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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今日想演一出《铡美案》


头疼。

像是有个装修队在脑仁里搞违建,大锤轮得哐哐响。

楚窈睁开眼,入目是红得刺眼的喜帐,空气里还飘着一股子劣质脂粉味,熏得她想打喷嚏。

“夫人!夫人您快醒醒啊!世子爷带着那个女人进门了,老夫人正叫您去前厅立规矩呢!”

耳边是个小丫头带着哭腔的嚎叫。

楚窈眨了眨眼。

这台词,熟。

前世拿过三座影后奖杯,演过的狗血剧加起来能绕地球两圈。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记忆像压缩包解压一样涌进脑子。

镇国大将军的独女,母亲是长公主,皇帝是表弟。

这配置,放在哪部剧里都是横着走的螃蟹。

偏偏原主是个恋爱脑,非要嫁给永安侯府的世子陆远,还带了十里红妆倒贴。

结果呢。

大婚当夜,新郎官跑去私会外室,把她一个人晾在新房喝冷风。

活活被气死。

蠢东西!

“夫人,您怎么还在发呆啊!那刘姨娘都跪在前厅哭了半个时辰了,老夫人说您善妒,要动家法呢!”

丫鬟翠竹急得跺脚,眼泪珠子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楚窈伸手,摸了摸翠竹的脑袋。

手感不错,是个好瓜。

“别哭,妆花了就不上镜了。”

楚窈掀开被子下床,赤着脚踩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

她走到铜镜前,看了一眼。

镜子里的人儿,肤若凝脂,眉眼如画,就是这身嫁衣红得有点像凶案现场。

【叮!检测到宿主怨气值归零,癫戏系统绑定成功。】

【新手任务触发:前厅修罗场。】

【选项A:忍气吞声,跪下给外室敬茶,承认自己是善妒的毒妇。奖励:忍者神龟称号(佩戴后忍耐力+100,寿命-10)。】

【选项B:发癫。只要我没有素质,就没人能道德绑架我。奖励:天生神力(一巴掌下去,由于力道太大,对方可能会死),真言符×1。】

楚窈笑了。

这系统,能处。

她随手抄起桌上一把用来装饰的如意,那是纯金打造的,沉甸甸的很有质感。

“翠竹,带路。”

“夫人,您拿这个做什么?”

“哦,给世子爷松松皮。”

……

永安侯府,正厅。

气氛比坟头还要凝重。

坐在高位上的陆老夫人,手里捻着佛珠,一张脸拉得比驴还长。

下首站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长得倒是人模狗样,就是眼底那圈青黑暴露了身体被掏空的事实。

这便是渣男陆远。

他身边跪着个小白花似的女子,此时正捂着微隆的小腹,哭得梨花带雨,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

“这楚氏简直无法无天!日上三竿了还不来敬茶,这是没把母亲您放在眼里!”

陆远一脸愤慨,仿佛楚窈挖了他家祖坟。

陆老夫人重重地哼了一声:“到底是武将家的女儿,没规矩!既然她不来,那就去请!哪怕是拖,也要把她拖过来给如烟磕头赔罪!”

话音刚落。

“砰!”

两扇雕花木门像是被炮弹击中,直接脱离门框,打着旋儿飞了进来。

木屑纷飞。

原本站在门口准备去“请”人的两个婆子,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被门板拍在了墙上,变成了两张壁画。

尘土飞扬中。

楚窈一身大红嫁衣,披头散发,赤着脚走了进来。

她手里拖着那柄纯金如意,如意头在地上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滋滋”声。

“听说,”楚窈歪着头,嘴角勾起一抹极其温柔的笑,“有人想让我磕头?”

全场。

连呼吸声都停了。

陆远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平日里连说话都不敢大声的女人,此刻像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艳鬼。

“楚……楚窈!你疯了吗?”

陆远指着地上的门板,手指都在抖。

楚窈没理他。

她径直走到那个跪在地上的小白花面前。

刘如烟吓得往陆远身后缩,颤抖着声音:“姐姐……姐姐若是生气,打骂如烟便是,千万别伤了身子,如烟不委屈……”

这茶艺。

要是放在现代,简直弱爆了。

楚窈蹲下身,用冰凉的如意挑起刘如烟的下巴。

“姐姐?”

楚窈疑惑地眨了眨眼。

“我娘是长公主,我爹只有我一个女儿。你是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野种,也配跟我攀亲戚?”

刘如烟脸色一白,眼泪瞬间蓄满眼眶。

“放肆!”

陆老夫人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盏乱跳。

“楚窈!进了我陆家的门,就要守我陆家的规矩!如烟怀了远的骨肉,那是我们陆家的功臣!你不仅不体谅,还在这里喊打喊杀,简直是妒妇!”

“来人!给我上家法!”

陆老夫人一声令下,周围几个膀大腰圆的粗使婆子立刻围了上来。

她们手里拿着手腕粗的木棍,脸上带着狰狞的笑。

平时没少干这种欺负人的事。

翠竹吓得想挡在楚窈面前,却被楚窈轻轻拨开。

“家法?”

楚窈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

骨节发出清脆的爆响。

她看着陆远,眼神里带着三分讥笑,三分凉薄,还有四分漫不经心。

“世子爷,昨晚没洞房,是不是觉得很遗憾?”

陆远一愣,下意识道:“你这种粗鄙妇人,我怎么可能碰你……”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

楚窈手里的金如意猛地挥出。

带起一阵恶风。

“既然没洞房,那咱们就先算算账。”

“啪!”

一声巨响。

不是巴掌声。

是金属与骨头碰撞的声音。

那柄纯金如意狠狠地砸在陆远的左脸上。

陆远整个人像个被踢飞的破麻袋,在空中转体三周半,然后重重地砸在旁边的多宝阁上。

哗啦啦。

价值连城的古董花瓶碎了一地。

陆远趴在地上,半边脸肿得像个发面的馒头,嘴里噗噗地往外吐牙齿。

混合着血水,一颗,两颗,三颗……

这一击,给了在场所有人一点小小的物理震撼。

那些拿着棍子的婆子,腿肚子开始转筋,手里的棍子拿都拿不稳。

“哎呀。”

楚窈看着手里变形的如意,一脸无辜地捂住嘴。

“手滑了。”

她看向已经吓傻了的陆老夫人,眨巴着大眼睛,语气诚恳得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

“婆婆,您不会怪我吧?我这人从小力气就小,连瓶盖都拧不开,刚才真的只是想给夫君擦擦汗。”

神特么擦汗!

谁家擦汗能把人牙齿擦飞半嘴?

陆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楚窈:“反了……反了!来人!把这个疯婆子给我拿下!拿下!”

然而,没人敢动。

那个趴在地上吐血的世子爷就是前车之鉴。

楚窈扔掉手里变形的如意,嫌弃地拍了拍手。

“既然婆婆不讲道理,那我就不讲了。”

她转身,走向门外。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以为这疯女人要跑。

谁知。

片刻后。

楚窈又回来了。

这次,她手里提着一把剑。

那是一把造型古朴、寒光凛凛的宝剑。

剑鞘上雕刻着五爪金龙,明晃晃地昭示着它的身份——

御赐,尚方宝剑。

这是先皇赐给楚窈外祖父的,后来当做嫁妆,被原主傻乎乎地带到了侯府。

“这……”

陆老夫人两眼一翻,差点当场去世。

这疯子怎么把这玩意儿翻出来了!

楚窈提着剑,像拖着一条死狗一样,一步步走到正厅的主位前。

她一屁股把还没缓过劲的陆老夫人挤开,自己大马金刀地坐了上去。

长剑出鞘。

寒光照亮了每个人惨白的脸。

“本宫今日戏瘾犯了,想演一出《铡美案》。”

楚窈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剑身,发出清越的龙吟声。

她笑眯眯地看着刚从地上爬起来、满脸是血的陆远。

“夫君,我看你长得挺像陈世美的,不如你来配合一下?”

陆远此时脑瓜子还是嗡嗡的。

他捂着肿胀的脸,含糊不清地怒吼:“楚窈!你想弑夫吗?我要休了你!我要休了你!”

“休我?”

楚窈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反手就是一巴掌。

再是一道寒光闪过。

“嗖——”

陆远只觉得头顶一凉。

原本束发的玉冠直接被削飞,满头黑发瞬间披散下来,中间还秃了一块,露出白花花的头皮。

只差一寸。

削掉的就不是发冠,而是他的天灵盖。

“啊啊啊啊啊!”

陆远摸着光秃秃的头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两眼一翻,吓尿了。

一股骚味在厅内弥漫开来。

楚窈嫌弃地皱了皱眉。

“啧,刚才不是挺硬气的吗?”

她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刘如烟。

“该你了,小白花。”

刘如烟此时哪里还有半点柔弱的样子,她惊恐地看着楚窈,像看着一个恶魔。

“别……别杀我……我走……我现在就走……”

“走?”

楚窈剑尖指地,发出一声轻笑。

“进了我的场子,戏没演完,谁敢走?”

【叮!宿主行为极度符合“发癫”定义,系统评分S级。】

【奖励:真言符一张。】

楚窈手心一翻,一张黄色的符纸凭空出现。

她手指微动,符纸化作一道流光,无声无息地贴在了陆老夫人的后背上。

既然要玩,那就玩个大的。

“婆婆。”

楚窈看着那个正准备装晕的老太婆,笑得人畜无害。

“您刚才说,这外室是陆家的功臣?还要拿我的嫁妆养她?”

陆老夫人刚想否认,或者是用孝道压人。

嘴巴一张,说出来的话却完全不受控制。

“没错!你这个蠢货!你以为我们陆家看得上你?要不是为了你那十里红妆,还有你爹手中的兵权,远儿怎么可能娶你这种只会舞刀弄枪的粗人!”

“那个贱人如烟虽然出身低贱,但她听话啊!而且她肚子里怀的可是我们陆家的长孙!等拿到了你的嫁妆,就把你弄死,或者休了,到时候这侯府还是我们说了算!”

话音落下。

全场安静得诡异。

连陆远都忘了惨叫,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这是能说的吗?

这是心里话,怎么就这么水灵灵地说了出来?

陆老夫人惊恐地捂住嘴,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她想解释,想说自己是被鬼附身了。

但嘴巴完全有了自己的想法。

“看什么看!远儿,你还不快把这疯女人杀了!只要她死了,咱们对外就说是暴毙!反正她爹在边关,皇帝虽然是她表弟,但也不会为了一个死人跟咱们侯府翻脸!”

精彩。

太精彩了。

楚窈忍不住鼓掌。

“原来是想吃绝户啊。”

她站起身,手里的尚方宝剑在空中挽了个漂亮的剑花。

“既然话都说开了,那本宫也不装了。”

“我是个讲道理的人。”

楚窈一步步走向陆老夫人,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如坠冰窟的寒意。

“你说,我是先砍左边,还是先砍右边呢?”

“或者,把你们剁碎了,喂狗?”

陆老夫人终于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心理压力。

两眼一翻。

这次是真的晕了过去。

“没意思。”

楚窈撇了撇嘴,收剑回鞘。

她看都没看地上那摊烂泥一样的母子三人,转头看向早已经吓傻了的一众下人。

“都愣着干什么?”

“没看见老夫人和世子爷都累了吗?”

“把他们拖下去,找个兽医好好看看。”

“至于这位……”

楚窈指了指刘如烟。

“既然这么喜欢跪,那就跪着吧。跪不够十二个时辰,谁敢扶她,我就让谁脑袋搬家。”

说完。

楚窈打了个哈欠,在翠竹崇拜得冒星星的目光中,大摇大摆地走出了正厅。

“饿了,翠竹,早膳我要吃红烧狮子头。”

“对了,记得用世子爷那份例里的肉,那肉嫩。”

楚窈伸了个懒腰。

这穿越后的第一天,好累啊。

至于后果?

管他呢。

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

如果高个子顶不住。

那就把天捅个窟窿。

反正,这窝囊气,她是一口都不会吃的。

毕竟。

人生如戏,全靠发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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