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脉枯荣,新槐初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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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爆过后的光暗村像被抽走了筋骨,万槐阵的灵光黯淡如残烛,老槐树的叶片大半枯黄,连空气里流动的灵力都变得稀薄。刘哔坐在树杈上,看着村民们用木车清运噬灵蚁的尸骸——那些漆黑的甲壳在阳光下泛着幽光,堆积在村外像座小山,散发着刺鼻的腥气。
“金苔说,这些尸骸能当肥料。”星澈蹲在尸骸堆旁,小心翼翼地将金苔的根须埋进尸堆里。奇异的是,那些坚硬的甲壳竟在根须触碰下慢慢融化,化作墨绿色的汁液渗入土壤,“它说等吸收完这些灵力,就能长出新叶了。”
刘哔低头望去,只见金苔的叶片虽还蔫着,边缘却已冒出嫩黄的新芽。他笑了笑,翻身跃下树,光暗灵力在掌心凝成小水球,洒在金苔周围。“让它快点长,咱们还等着它帮忙恢复灵脉呢。”
墨影从村西走来,身上沾着泥土——他刚带着人加固完被灵爆震裂的阵旗。“李将军派来的修士到了,带了两车灵晶,说是给万槐阵充能的。”他递给刘哔一块鸽子蛋大的紫晶,入手温润,灵力虽不浓郁,却胜在纯净,“够撑到灵脉自主恢复了。”
刘哔捏碎灵晶,将灵力导入老槐树。枯黄的叶片微微颤动,竟舒展了些。“北境怎么样了?”
“噬灵蚁的主力虽被咱们打退,但后续还有零散蚁群在啃食灵脉。李将军说,他们会守住矿脉,让咱们安心休整。”墨影望着村外的焦土,眉头微蹙,“只是万槐阵的灵爆抽空了周边百里的灵气,怕是要引来别的麻烦。”
话音刚落,铁兰提着剑从东边回来,脸色凝重:“东边的雾林里有异动,灵气波动很奇怪,不像是妖兽,倒像是……阵法?”
三人赶到雾林边缘时,果然看到林间弥漫着灰紫色的雾气,雾气中隐约有符文流转,将本就稀薄的灵气锁在林内。刘哔放出灵识探查,却被雾气弹了回来——那符文带着蚀灵的效果,竟能吞噬灵识。
“是‘锁灵阵’。”墨影认出了符文的样式,“而且是用噬灵蚁的甲壳和雾林的瘴气布的,专门针对咱们这种刚经历大战、灵力空虚的修士。”
铁兰挥剑劈出一道火焰,却被雾气吞没,连火星都没溅起。“这下麻烦了,雾林是咱们获取灵材的主要地方,被锁死的话,疗伤的丹药都要断供。”
刘哔蹲下身,指尖沾了点雾林边缘的泥土,泥土里混着细小的甲壳碎片——显然是有人故意收集了噬灵蚁的尸骸,在这里布下了阵法。“是冲着咱们来的。”他起身时,余光瞥见泥土里有片嫩绿的叶子,竟是株刚冒头的槐树苗,“这是……”
墨影也看到了槐树苗,瞳孔微缩:“是万槐阵的种子。灵爆时,老槐树崩飞了不少种子,没想到在这里扎根了。”
那株槐树苗的根须正悄悄往锁灵阵里钻,接触到灰紫色雾气时,竟分泌出透明的汁液,雾气碰到汁液就像冰雪遇火般消融。刘哔心中一动,将光暗灵力注入树苗。刹那间,树苗疯长,枝干穿透雾气,将锁灵阵的符文撞得粉碎,灰紫色的雾气如潮水般退去。
“原来如此。”墨影恍然,“万槐阵的本源是‘生’,锁灵阵的本源是‘蚀’,相生相克。”
铁兰砍断最后一缕雾气,露出林中的景象——地上散落着几具修士的尸体,穿着北境军的服饰,脖颈处有细微的齿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咬断了喉咙。
“是人为的。”刘哔检查完尸体,沉声道,“他们先杀了北境的巡逻修士,再用他们的血和噬灵蚁甲壳布下锁灵阵,想困死咱们。”
墨影捡起尸体旁的令牌,上面刻着个“影”字。“是影阁的人。”他将令牌捏碎,“之前就听说他们和噬灵蚁有勾结,没想到敢摸到咱们眼皮子底下。”
星澈抱着金苔赶来时,正看到槐树苗长成了丈高的小树,枝叶间挂着晶莹的汁液,将残留的瘴气净化成清甜的灵雾。“金苔说,这些汁液能解蚀灵之毒!”他摘下片叶子,汁液滴在尸体的齿痕上,发黑的伤口竟慢慢恢复了血色。
“影阁想用锁灵阵削弱咱们,却帮咱们催生出了新的灵根。”刘哔看着茁壮成长的新槐树,笑了,“那咱们就‘借花献佛’,用这株新槐做阵眼,在雾林外再布一层子阵,反将他们一军。”
墨影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让新槐吸收锁灵阵残留的蚀灵之力,既能净化雾林,又能让子阵带上蚀灵反制的效果——好主意。”
铁兰砍来几根粗壮的藤条,用焚天剑削成阵桩:“我来加固阵基,保证影阁的人进来一个,就被蚀灵反伤一个。”
星澈将金苔的根须与新槐相连:“金苔说它会帮忙看管子阵,只要有人碰阵法,它就放出蚀灵汁液,让对方尝尝自己布下的滋味。”
夕阳西下时,雾林外的子阵已成。新槐的枝叶在晚风中轻摇,将净化后的灵雾送入光暗村,老槐树的叶片竟因此恢复了几分翠绿。刘哔望着两道相连的阵纹,突然觉得灵脉的枯荣就像人生——看似绝境的地方,往往藏着新生的契机,而那些试图困死别人的手段,终会变成滋养自己的养分。
夜里,刘哔躺在老槐树的树洞里,墨影正用灵晶给他擦拭伤口——灵爆时他为了护住几个灵力薄弱的孩子,被蚁群的尾刺划伤了后背,伤口泛着幽蓝的毒光,普通丹药根本无效。
“金苔的汁液果然有用。”墨影看着伤口处的蓝光渐渐消退,松了口气,“明天让星澈多收集些,制成解毒丹。”
刘哔抓住他的手,指尖传来灵晶的微凉:“影阁的人既然敢动手,肯定还有后招。咱们得尽快让万槐阵恢复,否则……”
“否则就只能再用一次灵爆。”墨影接话道,语气却很平静,“但这次,咱们有新槐子阵,还有金苔的解毒液,未必会像上次那么狼狈。”他低头,在刘哔的伤口上轻轻吹了口气,带着光暗灵力的气息让伤口泛起痒痒的暖意。
“墨影,”刘哔突然开口,“你说,咱们会不会有一天,也变成别人眼里的‘影阁’?为了守护光暗村,用些不太光彩的手段?”
墨影沉默了片刻,将一块温热的灵晶贴在他的后背:“光暗族的古籍里说,‘守’与‘攻’本就一体。就像这老槐树,根系要扎进泥土汲取养分,枝干要伸向天空抵挡风雨。只要守住本心,手段如何,又有什么关系?”
树洞里静悄悄的,只有灵晶释放灵力的嗡鸣。刘哔听着墨影的心跳,突然觉得后背的伤口不那么疼了。或许墨影说得对,修仙路上本就没有绝对的黑白,重要的是守护的对象是谁,坚守的底线在哪。
第二天清晨,村民们发现雾林的灵雾变得清甜,进去采摘灵草时,还在新槐树下捡到了几块影阁修士掉落的令牌——想来是有人想破坏子阵,反被蚀灵之力伤了,连令牌都顾不上捡就跑了。
张婶用新采的灵草熬了一大锅粥,香气飘遍全村。孩子们围着新槐树追逐打闹,老人们坐在树下晒太阳,铁兰在打磨焚天剑,星澈在记录金苔的生长情况,墨影则在修补被灵爆震坏的屋舍。
刘哔靠在老槐树上,看着这一切,突然觉得万槐阵的灵光虽未完全恢复,却比全盛时更温暖。他摸了下胸口的并蒂槐玉佩,玉佩正微微发烫,与新槐树的阵眼遥相呼应——或许,真正的阵法从不是冰冷的符文,而是生活在阵中的人,是他们的笑声、汗水和不肯放弃的勇气。
影阁的人再次出现时,是在一场大雨后。他们没有藏在暗处,而是堂而皇之地站在光暗村村口,为首的是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男人,面具上刻着扭曲的槐花纹路,与老槐树心的玉佩纹路有几分相似。
“光暗村村长何在?”男人的声音经过灵力处理,嘶哑得像磨铁,“我影阁阁主有请,商议噬灵蚁防治之事。”
刘哔和墨影赶到村口时,对方已被铁兰的焚天剑指着鼻尖。铁兰的火灵根在雨天虽受压制,但剑上的杀意足以让普通修士胆寒。“藏头露尾的鼠辈,也配谈商议?”
面具男似乎不怕死,反而微微欠身:“阁主说,光暗村能击退噬灵蚁,必有过人之处。若能合作,北境的灵脉危机可解,对双方都有好处。”他抬手,身后的修士递上一个锦盒,“这是阁主的诚意——‘回灵玉’,能加速灵脉恢复。”
墨影打开锦盒,里面的玉佩果然散发着浓郁的灵力,玉质温润,隐隐有灵脉流转的光晕。“回灵玉虽珍贵,但也买不通光暗村的底线。”他合上锦盒,“影阁与噬灵蚁勾结,害死北境修士,这笔账还没算,谈何合作?”
面具男似乎早有准备,从怀里掏出一卷兽皮地图,展开后上面标注着密密麻麻的红点。“这些是噬灵蚁的巢穴,阁主愿将地图奉上,条件是光暗村交出万槐阵的阵图。”
村民们顿时哗然——万槐阵是光暗村的根基,交出阵图无异于自断臂膀。几个脾气暴躁的修士已经握紧了法器,只等刘哔一声令下就动手。
刘哔突然笑了:“影阁阁主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用些无关紧要的巢穴坐标,换我们的保命阵法?”他往前走了两步,光暗灵力在指尖流转,“不过我很好奇,你们阁主为何对万槐阵如此感兴趣?难道……当年设计覆灭光暗族的,就是你们影阁?”
面具男的身体僵了一下,虽然隔着面具看不清表情,但刘哔能感觉到他的灵力波动乱了。“阁下说笑了,影阁成立不过十年,怎会牵扯到百年前的旧事。”
“是吗?”墨影突然出手,指尖的光暗灵力化作利刃,直取面具男的面具。对方反应极快,侧身躲过,面具却被划开一道裂缝,露出底下苍白的皮肤和一道从眼角延伸到下颌的疤痕——那疤痕的形状,与光暗族古籍记载中,当年背叛者脸上的印记一模一样!
“果然是你们!”墨影的声音带着压抑了百年的怒火,“当年你们偷走光暗族的《万槐阵谱》,害死族长,现在还想故技重施!”
面具男见身份暴露,索性扯下青铜面具,露出一张布满疤痕的脸。“既然被识破,也就不装了。”他舔了舔唇角的血迹,眼神阴鸷,“光暗族的余孽,没想到还能重振旗鼓。但这万槐阵,你们守不住!”
他猛地拍向地面,村口的泥土突然翻涌,钻出数十个戴着黑布的修士,个个气息强悍,显然都是筑基期以上的高手。“阁主说了,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们强抢!”
铁兰率先动手,焚天剑卷起漫天雨丝,化作火箭射向修士群。星澈将金苔往地上一放,金苔的根须疯长,缠住修士的脚踝,蚀灵汁液顺着根须蔓延,惨叫声立刻响起。村民们也纷纷祭出法器,光暗村的灵力虽未完全恢复,但在万槐阵的加持下,竟与影阁修士斗得旗鼓相当。
刘哔与墨影合力对付面具男。对方的灵力阴邪诡谲,招式中带着浓浓的蚀灵之力,显然是修炼了某种邪功。刘哔的光灵根能净化邪祟,墨影的暗灵根能吞噬灵力,两人配合默契,很快就压制了对方。
“你们以为赢了吗?”面具男被打退数步,突然狂笑起来,“阁主早就料到你们会顽抗,已经在光暗山脉的灵脉源头布下了‘灭灵阵’,再过一个时辰,整个光暗村的灵脉都会枯竭!”
刘哔心里一沉——灵脉源头若是被毁,万槐阵就是无源之水,光暗村会彻底变成死地。“墨影,你留下收拾他们!”他转身就要往光暗山脉冲,却被墨影拉住。
“我去。”墨影的眼神异常坚定,“你对万槐阵的掌控比我强,这里需要你。”他将并蒂槐玉佩塞到刘哔手里,“拿着,用它能暂时稳住阵眼。”
刘哔握紧玉佩,指尖传来墨影的温度:“小心!”
墨影点点头,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雨幕中。刘哔深吸一口气,转身看向面具男,光暗灵力在周身暴涨:“现在,该算算我们之间的旧账了!”
战斗在雨中愈演愈烈。刘哔将并蒂槐玉佩嵌入老槐树心,万槐阵的灵光虽不如从前,却多了几分韧性,每道攻击落在阵墙上,都会反弹出光暗交织的波纹,将影阁修士震得气血翻涌。
铁兰的焚天剑越来越快,火焰在雨中燃烧,竟形成了片火雨,将半个村口都笼罩其中。星澈的困灵符越画越熟练,金苔的蚀灵汁液成了修士们的噩梦,只要被沾到,灵力就会像退潮般流失。
张婶带着老人们在阵眼处吟唱光暗族的古老歌谣,歌谣声中,老槐树的叶片竟重新变得翠绿,将稀薄的灵力源源不断地输送给战斗中的村民。孩子们则举着槐枝,用刚学会的法术往修士身上扔泥巴——那些混着灵脉之力的泥巴,竟也能让修士们的动作迟滞几分。
面具男见久攻不下,又担心灭灵阵的事出变故,竟掏出一枚黑色的丹丸吞下。刹那间,他的气息暴涨,周身浮现出黑色的鳞甲,指甲变得尖锐如刀,竟隐隐有化妖的迹象。
“邪丹!”刘哔认出那是用活人灵力炼制的禁丹,“你为了赢,连人都不想做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面具男嘶吼着扑来,利爪带着蚀灵之力,竟在万槐阵的光墙上撕开了道口子。
刘哔眼神一凛,将全身灵力注入并蒂槐玉佩。老槐树剧烈摇晃,所有的枝叶都指向面具男,光暗灵力凝成一柄巨大的木剑,带着万钧之力劈下——那是万槐阵的最后杀招,“苍生劫”,以全村人的灵力为引,虽会让阵眼暂时崩碎,却能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威力。
“不——!”面具男看着头顶的木剑,眼中终于露出了恐惧。
木剑落下,一声巨响后,村口的雨幕被劈开一道光柱,影阁修士的惨叫和面具男的哀嚎都被光柱吞没。当光芒散去,村口只剩下一个巨大的深坑,影阁的人已不见踪影,只有几枚断裂的令牌证明他们曾来过。
刘哔踉跄了一下,嘴角溢出鲜血——强行催动“苍生劫”让他灵力透支。他看向光暗山脉的方向,墨影还没回来,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
铁兰扶着他坐下,递过疗伤丹:“你先稳住,我去看看山脉那边的情况。”
“不用。”刘哔摇摇头,握紧手中的并蒂槐玉佩,玉佩的温度还在,说明墨影平安,“他会回来的。”
雨渐渐停了,阳光穿透云层,照在老槐树上。金苔正努力吸收着空气中残留的灵力,新槐树的叶片上挂着水珠,在阳光下闪闪烁烁。村民们互相搀扶着收拾战场,虽然疲惫,眼里却有光。
刘哔靠在老槐树上,望着光暗山脉的方向,突然觉得并蒂槐玉佩微微一动。他笑了,撑着树干站起身——墨影回来了。
墨影回来时,浑身是血,左臂不自然地垂着,显然是受了重伤,但他手里紧紧攥着块碎裂的阵盘,正是灭灵阵的核心。“搞定了。”他咧嘴一笑,露出的牙齿上沾着血,“影阁阁主跑了,但灭灵阵已经破了。”
刘哔冲过去扶住他,光暗灵力源源不断地输入他体内:“都说了让你小心!”语气虽急,眼里的担忧却藏不住。
“这点伤算什么。”墨影不在意地摆摆手,视线落在村口的深坑上,“看来你这边也打得挺激烈。”
“用了‘苍生劫’,万槐阵暂时动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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