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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第280章

        舂好白糍粑,炸好油酥角,到了腊月二十九,也就是除夕夜前一日,依照传统惯例,大家都得动员起来大扫除,以做辞旧迎新之意。

        这一日天公作美,晨起的朝阳早早挂在天边,驱散了清晨的冷雾,冷雾经阳光暴晒化成水珠,落在屋檐砖瓦上。

        按照李秀菊的吩咐,周沉鱼带着宝玉和晚秋把屋子里堆积的东西,譬如桌子、椅子、箱柜、锅碗瓢盆等平日容易积灰的,通通搬到了水井边。

        姐弟妹三人每人领几样,一个角落不落地冲洗干净,然后挪到院子外的枯树底下晾着。

        周沉鱼和晚秋离井边最远,擦洗完了手上的东西,便对着井边的宝玉喊,“宝玉,快给姐姐们送些水过来。”

        “姐,我就知道你们没我不行。”宝玉嘚瑟了一下,放下手里的抹布,提了两桶水上来,招呼不打一声,就拿起水瓢对着她们的位置直接泼了过来。

        井水哗啦啦地从家具上头流下,溅到蹲守在一旁看热闹的黄豆身上,吓得小家伙满屋子乱窜。

        周沉鱼看着身上被泼湿的衣服,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骂道:“周宝玉,你活腻了。”

        宝玉看着里她狰狞的神情,立马认怂,嬉皮笑脸道:“姐,姐,我错了。”他赶紧放开水瓢,乖乖提了两桶水过来。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般?”晚秋噗哧一声笑,帮着他提起水桶,轻手轻脚泼到桌椅的污垢上边。

        李秀菊听着井边传来的笑声,无奈地摇摇头,做好扫蛛网的长扫帚,洗了洗手,径直回到屋子,把每个孩子的被褥都拆出来,搬到院子的竹竿上晾着晒一晒。

        周沉鱼看她搬被褥不利索的动作,把手里的活儿分给了宝玉和晚秋,走过去帮她,“老太太,我来吧。”

        李秀菊看着她体贴入微的模样,甜蜜地笑起来,嘴上说道:“这被褥娘都快拆完了,就剩你屋子那些。”

        “我房间的我自己来。”周沉鱼接过被褥,平摊到竹竿上,一转身已不见李秀菊踪影,想必她刚才的话都没听进去,又固执地进房间帮她拆被子了。

        “这人上了年纪都这么固执吗?歇会儿多好。”周沉鱼嘟囔了一句,缓缓走回房间,走到门前时,看见李秀菊拿着手里的金簪,静静站在那里不动。

        完了。

        “这是我买的。”周沉鱼急忙走进去,解释了一句。

        李秀菊含笑抬起眼眸,打量她紧张的神情,淡笑:“沉鱼,娘知道你平日不喜欢这些东西,怎得买金簪了?”

        周沉鱼伸出的手悻悻缩了回去,垂了垂眸,喃道:“嗯,这不是杨犀送的嘛。”

        “娘就知道。”李秀菊笑容漾开,小心翼翼将金簪放了回去,塞到她手里,“那还不仔细打扮打扮,可别辜负了他的一片心意。”

        周沉鱼捂在怀里,却是笑道:“你不是说我不喜欢这些东西嘛?我才不戴呢。”

        李秀菊脸色顿了顿,斜眼斥道:“你这孩子。”

        “哎呀,老太太,大过年的说这些干什么?你不是还要晒被子吗?今天活儿多着呢,还不赶紧的。”

        <div  class="contentadv">        周沉鱼故作严肃斥了一句,李秀菊欲言又止看了看她,抿起笑意,“好好好,娘不提这个,不提这个,行了吧?”

        晒好了被褥,屋子的杂物也都基本被清了出来,剩下的重头戏便是清扫屋子里里外外房梁顶上灰尘蜘蛛网这些污垢还有自己善后等事宜。

        宝玉个头最高,块头也最大,这份活就顺理成章交到了他手里。

        宝玉脱掉身上碍事了衣服,莫名兴奋道:“上房揭瓦咯,上房揭瓦咯。”

        “上房揭瓦?这叫什么话?”李秀菊瞧着他冒冒失失的样子,揪住他的衣服把他拉回来,“你就这样去扫啊?也不怕身上弄脏?不戴个帽子,仔细蜘蛛爬进你衣服去。”

        说罢,李秀菊立马找了一顶快要报废的编织帽,亲自给他绑上去。

        “这下子好了,哈哈。”宝玉做好了准备,迫不及待拿起绑了竹竿的长扫帚扫向房梁,扑簌簌的灰尘像雪花飘下,中间还吊着两三只不大不小的蜘蛛。

        他盯着那几只小家伙,露出嘻嘻的贱笑,吓唬着:“姐,你们看看,这是什么东西?咦惹,他们要爬到你身上去了。”

        周沉鱼晾他没这个胆子敢把蜘蛛放她身上,横他一眼,“你放啊?你敢放吗?”

        宝玉心虚收回目光,求饶地笑笑,“嘿嘿,姐,我哪儿敢啊?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捉弄你啊。”

        周沉鱼扬起唇角,看在大过年的份上,暂且放他一马,跟晚秋整理好要拿去溪边清洗的衣物后,不一会儿就出了门。

        她们去到溪边的时候,溪边隔几步路就是人,有红梅家的,有周慧兰家的,有村口松树旁的牛大爷家的,还有许多未曾见过的生面孔,仿佛一时之间全村的人都涌到了小溪边上。

        但他们无一不是拿着家里大扫除的东西,蹲坐在流水淙淙的小溪边,有说有笑地清洗着东西上的污垢。

        大人在小溪上游忙着干活,小孩儿在下游也没闲着。

        成群结队的小孩跟在一个大孩子后边,这些孩子提前穿上了新衣裳,手里拿着家里刚炸好不久的油酥角或是家里买的年货,一边吃着,一边你争我抢地挤在岸边观看大孩子炸鱼。

        “看好了啊,离我远点儿啊,炸着脸可哭着回去找爹娘啊。”大孩子点燃了火的炮仗扔进水里,咕噜咕噜地冒出灰色泡泡。

        几个胆子小的孩子瞬间咬住手里的酥果,连退三步,两手捂住耳朵,紧张兮兮地望向水面,做足了准备,然而水里的炮仗只发出浅浅的“咕”声音,跟挠痒痒似的。

        孩童一阵唏嘘,“害,就那丁点声音,原以为有多吓人咧。”

        周晚秋看着那几个孩子的揶揄声,用力嗅了一口炮仗的味道,笑道:“姐姐,前几日还不觉得年味重,今日闻见这浓重的炮仗味道,我才觉得是真的要过年了呢。”

        周沉鱼听着溪边一家人团聚的欢声笑语,听着穿上花衣的顽童手里的炮仗声,还有村里祠堂久违的鞭炮声响,眉眼露出轻松欢快的笑意,道:

        “是啊,终于要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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