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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瞌睡虫,挖墙脚


戌己科秀才,仵工铺掌柜,井下街最大良心企业家,猫仙堂大掌教,救生安产元君,人们口中的保生娘娘徐青,正站在无咎坡上念诵度人经文,超度亡魂。

    等超度经文念完,徐青开始念诵悼词。

    眼前衙役为人间公理而死,与那些庸碌之人不同,死后需致以悼词,以示缅怀和追念。

    徐青好歹是个秀才,虽然做不得大好文章,但给一名有操守的衙差做个简单悼文,还是手拿把掐的事。

    “余尝闻忠义之士,皆身居正气,视死如归.今追念临江县捕快李公,秉性忠直,虽无厚禄,却依旧挺身而出,慷然赴义.

    李公虽出身贫弱,然忠烈之节犹震人心,当书碑铭以昭后世。”

    徐青取刀镌刻,碑脸一侧上书:一柄铁尺镇宵小,一腔热血尽职司。

    右侧附刻赞颂挽联,上联:生则有勇,镇一方太平于危时。

    下联:死则成仁,垂千秋典范在乡闾。

    “徐掌柜有心了。”

    赵中河和一行衙差难免触景生情,像他们这些做衙役的,干的再好也是贱役,是下九流行当。

    便是哪日死了,也和路边的野草折去一根没有区别,断不会有人在意。

    可要是死的时候能走的这么风光,这么隆重,这么被人尊重,就是真个死了,也甘心!

    无咎坡上,秋风萧瑟。

    唯独人味,不曾消散。

    是日傍晚,仵工铺里。

    将袁虎押解归案的赵中河终于有空过来一趟。

    “徐掌柜,今日你为我兄弟操办的后事我很满意,这是丧事礼金,不算多,权当是兄弟们的心意。”

    徐青掂量着红布包裹的银锭,足有十两。

    要知道衙门捕头的‘工食银’,一个月也才五六两,这十两银子可是相当于赵中河两个月的薪俸。

    “一口薄皮棺材不过一千文,赵捕头何须如此破费?”

    “某过的是刀尖舔血的日子,说不得哪日就得劳烦徐掌柜。”赵中河仿佛在说些无足轻重的事,他轻笑道:“这些钱或有剩余,就当是定金,倘若哪日有兄弟不慎失足,还请徐掌柜能帮忙操持一下后事,赵某感激不尽!”

    说话间,赵中河复又取出一纸红封。

    徐青挑眉道:“这又是为何?”

    赵中河倚靠在柜台上,看向坐在铺子门口处发呆的傻柱,说道:“傻柱没了长兄照料,往后怕是想要活命都难,徐兄弟心善,收留了这孩子,反倒是我这个做捕头的却不敢把这孩子带到家里”

    赵中河也是无奈,他家里婆娘去年才添了孩子,如今小家伙还不到一岁,家里婆娘光是照顾小孩就已经分身乏力,他要是再把傻柱这个傻孩子带回去,家里怕是老少都不得安宁.

    徐青没要傻柱的抚养费,不过却替傻柱收了他哥的抚恤金。

    “徐兄弟什么都好,就是太讲究,不过就是些黄白之物,何必让来让去。”

    赵中河啧了一声,仍不肯放弃:“我不妨坦白跟徐兄弟讲,我这人生来就运气好,隔三差五总能在街上捡到银子,说起来前两年我还捡到过一根品相甚好的棍子,那棍子浑身玉质,算是我捡到过最值钱,也最合我心意的物件,只可惜不知被哪个贼偷窃去总之,些许银钱,徐掌柜真不必介意。”

    徐青没搭理赵中河,这都多长时间过去了,竟然还惦记着他的棍子。

    “这抚恤金给傻柱留着,捕头要是实在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往后多给我介绍几个顾客,照顾一下我的生意也就是了。”

    徐青笑呵呵的推拒了赵中河的心意。

    后者笑骂一声,没有拒绝:“衙门接触死人不少,往后要是真有哪户人家要做法事,我会给徐掌柜留意则个。”

    徐青闻言心里一乐,这捕头上道!

    送赵中河离开铺子的时候,徐青还热情的挥了挥手:“捕头以后常来!”

    赵中河骂骂咧咧。

    虽说徐青开的这铺子,服务确实好,但谁会因为一个死人铺子服务好,就时常跑来光顾的?

    赵中河走出铺子,正打算离去时,一直坐在门坎上发呆的傻柱忽然认真开口道:“捕头以后常来。”

    “.”

    赵中河好险没把鼻子气歪,这傻孩子,好的不学,坏的倒是学的挺快!

    铺子里,徐青却是目光闪动。

    傻柱的药似乎已经初见成效,不然他绝不会学着自己,和赵中河打招呼。

    只不过因为徐青说的话,本身就不是正经人能说出来的,所以才显得傻柱也不会说话。

    但如果刚才他说的是正经人话呢?

    徐青把傻柱喊到铺子里,此时的傻柱已经换上了新衣服,就连乱糟糟的头发也让徐青修剪的整整齐齐。

    “傻柱,我给你找个好师父,你要好好跟他学,这样的话,你哥在九泉之下也能放心。”

    在徐青眼里,傻柱的病虽然已经治好了,但对方的心理年龄却仍只有五六岁。

    徐青给傻柱找的老师也不是旁人,正是猫仙堂里掌管风水的仙家古子虚。

    铺子里,徐青跺了跺脚,下一刻一个小老头就着急忙慌的从铺子后面跑了进来。

    “掌教有何吩咐?”

    徐青瞅着个头不高,须发皆白的小老头,笑道:“古老头,我给你找个好门生,你要不要?”

    古子虚顺着徐青目光看向傻柱。

    八尺高的‘瓜娃子’,却是比三个它摞起来还要高,古子虚看向傻柱的时候,都得仰着脖颈看。

    “傻柱,还不赶紧给老师见礼。”

    李铁柱听到徐青言语,二话不说,扑通跪在地上,对着古子虚结结实实就磕了仨响头。

    “诶诶!不必行如此大礼。”

    古子虚连忙扶起傻大个,当看到傻柱额头上的红印时,心说这孩子咋就这么实诚呢!

    “老古,以后你便带着他,住在寿衣铺里,平日里可以教他多识识字,顺带帮我经营一下寿衣铺子,往后若是风水堂有业务,你也能有个好帮手”

    古子虚终于反应过来,这哪是给他找的徒弟,分明就是徐青给他安排的出马弟子。

    等安顿好傻柱,玄玉踱着步子来到徐青身旁,好奇道:“徐仙家今日都去了哪里,又是从哪里捡来的大个子?”

    听到玄玉问话,徐青猛地想起一件事。

    只见他从袖子里摸来摸去,掏出了一只黑痦子似的小虫。

    “玄玉,这是一只瞌睡虫,你拿去防身用。”

    瞌睡虫是从傻柱的赌鬼父亲身上超度得来,徐青当时也纳闷,为什么一个赌鬼身上会奖励出这么一个东西?

    徐青做过实验,那瞌睡虫和酒虫差不多,属于半休眠状态,平日里不会动弹,只有用它时,才能发挥作用。

    这两只虫子给徐青带来的感觉更像是炼制成型的法宝,而不是真正的活物。

    猫生性喜欢虫子,徐青前后送出两只虫子,每回都送到了玄玉的心坎上。

    现在玄玉有了两只虫,一只能吞食人的梦境,让人失去某些记忆的食梦虫,一只落在人身上,就能使人沉睡的瞌睡虫。

    除了虫子,那些对僵尸无用的丹药,徐青也没少拿来喂猫。

    在徐青眼里,再好的丹药,也和猫粮没有区别。

    至于那些大力丸、养血散、活脉丹之类的丹药,在江湖上或许是难得一求的灵药,但在徐青这里,不过是仙家的小零食罢了。

    甚至就连仵工铺拉灵车的马,吃的马料都是江湖上千金难买的稀世宝药。

    现在后院马厩养着的千里马,腿上都还贴着黑玉膏、狗皮膏这种火门弟子看家用的上好膏药。

    千里马腿脚勤健,便是送走傻柱的赌鬼老爹,也只是一脚的事,但这并不妨碍徐青给它贴膜。

    像这种座驾,平时多做做保养总没坏处。

    隔日一早,吴家兄弟前来报喜,说是衙门已经生擒案犯袁虎,这下扳倒杨鸿,替吴耀兴雪洗冤屈,便不再是难事。

    徐青听闻这事,则表现的跟消息不灵通的普通小老百姓一样,道喜的同时,还让俩兄弟继续努力,有什么一手消息,就来告诉他。

    他这人不是喜欢吃瓜看热闹,就是单纯的关心街坊。

    吴志远长出一口气道:“这案子得再等几天,不能着急,巡察御史已经到了万寿县,过不了几日必然会来到临江县,届时三堂会审,才算稳妥。”

    “三堂会审?”

    吴志远解释道:“秋斩之前,所有案子都要经过府衙二次批复,今年镜照司的人、巡察御史还有本县县尊,都会同堂审阅。”

    吴文才跟着道:“我听干爹说镜照司是在找什么人,看样子应该是想从那些案犯身上得到一些线索。”

    除了这些内幕消息外,吴家兄弟还讲笑话似的和徐青说了一个传闻。

    “听闻那袁虎被抓,还和城外紫云山上的送子庙有些关系,那庙是县爷修建,缉捕袁虎的衙差说是保生娘娘将一只虎头鞋点化,变作大虫,将那袁虎生擒活捉”

    “这事说来巧妙,那虎头鞋上留有请愿的布条,上面写着供奉人的姓名,想来就是一个普通鞋子,但说的就好像跟真的似的。”

    “虎头鞋?”

    这回轮到徐青纳闷了,他这几日生意兴隆,忙的脚不沾地,还真没注意到有谁放了虎头鞋在庙里。

    等到吴家兄弟报完喜,徐青折返回仵工铺,闭眼观瞧香火法界。

    在徐青闭眼的同时,法界里的神像睁开眼眸,与此同时,远在紫云山的保生庙里,一直垂眸的元君塑像忽然有了几分神韵,就像是活过来一般。

    法界中的视线总有一层薄薄的红雾缭绕,徐青透过薄雾,看向神像前的虎头鞋。

    鞋子系有一张请愿字帖,上面写着:‘广济普救护生元君,救苦救难安产护佑母子慈尊,信女钱玉兰与夫冯君宝,诚心祈赐健康麟儿,另求孕期平安无虞,生产顺利。

    在另一只虎头鞋上系的还有一张纸条,上头写着:若遂此愿,定为娘娘重塑金身,扩建庙宇云云。

    最底下署名,丈夫冯君宝与妻钱玉兰敬上。

    徐青看完后都不知说什么好,那冯君宝不是别人,正是花鸟街冯二爷的本名。

    他前不久才给冯二爷送了不少回龙丹、补气丸过去,这怎么又跑到他的保生庙里请愿去了?

    你要说冯二爷不信任他吧,那保生庙也是他开的,冯二爷拜保生娘娘和拜他没什么区别。

    但你要说信任吧,这冯二爷又要给他重塑金身,又要扩建庙宇的,整得好像没这些,他就不肯帮忙似的。

    “看来回头得过去给二爷家的风水改一改,最好改成好生养的格局,说什么也得让二爷抱上一对双胞胎不是?”

    瞧这话说的,得亏冯二爷多此一举,去拜了保生娘娘,不然指不定得错过多大机缘。

    日光错午,徐青留玄玉看守铺子,自个则骑上精神抖擞的千里马,一路疾驰,不多时就来到了刘稳婆所在的村子。

    保生庙缺少一位打扫庙宇的庙祝,除此之外,若是有妇人求助保生娘娘,他手底下也得有一位能出面看事的‘婆姐’才行。

    徐青此前就有打算,保生庙里至少得请一个庙祝,而且最好是会接生会照顾婴儿的庙祝。

    符合这类条件的人并不好找。

    按徐青原来的打算,要么把刘稳婆给挖到他这边来,要么就去找刘稳婆,看看她能不能介绍几个合适的人选。

    然而当徐青来到刘稳婆生活的村子时,却被村民告知刘婆姐早已经离开村子,据说是往蜀地投靠远房亲戚去了。

    去蜀地投亲?那县尊家的孩子是谁接生的,还有建议县爷建庙,传播生育手册的事,除了刘稳婆,还有谁会这么干?

    再有,刘稳婆可是蟒仙的出马弟子,一直独居的出马,哪来的亲戚可以投奔?而且还是蜀地那么远的地界。

    徐青抱着满肚子疑问,找到了刘稳婆的居所。

    不大的小院由茅檐竹篱搭建而成,看里面的苔痕,确实像是有一段时间没人居住。

    徐青展开望气术,没有丁点人气,不过他却发现了藏在院子里的一点妖气。

    翻身进入小院,徐青循着那股妖气,掀开草垛,就看到草垛里有一口锈迹斑斑的铸铁大锅,而那锅里此时正盘着一条儿臂粗的白蛇。

    徐青认得眼前这条蛇,因为这白蛇就是刘稳婆的仙家。

    正避暑的白蛇吓了好大一跳,但当它看清徐青的模样时,受惊的白蛇立时口吐人言道:“原来是你,我还当是捕蛇人抓我来了.”

    捕蛇人,赶山人的一类分支,这类人最擅捕蛇,便是一些成气候的蛇妖,有时候都会栽在捕蛇人手里。

    因为许多捕蛇人都有专门克制蛇类的秘药。

    白蛇和刘稳婆在李木根家帮人接生时,和徐青有过一面之缘。

    不过这白蛇也不知道刘稳婆去了哪里。

    被出马弟子抛弃的仙家,徐青还是头一回遇见。

    “你是仙家,难道就感应不到她的位置?”

    白蛇回道:“刘大姐是被一个老妇人带走,她临走时曾说,那老妇人是以前救济过她的恩人,她到了该报恩的时候,那一日她便断绝了和我的联系,我却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她去了哪里。”

    徐青闻言掐算紫微斗数,竟也一无所获。

    真是怪事。

    徐青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但又无从查起。

    摇摇头,徐青复又看向锅中白蛇。

    “小仙家,我看你待业家中也不是个事,你要是有意向,不妨到我这里做事,我可以再为你找一个婆姐做出马,并且还会额外给你一份稳定的香火收入,你看如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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