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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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当天晚上。
江眠在热闹中收到陈故说已经到了停车场的消息, 他回了个还没结束,陈故就回了个不急。
江眠觉得他确实是不急的,反正地下停车场也有空调, 而且他跟陈故说了十点, 陈故自己要八点就过来,这不是他的问题。
可当江眠回了个嗯后抬头再看正聊得热火朝天的李兴他们, 只觉事好多。
偏偏荣荀不在, 江聊一也不在,他怎么也得在这坐到散场。
谁让荣家的所有人都默认他是第三把座椅。
江眠在熟人面前话都总是很少,在生人面前就更加。
他的身形虽然看着孱弱, 但长相并非那种柔弱可欺的小白花模样。
江眠的脸是清秀冷淡那一挂的, 尤其是那双柳叶眼,垂着的时候显得淡漠,抬起来时又带着锋芒和疏离感,他虽然只有二十岁, 还是刚满不久, 但很早荣家就有好些人不敢和他对视。
陈故弯弯眼,本就很好的心情被润色得更加灿烂:“嗯。”
陈故轻笑着打开,没急着发动车子走:“怎么想到给我带这个?”
等江眠好不容易在这里捱到了九点多的时候,他想了想,又喊了服务员点了点刚才他觉得好吃的饭后糕点。
江眠没有多解释,只是说:“他是。”
“没有听江先生讲过啊。”
被看穿的陈故完全不觉得心虚,反而是眨了下眼,可怜兮兮地看着江眠:“我也不想的呀,可是你不在真的没胃口。”
他套了件戗驳领的黑色大衣,里面是白色的毛线衣,这样的装扮让他看上去成熟了很多,至少乍一看不会觉得他是还在读书的大学生,更像是深不可测的商人。
比如他们说现在南界唯一和荣家有点竞争意味的兴友会,说兴友会老板的女儿可能要和隔壁那边谁谁谁家的联姻,江眠就捧着热牛奶没什么波澜的说了声不会。
桌上有人附和。
江眠到了停车场,找到了陈故的车,不用他动手,陈故就帮他开了副驾驶的门。
江眠抬眼:“张老板或许想用联姻牵制住我们的发展,但舍不得牺牲他女儿。”
他很宝贝自己那唯一的女儿。
江眠今天倒不是穿的正装,但还是比较正式。
望着他的动作,福阿公有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以前这孩子可没那么急。”
江眠点头,想陈故鼻子真的好灵。
“感觉你可能没吃晚饭。”江眠嘀咕了句:“是你的作风。”
老金有些不信:“不能吧,我看他也不是个女儿奴啊。”
江眠并没有听见他们的议论声,不过他大概能够猜到。
十点到了后,江眠就拎起了打包袋,几乎可以说是迫不及待地踩着点率先离席。
黄金糕和芝麻馅的艾叶糍粑,他说了打包,惹得坐在他身边的李兴看了他一眼。
所以江眠就莫名成了他们心里敬三分的存在了。
桌上静了静,李兴好奇道:“为什么啊?”
江眠连这句话都猜到了。
他一溜烟坐进去,把自己打包了的糕点递给陈故。
所以在背地里, 有很多人评价过他怪异。
不睡觉、不吃饭…江眠不觉得他真的完全睡不着也吃不下,陈故就是故意的。
“我现在在了。”
他那对过于清澈以至于带着点冷情的眼眸注视着谁的时候,总给人一种会被看穿的错觉。
而且江眠微垂着眼,显得有几分冷淡,看着就更加疏远。
江眠面不改色。
他非要让他脑海里留下一个印象。
“上回也是匆匆离席了,难不成是拍拖啦?”
他见过兴友会那边的人几次,那个张老板虽然没怎么表现得出来,可江眠看得出来。
陈故戴上一次性手套,一边吃着黄金糕,一边去看江眠。
南界许多人都迷信, 无论年轻还是老人,都是如此。
即便保鲜盒再如何密封,陈故也嗅到了味:“黄金糕和艾叶糍粑?”
因为他自己也有感觉到,和陈故遇见后,他有很多事都被陈故给改变了。
他们在聊生意上的事, 江眠学的不是金融, 不太懂, 但听得也还算是认真, 所以当他们的话题转到闲话, 聊到其他在南界做生意的人身上时, 江眠也有听见。
江眠看着他,没有半点脾气:“吃吧。”
事实上他的确有点生气,因为陈故到现在还在用自己的身体健康来捆绑住他。
心思过于敏[gǎn]的江眠有着敏锐到可以称得上神奇的直觉, 而这些是寻常人没有办法理解的。
一个陈故没了他就会没有办法好好生活,甚至可能会活不下去的过分烙印。
偏偏陈故还不是完全装的,他是真的敢就这样熬,真的不去吃饭不去睡觉。
因为他很清楚。
筹码要下得够足够果敢,才能赢得自己想要的。
<div class="contentadv"> 而陈故的筹码,就是他自己。
江眠不知道该怎么让陈故明白他不用这样做,他不是没有跟陈故说过,有什么可以直接说,但目前看来显然是没有效果的。
他也主动地去和陈故有过一些接触,可这并没有改变什么。
陈故还是一如既往。
他不是不相信江眠,只是他的安全感太薄弱,有太多的举动都是他的习惯和下意识。
可这让江眠有点气。
他讨厌陈故这样不在意自己的身体。
所以江眠今天的气压有点低,整个人看着就更加像刚打好的宝刀,在冬日闪烁着冷芒。
陈故不是不能够感觉到江眠的情绪,可这些情绪是针对他来的,陈故一颗心就几乎要被愉悦给填满了。
他是真的疯而神经,恨不得江眠所有的情绪只会为他一个人而生。
陈故舔了下唇。
敏锐察觉到什么的江眠偏头看他。
陈故就咬着黄金糕委委屈屈道:“想亲你。”
他在这方面向来直白又热忱:“一天没见了,好想你。”
而无论多少次,江眠始终会被戳到。
所以在陈故说完这话后,哪怕他还在因为陈故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乱来而堵着气,也还是撑着座位,倾身过去在陈故脸上落了个吻。
虽然上回试过了没用,但江眠没打算放弃。
他很轻地贴了陈故一下后,就小声说:“你想要,说就好了。”
他这副乖顺的模样勾得陈故心痒,有一瞬间根本不想管那么多,想直接就把江眠搂怀里摁在身下就地办了,不去在意江眠究竟吃不吃得消,也不去在意进度是不是太快。
但这念头的确是一瞬间。
陈故比任何人都清楚江眠这身板有多弱,也清楚江眠对他有多大的吸引力。
他不是想太多也不是过于自负,而是真的担心他会控制不住。
“是我想亲你。”陈故抬起另一只没有带手套的手,轻轻捏住江眠的下颌,微哑的嗓音低低的:“不是想你亲我。”
江眠稍顿。
他慢慢地哦了声:“那我下次……”
“不行。”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陈故打断:“还是要亲。”
陈故已经忍不住,鼻尖抵上了江眠的鼻尖,愈发轻的声音就好似一团面糊,过于黏稠:“我更喜欢你亲我。”
江眠被他这亲来亲去的放肆话语弄得耳热。
他刚想说先吃饭吧,陈故就直接吻了下来。
黄金糕很甜,还带着浓烈的椰香,使得这个炽热又强势的吻就好像是故意这样,不然嘴里的糖块怎么能融化成糖浆在两人唇齿间弥漫。
江眠被迫又尝了一遍黄金糕的味道,还伴随着淡淡的铁锈味,充斥着他的鼻腔,像是要堵住他的所有感官。
江眠是倾身过去的,这个姿势让他不舒服,尤其陈故没法抱他,江眠就想挣脱。
因为他总觉得心慌,再说这是在外面,哪怕是车里也是外面……
“眠眠。”
陈故不悦地咬了一下江眠的舌尖,因为用了点力,登时让江眠疼得轻嘶了声,他又讨好地安抚了下江眠,但话语里全是警告:“专心点。”
江眠真不知道陈故是怎么发现他走神的,每次都是这样。
实在疯了似的压榨他的呼吸空间的是陈故,他根本没法反客为主,偏偏陈故就是知道他在游神。
等到一吻结束后,江眠无意识地微拧着眉,红肿的唇稍稍张开一点在抢夺空气来舒缓自己的缺氧症状。
陈故又亲了亲他,意有所指地盖上了放在腿上的食盒:“吃饱了。”
他弯眼笑得纯真又无辜,好似刚刚那个故意逮着江眠会让江眠不自觉轻颤的地方扫的人不是他一样:“回家吧。”
江眠不想说话。
但这也不是他第一次被亲得有一堆脾气却又没有半点发泄的意思了。
因为他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是……
江眠揉了下自己燥热的耳根,默不作声地望着车窗倒映出的陈故的身影,没有说话。
陈故发动车子出了停车场,黑色的SUV没入车流中,向着陈故家的方向而去。
今天的陈故要继续睡沙发了。
但他睡得心甘情愿。
尤其在江眠睡着以后,他可以站在卧室门口静立着,看没有上锁的门。
陈故没打算做什么,他只是喜欢看看。
从第一次发现江眠对他毫无戒心不会锁门开始,陈故就总喜欢在大半夜爬起来看一眼门。
没锁他就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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