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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你什么档次,也想尚公主?(4K)


殿内甲士肃立,刘宏与何皇后对此情形却是早已司空见惯,熟视无睹,继续饮酒闲聊。

    刘辩对于自身的安全问题格外看重,除了何皇后的西宫外,去任何一座宫殿的第一件事,就是令太子府卫士全面接管这座宫殿的戍卫,绝不给心怀歹意之人半点机会。

    但董太后自宫变后,便从南宫的嘉德殿被迫迁居至了北宫的章德殿居住,就连与刘宏见面的次数都少之又少。

    自刘协死后也还是第一次与刘辩相见,自然是对刘辩如今的行事作风与习惯一概不知的。

    人一旦对某个人产生厌恶之情,那这个人无论做些什么,都只会被抱以最大的恶意进行揣度,董太后亦是如此。

    见刘辩甫一入殿便安排甲士戒备,她下意识便觉得这是她的好孙儿给她的下马威,厌恶之情在心底翻涌,浑浊的眼珠微微颤动,喉间溢出一声短促的冷哼。

    思绪不由想起孝顺体贴的刘协,董太后心中心中恨意与悲戚交织,久久难以平息。

    “父皇,母后,今日公务繁杂,故而延误了些时辰。”

    刘辩自然是不在意董太后心思的,当初他真正下定决心宫变,这位老人家对他们母子的态度可是一个极为重要的关键因素。

    也许刘协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心怀仁德,又顾念着孝悌之义,不忍对他们母子痛下杀手,但董太后这个老物呢?

    在与刘清、蔡瑗一同向着刘宏与何皇后行礼后,刘辩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自家妹妹的身上,仿佛根本没看见董太后似的。

    礼制有云:公主未笄,衣纯青纁袿。

    七岁的刘嫚身着一袭素青色丝绸长裙,发丝在耳际上方精心梳成两对圆髻,以茜色丝带缠绕固定,额前留着整齐的碎发。

    而那白皙的雪颈间,则是戴着刘辩送给她的司南玉佩。

    玉有辟邪压胜之效,汉人遂仿司南之形,琢成玉佩令孩童随身佩之,以辟邪压胜。

    别说是皇室公主,就算是寻常豪族家中子嗣都会有这样一块司南玉佩,但偏偏自幼丧母的刘嫚却没有。

    在宫里,没了娘又不得父皇宠爱的孩子难免会被冷落,从小体会不到母爱却也感受不到父爱。

    不过即便不受宠,却没有人敢欺负刘嫚,只是宫中的生活略显孤寂。

    什么因为公主不受宠没娘疼,就有宦官和宫女欺负甚至克扣饮食和月钱,这在大汉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区区家奴也敢欺主?

    主人再落魄,也不是家奴可以欺凌的,谁也不能保证天子会不会突然关注到刘嫚这个唯一的女儿。

    当然,最大的危险是来自于其他内侍、宫女。

    一旦有人向告发此等恶行,那就万事皆休,全族都得跟着陪葬。

    不过尽管没有父母之爱,但刘辩却承担起了作为长兄的职责,对刘嫚这个唯一的妹妹疼爱有加,几乎是有求必应。

    而刘嫚也很懂事,所求多为玩物、吃食、书籍,近来倒是会讨要些女孩子家的漂亮衣裙,除此之外并不会索取什么贵重之物。

    “皇兄~~~”

    刘嫚与刘辩目光相接,朱唇轻启,脆生生地呼唤着,那软糯清甜的嗓音,令刘辩心头一暖,心中满是宠溺。

    刘辩在右侧下首与刘嫚相邻而坐,刘嫚正要起身行礼,却被伸手按住头顶。

    指腹轻柔地拂过她柔软的发髻,刘辩的动作放得极缓,似乎是怕勾到发梢弄疼了她,温言笑道:“万年乖,兄长这里今日刚到了百余盒瓦酥,是越骑校尉吕奉先从家乡九原郡送来的零嘴,明日兄长差阿望给你送去。”

    “谢谢皇兄~”

    刘嫚微微眯起双眼,似乎对于刘辩的抚摸格外享受,就像只大号的狸奴似的,可爱至极。

    刘清与蔡瑗也与刘嫚欢笑着,聊起了些女孩子家的话题,何皇后也不免与刘宏娇笑着看着这样一副兄妹和谐的场景。

    没有人会不喜欢这样一位乖巧懂事的小公主,尤其是当这位小公主几乎被太子视为掌上明珠般呵护疼爱。

    然而,这温馨的一幕落在董太后的眼中,却是令她心中怒火中烧。

    在她看来,太子入殿后令甲士立于四周,又只拜见天子皇后,还和刘嫚这个公主嬉笑玩闹,却对她这个太后视而不见,这不是对她的挑衅是什么?

    果然贱人生下的孩子也是贱人,卑贱的血脉即便是夹杂着刘氏的皇族血脉也依旧难改卑贱本性,竟无礼至此!

    但董太后终究还是强压怒火,勉强维持着太后的威严,接受众人贺寿,并饮下贺酒。

    酒水入腹,想到自身一把年纪却依旧身体康健,董太后心中还是欢喜的。

    当然,如果何氏这个贱人祝贺她长命百岁的语调不是那么阴阳怪气,而刘辩这个小贱人若是不杵在那里不发一言,她应该会更欢喜些。

    酒过三巡,董太后已有几分醉意,面颊微红地歪斜着身子倚在玉凭几上,浑浊的眼珠在和刘辩有说有笑的刘嫚与另一位年轻人之间来回打转。

    那是她的侄孙董平,年十三,相貌也算端庄,明年准备正式进入太学学习。

    董太后目光微动,轻轻拍了拍正在与何皇后闲聊的刘宏,见刘宏侧过头来,突然开口道:“皇帝,万年的母亲病逝多年了,她在宫中孤苦无依,哀家在宫里也倍感孤寂,不如将万年接到章德殿里由哀家抚养如何?”

    刘宏眉头微微蹙起,董太后这话太不得体了。

    您老在外人面前说在宫里倍感孤寂是几个意思?

    朕的崇德殿和您的章德殿也就一墙之隔,每次来探望您都被您拒见,这时候倒是说起倍感孤寂了?

    怎么,这是怪朕不孝吗?

    至于孤苦无依?

    父死则为孤,朕还没死呢,如何无依?

    至于苦就更谈不上了,那个逆子虽然弑杀亲弟,但对刘嫚的宠溺绝不是作伪,爱屋及乌之下,何皇后对于刘嫚的态度也在渐渐改观,至少不再是从前那般如陌生人的姿态了,甚至还偶有亲近之举。

    刘宏没有接董太后的话茬,更没有直接反驳董太后,而是委婉回应道:“朕倒是觉得如今万年过得挺不错的。”

    以他对这位母亲的认知,她绝不是因孤寂而突然想要再抚养个孙女的人。

    眼见刘宏并未应允,董太后心中略有些诧异,旋即目光深邃地看了他一眼,言语之中略微有些微妙,轻声道:“哀家的侄孙董平时常入宫陪伴哀家这个老婆子,但终归还是冷清了些,皇帝可能明白哀家的意思?”

    刘宏心中一怔,眉头紧蹙,目光偏转落在了董平的身上,但那目光中显然并无几分善意,而是带着审视和不满。

    虽说河间董氏是他的母族,但这些个都是些什么扶不起的玩意,他还是有数的。

    董平的亲祖父,也就是董太后的兄长董宠,配合着董太后在外面大肆卖官鬻爵,这也就罢了,钱入了他们母子谁的口袋还不都是一回事?

    但董平却为了让官职空缺出来,竟然直接借董太后旨意将不少刚买官不久的官员罢免。

    这不是破坏市场吗!

    竭泽而渔的事情你也敢干?

    这不是砸了朕的招牌,毁坏朕的信誉吗?

    刘宏震怒之下,将这个破坏了他卖官鬻爵信誉的家伙,以假传太后旨意的罪名下狱处死,即便董太后屡屡求情也依旧不予以宽恕。

    而董重也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否则若是董重可用,他当初为何要重用何进这头蠢猪?

    董宠、董重皆是如此蠢材,董平又能成器得到哪里去?

    他已经对不起万年,没有承担起一个父亲的责任了,怎么还能将她推向火坑,嫁给这样一户人家?

    刘宏漠然回应道:“朕不懂。”

    董太后见刘宏如此态度,眉间紧蹙,看着这个向来与她亲近的儿子,脸上闪过一抹不悦之色,沉声道:“那哀家便与皇帝明言,万年如今也七岁了,哀家的侄孙董平端庄俊朗,哀家有意令董平尚公主,今日趁众人皆在,便将婚约定下,待万年及笄便履行婚约完婚。”

    董太后的话音落下,殿内的气氛顿时凝固住了。

    方才还与刘嫚有说有笑的刘辩骤变间变了脸色,阴沉着脸看向董平。

    他不是妹控,也不会要求刘嫚以后一定要嫁给什么德才兼备的俊杰。

    只要刘嫚的夫君只要德行不差,他就能赐下富贵和前程,是不是俊才都无所谓。

    至于出身哪一家士族亦或只是寻常豪族都无妨,天下有哪一家世家豪门能有皇室尊贵?

    董平是什么货色?

    平素里在雒阳城横行霸道,在市集上纵马驰骋,撞伤百姓后还用马鞭肆意鞭打百姓,怪他们挡在了自己的路上简直是恶行累累的拟人生物。

    巡逻的执金吾卫士、廷尉府狱卒、司隶校尉徒兵以及雒阳令吏士都曾多次将董平捉拿下狱,但因董太后侄孙的身份,每次都能轻易脱身。

    倒也并非这几家不按司法办事,说到底董平不过是致人轻伤,就算是断了腿也终归没有杀人。

    董重差人至伤者家中送些钱财作为赔偿,又以董太后为后盾威胁,寻常人家也不敢再追究,在威胁之下撤了诉。

    而有些身份的权贵,则更加忌惮于董太后,董重说些好话多赔偿些钱财,最终也是撤了诉。

    伤人之事,民不举官不究,受害者都原谅了董平,最多也就是关他个几日,还得小心伺候着董平,免得牢狱里的其他囚犯伤了他,或是让这位在牢里害了病。

    也就是他宫变之后,执金吾、廷尉府、司隶校尉部、雒阳令这四家都是他的心腹执掌,而且都是些刚正不阿之人,郭图上次将撞断百姓一条腿的董平抓进廷尉府大狱,直接打断了一条腿才放出来。

    自此董平才算是稍稍安宁了几分,被董重关在家里老老实实地读了大半年的书。

    而刘宏在注意到刘辩的神色后,便索性不再言语了。

    有这个逆子在,这婚事成不了,也省得他忤逆董太后了。

    刘辩虚着眼,轻轻拍了拍刘嫚柔嫩的小手,示意她不必担忧,猛地起身看向这位董太后,声音冰冷,道:“历来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有祖母擅自为孙辈定亲之理乎?”

    董太后手中酒盏重重磕在案几上,溅出的酒水在织锦的桌布上洇出深色痕迹,俨然一副要发怒的模样。

    说实话,刘辩越来越无法理解董太后的心思了。

    董太后想让董平尚公主,自然是注意到了他对于刘嫚疼爱,想为河间董氏某个未来,但她凭什么觉得董平能够尚公主?

    也许董太后也想借尚公主一事缓和河间董氏与他的关系,但既然关系不好为什么要将妹妹嫁给董平?

    就算他是个只讲究利益不论情感的人,但董平的身上有什么利益值得他将刘嫚下嫁?

    想缓和关系却拉不下脸面,还时不时和孤的母亲以及两位孺子闹不愉快,最后索性借着孤疼爱的妹妹的婚约做文章,尚个公主就完事了?

    没履行过祖母疼爱孙儿的职责,却要孤和万年作为孙儿孝顺祖母般孝顺你?

    “启禀殿下,凉州有军报至!”

    就在殿内气氛愈发压抑之际,今夜在太子府中值守的太子率更令沮授手持一封烫着火漆封口的军报,一路小跑着匆匆进入章德殿中,也顾不得这座太后宫殿之中的诡异气氛呼喊着。

    刘辩实在是没兴趣再与董太后虚与委蛇了,索性以军国之事不可耽误为由脱身,牵着刘嫚的手向刘宏与何皇后请辞告退,向着殿外大步而去。

    不过,临出殿门前,刘辩在经过董重和董平父子之时,脸上流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

    (4095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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