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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别陪疯子送死


  金銮殿内,赤澜使者抚掌而笑:"如此,和亲之事便定下了。"

群臣山呼万岁,声浪盖过了宇文逸云攥紧的拳头。

宇文逸云觉得用一个女人来换暂时的安宁相当可耻。

他侧目看向父亲,却见宇文战天几不可察地摇头。在这满殿附和的浪潮里,任何异议都会撞得粉身碎骨。

赤澜使者又问道:“不知陛下心中的和亲公主的人选是——”

"报——!"

李公公踉跄扑进殿中,拂尘沾着烟灰:"莲花楼走水!嘉宁公主生死不明!"

玉盏在皇帝指间一顿。

殿外黑烟如墨龙腾空,吞噬了半边天色。

皇帝眯眼望向那翻卷的浓烟,忽然轻笑:"朕的嘉宁,倒是会挑时辰,救火!"

宇文砚清始终端坐如松,任凭席间贵女们含羞带怯的秋波如何流转,那双清冷的眸子都似覆着终年不化的霜雪,将一切殷勤都冻在半途。

可是当他听到莲花楼走水,嘉宁公主生死不明时,忽的一下站了起来。

玉杯在他指间迸裂,琼浆浸透袖口。

一旁的宇文傲霜赶紧拉着宇文砚清,“二哥,你这是做什么?快坐下!”

好在满座皆仰望着天际赤红如血的烟霞,无人看见宇文砚清的失态。

此时,被火苗包围的莲花楼,此刻外头正围着一圈侍卫。

说是救火,却迟迟都不往里头去。

人都是爱惜自己的性命,这火势头如此猛烈,谁敢进去送死。

烈焰吞噬横梁,爆裂声在耳边炸响。

拓跋子衿一把扣住苏清澜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真想死在这?!"

苏清澜纹丝不动,"趁禁军未到,小侯爷还是快走吧。若是人围了上来,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苏清澜猛地甩开他的手,"你看不明白吗?"她的声音比燃烧的梁木更灼人,"我是在用命换一个翻身的机会。"

"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拓跋子衿的眸光里映着火光,"这值得吗?"

"值得?"她突然笑了,那笑意比火焰更烫人,"小侯爷生来就在云端,自然不懂,我们若想做些什么——"

"要么赌命,要么生不如死。"她迎着热浪向前一步,"我选前者。"

热浪掀飞她的发簪,青丝在火光中狂舞。

拓跋子衿突然发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骨子里烧着的竟是比赤澜熔岩更炽烈的疯劲。

他指节捏得咔咔作响:"疯子..."

"是啊,"苏清澜笑着往火场深处退去,"所以别陪疯子送死。"

拓跋子衿丹凤眼中暗芒浮动。

他本非善类,与这苏清澜更是敌手,何须做这救人的勾当?

思及此,他轻嗤一声跃上未燃的横梁,玄色衣袂翻飞间忽又侧首,对着火中静立的女子冷声道:"大周皇帝既将你软禁于此,和亲赤澜与否,早由不得你。"

苏清澜仰面,火光映得她瞳孔如淬寒星,却始终缄默。

拓跋子衿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倒是本侯忘了,你向来聪明,自然有脱身之法。”

火光映得他眉眼愈发昳丽,偏生眼底藏着毒蛇般的冷意,“可今日这场火,你打算如何破局?”

他生得极好,凤眸含情,薄唇带笑,活脱脱是话本里勾人心魄的翩翩公子。

可苏清澜知道,这副皮囊下裹着的,是淬了毒的刀刃。

莲花楼已成火海,热浪翻涌,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

苏清澜用浸过水的帕子捂住口鼻。

拓跋子衿漫不经心地提醒,“再不走,你可真要葬在这儿了。活着去和亲,总比死了强。”

苏清澜抬眸,火光在她眼底跳动:“侯爷若再耽搁,怕是要与我一同化作焦炭。”

“呦,这时关心我么?”他低笑一声,忽而侧耳,“你在等什么?”

拓跋子衿话音未落,外头骤然响起纷乱的脚步声,其间炸开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

“清澜!”

然而这声音很快就被嘈杂的声音掩盖下去。

拓跋子衿身形一闪掠至窗边,透过火焰舔舐出的缝隙,瞧见外头晃动的光影,嗤笑道:“哦,终于有人来救火了。”

莲花楼外,宇文傲霜紧跟着宇文砚清冲到火场,却被眼前景象震得瞳孔骤缩。

烈焰翻腾如巨兽,热浪灼得人面皮生疼。

数十护卫围在楼外,却只机械地传递水桶,任那点零星水花湮灭在火海中。

这时李公公尖声厉喝,“都给我进去救人!”

护卫们把自己浸湿,咬牙朝火海冲去。

宇文砚清死死盯着烈焰翻涌的莲花楼,眼底血丝密布,喉间压抑着低吼,抬脚就要往里闯。

宇文傲霜赶紧拦腰抱着他,这刚捡回一条命的二哥这怎么又要去送死!

“二哥,火势太大了!”

“放开!”他暴怒挣扎,指节捏得惨白,“傲霜,你松手!”

两人撕扯间,头顶骤然传来“咔嚓”一声裂响。

燃烧的横梁轰然砸落,火星四溅,灼热的气浪,逼得众人踉跄后退。

焦黑的木梁“噼啪”爆响,将通往楼内的路彻底封死。

楼内火光肆虐,热浪扭曲了空气。

苏清澜抬眸,眼底映着跳动的火焰:"小侯爷,戏看够了?该走了。"

她目光扫过四周,突然俯身拾起一根燃烧的木头。

要彻底斩断皇帝和亲的念头,光靠这场火还不够。

她必须见血。

伤口要显眼,要狠,要让人看一眼就再不敢提"和亲"二字。

火把猛地贴上手臂的瞬间,拓跋子衿瞳孔骤缩。

皮肉烧灼的"嗤"声里,苏清澜咬紧牙关,大颗汗珠滚落,却硬是没哼一声。

还不够。

她又抓起一截短木,在拓跋子衿震惊的注视下,毫不犹豫地烙向脸颊。

"疯子!"他下意识低喝。

他见过死士自残,却从未见过养尊处优的贵女亲手毁掉自己的容貌。

火苗舔上她衣摆时,那女子竟踉跄着朝外跑去,看似跌撞,每一步却精准踩在唯一的安全路径上。

拓跋子衿突然笑了。

这场火,这场伤,都是她精心设计的赌局。

赌一个自由,赌皇帝再不敢用残破的棋子去和亲。

"有意思。"

他纵身跃向横梁,衣袂翻飞间踹开几处焦木,如黑燕掠出火海。

最后回望时,那抹决绝的背影已消失在浓烟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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