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266：让哈利决定

    酒吧内。

    话题很自然地转到了哈利的监护人，徳思礼一家的问题上。

    「他们把哈利关起来，哈利说那地方就像一个牢房，接著，他们就只给哈利喝可怜的罐头汤，里面甚至都没有多少菜叶……」

    罗恩愤愤不平地抱怨著，他现在恨不得冲到徳思礼夫妇家里，往那些刻薄货的嘴里塞满鼻涕虫。

    希恩则是沉默著。

    德思礼一家确实是坏人形象，他们狭隘又刻薄，溺爱达利虐待哈利。甚至就算没有哈利他们也谈不上好人，比如没有哈利达利也是个欺负弱者的坏胚。

    但他们的形象却远比「坏人」要复杂。

    巫师，在没有魔法的世界一直不存在什么好的形象。绝大多数时候，他们都是麻烦、邪恶、恐怖的代名词。

    没有魔法的人，总是厌恶巫师。

    更别提被魔法世界拒之门外的佩妮了，她曾给邓布利多写信想要就读霍格沃茨，却遭到了拒绝。从此她就对魔法的渴望就转变为了厌恶。

    而弗农就是完完全全排斥魔法世界的存在了，他自高自大，瞧不起又惧怕那些「特异功能」。

    因此，她们本就不该收养哈利。

    就算哈利在孤儿院也不会……

    ……算了，还不如被收养，至少能活下来。

    而命运有时就像一个玩笑，在邓布利多到来后，他们必须收养哈利，哈利也需要和他的血亲待在一起。

    所以尽管极不情愿，但他们确实履行了邓布利多的要求，为哈利提供了一个「血缘保护」的栖身之所，让他活了下来。邓布利多曾在信中写道：「只要他还能在被他称之为家的地方，他就能不受伤害。」他们做到了这一点，尽管是用极其糟糕的方式。

    问题就在于，他们，至少佩妮，她对哈利并非没有亲情。

    这一点是可以被证明的。比如，在哈利收到霍格沃茨信件后，他们是完全可以放任哈利去读的，甚至应该感到开心，毕竟暂时丢掉了一个负担。

    可他们，至少佩妮的表现是反常的，她曾有过十分荒唐的想法，认为他们可以将魔法从哈利体内排出。

    在哈利十一岁生日那天，当他们试图将霍格沃茨寄来的信件扔掉却失败时，佩妮和弗农又开始寄希望于「女巫不能接近水」的老迷信。可是童年时她曾多次见到莉莉在小溪边蹦蹦跳跳踩著石头，所以当海格毫不费力的穿过惊涛骇浪来到岛上小屋的时候，她完全不应该感到震惊。

    当爱与恨交织在一起，简单的对错就无法辨析。

    德思礼家确实是小人，但哈利也完全可以过得不那么糟糕……只需要一些抚养费。

    于是第二个重要的问题出现了，巫师们信奉魔法的力量远高于金币，没人想到这一点。

    于是哈利就变成了一个无法甩掉的、大概率具备危险的责任……

    并不算好的领养前提，加上并不算好的领养人，可以说，哈利阴暗的童年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破釜酒吧外又传来喧闹，门被推开时，传来隔壁唱片店的音乐声。

    「天呐，哈利，你怎么从来不告诉我们——」

    赫敏的声音在酒吧门口出现，每一个音节似乎都在颤抖。

    她的目光扫过酒吧内，一眼就看到了围坐在一起的希恩等人，她快步走了过来，

    「我们必须要报警！这群混蛋！他们是在……」

    「消消气，赫敏。」

    贾斯廷安慰道。

    「生气不值得，赫敏。」

    胸针道。

    赫敏惊讶地看，向希恩，从小巫师平静的脸上可读不出这些话。

    「好吧，既然大家都汇合了，那么我们就？」

    贾斯廷静静等待著什么，然后等到了希恩疑惑的眼神。

    「出发吧。」

    贾斯廷无奈得有些想笑。

    伦敦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小巫师们是被一辆加长汽车接走的。

    罗恩新奇地看著内部的桃木内饰和羊毛地毯，低声说道：

    「汽车还能被做得这么长？」

    希恩在看《灵魂变形》，纳威一直低著头，而哈利和赫敏则略显拘谨了。

    哈利张张嘴，又没能说出什么话来。

    他好像明白贾斯廷说的帮忙是以什么形式了。

    ……

    徳思礼一家是看人下菜碟的典型人物，此刻他们全家都因为一个即将到来的大客户忙碌了起来。

    因为这个大客户据说和他们有关，而且有能力、也很可能要订他一大笔货（他的公司是做钻机的）。

    客厅里，弗农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子，说道：

    「我们都知道，今天是个非常重要的日子，今天我可能会做成平生最大的一笔交易。

    我想我们应该把下午的安排再过一遍——下午两点钟大家应该各就各位。

    佩妮，你应该——？」

    「在客厅里，」

    佩妮姨妈应声说，

    「等著亲切地欢迎他们光临。」  

    「很好，很好。达力？」

    「我等著给他们开门。」

    达力堆起一副令人恶心的做作笑容，

    「我替你们拿著衣服好吗，格林先生、芬列里先生还有波特先生？」

    说完波特这个字眼后，他收起笑容，撇了撇嘴，同一个姓，竟然会有差别这么大的人。

    一个是连他爸爸都要恭恭敬敬对待的金主，一个却是个怪胎。

    车上。

    小巫师们也在商量计划。

    「好吧，那么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为哈利塑造一个新的身份……」

    贾斯廷缓缓陈述著他的计划，而希恩对这种过家家似的游戏并不上心。

    但不得不说贾斯廷的方法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很有意义。

    该计划的核心其实就一点：让哈利来决定。

    没有人有资格去帮助哈利做决定，他们要做的也只是让哈利拥有决定自己命运的身份。

    一个继承了「波特家一位失踪远亲在麻瓜界遗产」——包括两个小有名气建筑公司的幸运儿身份就足够了。

    贾斯廷忙碌地安排著，大家都沉浸在这样充满期待的氛围中，只有哈利在扭过头去时，迅速擦著自己的眼泪。

    达力错了，在霍格沃茨，有那么多的人在乎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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