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3章  坏大人

    事实证明，一旦涉及到所谓的「上位存在」，问题就会变得很麻烦。

    按照猎人协会的一贯做法，当相应的物品明显存在不可控的隐患时，解决的办法通常是「封印」、「摧毁」和「隔离」，而哪怕是让琳娜来想办法，面对可能被别的上位存在「注视」的个体，她以往能做的也基本都是「远离」或者「消灭」。

    简单地说，便是「解决不了根本问题，但可以试图解决掉有问题的人或物」

    可若是想「救人」，难度就会大很多了一而且也只能「试试」，无法保证效果。

    确认完情况以后，琳娜和大蜘蛛彼得对著摆在桌面上的石板碎片双双端详了好一会儿，后者还试著用细长腿去撩拨它，最后发现就算把它给举起来了也没事，琳娜的表情则显得有点苦恼：「我确实看不出问题来，而且贤者也没给我任何的启示或者警示————」

    韦恩稍微发散了一下思维：「会不会因为现在还是白天，贤者」它不方便说话？」

    「贤者又不是只在夜间才能出现的邪灵————」

    琳娜嘀咕著回了一句，接著便试著提出解决办法，「不然我这段时间先暂时带著这块石板碎片，观察它有没有别的异样，你们就重点观察艾玛，看看不再跟它接触以后，艾玛会不会出现不良反应？」

    伊妮莎很快就进行了认领：「我最近都在调查跟威廉·加西亚有关的事情，平时在码头区和工坊待的时间都不长。艾玛可以暂时跟著我，要是她万一发生情况的话，我应对起来可能也更安全。」

    韦恩的思绪稍微转了转，半开玩笑地说：「我还以为你们会提议把石板碎片上交给教会什么的。」

    结果琳娜立马就摇头：「如果它确实具有活性的话，那么教会为了预防上位存在的污染，很可能会对关联到的所有人都进行隔离和审查。到时候哪怕不被净化」，也可能会被打上束缚」，我可不想变成那样。」

    伊妮莎在这方面稍微中立一些：「一旦情况危险到会污染众人的程度，那还是免不了要向本地的正神教会进行求助的。不过客观而言，信仰圣灵的教会确实对其他领域的非凡者不太友善，在情况未得到确认的情况下，他们确实不能算是优先的选项。」

    这倒也是————

    韦恩总体对教会的观感其实还算可以，但韦恩可不希望自己也被加上束缚，尤其福吉尼亚的大教堂，如今还是提利尔主教那个糟老头子做主，别说他了，就连新上任的司库沃伦·莱彻，韦恩都不太信得过。

    于是经过一阵商议以后，暂时的观察方案很快就被定下，琳娜负责带著那块石板碎片，小萝莉艾玛便先跟著伊妮莎，看看能不能避免异样再次发生，米歇尔和麦可那对从深渊学会里逃出来的龙凤胎，在这方面或许也会有办法，不过侦探社目前对他们的信任还不太够，算是往后一层的应对方案，若还是解决不了，那出于安全起见，可能就得想办法把石板碎片彻底摧毁了，或者想办法从侧面把东西交给教会来处理，实在不行才是「自首」。

    琳娜因此还稍微蛐蛐了一下：「可惜这里不是旧大陆，不然在这一类的事情上，有些隐匿组织反而会比神圣教廷都更可信。至少他们不会管得太宽，说不定还会给我们支付一些报酬啥的。」

    韦恩反而有点把石板碎片当「脏弹」来看待：「这么不可控的东西，还是不要轻易处置比较好。我宁愿把它封好了丢到大洋里，都不太希望它落到动机不明的组织手中————」

    伊妮莎大抵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从另一方面来看，要是能确认它真的会对非凡者造成隐匿影响的话，那么它的价值确实也会极大提升。说不定最后把它交给圣灵教会，也算是一种贡献。」

    戴蒙·麦奎迪听到这里，知道侦探社这几个无能的合伙人估计是没办法直接解决问题了，甚至连「确诊」都办不到，因此也略显无奈：「那我这段时间应该做什么？」

    「你可以先回乔治伯格老实守家，」看到他似乎不太放心艾玛，韦恩也不为难他，「或者你先跟著伊妮莎或者琳娜，不过那边的大本营也是需要人留守的。」

    「彼得他们最近这段时间的表现还算不错，之前那两个科恩制药的俘虏也一直安分。」戴蒙·麦奎迪很快作答，「出于稳妥起见，侦探社或许可以让一些探员过去换班，我个人目前还是更希望留在艾玛身边。」

    行吧————

    韦恩眼下也不勉强：「那你就先跟著伊妮莎吧，但是请注意你自己的形象，别擅自在外人面前出现。琳娜你倒是可以先带石板碎片给那对双胞胎看看，或者找找还能不能联系上彼特·克莱门萨那伙人。」

    主要是在韦恩简约线条的视野里，这块石板碎片看起来好像也没有那么危险，至少他之前在直视「智慧贤者」或者那条「羽蛇」的投影时，灵性直觉都是会「敲锣打鼓」的，若是以这方面的感觉而言，它似乎还没有那些变得奇形怪状的非凡者诡异。

    但无论怎么说，能提前觉察到问题，总还是比一无所知的要好，韦恩还顺便敲了敲玻璃缸，里边的那只大眼章鱼已经再次睡过去了：「戴蒙你这段时间记得要定期喂鱼，别把人家给饿死了。」

    重新把艾玛叫回房间里之后，这小萝莉面对三位合伙人的打量，就显得有点不知所措了，她目前还不知道自己最近会半夜「梦游」的事情，又被韦恩看得有点害怕，身子都不由得往后一缩：「我来之前就把该做的作业都做完了————而且最近也没有吓过任何人。」

    韦恩点头：「艾玛你已经是个成熟的小萝莉了，基础的数学教育对你来说暂时已经足够，接下来就是语言和思维逻辑方面的教育。这段时间你先跟著伊妮莎去学习破案，努力表现吧。」

    「可我还是个孩子。」小萝莉的眼睛水汪汪的，看起来清澈又无辜。也不清楚艾玛是跟谁学到了这一招。

    韦恩摆出了资本家的嘴脸：「你就知足吧，要是放在温莎王国或者码头区里，像你这么大的孩子早就该开始工作了。」

    艾玛的眼珠子稍微转了转：「那————我可以跟著琳娜小姐吗？」

    「不可以。要是你表现良好————啊不，要是你表现不好的话，我们就把你送回学院继续跟麦瑟尔教授上课。」

    琳娜太容易带出熊孩子了，哪怕单从教育方面考虑，也还是伊妮莎养小豹子的那一套更靠谱。

    艾玛试图用眼神向琳娜和戴蒙·麦奎迪求助，可惜后两者都只是无奈地摇头，最后小萝莉也只好嘟起了嘴：「韦恩你是个坏大人。」

    韦恩今天还要出门去罐头作坊确认试运行的情况，闻言表情桀骜：「那你就该老实听坏大人」的话。」

    说完，他还故意撸了两下小萝莉的脑袋，弄得艾玛只能缩著脖子试图保护自己的发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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