还是李征仪,都明显是知道这件事情,所以轻轻的揭了过去。

“启奏陛下。”

看着皇帝,毕自严开口道。

“如今,街面上已经传开了朝廷查抄徐阶府邸的消息,但朝廷还未收到奏报,臣以为此事蹊跷,当令宣政司、锦衣卫严格探查,看看是否有奸人作祟,意图混水摸鱼。”

“准了。”

看了一眼毕自严的脸色,又看了看他身后一众官员事不关己的样子,朱由校点了点头,同意了毕自严的提议。

见到今日来此的目的已经达到,毕自严带着众臣再次行礼后,转身离开了大堂。

“皇爷,戚金将军来了。”

当众人离开后,就有小太监来到了朱由校的身边,小声的禀报道。

“宣。”

稍微一思索,朱由校就明白了戚金的来意,当即挥了挥手。

“你去一趟兵部和礼部,问一问他们,戚金率军克服大宁的军功,到底什么时候能够核查完毕,给朕一个答复。”

“奴婢遵旨。”

奇怪的看了一眼皇帝,刘时敏有些疑惑。

刚才兵部尚书黄克瓒就在这里,皇帝怎么不询问。

而且,只是核查军功,关礼部什么事情?

看了眼已经被人带进来的戚金,刘时敏心中突然恍然。

封爵,需要礼部来操作。

同戚金擦肩而过,刘时敏连忙派人去追已经离开的朝臣。

“臣戚金恭请圣安。”

一身整洁的朝服在身,虽然已经六十八岁高龄,但戚金却是给人一种老当益壮的既视感。

出于历史上浑河血战的尊敬,也出于对大明皇帝对戚继光的愧疚,朱由校上前扶起了戚金。

“老将军撤回京城不久,应当在家中好好休息啊。”

“臣愧不敢当。”

闻言,戚金连忙拱手又对皇帝行了一礼,不敢托大。

因为戚继光的遭遇,戚金的谦卑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

“真要说起来,朕是亳州人,将军是定远人,都是出自凤阳人,你我可是同乡啊。”

松开扶着戚金的手,示意对方跟着往花园而去,朱由校笑着道。

戚继光、戚金那是什么,那是大明老日月旗人,当年跟着朱元璋打天下那一批人的后裔。

别看老朱将淮西勋贵给霍霍了个差不多,但对于家乡的子弟兵那可真的是够意思。

“臣有负陛下信任。”

听到皇帝表示和自己的是同乡的鬼话,戚金心中浮现出一丝暖意。

“臣的弟子在南京烧人祠堂,导致京中四处都是流言蜚语,臣惭愧。”

“丁修的事儿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个中缘由,现在还不急着下定论。”

听到这话,朱由校就明白了戚金的来意,摆了摆手,示意对方安心。

“戚将军是个带兵打仗的人,对于朝堂上的事情看的不是很清楚,南边的事情很复杂,牵扯的太多了。”

“而且丁修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就算是他做下的,朕也相信他有他的理由。”

“臣谢陛下信重。”

心中松了口气,戚金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放松。

“大宁卫收回来了,朕一直都没有给将军封赏,将军不会怪朕吧。”

走到池水边的椅子上坐下,示意戚金也落座,朱由校看着对方问到。

“昔年,叔父曾言,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

只有半个屁股落座,戚金开口到。

“臣无叔父之能,但也不敢辱叔父声名,为国尽忠乃臣分内之事,不敢希求封赏。”

“赏恩罚过,乃君之职责,朕若是赏罚不明,军中的将士们就该对朕有怨言了。”

笑着摇了摇头,朱由校看着戚金解释道。

“自朕登基之后,便已经为张太岳平反,复官复荫,戚少保于我大明有定鼎之功,朕也理当封赏。”

“然而,我大明兴文抑武多年,将领地位低下,若是朕贸然给戚少保加赠,那就成了捧杀。”

“现在将军有了克复大宁之功,朕借给将军酬功封赏之际,也就有了给戚少保追赠国公的契机。”

“臣,臣。”

听到皇帝的话,戚金当即就坐不住了,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臣,替叔父谢陛下隆恩!”

头磕在地上,戚金的虎目中泪水流出,昔年对戚继光遭遇的愤懑,这一刻终于是释放了出来。

“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伸手替戚金理了理官戴,朱由校口中喃喃的从石凳上站了起来。

当年的戚继光,平倭寇,御蒙古,辅助张居正镇守天下。

在张居正被清算后,万历出于对张居正的厌恶,将自称为张居正“门下走狗”的戚继光也给打发到了广东,最终一代名将在贫困交加中抑郁而终。

这一刻,朱由校终于是能够弥补前世的一个遗憾,给戚继光,给无数大明英勇的将士们一个交代。

看着在自己身前大哭的戚金,张宇只感觉自己的鼻子有些酸。

这才是大明真正的脊梁啊。(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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