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师妹庞令仪的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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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这么说来,这部秘籍确实相当宝贵了。”
对于宦官,顾临骨子里难免有着偏见与歧视。
毕竟这个年代是宋初,但凡了解点历史的,都知道晚唐的宦官们干了什么好事。
但听到展昭这般一说,再看《莲心宝鉴》,他也不免正视起来。
展昭道:“而且我还想到了韩照夜,他如今被关入了天牢,不代表他那门易容换形,模仿他人武功的绝学,只有其一个人会。”
这个名字一出,顾临的神色,顿时前所未有的郑重起来。
事到如今,他想到最初与“赵无咎”的接触,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对方居然是假的?
堂堂四大名捕,居然是辽人高手假冒的,这谁能想到?
关键是苏无情虽然看出了破绽,但也只有苏无情认出来了。
六扇门上下,包括周无心与李无刑在内,居然都被蒙在鼓里。
试问天底下有几个苏无情?
这门绝学简直恐怖!
顾临更是隐隐生出一个大逆不道的念头——
要是把一国的皇帝换掉呢?
换一个冒牌货上去呢?
简直无法无天了。
而事后顾临也有所推测:“韩照夜是万绝尊者的弟子,他所修炼的这门奇功,应该是万绝尊者的奇门神功,‘万绝变’!”
展昭同样想到一件事:“万绝尊者取名太过随意,因此我们中原武者将‘万绝掌’称为‘九龙神火狱’,我与韩照夜交手时,发现这称呼并不完全准确,但也体现出了大部分武学特征,那么‘万绝变’被称为什么?”
由于顾梦来的关系,顾临仔细了解过宋辽国战,马上回答道:“‘九龙神火狱’之类的名字,其实是当时的中原武者与万绝尊者的一众弟子交锋,从他们身上揣摩出了万绝武功的路数,由此命名,但‘万绝变’就是‘万绝变’,没有别的称呼。”
展昭微微皱眉:“这基本有两种可能——”
“第一,万绝尊者的众弟子里面,练成‘万绝变’的也很少,我中原武者碰不到,当然就无法诠释对方的武学特点。”
“第二,见过‘万绝变’的人,都死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沉默下来。
无论哪一种可能,似乎都诠释着这门武功的可怕。
其实从排行上面,也能一窥究竟。
万绝尊者自创七门神功,皆是白玉楼七榜前十。
但前十之间,也有差距。
比如心法榜,万绝心法就排在第八,比起无敌神鉴仅仅高出一名。
而其中最高的,不是刀剑拳掌棍棒,恰恰是奇门榜。
万绝变,排名奇门榜第二!
奇门榜可不代表就比其他榜类低一头,事实上奇门囊括的种类极多。
奇门兵器算在奇门榜,暗器算在奇门榜,甚至某些天魔解体类的功法,都被纳入奇门榜中。
万绝变在这样的榜单高居第二,含金量可想而知。
“这门武学肯定是有限制的,目前看来,我偏向于第一种可能——”
“学成的人很少。”
顾临缓缓地道:“不然也不用等万绝尊者失踪二十年,才有一个韩照夜取代赵无咎南下。”
展昭知道,其实还有一种情况,却没有说出,也点了点头:“从这件事上也能看出,杂学平常时期看似不重要,关键时刻却能逆转局势,不可不了解啊!”
顾临其实也精通杂学,只是跟莲心宝鉴上面的比起来,就显得粗浅了,此时摆正态度,重重点头:“师兄看完后,能否借我参阅?”
展昭笑道:“不需要看完,宝鉴共分十卷,莲心还是挺喜欢写故事的,你我分开看便是。”
于是乎。
僧舍内。
两人翻起书来。
当陈修瀚走进来时,还以为这两位要考科举了……
等到他们放下书,才发现是太监给的所谓秘籍,顿时不感兴趣,却又凑近了道:“你们知道么?负业僧要回寺了!寺内僧众十分兴奋呢!”
展昭从苏无情那里知晓了此事,顾临却不知,倒也有些好奇:“是么?”
陈修瀚本就是包打听,如今在寺内彻底混熟,各方都有情报来源,马上讲述起来。
大相国寺的负业僧,以京畿开封府为中心,往四方而去,各自负责一路。
如今负业僧有六人,便各走京东、河北、关中、蜀中、滇南、江南。
并非完全固定,有时会交换各自的区域。
但大多数时期,当地的佛门寺院,乃至江湖门派,会定时见到一位负业僧路过。
心虚之辈难免瑟瑟发抖。
大相国寺的影响力,庙堂方面是为国开堂,太后官家、皇亲国戚进香祈福。
江湖方面,多由这六位负业僧所造就。
毕竟如果整日不出京师,谁理你天下佛门之首的名号?
当展昭听到这里,也明白寺内僧众为什么兴奋了:“所以大家对于他们的归来,很是期待。”
维持门派声威的精英回归,普通弟子当然开心,说不定还有小和尚缠着讲故事呢!
“是啊是啊!”
陈修瀚笑道:“我入寺近一年,也都想见一见河北一路的负业僧,‘怒目金刚’戒嗔大师!”
展昭不知,顾临则有些动容:“天波杨府出身,自悟夺命十三枪的那一位?”
陈修瀚连连点头:“对对!就是他!”
‘夺命十三枪?’
展昭脑海中则瞬间浮现出一段语音。
我生于一片大雪之中,自小便只为活下去而战斗……
宿命中注定的白龙,是我小时梦中的声音……
他顿时也有了兴趣:“我也想见识一下夺命十三枪,这六位何时回来?”
“每年都是三月前后,最快的估计也就在这十来天了。”
如今已是二月,三月前后确实不远,三人聊着还真有点期待了。
不过陈修瀚说完负业僧的回归,眼珠转了转,从袖中取出一封花笺来:“庞府那位又来信了。”
他如今已是最年轻的知客僧,取代的正是戒痴的位置。
不仅是寺中看在展昭的面子上,同样也是陈修瀚自己能说会道。
由此也结识了不少贵人。
比如庞府的小娘子,在得知他和展昭是舍友后,就偷偷递了两回信件。
陈修瀚不敢多看,原封不动的传过来。
展昭接过。
话说那位师妹言出必行,还真的想通过上香跟他相会,如今已经尝试过两次了。
但在庞府,这位大小姐说一不二,说是去后院散步,连府中的下人都不敢跟随。
可在外面,就不是能够随便行动了,各方盯得挺紧,再加上展昭总觉得寺内上香相会怪怪的,弄得自己好像是那种僧人一样,也没有主动配合,因此两次尝试均告失败。
庞令仪却是不肯放弃。
旁边的顾临瞄了瞄那犹自带着清香的花笺,轻咳一声:“哎呀!我刚刚险些忘了提醒!七妹跟五妹学了女红,准备为师兄缝制了一件僧袍,明日要来量尺寸~”
展昭:“……”
明明什么都没发生,空气里怎么就有一股莫名的火药味?
陈修瀚见状,意识到不妙,干笑一声:“那我走了哈,午后还要轮我知客呢!”
顾临也知道不能多言,省得给七妹帮倒忙,起身行礼,还顺走一本莲心宝鉴:“师弟告退。”
送走这两位,展昭失笑着摇了摇头,拆开庞令仪的花笺,扫了一遍,原本漫不经心的神情却变得郑重起来。
他再仔细看了看,稍加沉吟后,开始闭目打坐,恢复精力。
此后无论谁来找他,都被婉拒。
待得华灯初上,展昭这才直接出了大相国寺,朝着班楼街而去。
当朝少师庞吉的府邸就在这里。
二度夜探庞府。
相比起前次夜探,他此番不仅轻车熟路,一身武功更有精进。
上回倚仗六爻无形剑气,感知周遭动静,巧妙避开巡守护卫。
而今真气外放,竟如涟漪般无声扩散,连途径之人的心绪,都隐约可察——
守卫踏着笔直的步子,多为困倦与麻木;
小厮婢女穿行廊下,每步都踩着小心翼翼的忐忑;
而庞府主人一家,喜怒哀乐皆如薄雾中的灯火般清晰,隐忍者如地窖藏冰,骄狂者似烈焰焚锦。
‘如此说来,我现在再给庞太师一道无形剑气,就不用直接坏五脏之气,做得太过明显,可以扰乱其情绪,久而久之,说不定会在小皇帝面前暴露出野心。’
‘不过这相当于心灵秘法,还是能被看出。’
展昭一路琢磨着,再继续深入内宅。
终于,一道既似稚子扑蝶般的鲜活气韵,又带着寒潭凝冰似的孤绝之意,蓦地闯入感应之中。
若真要形容——
孤芳自赏?
展昭没有深入探究。
他对于庞府的其他人多少带着一股敌意,毕竟不能保证庞吉未来是否还会成为大奸巨恶,所以提早留心。
但对于小师妹终究有同门情谊,至少也是朋友,这般刨根问底就越过了界限。
日后碰到任何人都用心灵秘法探究秘密,相处得还有什么意思?
他主动收回探查,释放出一股气息。
很快几个下人就被使唤了出去,庞令仪提着裙裾从门后转出,鬓边珊瑚簪子随步伐轻颤,俏生生地呼唤:“师兄!”
她眼角眉梢俱是笑意:“你可算来啦!”
展昭受其感染,也露出笑容:“确实久了些,近来参悟武学,不知日月,上次承诺你来庞府的话没有达成。”
“这是哪的话?”
庞令仪正色道:“师兄若无这身武功,如何能擒得住辽贼韩照夜?当然是一切以此为重!”
‘庞吉的情报来源果然非同一般。’
韩照夜的事情与庞吉毫无干系,他居然了解得如此详细,展昭也想从别人的视角了解一下,是如何看待钟馗图这起大案的:“朝堂对此有何看法?”
“心有余悸!”
庞令仪直接给出四个字,又具体解释:“真没想到辽国高手竟能扮作赵无咎,还扮得天衣无缝,要知那位可是八贤王的义子,这一年多,他见了多少皇亲国戚,朝堂高官?最后幸亏被苏无情拆穿,又得师兄擒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展昭微微点头。
看来朝廷的高层,或者说绝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苏无情早早就看出了赵无咎的真身,否则肯定深恨这位神捕。
虽说韩照夜处心积虑潜伏进六扇门,不是杀几个人那么简单的,但万一呢?
这不是拿贵人的小命开玩笑么?
想到这里,展昭目光又是一动:“八贤王怎么说?”
庞令仪回忆着父兄的谈话,缓缓地道:“八贤王倒是没有后怕,只是伤心,更希望把真正的赵无咎从辽国救回来,为此不惜用韩照夜去换……”
展昭道:“恐怕别人不会同意的。”
“是啊!”
庞令仪赞同:“韩照夜肯定不能放啊,不然他以后换一副面容再潜进来,如何防备?即便与辽国交换,也得换一名人质,这次抓到此人,万万不能软弱,给契丹看了笑话去!”
展昭颔首:“师妹有见地。”
“师兄才是真厉害!”
庞令仪道:“现在京师多少人都在打听师兄呢,听说你回了大相国寺惋惜不已,你若是想入仕,定能青云直上!”
展昭淡淡地道:“我没兴趣。”
入仕?
给人当护卫,还是在宋廷当武将?
相反此世武者地位绝不简单,他更想攀登武道巅峰,不受任何束缚。
而聊完钟馗图的余波,进入此次夜访庞府的正题。
展昭道:“你在信中有言,罗世钧的府上住进了一位神秘武者,疑似大相国寺的负业僧?”
“不错!这是罗府亲信探得的!”
庞令仪神情也郑重起来:“就在半月之前,舅舅在天香楼中接待了一位贵客,将旁人都遣走,只余最贴心的几名侍从,神神秘秘的,听得口风,对方很可能就是一位负业僧!”
自从知晓了师兄入了大相国寺,她可是通过自己的渠道,将这个天下第一寺院好好调查了一番。
由此知道了负业僧的特殊,以及这群人在三月前后,会回归寺内。
结果罗世钧府上居然疑似有一人。
这个消息非同小可,不仅仅是招揽了一位武林高手那么简单,还有更大的牵扯。
因为负业僧从不攀附别的势力,“金面阎罗”罗世钧真用某种手段将其收买,大相国寺绝不会善罢甘休,师兄目前又是大相国寺的人。
不希望双方交恶的庞令仪这才率先通知,希望在局势恶化之前,先找到解决之法。
展昭明白了,直接道:“那我就去罗府一趟。”
“师兄且慢!”
庞令仪阻止,正色道:“天香楼和别处不同,遍布机关陷阱,是罗府最险要之地,万万大意不得!”
“哦?”
展昭是听劝的。
机关陷阱确实不比其他,弄不好连武道宗师都会阴沟里翻船:“那有没有别的办法?”
“我倒是有个主意。”
庞令仪琢磨着道:“再过几日,就是我娘亲兰闺添算,寿庆之日,舅舅肯定是要上门祝寿的,我可以想办法,让他带出那位招募的高手,展现实力。”
之前是罗世钧寿宴,结果庞吉一家没有去不说,还被六扇门直接掀了桌子。
马上庞吉的夫人罗氏也要过寿了,罗世钧作为其兄长,得乖乖上门道贺。
这就是依附关系。
罗世钧能有现在的风光,表面上贤臣庞吉对其不满,实则真正背靠的就是庞府。
而庞令仪清楚,舅舅上次吃了亏,丢了面子,又暗中招募了高手,那当然得用。
庞府寿宴恰是其展现实力的合适时机。
展昭也认为此法妥当:“好,那我当天再来庞府!”
“师兄别夜探了……”
三番五次想要借着上香,与师兄在大相国寺相会,结果被家人盯得死死,惨遭失败的庞令仪眸光闪烁,图穷匕见:
“我可以劝爹爹,请大相国寺的高僧来府上讲法,你可以光明正大地过来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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