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生死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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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青禾的隐秘公寓,钱鹏的狞笑如同生锈的钢锯,狠狠撕裂了凝滞的空气:“你俩别他妈磨蹭了,也别做白日梦,指望什么救世主从天而降!屁都没有。”他粗粝的嗓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带着一种掌控生死的狂妄,“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八年前,我们就是湖跺地下世界的法则!法则!懂吗?!与天斗其乐无穷?哼!”他啐了一口浓痰,眼神鄙夷如看脚下蝼蚁,“那不过是你们这些蝼蚁临死前的痴心妄想罢了。最终的结局,只会被鬼市的巨轮无情碾碎,连骨头渣子都留不下!你们与愚蠢地都不知道对手有多强大。”每一个字都像沉重的鼓槌,砸在在场每个人的心上,空气仿佛凝固成了铅块。
“老大,这小子怂得卵子都缩回去了吧?看得老子急死了!要不换我上?保证让您看场热闹的!”一个急于表现的喽啰舔着脸凑上前,话音未落,“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如同炸雷,钱鹏蒲扇般的巨掌挟着恶风,狠狠抽在喽啰脸上。那喽啰顿时像个失控的陀螺,原地旋转两圈,眼冒金星地撞在墙上,脸颊肉眼可见地肿起血红掌印。
“嘿嘿…老大息怒!我嘴贱!该打!他不来您亲自来!您亲自来!”喽啰捂着脸,挤出谄媚的讪笑,声音都在发颤。
“放你妈的屁!”钱鹏眼中戾气暴涨,像一头被激怒的棕熊,反手又是一记更狠的重击!
“砰!”那人直接被拍翻在地,五脏六腑似乎都移了位。
紧接着,钱鹏厚实的军靴重重踏上他的脊梁,力道之大,让那喽啰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钱鹏俯视着脚下的“肉垫”,冷笑如冰窖里刮出的寒风,刺骨锥心:“特么的,不会说话就特么把嘴缝上。没人当你是哑巴!什么叫他不来我来?啊?!”他咆哮起来,唾沫星子乱飞,额角青筋暴跳,“老子才是这场游戏的主宰!是唯一的主角!是掌控全局、占据绝对优势的神!懂么?白痴!”
他猛地抬头,充血的眼珠子扫过噤若寒蝉的其他手下,最终定格在祝一凡和肖绰身上,声音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狂热:“顶级猎手的乐趣,你们这些蠢货懂个屁。不在于简单的杀戮,而在于欣赏猎物在聚光灯下,在绝望中跳的那支最后的最凄美最无助的独舞。都给老子瞪大了狗眼看清楚,这才是艺术!”
祝一凡看着眼前钱鹏的咆哮如同重锤,砸得他耳膜嗡嗡作响。
烦躁、屈辱、愤怒,还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慌在他胸腔里沸腾。他看着脚下如烂泥般的喽啰,胃里一阵翻搅。妈的,这群疯子。但当钱鹏的目光像毒蛇一样缠绕上他和肖绰时,那股冰冷粘稠的恶意让他脊椎发凉。他强迫自己冷静,大脑飞速运转想着脱身之计,眼角余光却不由自主地瞟向角落:那个总是跟他针锋相对此刻却成了唯一“同伴”的女人。她…会怎么做?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肖绰接下来的举动打得粉碎。
祝一凡在看她,肖绰也在偷瞄祝一凡。
钱鹏的每一句话都像淬毒的针,扎进她骄傲的灵魂。她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钉在耻辱柱上展览。她是国际刑警。是让无数罪犯闻风丧胆的冷面罗刹。如今却要在这肮脏的角落,向这群渣滓…尤其是向那个她平日里恨不得一脚踹飞的祝一凡…摇尾乞怜?巨大的羞耻感几乎将她淹没,胸口的闷痛让她窒息。可活下去的本能压倒了一切。她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长长的睫毛如同风中濒死的蝶翼,剧烈地颤抖着,几乎要折断。
她不敢看祝一凡的眼睛,怕看到哪怕一丝一毫的鄙夷或怜悯,那会比死还难受。终于,她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一缕细若游丝、带着彻底放弃尊严的破碎声音:“老祝…你…你来吧…我就当…就当是被路边的野狗…咬了一口…” 每一个字都像刀子割过喉咙,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疯狂打转,被她强行憋了回去。
“野狗?!”这两个字如同九天悬瀑裹挟着亿万钧冰雪,轰然砸在祝一凡刚刚被羞愤点燃的心火上。“噗”的一声,所有燃烧的本能欲望瞬间被浇得透心凉,连火星子都没剩下。一股邪火“噌”地直冲天灵盖!“我操!肖绰你丫才是野狗。你全家都是野狗!老子特么是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有尊严的!”内心的咆哮几乎要冲破喉咙喷薄而出,被当作发泄工具已是奇耻大辱,现在还被比喻成畜生?这简直是把他最后一点男人的脸皮都撕下来踩在脚下。
他气得浑身发抖,充血的眼睛狠狠瞪向肖绰,怒火几乎要化作实质的火焰喷出来将她烧成灰烬。就在这怒意即将冲破理智堤坝、彻底焚毁一切的前一秒,“嗡!”一股冰冷、浩瀚、如同宇宙深空般难以抗拒的意志,毫无征兆地、粗暴地侵入了他的脑海。
四肢百骸瞬间失去了所有知觉,仿佛沉入了万米深海的极寒冰渊。意识被强行剥离了躯体,悬浮在一片混沌虚无之上,像个冷漠的旁观者,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躯壳在原地僵住,如同断了线的提线木偶。
“大哥,这小子…他妈的萎得也太快了吧?真他妈是个银样镴枪头!废物点心!哈哈哈哈!”一个喽啰的嗤笑刚出口,带着幸灾乐祸的嘲讽。
鬼市的超奢华房间内,巨大屏幕前的高娟早已不耐,对着旁边手下做了个手势:“调大!聚焦!给老娘把镜头拉近!”她端起红酒杯,身体前倾,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期待,准备好好欣赏这场精心策划的活春宫,享受权力带来的扭曲快感。
然而,就在祝一凡身体陡然停滞的那零点一秒,高娟面前的视讯屏幕猛地爆出一片刺眼的雪花。
紧接着,“轰!”一声闷响。聂风云手中的平板如同被无形的炸弹引爆,瞬间爆出一团幽蓝诡异的冷焰。火舌猛地窜起,带着刺鼻的焦糊味,险之又险地舔舐过高娟精心打理、保养得一丝不苟的发梢。
“啊!!!”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瞬间划破了奢华空间的宁静。高娟扭曲变形、写满惊骇与暴怒的脸,在诡谲跳跃的蓝光映照下,如同从地狱爬出的厉鬼:“不!不可能!!!谁?!谁敢侵蚀老娘的归墟系统?!谁在坏我好事?!关青禾,是你吧?”她的尖叫里充满了被冒犯的狂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完了…这下真的完了…”肖绰绝望地闭上眼睛,身体绷紧如同拉到极限的弓弦,等待着那无法逃脱的厄运降临。她甚至能感觉到祝一凡身体那瞬间的下沉带来的压迫感,心道自己坚守了三十年的清白,今日竟要葬送在这个冤家对头手里…屈辱的冰凉席卷全身。
然而,预想中的入侵没有到来。
取而代之的,是几声让人头皮发麻、极其清脆的“咔嚓!咔嚓!咔嚓!”骨骼碎裂的恐怖脆响。紧接着,是重物狠狠撞击墙壁和地面的沉闷巨响。
肖绰猛地睁开眼,眼前景象让她倒吸一口冷气。刚才还嚣张跋扈的钱鹏及其手下,此刻如同一堆被无形巨锤砸碎的破败布偶,以各种扭曲怪异的姿势瘫在冰冷的地面上或嵌入墙壁,痛苦地翻滚**,或直接昏死过去。而那个前一秒还瑟缩在角落仿佛被吓破胆的男人:祝一凡,此刻却如同从古老神话中走出的青铜战神。
他周身肌肉贲张虬结,在昏暗的光线下竟然隐隐流淌着熔金般的光泽。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撕裂空气的沉闷爆鸣,速度快到留下残影。
四记凌厉如钢鞭的鞭腿划破死寂的空气,360度旋身之间,快如闪电。
角度刁钻狠辣!
最后四个还能站立的歹徒如同被高速列车撞飞,哼都没哼一声,烂泥般瘫软下去。更让她瞳孔骤缩的是:完成这一切的祝一凡,竟然违反物理定律般,诡异地在半空中悬浮了数秒。然后,“砰!!!”一声沉重到令人心颤的巨响。
光溜溜的祝一凡如同断缆的万吨巨锚,直挺挺地毫无缓冲地砸落下来,不偏不倚,正正砸在她身上。突如其来的冲击让肖绰瞬间绷紧了全身,一个冰冷的异物以惊人的精准度闯入她从未设防的禁区。剧痛如潮水般席卷而来,那不是情欲撩拨的酥麻,而是纯粹生理性的尖锐痛楚,让她不受控制地弓起脊背,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她眼前一黑,险些当场昏厥,而那压在身上的沉重躯体,竟然一动不动。祝一凡仿佛真成了一座没有生命的铜像。剧痛和即将爆发的怒火点燃了肖绰骨子里的凶悍。她银牙几欲咬碎,发出一声压抑的、如同受伤母兽般的低吼。也不知哪里爆发出的惊人力量,她猛地屈膝顶开身上沉重的雕像,一个翻身,凭借着多年格斗训练的本能,瞬间逆转了位置,将祝一凡死死压在了身下,开始反客为主。
“唔…”
意识模糊混沌的祝一凡,只觉沉重的压迫感再次袭来,比刚才更甚,带着一种灼热的几乎要将他揉碎的力道。他挣扎着,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帘:
“嗡!”
大脑一片空白!映入眼帘的,竟是肖绰不着寸缕因愤怒和发力而紧绷的、线条优美却充满爆发力的胴体。
汗水沿着她光洁紧绷的脊背滑落,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而她…竟然…正以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方式,身体力行地激烈地与他探讨着“人类起源”这个古老而深刻的哲学命题。
“我…我操…”祝一凡下意识地想要抗拒,想要推开这荒谬绝伦的一切。他混乱的大脑完全无法处理当前的状况。“嗯…啊!!!”就在他手臂微动的瞬间,肖绰喉咙深处猛地爆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却又陡然拔高的长嘶。
那声音混杂了极致的痛楚,失控的生理反应以及一种玉石俱焚般的决绝。如同一盆冰水,瞬间浇熄了祝一凡所有反抗的念头,僵硬地钉在了原地。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身上那股狂暴的力量终于平息。
肖绰喘息着,汗水浸湿了鬓角的发丝,粘在她同样汗湿的脸颊上。她强忍着身体深处残留的、撕裂般的疼痛和那股诡异的悸动,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支起身体,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身下狼狈不堪的祝一凡。她的眼神冰冷锐利,如同刚从冰柜里取出的手术刀,带着彻骨的寒意和无尽的鄙夷:“渣男…装…装什么无辜圣人?”她的声音嘶哑,带着剧烈运动后的喘息,每一个字都像冰珠子砸在祝一凡脸上,“给…给我听好了!”她猛地揪住祝一凡汗湿的衣领,迫使他直视自己燃烧着怒火与屈辱的眼睛,“记住,这…这只是末日钟摆下的一次意外脱轨。”她深吸一口气,眼中寒光陡然炸裂,如同淬了剧毒的冰棱,直刺祝一凡心底深处:“如果…如果这件事…让青禾听到哪怕一个字…”她凑得更近,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气息冰冷:“天涯海角…千里万里…我肖绰…必取你狗命!”
“狗命…又特么的提到老子是狗?真是够了!”祝一凡涣散的瞳孔终于找回一丝焦距,捕捉到这熟悉的刺耳的“狗”字评价。一股巨大的憋屈和荒谬感涌上心头,让他几乎要吐血。他无力地瘪了瘪嘴,最终只是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带着浓浓疲惫和冤屈的哼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妈的,有完没完了?!
怎么到头来,受伤的、挨骂的永远是他?!提起裤子的肖绰不再看他,仿佛多看一眼都嫌脏。她利落地翻身而起,踉跄了一下才站稳,赤裸的身体在冰冷的空气中激起一阵寒意。她冰冷的目光如同刮骨钢刀,扫过地上昏迷如死狗的钱鹏,最终定格在祝一凡掉落在不远处的手机上。她踉跄着走过去,弯腰拾起手机,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指尖没有丝毫犹豫,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决绝,狠狠戳向屏幕。
不管了,那个本应被遗忘在岁月尘埃最深处、被加密保护的紧急联络号码,在生死存亡线上,被强行激活。
“喂!我是国际刑警亚洲组的肖绰!”电话接通瞬间,她立刻恢复了一丝职业的冰冷,只是声音依旧带着难以掩饰的嘶哑和微颤,“加密警号:2000971!嘶!” 身体传来的剧痛让她倒吸一口冷气,她恶狠狠地、几乎是用眼刀剜了地上依旧动弹不得的祝一凡一眼,才继续急促地报出坐标和要求支援的指令。
半小时后。
整齐、肃杀、沉重如同踏在心脏上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如同冰冷的潮水,彻底踏碎了公寓密室里残留的荒诞、混乱与血腥气息。身着制服的队伍如同沉默的雕像,鱼贯而入,冰冷的目光扫过现场每一寸狼藉。手电筒的光柱切割着黑暗,将地上横七竖八的躯体、墙壁上的撞击痕迹、以及角落里那两个衣衫不整、神情复杂、一个愤怒一个憋屈的男女,这所有荒唐与惨烈并存的修罗场画面。统统纳入冰冷的秩序与规则之下。
肖绰挺直了脊背,尽管身体还在隐秘地疼痛,尽管屈辱感如同毒藤缠绕心脏,但职业的本能让她重新披上了那层冷硬的外壳。
而祝一凡,则挣扎着坐起身,揉着剧痛的后脑勺和某个同样剧痛的部位,看着眼前涌进来的制服人员,又看看旁边如同冰雕般的肖绰,脸上只剩下一个无比巨大、无比憋屈、无比无辜的“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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