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379报师恩,莲花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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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翼圣若是明智些,此时也该写好遗诏了。”
宋王旗帜下,大军向着乾封的方向慢慢行去。
李存孝并未乘坐骑,双足丈量着大地,始终保持在大军前方十丈距离。
并非他狂妄自大,而是此番突破大宗师之后,自身实力的变化已然天翻地覆。
昊天法相第四重后,他的战力,已经不能简单地用几重天来衡量。
有昊天上帝加持,人运、国运、天地三位一体,所发挥出的威力难以估量。
如今他还不是天下之主,只是拥有数州之地而已,但叠加到本身的大宗师境界上,就已经有把握能胜过李翼圣。
不为别的,只是在法象境界的核心“道场”这一块,李存孝就拥有绝对的优势。
大宗师的道场,内景外显,实质是生命本源可以辐射、影响、控制的一片区域。
道场的范围内,己身法理贯彻,天地之力交融,如臂使指。
而李存孝在此方面,有着独特的优势。
一来,他修炼三教本尊,元神之强大,独具一格;三教法相融合,道场的范围也远超独修者;
二来,昊天上帝法相不是寻常神功,其舍弃了一切武学和其他,是专门提升“天人合一”状态的秘法
李存孝对于天地之力的驾驭强度,足以超越大宗师单纯的经验。
范围和强度之外,在外物上,他甚至都要多一件灵宝后天袋,金丹也还有两枚。
而李翼圣的金丹早就用掉,之前厮杀中受的伤都未曾痊愈,如此胜算再降一筹。
如此,便是有“三胜三败”,李存孝找不到输的理由。
而一旦李翼圣落败,帝位自然要更替,其中动荡不可避免。
如果前者对自己打下的基业还有那么些感情,那总该要提前做好布置,免得被北边的辽国摘了桃子。
不过对于李存孝来说,这些都不是大问题,
现在的他,有信心镇压一切反对,有能力解决造成矛盾的人。
不过,波折能少一些就少一些,毕竟老百姓不像他金刚不坏,依然要吃喝拉撒。
上层的动荡,必然会对下层的生活造成波及。
这也是为什么李存孝会对李翼圣下战书,目的就是将政变的影响控制在上层的小范围内,尽量和平地实现权力的交替。
普通的帝王,将天下视为自己的私产。
而《昊天上帝古文书》第四层境界,则是真正让李存孝和天下成为了一体。
皇帝是国家这个“人”的大脑和精神,百姓就是血液,疆土就是肢体手足。
肉身越强健,精神才会越强大,“天”“人”合一的力量才会越强大。
从这个角度来说,统一天下就是李存孝如今修炼的方式,李翼圣和其他的割据藩王毫无疑问是绊脚石。
即使没有私怨,阻道之仇也无法避免。
诸王还有降服的可能,但李翼圣和辽主这样的枭雄却不可能甘心屈居人下。
因此,即使不谈往日旧怨,只为了昊天法相真正圆满,这一战就不可避免。
当然,李存孝也不光是邀战,同时也给京师的权贵盟友们、剑南道的契此与河西楼观道的道通传达了讯息,做好了之后讨伐不臣的准备。
另外,看在史敬思没有掺和到李思远等人的谋划中,以前还帮过自己一些忙,他也去信一封,晓以利害。
万事俱备,只差和李翼圣一战,他积蓄已久的大势,就将不可阻挡地席卷天下。
“来了吗?”
李存孝感知到了什么,举起右手,握拳,大军立刻停止了行进。
这时,远方升起一道宝塔的虚影,朝着此处横移。
原本河东军的俘虏们都被除去了甲兵,在一众昂扬的龙甲军中,瑟缩又忿忿。
见了远处的异象,不知是哪个俘虏先开口,喧哗蔓延开来:
“是陛下!”
“陛下来了!陛下来救我们了!”
“北方天王战无不胜,陛下天下无敌呀啊!”
长棍横扫,炸开数团血雾,李光义冷冷地注视着那些无头尸体,心意棒的金箍上血液流淌,在地上积出一个水洼。
俘虏们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不是往日横行天下的牙兵,而是别人的阶下囚,顿时噤若寒蝉。
说真的,这些人中,既有李翼圣的河东旧部,也不乏讨伐各地藩镇时收纳的悍将。
无一例外,这帮人都极为桀骜。
以前也不是没有兵败,不是没有见过新的上司杀鸡儆猴。
但是宋王不同,龙甲军不同,这帮人似乎不仅要俘虏从肉体上屈服,还要他们从精神上屈服。
从兵败那一天开始,就不断有龙甲军中的军官来到俘虏当中,宣扬什么“军民一体”之类的谬论,让他们改过自新,善待百姓。
牙兵们听着这些,简直像在听天方夜谭。
力不如人,弱肉强食,这我认了。
习武练功,不就是为了做人上人吗?!
往日就算兵败,只要服从于新的强者,他们仍旧可以对弱者为所欲为。
用面对一个人的屈辱,换来面对更多人的骄横霸道。
如今龙甲军对待俘虏倒是不算苛刻,可若是活着要受这么多条条框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天王总算来了”,李存孝飞身而起,凌霄千丈。
宝塔的虚影收缩,最后落在中年人的掌心。
今日,李翼圣并没有穿他的龙袍,而是披挂整齐,一身华丽甲胄,头戴宝冠。
左手宝塔,右手执胜利幢。
除了灵宝舍利塔,其他几件,俨然也都是神兵,对敌朱全忠时李翼圣便是这全副武装的打扮。
如今他以此来见李存孝,足见是严阵以待,没有半点轻忽。
“处理军中事务,耽误了些时间。”
李翼圣看着对面同样是武装到牙齿的青年大宗师,面上淡然,心中却不免百味杂陈。
昨日隔空对话他还不能肯定,如今面对面则完全可以肯定,李存孝的实力绝对不下于自己,灵宝的强大气息也毫不掩饰。
不夸张地说,就算是巅峰时期的朱全忠,比起对方都隐隐要逊色一筹。
有那么一个瞬间,李翼圣简直怀疑自己中了幻术。
不及而立之年的大宗师,就算是市井故事、说书人的话本,都不敢编得这么离谱。
就是当年的大秦太宗,三十岁时晋位宗师,也已经让无数人只能望其项背,自叹弗如。
从他自己的经验和理性出发,李存孝的表现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聚沙成塔,积水成川,凡事总有累积的过程,可你,简直有悖常理。”
“是因为那件灵宝?前周皇室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不,若真有那么强,炀帝也不会身死国灭”
李翼圣自言自语,提出一个又一个假设,又自我否决。
“我说我有天命加身,你信吗?”
李存孝伸手一抓,乾阳殿降临现实,原始而纯净的三坛世界瞬间扩张,将每一寸空间都化作他的领地。
舍利塔绽放万千毫光,禅唱中夜叉鬼神腾云驾雾,毗沙门天一出现就和李存孝的道场展开了激烈的碰撞。
虚空之中的交界处,无论灵气还是魔气,都在不断地循环生灭。
若不是距离地面足够远,只怕这时候,万数大军已经葬身于地龙翻身当中了。
“如果是以前,我大概不会信。能成就一番事业者,谁不是天命加身?”
“可如今,除了这个理由,似乎也找不到别的解释了。”
李翼圣的表情重回平淡。
他不问李存孝这些年都做了什么,谋划了什么,也不去讨论君臣恩义之中,究竟是谁有所亏欠。
事到如今,要解决问题,唯有一战。
真元撬动着天地之中的力量,如同席卷汪洋的海啸。
道场的交界处,两人的意志化作夜叉与鬼神,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来吧,李存孝!”
“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坐上这张龙椅的资格!”
而李存孝就像是支撑天地的天柱,他的所在,便是天、地、海的中心,便是不变的原点。
任何外界的风浪,都无法撼动分毫。
“天王,不要搞错了。”
“现在,你才是挑战者!”
齐州,长清县。
济水从此处流经,往西北便是往日的魏博和成德藩镇,往东北便是渤海。
然而如今,这里全都已经属于辽国的领地。
只不过城市之中,依旧还是发髻右衽的中原人占多数,秃顶髡发左衽的乞答在少数。
前者多数是工匠、农夫、辅兵,后者则清一色地甲胄森严,手握刀枪。
而城市的中央,县衙的旁边,则有一座座佛寺拔地而起,穿红袍戴黄帽的番僧高高在上,对着月白僧袍的本土僧人呼来喝去。
“要消化这些中原旧土,还需要时间啊。”
“我们乞答的底子,终究还是太薄了。”
耶律亿站在城墙上,俯瞰着城外的济水。
一艘艘艨艟巨舰接连排列,一队队悍勇的军卒从中走出,有乞答人,也有秦人,一队队汇入城外的大营。
军营接连成片,粗略估计,兵力只怕已经超过十万。
“陛下功参造化,开南北院制,以佛家教化人心,兼收并蓄,蔚为大观。”
“假以时日,整个北方,都将会归心于大辽。”
萨迦双手合十,这话一半是恭维,一半是发自内心。
从草原上的小部族,一步步走到今天,耶律亿的经历无疑是传奇的。
也只有这样的英雄人物,才能让他和格鲁抛下一切走出雪山,忠心辅佐。
“可是,如今李翼圣驻军乾封与我等对峙,陛下真的打算大兵压境?会不会太冒险了?”
已经贵为辽国皇后的月理朵面带忧色。
实在是乞答家底太薄,眼下的局面,看上去人才济济,实则辽国内部的造血系统还没形成循环。
在辽国各处担当重任的,都是慑服于耶律亿个人实力和人格魅力的乞答人、秦人,精神意义上的“辽国”还没有形成。
就像辽国自称也是天下正统,承接天命,眼下连他们自己都不信。
但要是能经过两三代人潜移默化的影响,归属感就会逐渐形成。
到时候,辽国就不会被中原视为蛮夷,辽人成为“北人”,秦人成为“南人”,都是中原正统,都是天命所归。
这样的局面,对于月理朵来说,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
但耶律亿显然不这么想。他看着不解的妻子,忍不住叹息。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李翼圣不是能与他人分天下的人。”
“至少,对于没有灵宝的我们来说是如此。”
“可惜之前没能拿下朱全忠,如今半点没有他的消息,也不知道是跑到哪里躲起来了。”
“既然如此,我们就更要趁着李翼圣伤势未复,雷霆一击。”
“我倒不指望一战功成,但只要北方生乱,我不信其他的几个藩王和圣地能坐得住。”
“还是那句话,中原广大,想要征服,必须使其内乱,我们再伺机蚕食。”
“你们应该看过谍子密报了,几日前在陈桥驿有一场大战。”
“虽然不知道胜负如何,但这个位置,交手的只可能是秦人,说不定就是秦王晋王内讧。”
“太子之争最是残酷,这正是我们的良机。”
“等兵马集结完毕,明日我便挥师南下,定要”
耶律亿话语一滞,猛地望向南方,神情中带着怀疑,又有惊喜:
“是大宗师在交手?难道是朱全忠来偷袭李翼圣了?”
“没想到啊,我李翼圣纵横天下近百年,却败在一个毛头小子手里。”
“李存孝,李三郎,这一战,是你赢了。”
“现在大秦是你的了,我临走之前,对李嗣恩李嗣本有过吩咐。”
“他们会配合你,接收我留下的一切。”
“你有这么好心?”
“哈哈哈哈哈,当然没有,我也不指望你能善待我的旧部,只是希望我死后,基业能得以继承,至少不被耶律亿白白捡了便宜。”
“这样即使我死了,只要大秦还在,也总算是留下了些东西。”
“梁,吾仇也;乞答与吾约为兄弟,而终背盟毁约,此吾遗恨也”
李翼圣诉说着,将最后的力量灌注于三支箭矢之中,那里面满是不甘与雄心。
但三头八臂的巨人漠然以对,手掌各自捏印,沛然之力瞬间将李翼圣仅剩的上半身和未出口的话语碎为齑粉。
法相崩溃,外景崩塌,天地之力顿时有所感应,就要生出异象。
但李存孝八臂撑开,三坛世界猛地扩张,隔绝了内外。
大宗师一身修为的磅礴之力,被他尽数约束在这片空间之中。
随后,一朵白莲从他的丹田飞出,扎根虚空,开始飞速生长。
金刚杵吸收着纯净灵力之外的驳杂煞气,金光涨落。
而在金刚杵下,沉眠的老者元神被轻柔的力量引导,落入白莲之中。
“师父,睡了这么久,您该醒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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