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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8章 白谷,他们欺负朕!


西苑被人纵火,这件事情已经定性。

但这件事情的第一刀没有砍到文官身上,而是砍在了宫中的太监、宫女身上。

就当外廷的文官们还在瑟瑟发抖之时,宫中却是抢先开始了一轮自查。

得知西苑被烧后,本来还慢腾腾在运河上漂着的魏忠贤当即是船也不坐了,骑着马就向京城赶。

七天的路途,魏忠贤用了三天就赶回了京城。

然后,在南苑连皇帝的面都没见到,就被撵回去处理宫内。

亲手捅死了自己的那个干儿子魏文后,刘时敏、魏忠贤、王末、杨成秀这宫内四大珰联手,开始反腐。

是的,反腐,而不是查宫中内奸。

不查内奸查贪腐,这件事魔幻到让很多人大跌眼镜。

但更多的,却是造成了极大的恐慌。

就如风流士子有多个相好的一般,太监贪腐之事,自古就是理所当然。

毕竟一群无根之人,大抵上也就能从黄白之物中找到些安慰了。

对于宦官贪腐之事,朱由校的态度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你能做事别坏事,捞钱什么的,只要别太过份,他是不在乎的。

但这次西苑被烧后,朱由校让刘时敏去除草,刘时敏四人商议了一下后就决定,查经济问题吧。

内鬼收没收钱,没人知道。

毕竟世上总有那么一类人,为了心中的想法做出一些个让人难以理解的事。

就比如杨涟这类二愣子。

内鬼不一定收钱,但收钱的一定有作内鬼的潜质。

皇帝那日说的话,已经在京城传了开来。

所有人都知道皇帝的金刀在回来的路上,而且还领着一卫在广宁历练淬火士卒回来了。

别人理解不理解,刘时敏等人不知道。

但刘时敏等人却是知道,如果不能在孙传庭回来前让皇帝胸口的邪火发泄一番,恐怕宫内就将迎来比登基清宫之时更要残酷的清洗。

“刘时敏,杨成秀,你俩就不反对一下吗?”

“这个刘友勇,朕记得是你的把兄弟吧。”

手中拿着一本奏章,朱由校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刘时敏问道。

南京内官监奉御刘友勇等一众负责管理南京紫禁城的太监们,共计贪墨南京皇宫修缮银子十七万四千余两,论斩。

苏州、杭州两个织造,再加上南京织染局太监杨宝等一众织造太监,共计贪墨丝绸两万余匹,其中还包括了包括九龙缎在内的御用缎匹近两千匹。

刘友勇是刘时敏的把兄弟,而杨宝则是杨成秀的干儿子。

宫中这边一开始翻总账,魏忠贤就将在南直隶顺便查到的东西都给添了进去。

刘友勇被杀的原因,是因为贪污了修紫禁城的经费。

这个是真的不能贪!

即便大明的皇帝多少年不去南京住了,但那也是大明皇权的象征,尤其是在西苑被人放火,出了内鬼的时候。

而杨宝的原因更简单,拿了不该拿的。

九龙缎那东西,可是用来给皇帝织龙袍的,这东西你拿回家去是想做什么?!

“如今国事艰难,国帑内帑空虚。这些奴婢不想着主上,只想着自己,这就是该死。”

被皇帝点到了名,刘时敏和杨成秀同时跪下道。

对于魏忠贤查到的东西,他们两人都没有反驳的想法。

这看似是杀贪腐之风,但本质上是要杀内廷和外廷勾结之风。

如果只是个贪污之事,查出来后顶多是个抄家后发配某陵守孝。

而这些人要死的原因也很简单,他们看似在外面,但长期有家人和宫中的小太监有私下通信。

什么叫私下通信,就是没有在典察府报备过的通信。

为此,物理意义上的杀风吧,直接论斩。

火都放到了宫内,他们四个的心都吊了起来。

这要是再发生一次,他们四个也就能自己给自己找坟去了。

“你们看着处理吧,朕不想再有这种事情发生。”

将奏本丢回到了魏忠贤身前,将身上的大氅又往自己的身上包裹了一番,朱由校开口问道。

“魏忠贤,孙传庭到哪儿了?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回皇爷,昨日军报说是过了山海关,最快明日就可到南苑。”

“等孙传庭到了后,让他到西苑来见朕。”

眼珠子一转,朱由校当即就下开口道。

说完之后,朱由校就从椅子上站起,出了旧衙门,重新住回了西苑。

他要再给孙传庭点上一把火。

不过,朱由校并没有在第二天就等到孙传庭回京。

因为当天晚上,孙传庭就带着一千精兵进了京城。

然而,朱由校并没有第一时间见他,而是令人传诏,明日开廷议。

正月二十五,西苑被烧。

正月二十八,八百里加急到广宁,召孙传庭回京。

而后,孙传庭就给大明上下展示了一下什么叫做急速。

一千精锐先行,剩余一万人压后。

二月初五,孙传庭就带着精兵进了京城。

次日一早,浑身着甲,在西安门外守了一夜的孙传庭在得谕后,就带着一众豹韬卫的将官们进了西苑。

然后,孙传庭就见到了大光明殿已经被烧的黑漆漆的地基。

霜前冷雪后寒,正是天气冷的时候。

然而,一步一步登上大光明殿地基的孙传庭,其身上的煞气,却是更要凄冷几分。

“臣孙传庭,携豹韬卫将官,恭请圣安。”

“臣等恭请圣安。”

随着孙传庭的声音,跟在他身后的一众将官也纷纷弯腰行礼。

着甲在身体,只行躬身之礼,不行全礼。

“白谷啊,你可算回来了。”

双手捅在袖中,裹了裹身上的大氅,朱由校看着孙传庭,语气中满是愁苦。

“你走了这才多久,京中就有人欺负朕了。”

“你看看,世庙修的大光明殿,让人一把火都给烧了啊。”

“朕自问登基以来,也算勤勉,唯恐辜负了先帝所托,祖宗遗命。”

“就因为朕没有住在乾清宫,他们就一把火点了朕的西苑,想要朕不得不回去住。”

“他们拿朕当猪养!”

“朕让人查了半天,结果就查到个叶向高,那厮还说什么何惜一死求太平。”

“想要让天下人觉得朕是冤杀了他。”

“白谷,朕怕啊。”

被叫来闲坐了小半个时辰,这会儿毕自严等人听到皇帝的话,那是寒毛都炸了起来!

能说出朕罪天下的话来,皇帝你是个知道怕的人吗?

“陛下,是谁做的?臣请诛之!”

一路奔袭回来,孙传庭几日都没好好休息。

此刻,听到皇帝的话,双眼瞬间血红,当即一拱手道。

“周尚书查说,是南直隶的一些个人。”

“袁阁老查说,是山西的一些个人。”

“东厂的魏忠贤查说,是那些个叫什么东林党的人。”

身体向前倾了倾,朱由校开口道。

“皇后怀着孕受了惊,七个月了,挺着个大肚子和朕到南苑躲灾,那怀的可是朕嫡长子。”

“朕看的心惊啊。”

“臣请命,杀尽东林!”

闻言,孙传庭当即单膝跪地,请命道。

“此等不忠不孝之徒,臣请以重典惩之。”

说着,孙传庭就转过头,看向了地基上的一个众所周知的东林——左光斗。

见到孙传庭扫视过来的目光,左光斗就是一惊,双腿一软。

孙传庭,卫所军生出身,以祖上军功袭百户。

叶赫一战,硬撼女真两面夹攻,重创努尔哈赤,战场积累下的杀气配合上他壮硕的身形,给人非常大的压力。

“不是啊,孙,孙将军,不是我!”

这些天,京中的消息左光斗不是不知道,但他是真的没有参与其中。

甚至于,被皇帝自打很久前被皇帝叫到南海子中痛骂了一顿后,左光斗和东林的联系都断了。

“你的意思是,陛下冤枉你吗?”

见到左光斗这样子,孙传庭就觉得对方心中有鬼,当即上前一步,一把就将左光斗提溜了起来。

“就是冤枉了你,又如何!”

“我们这些文人不是常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吗?!”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这句话,历史上的孙传庭用命去诠释了。

孙传庭的性格,本不是如此与人争锋。

不管是如今的这个,还是历史上的那个。

见到事不可为,孙传庭都走的是相当的利索。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这句话,历史上的孙传庭用命去诠释了。

孙传庭的性格,本不是如此的锋芒毕露。

不管是如今的这个,还是历史上的那个。

见到事不可为,孙传庭都走的是相当的利索。

见到了天启年间惨烈的党争后,孙传庭天启年间的党争,他被卷入起中后,孙传庭说走就走,毫不犹豫。

闲居十年之后,孙传庭再次踏入官场。

由于和吏部尚书谢升的不和,被派去顶陕西巡抚的锅,在偏殿见了崇祯一面后,就带着六万两的饷银踏入了关中之地,履职不到一月,便派副将罗尚文杀整齐王张显,两年时间,没拿崇祯一分饷银,反倒是从陕西的黄土地里刨出了四十五万两白银,本色米麦豆五万石,还有一万两千兵丁。

君以国士待我,我当以国士报之。

清兵入塞,经历了与杨嗣昌、高起潜的不和后,即便是在诏狱中进修了三年。

被崇祯在文华殿见了一面后,孙传庭又将命给了崇祯,最终被催出战,身死殉国。

夙娴良画,屡著捷功,仓卒殉军,仁成身殒。

孙传庭,本是非常温和,不愿与人争斗,不想得罪任何人,只想要澄清天下。

当他的门生冯容以“天下事殆不可为”劝他时,他也只能不以为然的说一句:为之自吾始,济不济,命也。

尽人事,听天命。

在广宁听闻了皇帝的西苑被烧,速召他带兵归京后,孙传庭心中的怒火,都能将广宁外的山林给烧尽。

好不容易,大明好不容易出了一个勤爱民的天子,却是被人放火烧了家!

星夜兼程,披星戴月回京,不卸衣甲在西安门等了一夜的孙传庭,已经有了见到皇帝后,杀人的打算了。

西苑被烧他不怕。

战场失利他不怕。

他怕那个曾在南苑与他谈天说地,心中有无数想法想要实施的皇帝被害了。

好在,现在皇帝还活着,还能如此悠闲的躺在椅子上在这里给他拱火。

不过,现在皇帝还在,下一次呢?

孙传庭现在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杀!

像是他在广宁对待那些个敢劫掠互市商贩的蒙古人一样。

将他们的脑袋拧下来,堆成京观。

叶赫,广宁那些蛮夷那恐惧的眼神告诉他,杀人是最有用的手段,杀的足够多了,对方就再没有胆气了。

只有将那些人杀怕了,杀到他们连让皇帝去死的念头都没有,皇帝才能安全!

就像现在被他提在手中的这个左光斗一样,这样被吓破胆子的人,才没有对皇帝不利的想法。

“白谷,将左侍郎放下。”

眯起双眼看着左光斗,朱由校皮笑肉不笑的道。

“左侍郎还在蓟州往宣府修路呢,你让他自己说说,有没有和东林勾结,烧了朕的西苑啊。”

“陛下,臣没有。”

被孙传庭噗通一声丢在了地上,左光斗连忙跪在地上磕头道。

他不怕死,但他怕被人挂着个东林同党,谋逆的帽子去死。

“臣绝对没有和东林逆党一起同谋。”

“自任工部侍郎后,臣不是在工地监工,就是在工部作图,亦或寻访民间工匠。”

“绝对没有和东林有所勾结。”

对皇帝磕头,左光斗心中只有一个皇帝。

陛下,救一救,救一救。

看在他能修水利,修弛道,修堤渠的份上,像是那个袁应泰一般,饶他一命。

“左侍郎,黄河的事情,朕还指望着你去做呢。”

双手从袖子中拿出来,朱由校看着左光斗目光如炬的说到。

“不要让朕觉得,你是一个只会在奏章里侃侃而谈,光吃干粮,却是一点儿实事都做不了的人。”

“臣,臣一定尽心竭力,为重修黄河河道做好准备。”

说完之后,左光斗才从地上爬起来,颤颤巍巍的重新在椅子上坐下。

吓人,太吓人了。

以往皇宫被烧,那都是群臣上书劝皇帝修德。

但皇帝刚才对孙传庭说的话,太吓人了。

有人要烧死皇帝!

顺带着还要烧死皇帝那个怀胎七月的皇后!

皇帝以这借口掀起大案来,天下噤声。

他要是被卷进去掉了脑袋,日后也就是在史书上像是那洪武大案中,落的个注脚。

这对好名的左光斗来说,是万万不可接受的!

气呼呼的看了眼重新坐下的左光斗,孙传庭的目光又向着六部九寺的主贰官看了过去。

他现在就等皇帝一句话,看看这些剩下的人里,还有没有叛逆分子!

见到孙传庭凶厉的目光,一群朝廷大员纷纷将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

一群四三品官员,被个五品的知府吓成这样,也是个趣事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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