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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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展厅里的射灯光线明亮而又直白。
光芒充斥在江恒远和裴洋之间, 将他们彼此的模样映衬得格外清晰。
在江恒远安静温柔的目光下,裴洋隐藏起与感情有关的事,有选择地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他对江恒远说:“我常常觉得, 人活着的意义并不是追求虚妄的快乐, 而是去体察时间的流逝,以及在这些时间里, 生活赋予我们的那些真实的痛苦。”
“痛苦?”江恒远眼底深处蕴藏着某种情愫, 面上却淡然如常,顺着他的话继续询问, “为什么会觉得人生的意义在于体察痛苦?”
“可能是因为痛苦的保质期更久,更令人印象深刻。”
裴洋曾经很多次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问过自己,到底为什么割舍不下这份长达七年的暗恋。
后来他发现——
江恒远出现在面前的那一份乍然之喜;
进入学生会忙碌, 只愿能打听到只言片语的纠结;
走江恒远曾经走过的路, 去他曾经去过的餐厅用餐,站在楼顶天台看他曾经看过的风景……
“……!!”这个混蛋。
因为得不到,所以哪怕只是靠近一厘米, 都足够甜蜜。
裴洋心里一边怪他,一边为自己刚才的自作多情而懊恼不已。
裴洋扪心自问, 倘若两人一开始就熟识, 没有天差地别的家世, 自然而然地相遇靠近, 一切奢望都变成理所当然, 也许他反而不会有如此剧烈、如此历久弥新的情感。
“就好比说感情, 能让人刻骨铭心的也许不是甜蜜, 而是伤害;能让人终其一生都不肯忘掉的人或事,大多也都曾经令人痛苦过。
裴洋听到江恒远低笑一声,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含混地问:“闭眼睛做什么,是以为我想吻你吗?”
裴洋长这么大只对一个人心动过,现在他就在眼前,那么专注地凝视着自己,只一个眼神就令人心动不已。
他紧张极了,下意识地闭上双眼,连呼吸都几乎屏住了。
可是过了很久,预想中的吻却迟迟没有落下。
遥遥地喜欢这个男人,似乎也成为了生活当中不可或缺的一种习惯。
裴洋与他对视,从男人幽深的眼中看到了坦诚而脆弱的自己。
裴洋说完,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笑笑,替自己找补:“当然,这些都是我自己胡思乱想的东西,每个人有不同的想法,觉得我说得不对也别在意。”
仿佛有某种强烈的磁场在悄然作祟,不知不觉间,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然变得很近很近。
那种酸涩的心情,在须臾数年间已经成为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裴洋不知道江恒远此刻在想什么,只看到他低头,缓缓、缓缓地靠过来。
“爱人的骤然离世,背叛的撕心裂肺,表面上是痛苦,但却比平淡更容易让人陷进去。正因为痛苦,才缔结了人与人的关联,也才给快乐提供了足够的衬托。”
想着这些,他难得地敞开心扉, 在江恒远的面前剖白自己的想法——
“不会,我很喜欢听。”江恒远温声开口,说话间,一双黑眸注视着他,像在认真阅读一卷书籍。
江恒远英俊精致的五官在裴洋眼前放大,裴洋甚至不需要仔细观察,就可以清楚地看到他长长的睫毛。
可他偏偏不由自控,心如鹿撞。
在这样科技感十足的空间里,人本该理性一些,不该产生太多旖旎的情愫。
他睁开眼,却窘迫地不敢看江恒远,没有什么说服力地辩解道:“我没有这样想!”
江恒远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带着点坏,又撩人。
“是么?那你不妨现在想一想。”
话音落下,他单手捧起裴洋的侧脸,不顾周围人潮拥挤,低头毫不迟疑地吻住了那双柔软微凉的嘴唇。
<div class="contentadv"> 裴洋蓦地瞪大眼睛,脑海中如炸烟花,浑身血液奔腾上涌,一颗心脏都快要从胸膛里蹦出来。
唇瓣的触感温热鲜明,江恒远带着强势又温柔的力度,碾压掠夺着他的呼吸。
裴洋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冲昏了头脑,指尖轻轻蜷缩几次,最终还是难以克制地抓住了江恒远的衣服。
————————
直到从科技展馆出来,裴洋的脸还是漫着薄红。
他想起刚才,一吻结束后,江恒远用温热的拇指帮他擦干净嘴唇,很认真地问:“裴洋,需要我道歉吗?”
裴洋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只记得自己一时头脑发热,又主动吻上了江恒远的嘴唇。
他当时只是想一触就走,可江恒远却不让他退,大手用力握住他的脖颈,有些重地啃咬他的嘴唇,加深了那个过分纠缠的吻……
此刻,两人谁也没有讲话。
彼此沉默地回到车内,很有默契的,谁都没有系安全带。
车内安静得针落可闻,可是裴洋脑海中徘徊不散的思绪却扰得他不能宁静。
都怪当时太冲动,现在好了,不仅该说清楚的话没说清楚,就连他们两人之间原本平顺的状态,也忽然变得微妙难言、不清不楚。
裴洋有点后悔,可又好像不是那么后悔。
他心里很乱,乱得甚至不敢去看江恒远的眼睛,更不敢仔细回味他给的亲吻。
安静了好一阵子,是江恒远率先开口,温声叫他的名字:“裴洋。”
被点到名字的人轻轻“嗯”一声,算是回应。
可江恒远不满意,又提出要求:“看着我。”
裴洋听话地看向他,但仍然要很努力才能克制着,不让眼神闪躲。
车窗隔绝了室外炙热的暑气。
车内开着空调,凉爽之余,又弥漫着江恒远的气息,冷淡薄荷香,撩人心弦。
裴洋与江恒远四目相对,听到他低声问:“裴洋,为什么主动亲我?”
这算不算是恶人先告状?
裴洋抿抿唇,陈述一个事实:“是你先亲我的。”
江恒远也陈述事实:“我们一人一次,这件事要分开来论,不能扯平。”
的确是一人一次,也不算冤枉。
裴洋找不到借口,只能故作冷静地问:“那你呢?你主动亲我,是什么——”
他还没说完就被江恒远打断:“喜欢你,一时情难自禁,很想吻你。”
江恒远说得那么斩钉截铁,那么理直气壮。
裴洋感觉“喜欢你”这三个字像有魔力,顺着耳朵往心坎儿里钻,钻得他整个人都有些酥|麻。
江恒远最懂得怎么拿捏他。
裴洋的理智已经在行将瓦解的边缘。
而江恒远恰在这时温柔地靠过来,摸摸他的脸颊,哄似的问:“你呢?你不要我道歉,还亲我,是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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