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地面震动如此剧烈莫非是？”

    “肃王殿下，是奉天靖难的肃王殿下打来了。”

    “不会吧？这也太快了些，从陕西出兵，一路北上，可是有大同、宣府等边镇，还有宁武关等雄关，就算肃王麾下的苍云军和天策军真的战无不胜，也不应该这么快啊！”

    “若不是肃王殿下，那你们说会是谁呢？”

    “啊这……”

    其余百姓，皆无言以对。

    自当年土木堡之变，被蒙元的瓦剌部突入大明，一路南下，直取京师外，已经有快七十年没有兵临城下的事情发生过。

    如今大明春秋鼎盛，国泰民安。

    就连与大明接壤的蒙元和大辽都在几年前被朱缙振给打得数年不敢再起刀兵，他们也着实想象不到，显然也不可能是外敌来犯。

    “据说肃王殿下对治下百姓极好，陕西连同甘肃等边陲之地，在肃王殿下的治理下，比之京城繁盛都不弱多少，家家户户百姓都有余粮，不知道他若是坐了皇位之后，会不会善待咱们百姓。”

    “当然，我不是说当今陛下不好，而是若肃王坐上皇位，能够更好，那就好了。”

    “你不要命了？什么话都敢说？”

    “这便是那些读书人说的，人心不足蛇吞什么猪？”

    “是象，人心不足蛇吞象。”

    对朱缙振的到来，京城上至百官权贵，下至贩夫走卒，都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毕竟，京畿九门被秘卫和天策军控制后，十三团营毫无作为，各地勤王兵马一例也没有，只要不傻都看得出，朝廷的形势真的已江河日下。

    再加上秘卫特意散播消息，引导舆论。

    经常的百官权贵和那些百姓走早已做好了换个皇帝的思想准备。

    上一次瓦剌兵临城下，他们这些百姓都跟着遭殃，所以，他们会感到恐惧，也会有舍身为国，为国捐躯，死而后已等等壮烈激昂的情绪。

    但这一次不同，这次虽然又一次被兵临城下。

    却是朱家内部的争斗，朱缙振也是奉天靖难，而且无论最终结果如何，大明依然还是那个大明，还是朱家的人之执掌这大明山河万里。

    太阳照常升起，日子照过，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波动。

    如此情况，那些百姓都躲在家里，开着门缝或者窗户缝，带着期待和好奇的等待着大军入城，好一睹外界传得神乎其神的苍云军和天策军，到底是何等神勇。

    与此同时。

    京城各方势力，几大国公府，侯府，以及一些隐秘势力全都神情凛然，面色凝重。

    “终于来了！”

    自朱缙振奉天靖难开始，京城所有人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

    “夜帝，你真的不为了燕王这一脉，再搏一搏吗？”

    “博*********！”

    隐藏在京城中，作为朱家后手存在的夜帝，气得指着某个老东西破口大骂，从十八代祖宗到所有女性，骂的那叫一个脏。

    片刻后，夜帝才剧烈的喘了几口气，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润润嗓子，继续开骂：

    “那杨宁，一招不出，压得郑公当场跪地吐血，不是陆地天人，我直接西湖醋鱼吃到饱。京城这段时日，你我都尝试过离开，可谁能跑出去？”

    “肃王府那小子，简直是不当人子。”

    “一个京城，塞了一个陆地天人，二十几个陆地神仙。”

    “博？你去试试？”

    再说，他一个跟皇位无缘的人，去为了燕王一脉的其他人拼命，他又不是有病。

    夜帝面前的老头，摸了摸脸上的唾沫星子，意味深长的道：“可你不想一搏，这偌大京城，却有人不甘于就此改朝换代啊！”

    “看不清楚形势，大事惜身小事忘命，那些目光短浅之辈，死就死吧。”

    夜帝抿了口茶，不以为意。

    人心复杂，有人乐见其成，自然也有想要除掉肃王朱缙振，远的不说，不缺京城里就有好几个歪瓜裂枣有这样的想法。

    也有人似乎被某本不靠谱的话本给忽悠了。

    准备学一学某个白痴。

    对于这些人，夜帝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看戏。

    他人死活，与他何干？

    反正这皇位还是他们朱家的，这就够了。

    最重要的是，他也打不过啊！

    “轰隆隆！”

    地面震动感愈发清晰强烈。

    苍云铁骑，以重骑开路，轻骑策中护卫朱缙振的辇驾，后军则是身披重甲的苍云军，他们每前进一步，都会震动山岳，令沿路江潮如沸水。

    “来了！”

    “肃王府的王旗。”

    “天策的天字旗。”

    “苍云的杀字旗。”

    京城的城墙之上，禁军，十三团营的将士，立在城头上，远远望去，已经能够看到苍云铁骑和天策骑兵的身影，伴随着对方的靠近，身影愈发清晰。

    “嘶！这就是苍云军？”

    “好可怕的气势，这……外界传言真的不假，真的人皆金刚境？？”

    “血肉之躯，如何能撼此铁军？”

    “十三团营加上禁军，京中百姓全部填上去，恐怕也不够他们几轮冲杀的。莫忘了，金刚境只是他们最低的战力而已，再往上……”

    经周围之人提醒，其他将士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有人更是忍不住露出劫后余生的表情：“幸好我们早已被收编，否则这样的军队，要我们如何抵挡？”

    挡？

    苍云军虽然没有冲锋，但是那扑面而来的凶悍和强大的气场，以及那每一步都会令地面剧烈颤动的力量，无不在告诉着他们一个道理。

    任何敌人，在这支军队面前，都不过是螳臂当车。

    “我……没有看错吧？”

    “我想，没有。”

    “那……那……”

    一阵惊呼仿佛病毒传染一样，令整个京城的城墙上所有将士，都直接被眼前看到的一幕，惊得屏住了呼吸，似乎生怕惊动天上人。

    没错，天上人。

    苍云重骑开路，给他们造成的震撼已经足够大。

    没想到真正的震撼还在后头，或者说……在天上。

    在苍云军先锋部队的头顶还有成群结队，足有数千人的苍云军，扛着大纛，宛若天帝出巡时的天兵天将一样，踏着虚空而行。

    “早就听闻苍云军和天策府，高手如云，强者如星，金刚境只是基础，指玄连百户都当不了，陆地神仙都当不了总兵，我一直以为是世人夸大，没想到，竟是真的！”

    “金刚境为卒，指玄为士，天象为将。”

    “这已是世人能够想象的最可怕的军队，不曾想就算是天象境的大宗师，在战场上千军辟易，一人可杀破万军的天象大宗师，也只配在肃王的军中抗大纛。”

    城墙上的京城守军，禁军和十三团营的将士，此时已经被吓得呆愣住，久久都回不过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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